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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 白马游缰 3683 2024-05-24 00:00:00

江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聂屿舟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发,眉目温柔,比昨夜情动的模样还动人。他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如实相告。”聂屿舟把江野的头发束好,再插上一根碧玉簪,“周氏一定气得病得更重了。”

江野勾起嘴角,淡淡笑道:“不枉和我住了这些天,也算对我有些了解。她最好气死,这样你就可以完全接管镇北侯府的中馈。”

聂屿舟:……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只要别太累着就行。”说实话,聂屿舟对打理家务没兴趣,只是想多捞点钱。

江野看着很憔悴,不过眼睛里却一直闪着光。他勾着苍白得嘴唇淡淡笑着,过了半晌,又道:“对了,我的画像画得怎么样了?”

聂屿舟道:“快画完了,再有两天,画好了再拿给侯爷看。”

“两天?”江野面色惨白得厉害,似笑非笑,“好,那我再等两天。”

聂屿舟觉得江野脸色很不对劲,问道:“侯爷,我瞧你今天比前两天脸色更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江野毫不在意自己的病情,懒懒道:“女子有月事,男子也有。”

聂屿舟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昨夜你放纵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放纵了一回,所以今天有些疲倦。”江野拉起聂屿舟的手,“来,陪我睡觉去。”

聂屿舟直接呆住,真的假的?两人同时放烟花?而且侯爷很有可能还听到他的声音!救了大命!

第23章

聂屿舟自然没有和江野一同上床睡觉,不然被人知道,还以为两人成日里不做正经事,满脑子都是黄色颜料。

聂屿舟落荒而逃,看到江纾在院子里刻苦练习枪法。

最近以来,江纾心情都不大好,所以他练枪更多的是一种发泄,发泄为什么舅舅表哥都是恶人,为什么母亲还要抵死护着他们?

他知道大哥大嫂做的那些是正确的,换做是他,他也会毫不留情。而且说实话,他从小就对舅舅一家没什么感情,舅舅他们也从来不关心江纾,反倒经常阴阳怪气说他只是投了个好胎,实则是个废物。

所以现在舅舅坐牢,表哥死了,江纾是一点都不为他们伤心,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但周氏是他的亲娘,他没办法完全不在意周氏。一方面对周氏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一方面又担心周氏的身体真的会出什么差错。

聂屿舟感觉得出江纾的郁闷,等他练完枪法后,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汗,笑着说道:“纾儿的枪法越来越好了。我没见过你大哥练枪,我觉得你比你大哥强。”

江纾道:“大哥的枪法才叫天下一绝呢。我真希望能再见一见大哥练枪,从中学习一二。”

聂屿舟摸了摸江纾手里那柄银色枪,道:“人间最美不过少年舞枪。你不用一直将自己和大哥比较,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你们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人生路要走。你大哥固然天资聪颖,你也会有你的用武之地。”

江纾从小就是在各种打击里长大的。

娘亲总说他不如大哥,让他一定要超过大哥;舅舅说他不如二哥,只配给二哥提鞋。爹爹倒是经常和蔼地笑着,说他只要快乐地活着就好,但爹爹死的早,江纾对爹爹的记忆已经逐渐模糊。

也就只有大哥虽然要求严厉,但一言一行都不曾打击过他。

所以别看江纾外表是个阳光开朗的美少年,其实内心自卑如泥,很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

江纾眼里隐隐有泪光,嗫嚅道:“真的吗?大嫂,我真的会有我的用武之地吗?大哥是镇北侯,是大将军,二哥走文官之路,我呢?我是家里唯一没有用的人,而且我有那样的娘亲,她……”她不是好人。

聂屿舟心疼地看着江纾的眼睛,认真道:“当然会有。纾儿,一个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接下来的路是靠自己走的。你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你喜欢枪法,就练枪,将来从军。不要活在任何人的光芒之下,你自然有你的光芒。”

顿了顿,聂屿舟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你娘亲,其实只要你娘亲安分守己,镇北侯府始终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始终是老夫人,可以安享晚年。我和你大哥不会对她怎样的。”

“可是娘亲对你们做了那么多恶事,她……罪有应得。”

聂屿舟笑道:“千错万错,她也有一个顶了天的好。”

江纾不解地看着聂屿舟:“什么好?”

“生了这么好的一个你啊。”聂屿舟眉开眼笑,“你的好足够掩盖你娘亲的错误。这是我的意思,更是你大哥的意思。”

江纾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真的吗?”他还担心经过这些事,自己是不是应该搬出松风院,没有脸面再见大哥大嫂。

聂屿舟颔首:“所以你不用觉得夹在中间,很为难。我和你大哥永远爱你。”

江纾感动得流出眼泪,转过身去,抹掉泪水。聂屿舟道:“等我给你大哥画完画像,也给你画一幅。”

江纾道:“好,谢谢大嫂。”

不过聂屿舟还没画完江野的画像,江野就病倒了。

那天一早起来,聂屿舟就觉得江野脸色不对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没精打采,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的感觉,看着憔悴不堪。

聂屿舟一直对江野的身体怀有隐忧,此时更是着急,关心道:“侯爷,你脸色真的很差,我们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江野撩起沉重的眼皮,嘴角依旧不咸不淡地笑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放心,死不了。你让明境去准备温水,我要泡脚。”

聂屿舟拗不过江野,只好吩咐明境端来水,伺候江野泡脚,

一双宽大的赤足浸润在黢黑的药水中,江野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点,他恹恹道:“小少爷嫁给我的第一晚,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泡脚。”

是。

当时聂屿舟就觉得江野很变.态。

时至今日,他仍然想不通江野不喝药,反而将药水用来泡脚,是个什么脑回路。

聂屿舟道:“以前伺候侯爷泡脚,胆战心惊,总觉得你会随时暴躁地踹我一脚。”

江野轻轻笑道:“现在依然有这种可能。”

聂屿舟:……你见识过我的跆拳道,我可是会还手的!

