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忖度片刻，把口张开一个很小的空隙。周策的唇舌顿时如精巧的游鱼样钻了进去。我眨了眨眼，承受他的缠绵。
吻毕了，我张嘴快速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很剧烈。一半是缺了呼吸，一半是因为心跳得异常。
再抬眼看周策，他也气息不稳，见我看过来，才噙着笑问：“哥哥这下懂了我为何恨那佛子恨得紧了吧？”
“什，什么？”
他话题转移得太快，我竟心中有没由来的空落落。
“他偷走的怀化草，和哥哥一样都是能救我命的东西。”周策一只手摸上我的脸颊，滑到耳朵上缓缓摩挲着。
我耳根一烫，觉得有黏腻的触感。低头看去，那血污已经在亲吻时掉到了我二人衣衫上，而耳后有东西缓缓流到锁骨。我伸手摸了摸，是黏糊糊的、殷红的血液。
“我，你……”我嚅嗫着，说不出话。
青年身上的玫瑰香掺了腥甜的血气，铺天盖地压下来。我被周策抱得很紧，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掌几乎要勒断我骨头。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心中一时思绪万千，难以厘清。
“周驰，不要离我而去，至少要等我死了再离开清池宫。”
记忆中似乎有什么回闪而过，我想都没想便捂住了他的嘴，语气似乎是自己都没觉察的着急。
“你不要说！不吉利！”
被我捂住嘴的青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我觉得腰上攥着我的力度更加一筹。周策把头埋在我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那个以后，你也会为我守寡吗？”
----
发现有个设定没说清，和蛊性命相关的是周驰（理论上他和虫双箭头相关，可是因为心被捅穿，虫离开身体了也就影响不到周驰了，正常情况下子蛊出不去的）而澹台策不会因为母蛊死了就死了，只是有一些影响。周驰死遁过去五年了，这章澹台策的半死不活和母蛊没有关系。
第31章
他的昏话我只当没听见。周策很黏我，也对我有很强的依赖。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不正当的，但似乎是我先离开他五年之久的，也不好说什么。以后需要找个时间劝劝他，如此偏颇固执不是好事。
不过眼下我二人狼狈的样子是更要解决的事。吐血后的周策很是孱弱，躺在我的肩头难以动弹。因着他这副样子到底不适合让他人知晓，我帮他把我二人沾血的外裳褪下来，又端来了水和软巾，把他擦回干干净净的样子。周策在这个过程中很乖顺。
我想着差不多如此就可以掩盖过去，这时才打算唤女仆从进来取走脏袍子。这时我肩头一轻，一点冰凉触及我的腮边和耳朵。
“哥哥，你忘了你脸上的污渍了。”周策提醒我，拿着软巾细细擦着我的耳廓。
我应了一声，任他动作。他抹完我脸上的血污，便把软巾扔在脏袍子上。
看着那堆布料，我又想起来一事，推了推周策，问：“这衣服要不要处理掉？能让那些婢女看见吗？”
周策眯了眯眼睛，直起身子，离开了我的肩膀。
“无妨，她们不会以为这是我的血。”
这话说的……我沉默一下，不知他过去都在过怎么样的日子。拖着病体还要去与人厮杀打斗么？
婢女进来取走衣服清理屋子时，青年还直坐着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可她们一走，他又收了浑身的气势，软软地伏在我膝头。吐过血的周策眉眼恹恹的，唇色苍白。他嗜睡的症状又发作起来，卧了没一会儿就阖了眼。
他晚膳还没用呢。我轻轻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大腿，看见青年紧闭着双眼，眉头一蹙。
到了用膳的时间，我被周策压着腿，一点儿也动不了，于是数完了腿上人的睫毛一共有几根。再然后就没事可做了，我只好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也有些昏昏欲睡了。侍女进来时，我晃了晃有些沉的脑袋，轻轻举起食指朝她“嘘”了一声。
“你把饭菜拿到外间的桌上吧，麻烦姑娘了。”
侍女动作很快，不久后，清炒时蔬的清香和炖肉的香浓都弥散在我鼻尖。我轻轻拍了拍周策的头。他被叫醒后周身都阴沉沉的，面色十分不虞。旁人可能只会被他现在样子吓着，我却发现他刚醒时其实楞楞的，像还未回过神来。我夹什么菜，他便吃什么。我不夹菜，他便只会空口扒饭吃。好傻。
“你笑什么？”周策似乎回过神来，夹了一筷子樱桃肉给我，又夹了一筷给自己。
我摇摇头。用过饭后，侍女奉上茶汤漱口。我轻轻吐出微苦的绿茶水，见周策愣愣盯着我的方向。我抬眼看去，刚要抿嘴开口，他就收回了视线，半垂眼缓缓含了水吐在铜盆里。他这副样子……绝对又是犯困了。想来他嗜睡应该也是与心脉受损有关，不过如今夜深了，明日再劝他吧。
第二日我醒来时，侧室屏风隔着的床上已经没了他人影。好吧，他这病号还真是不安分。
入夜时，我偶然发现床侧有一暗格，打开粗略看了，都是些零碎半旧的小物什：一绺绑了红绳的头发，一本临完了的字帖，两枚圆锥形的扁果核，一根玉簪。
我翻开那字帖，里面的字端正清雅，很规整。末了，发现最后一页没再写诗书古句，而是我的名字。我脑海嗡嗡疼起来，一时间动作顿住了。就在此时，一只手从我手中抽走字帖。
“你回来了？这字帖......”
“左右不过是些旧物。哥哥看它做什么。”
周策今天半扎着发，白玉冠束得一丝不苟，俊俏的脸上笑得很是讨好。我见他一只手背在后面把字帖藏得严严实实，本欲再拷问几句.....
