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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失忆后 梁上燕窝 3626 2024-05-26 00:00:00

“但我觉得倒是有些少了。”周渊如叹息一声,故意拿着惋惜的腔调道,“你我相识数载,却离多聚少,似巫山云雨这等情事不过几回,到底是委屈你了。”

顾承明听前半段时人还好,听到后半段时面皮突兀地绷紧发红,有些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唇忙齿乱的,只磕巴地吐出了几个字。

“青天白日的、你——”

周渊如嘴角一挑,手指搭在顾承明腰封上,充满暗示意味的微微一挑,顾承明下腹一紧,险些在栽在这不过尔尔的小手段里。

小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只手重新放回被子里,闷声警告道:“你别招我。”

他如今就算有这份心,也没这个胆。

这样病怏怏的身子,风吹吹都能倒了,更遑论其他。

周渊如:“你说得不无道理。”,而后继续坦诚道,“但我还是想睡你。”

也许是真的活不长了,周大人也不和从前那般端着了。

顾承明被他气得够呛,就差没指着他骂没心没肝了。

周渊如眼皮轻垂,漫不经心道:“我还有一毛病,不爱吃亏。”

“我每回前途生死未卜时,就想睡你,不然总觉得吃亏了。”周渊如道。

顾承明满脸麻木,而后又想起不对劲来,此人统共和他睡了两回,第一回让人送了他回南疆,第二回则是在他和赵瑾前做的一场戏。

倘若说生死未卜,他只觉得第二次凶险万分,小王爷脑子转的飞快,即刻追问道:“你第一回让人送我回南疆后,你干什么去了?!”

周渊如似意识到说漏嘴了,但又记起其它的事也已经被顾承明知道,这笔账倒也不必守口如瓶。

周渊如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我原本打算找人在宫宴上暗杀老皇帝,老皇帝正巧发了热症,宫宴便也没办成。”

顾承明闭了闭眼,知道此时不是和人算总账的时候,只问道:“倘若事败,你打算怎么着?”

周渊如偏头:“若是事败,我便会说你作为质子,已被我手下的人带走藏好,等你到了南疆,你大可以搬出自己是逃出来的作为借口,老皇帝纵然不信,也没法子发作。”

只恨那热症来得偏巧,周渊如的谋划没能派上用场,反而致当年的顾承明入了绝境。

周渊如恨得拳头都在袖袍中捏紧,却只能对那道送往南疆的旨意不表异色,气息平缓地同身旁的两位近臣弯腰俯拜。

“圣上圣明。”

等回府了后才砸了几套上好的茶具泄气,周渊如目光冰冷地盯着满地的狼藉碎瓷,冷声吩咐道:“计划照旧,不过这回我会替那位挡一挡,刀口上的毒去了。”

在旁的管家大惊失色:“这又是何必?”

周渊如眼都不眨:“我得去趟南疆。”

所以必然得有个在府内修养生息好几月的由头。

而为了护驾才不得不在府内调养的借口相当正经,也能将皇帝的疑心降到最低。

周渊如眼眸颤抖,几分挣扎,他不能也不愿意让顾承明赴一场必死的局。

然而顾承明十分不识好歹,如今正扯着这桩旧账要同他彻底清算清算。

“你就没想过你自己要怎么办吗?”顾承明低声问道,“白玉玦送你了,也答应同我回南疆了,说话不算数便罢了,怎么不想想你要真出点事,我怎么办?”

周渊如头疼,没想到此人会在此时揪着这本陈年旧账不放,他示弱道:“是我错了,你这样和我说话,我心里头难受。”

顾承明便不再说话了,周渊如偏头看他,带着几分小心问道:“不生气了?”

顾承明心说,我他娘现在要怎么生气才合适?他真怕自己再大点声,周渊如就该装晕了。

周渊如一笑道:“那我们再谈谈睡不睡的问题?”

始终不忘初心,始终不爱吃亏。

顾承明板着一张脸:“等病好了再说。”

周渊如叹息一声,委婉问道:“你介意我再给你下软筋散吗?”

顾承明:“?????”

执念这么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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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想睡但不能睡。虎视眈眈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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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抚额头痛,下什么药,这样风吹吹就倒了的身子,还想着做那事。

周渊如退而求其次,一双胳膊松松地挽住小王爷的脖子,声音低哑蛊惑道:“那你再亲亲我。”

顾承明搂着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如今似乎才知道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

周渊如仰了仰头,薄唇堪堪擦过他的下巴,温热的呼吸交缠之际,顾承明似心上被一只手捏过,拧出又甜又软的汁水来。

小王爷才刚刚抬起周渊如的下巴,打算一亲这么老大个芳泽时,便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喧杂的动静。

只见刚刚还活似狐狸精转世的周渊如,立马睁开一双清醒的凤眸,挽住他脖子的手推开他坐直,甚至还理了理方才他们胡闹时弄乱的衣领。

周渊如整理好虚弱的表情,整个人从狐狸精转到文弱书生的病容姿态,几乎没花上两刻。

小王爷:“……”

顾承明几乎要被他气笑:“你便是这般糊弄人的?”