泡完脚后,江野挑了一件红色的衣裳穿上,如火似枫,衬得他肌肤胜雪。

聂屿舟记得新婚当晚,江野都没穿新郎的喜服,躺在床上就穿了件白色中衣,一点没有成婚的喜庆,今天反倒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裳,虽说不是喜服的样式,但也很吉祥喜庆的意味。

聂屿舟夸赞道:“侯爷穿红色好看,人也看着精神许多。”

“怎么,嫌弃我平时没精神?”江野嘴角噙笑,语气却无怪责之意。

聂屿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单纯觉得红色能衬出侯爷的绝世容颜。”

江野瞧了眼大镜子里的自己,又转过来看着聂屿舟轻轻挑眉:“那我以后天天穿红色。”

他从柜子里取出另一件红色衣裳,道:“来,你也穿红色。”

聂屿舟本来不想换,但看到江野沉静如水的眼神,不知为何忽然就动了心思,换上红色衣裳。他原以为这是江野的衣裳,自己穿上会不合身,毕竟江野比自己高大,但穿上身一看,竟然十分合身。

看来这件衣裳就是照着他的尺寸做的。

芳青进来打扫屋子,瞧见两人都穿着红色衣裳,低低一笑。她不敢当着江野的面说什么浑话,就靠近聂屿舟道:“二公子这是要和侯爷重新拜天地吗?”

聂屿舟脸色顿时飞红,蹙眉道:“别胡说,只是……只是刚好今天都穿了红色。”

江野理了理衣裳,道:“小少爷,我的画像画得怎么样了?”

聂屿舟自信满满:“还差一点,侯爷的面部轮廓还需要再精雕细琢一下,今天就可以完工,一定让侯爷满意。”

“那你再好好观察观察我的面部,若是画毁了,我定不饶你,至少要去和大黑熊跑十圈。”

看来江野对这幅画像充满了期待。

他今天也不坐轮椅了,走出房间,站在绿树之下,依旧摆出他冷淡的表情,带了点厌世的感觉,偏偏嘴角噙笑,让聂屿舟一时分不清那是嘲讽的笑,还是真心实意的笑。

不过树叶缝隙间洒下来的日光落在他身上,斑驳交错,粼粼生光,红色衣袂飘飘若仙,倒是显得他整个人愈发如芝兰玉树,朗月皎皎。

聂屿舟收回发愣的目光,看着画板上画像,忽然觉得自己的绘画技术再高超,其实也画不出江野的万分之一风采。他那种矜贵沉静的气息是画不出来的。

江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笑道:“小少爷,想什么呢?动笔画啊。”

聂屿舟回过神来,坐下,开始动笔。每次抬头,他发现江野都在看他,目光沉沉,如有千言万语,但定睛一看,江野的目光又收住了,如死水凝结,只是嘴角还挂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聂屿舟道:“侯爷,你别总看着我呀,你自然点。”

其实江野神态动作都很自然,只是一直盯着聂屿舟看,聂屿舟容易分神,才故意有此一说。

江野的神情和平时无异,说话也是那副恹恹的模样,仿佛不屑于和任何人交流。他伸手搅碎落在衣裳上的阳光,忽然开口道:“小少爷,你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聂屿舟想了想,画笔抵着下颌,道:“有很多钱,自由自在,还能靠自己的画赚钱。”

江野感觉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朦胧,刚才还清晰的聂屿舟身影渐渐模糊起来,变成一片昏暗。他无声地扯动嘴角,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不慌不忙,只是镇定自若道:“你的愿望很简单,一定会成真的。”

聂屿舟笑了笑,扬声道:“有侯爷帮我,我想也会容易。侯爷呢?”

侯爷一定希望身体痊愈,再权倾朝野,治理天下。

江野感觉脑袋轻飘飘的,身体不停地往后倒去,如灵魂抽离,他心道:我?回不去的战场,报不了的仇恨……都是过眼云烟。现在我只想多听听你的声音,看清你的面容,听你在身边吃吃发笑,即便不声不响,能有你陪着已经是最安心的事情。

江野猛然咳嗽一声,吐出淋漓鲜血,终于靠着树,倒了下去。

温煦的阳光落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原来这三年的黑暗,也曾被阳光照亮过。

第24章

聂屿舟被江野突然吐血倒地吓得扔下画笔,立刻跑上前,但见江野吐出的血带了黑色,双眼堪堪闭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聂屿舟震惊到双手发抖,颤着声音道:“侯爷,侯爷……怎么会这样?”

江野已经看不见聂屿舟的焦急神色,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不停地往下坠落,坠入无底深渊。

作者感言

白马游缰

白马游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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