“咳咳......”他却忽然咳嗽起来。
我只好扶住他身子，关切他：“你还好吗？可又是伤得更重了？”
他抿了抿唇，摇头道：“还好。”
被我怀疑的眼神注视了一会儿，周策看似无奈地继续说下去：“不是伤，是报应.....咳咳。”
我来不及细思他最后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究竟说的是什么，满脑子都是他咳得剧烈的样子。周策用袖子遮住脸，弯腰几乎要把心肺咳出来。我待他平复下来，送了温的茶水给他，低头瞥见他袖上果然是赤梅落雪，殷红点点。
“该练《玉女心经》了吧。你不是说它对你有益吗？”
周策听我这样说，看着很是惊讶。他在惊讶什么啊？明明一副重伤的样子，尽快恢复本就是该做的事。
“好。我们练《玉女心经》。”
素衫青年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脸上。他一对点漆般的眼笑得眯起来，如月色溶溶，兰芷弯叶。
周策把《玉女心经》翻在第一页，又拉我盘腿坐在榻上。我扭头看了一眼，被我拉出的暗格已经被推了回去。想起方才手背触及的冰凉脸颊，我坚定了心志，开始脱起衣服。好吧，为了周策糟糕的身体，赤裸也不是什么不能为之的事。
“下面……也要脱吗？”我只觉得上半身一时间凉飕飕的，乳头也挺立起来，但遮掩反而显得刻意，只好抬头问周策。
他还衣冠完整，一对美目此时带了点狎昵看来，反而显得我着急褪去衣物的样子孟浪了。
周策口齿清晰，一字一句说：“不用的，哥哥。”
我安心下来，看着他慢条斯理如剥笋褪下衣物。件件白袍，像蝉蝶褪下的羽翼茧衣，又像鸟儿抖落的羽毛。周策的手臂伸直了，修长皎洁。我与他双掌相对，觉得手心微微有些痒，原是他偷偷用指尖挠了一下。
“闭目清心，脐下凝气，引过会阴……”
跟着青年不急不缓的肃穆声音运气，我觉得肚子那的确有一团热气，此时随他说的又游走到各个穴位。
……
又大概重复了几次，我听他既不继续念口诀，也不叫我停下。只好忍着腹间热气，紧锁眉头闭目待他继续说话。一点柔软的东西擦过我的手指，似是与我合十的手抽离走了。
“周策？”我动了动手指，有些无所凭依，颤着声音开口。
“我在。哥哥，你不要睁眼。我帮你疏通经络，作善后工作。”
我应了下来。双眼闭起来后，似乎肌肤上的感知更加灵敏了。周策的手滑到我小臂上，轻轻打着转，又推到肩头，按得轻柔。我还僵持着双臂伸直的动作，此时被他摸着倒有点歪了手臂。下一秒，他训斥的声音响起来。
“你不要轻易动，可能会走火入魔的。手伸直。”
我额头似乎有点汗珠。那双变得温热起来的手移到了我腰侧，上下摩挲着，腰忍不住歪了歪。周策惩罚似的拧了一把我的乳首，我抽了一口气，双臂不知道是不是还该伸着。
“疼吗？”
我点了点头。
“我也是为了阿驰好，你接着可不要乱动了。”
“嗯……”我不自然地应了一声。刚刚他捏的那下好痛。
那双手推到我小腹，接着就是胸口。周策的手指灵活地围着我的乳肉打圈摩挲。我只觉得胸口热热的，乳首也立了起来。这点变化被他注意到了，那两颗东西便被他颀长的指捻起来玩弄，两团平坦的肉也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抱起来揉搓，就连最顶端的缝隙也被他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抠着，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榨出来一样，有种兰花吐露的冰幽之感。这些感知实在是微妙，我皱眉忍耐不住了，睁开眼看去，发现周策的探过头来咬着一块乳肉，舌齿并用亵玩着。
“这也，啊......是必要的？嗯唔。”我不成调地叫出来，怒斥道。
周策的面孔在月下温润柔和，但他高挺的鼻梁顶着我乳肉，红舌在我苍白肌肤里若隐若现显得淫秽艳丽。此情此景像是浑浊的氤氲酒池，就算是云皎霜洁的白梅花落在水里也显得旖旎。我的反抗似乎微不足道，可被我抓着手臂的周策还是停了下来。
他叼过我乳头的双瓣唇此时合在我唇缝，轻轻伸出舌舔了一点。
“你初次练这个，不免经穴凝滞，做这个......有助你疏通呢。”
我的双手被他捏住腕箍在胸前，只好开口：“你，你，一派胡言！我从没听过这个，《玉女心经》上也没写......啊！”
青年稍尖的侧齿啃在我脸颊下，喘息着如酗酒者般索求我：“哥哥失忆后久居僻远村镇，又不懂武林之事，不知道是正常的。更何况......纸上读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背得可对？”
最后也不知我二人如何就滚在了一块儿。许是周策含情的一双眼希翼地瞧着我，小声分辩道：“我们以前做此事时你未拒绝我。哥哥离开我后，我许久未纾缓自己了。阿驰，帮帮我好不好？”
灯下看美人，深夜里青年仰起的面孔艳丽。周策说他伤重，我半是被迫半是被哄着坐在他腰上，柔软的臀肉蹭过他火热的阴茎，后庭不经意间微微擦过尺寸唬人的龟头。周策抚着我的腿肉，轻声教我怎么开拓穴口。我脸上泛红，也不知他看不看得清，拿了一边手扒着穴肉，一指就被他抓着刺了进去。这感觉怪异得很......被捅的是我，捅自己的也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