周渊如面上一点都不带心虚,大方承认道:“嗯。”

小王爷正想抬手扯一扯周太傅的面皮,看看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般境界,还没等他掐住周渊如脸上的软肉,房门就已经被轻轻推开,从外头走进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以及他身后威势极重的老王爷。

小王爷:“……”

顾承明从容地将手放下,双手执前对老者行了一礼:“钟老。”

眼神稍微往后挪挪,便就能看见自己亲爹摆出的一张臭脸。

小王爷不慌不忙:“爹。”

顾暄目不斜视,原来你还记得你自己有个老子,不孝子。

钟老提着药箱走近,周渊如坐在病床上开口:“近日来抱恙在身,没能远迎先生…”

钟老先生不耐烦地打断他:“人都一只脚要踏入棺材里了,还来冠冕堂皇这一套。”

“我…”周渊如刚还要开口,却被钟老先生再次打断。

“手伸出来,你一说话我头疼。”钟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三指搭在周渊如的手腕上。

周渊如记起小时候被钟老强行扎针喂药的种种事迹,深吸了一口气,便也听话的不再开口。

顾承明头一回见到这等能将周渊如治得如此老实的人。

钟老在周渊如手腕上点按了几下后,便收回了手,神情颇为冷淡道:“再过半月,毒素侵入心脉,药石无治,便是大罗神仙也是难救了。”

周渊如面不改色道:“那我现在就让阿礼去准备后事。”

钟老被他气的额角青筋一跳:“还没死就想着身后事了,就这般不想活着?”

周渊如无辜抬眸,讲道理,明明是你说再过半个月我就没救了。

顾承明一把捂住他的嘴,强行友好道:“渊如定是知道先生有把握,才会如此玩笑,还望先生原谅。”

钟老瞧了顾承明一眼,冷不丁地说:“还是你相好的会说话,多学着点。”

顾暄听得微微一晕,什么相好怎么就相好了?!

巧舌如簧,向来能言善辩的周太傅被说得不发一言,嘴角略翘了两分,行,你是大夫,听你的。

“先生即来寻我,想来便对解毒一事有了头绪。”周大人收起故意气人的德行,正襟危坐了起来。

“别那么看我。”钟老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的针灸药包,周渊如看见那里面排开的银色长针便觉得浑身疼。

“最多六分把握,剩下四分便要听天意了。”钟老抬抬下巴,示意他伸出胳膊准备挨扎。

周渊如将衣袖掀起,露出一截胳膊来,他病得太久,那只胳膊瘦骨嶙峋的只挂住一层薄薄的皮肉,腕骨轻突出明显的角度,顾承明心里一痛,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周渊如嘴角微抿:“天意向来同我做对。”

钟老全神贯注地为他施针,直至手中的银针没入肌理,才争得一点空闲道:“你这辈子与天意做对的时候还少么?”

周渊如眉间微蹙,将涌上的尖锐痛意掩去,冷汗顺着额角滴落,顾承明见他痛得厉害,撩袍坐在了他的身后,一只臂膀有力而不失轻柔地搂紧在他身侧,好给周渊如一个倚靠。

周渊如背靠在顾承明胸膛上,还空着那只手用力地攥紧了衣料,连十指都疼得发白,周渊如强撑着一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

他喘了口气,终于接完了下一句:“我如今有这么俊俏的一个相好,舍不得死了。”

小王爷不合时宜地脸热了一瞬。

顾暄啧啧,你看看你那点出息。

钟老眉毛也不抬,直至施针完毕,眼里才多出几分笑意,面上却仍然揣着几分严肃:“那从今日起便要听大夫的话。”

“我在来时的路上听阿礼说有段日子你不肯喝药?”钟老冷不丁地旧事重提。

周渊如半点不见心虚:“小崽子胡扯。”,而后又将目光往后捎,仍是没看见容礼。

“阿礼呢?”

钟老道:“接人去了。”

周渊如不解:“谁?”

钟老瞥他一眼,倒是给他解了惑:“我为了解你身上的奇毒,特意从苗疆请来的小姑娘。”

苗疆。

小姑娘。

周渊如无端想起前些日子流传的谣言来,抿了抿唇,却仍是感激钟老这些年为他奔波寻药的辛苦:“此番劳烦先生许多了。”

顾承明面容却稍稍扭曲一瞬,大腿险些被人掐青,他忍不住将眼神投给仍旧一副病容的周渊如,到底是哪来的力气掐人的。

小王爷没忍住‘嘶’了一声,惹得顾暄侧目。

老王爷不解中还带着丝嫌弃,这针也没扎你身上,你叫什么?

周渊如不动声色地卸了力气,他抬头望向顾暄,苍白的面颊上带着几分虚弱的病气:“一别多日,王爷还是这般龙精虎猛,不似我久病缠身,连远迎王爷都不能了,还请王爷恕渊如失礼。”

顾暄被他说得心里打鼓,他与周渊如都清楚当初这蛮族奇毒的来龙去脉,老王爷被他说的愧疚涌上心头,只能深吸了一口气道:“渊如哪来的话,我与你之间着实不必这般客气,当年若没有渊如挺身而出,如今本王也早是枯骨一具。”

他娘的,现在这个局面,好像确实是不得不把儿子赔给对方了。

顾暄痛定思痛,又扫了眼不孝子。

周渊如咳嗽两声,唇挂微笑道:“王爷言重了。”

钟老默不作声施完了针,他连眼睛都不用抬,便已经看出周家的小崽子又开始算计别人了。

“我同乘明有情谊在先不假,在王府的前些日子胡闹惯了,让王爷见笑了。”周渊如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眉间染上几分愁绪,他似强压住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踌躇了半天才慢慢开口道:“我先前听闻先王妃在世时,为小王爷订下了一门婚事,此事当真?”

作者感言

梁上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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