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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神探搞钱我们是认真的 陆南楼 3642 2024-05-26 00:00:00

卢菱儿暂时还是无法和离,但自家官人倒是老实了许久。按照约定,卢菱儿无法付给桑云更多钱。仅仅只是那三十贯的定金没有收回。

给耳目馆的伙计付了月钱,又将屋子修缮一番,最后也就剩下二十贯不到。

桑云没法去伯爵府看许大人,又听说最近卫国长公主一直陪着张七巧,自个儿也不便上门叨扰,就买了针线,又从书画摊儿上买了幅仕女图,干脆坐在屋子内缝制起香囊来。

原本,她手上是有现成的样子,就算自己的针线功夫再不好。但好歹是女人,怎么着也能大差不差地做出来。可谁让人家许大人品味独特呢?

两日过去,基本的样子已经出来了,只是...桑云看着,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哎,描荷花、鸳鸯什么的都容易,可是要描人,真的好难呐。

许遵在府中锦衣玉食地将养了两天,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钟大匆匆进入房内,脸上满是愤懑。

“公子,刑部的人放出消息说,苍妙越狱逃跑了。”

“什么?”许遵猛地坐直身子,后背的伤口经过这一拉扯,痛得令他皱眉。

“公子,您慢点儿。”钟大一个大老粗,虽不知道怎么照顾人,但也是极心疼自家公子的。

“刑部大牢比大理寺的大牢还要牢固,怎么可能越得了狱?”许遵觉得此事甚为荒唐,像是天方夜谭。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这件事就是确确实实发生了。刑部的人说,苍妙诡计多端,迷晕了看守的人,将自己打扮作刑部之人,又打伤了认出他的人,这才成功逃跑的。”钟大道。

“简直胡说八道。”许遵斥道。

从前路志高逃狱,是因为他懂些邪术。但苍妙只是个普通的练家子,如何能逃出生天?除非...有人刻意放他走。

“钟大,我们去刑部会会尚河。”许遵道。

“不可。”钟大忙拦住他,“案子的事儿再重要,也重要不过您的身体。您现在这样出去,夫人回头真能扒了我的皮。”

“你跟了我这么久,见过我决定的事,会反悔的么?”许遵冷冷道。

“不曾。”钟大蹙眉。

许遵向来说话算话,钟大头一次后悔自己禀报一件事儿,报得太急。公子怎么着都要亲自过问,那晚一刻知道,就能多休息一会儿了。

最后,钟大只能由着许遵的性子,向尚府发了拜帖。

奇怪的是,尚河似乎知道许遵要来,门房早有准备。

厅堂内,炭火、热水、糕点都备下了,府上的婆子还特意告知许遵,自家主君关心许大人的伤,所以吩咐备的是参茶。

许遵坐着软轿来,但还是因一路颠簸,感觉不适。

他皱着眉头,面色苍白,在厅堂枯坐许久,尚河进来时,却是红光满面。

第99章 天机

“许大人,你的伤势如何了?我可是挂念得紧。许大人你有急事,派人来禀告一声就成,我去府上叨扰,也好过你带伤来啊。”尚河说。

许遵并不想与他寒暄,开门见山道:“尚大人,苍妙为何会从刑部大牢中逃走?”

“原来是这事。”尚河顿了一顿,笑得温润,“说来确实是我的责任,这些看守的人大冷天贪喝酒,这才给了苍妙这厮可趁之机。我已派人去追捕了,许大人不必过于记挂。”

“真的只是因为狱卒贪喝酒吗?尚大人在刑部多年,可曾听过这样的荒谬之事?”许遵盯着他,直言道。

尚河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弭,他的官位在许遵之上,又比许遵年长,许遵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真的没打算给自己一点面子。

“许大人这是怀疑我?”

“不错。”许遵干脆把话敞开了说,“刑部大牢守卫森严,我不信在没有内鬼相助的情形下,苍妙能顺利逃出。我只是不明白,他不过是一个小倌儿,何以能叫尚大人偏心。或者...有人想要李熙河的性命,苍妙不过是一个棋子。尚大人知道内情,不看僧面看佛面?”

尚河眼中晦暗不明,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他越是这样,许遵越是觉得——自己猜对了。

“所以,那个人是谁?李熙河是西夏人,和那个人有何恩怨?”许遵问道。

尚河看了眼守在门口的钟大,开口道:“许大人,还请让你的人退下。”

许遵尚未开口,钟大只是瞧了眼自家公子的眼神,便心有灵犀地退下,还替二人关上门。

屋子内的光线刹时暗了下来。

“许大人,你很聪明,但为官者,光有聪明,可不行。你在清风馆闹出这么大动静,朝堂内,已经有人参了你一本,是我连同其他几位大人,一同保了你,官家也自是相信你的清白,你要懂得感恩。”尚河缓缓而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何顾左右而言他?”许遵问出这句话后,自己先沉默下来,因为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尚河那双老狐狸般的眼睛里抛出精光,“李熙河一个西夏人,谁会和他有什么恩怨?即便他强抢民女,到处吃喝嫖赌,也没有谁有能耐将他如何,毕竟这个西夏人是使节。苍妙一个风月之人,我怎么会偏心这种人呢?许大人自己都说出来了,这不是很明白么?”

许遵自脚底而起的凉意,已经窜到了身上其他部位。

尚河见此,更是将谜底揭得透亮一些,“许大人知道吗?官家打算伐夏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许遵蹙眉。

“王韶在西北苦心经营多年,官家意在寻找合适的时机覆灭西夏,夺回幽云十六州,重兴我大宋国威。现下,西夏政局出现裂缝,时机已经成熟,需要一个由头罢了。使节命丧他国,正是开战的意头。”尚河顿了顿又道:“朝堂上,许多大人都对战争提出反对意见,但官家意志十分坚定。”

“这事儿虽还未宣布开来,但嗅觉敏锐之人,已经猜到了。许大人断案如神,为何对于政局之事却如此迟钝?”尚河坐下来,喝一口参茶,又慢悠悠道:“早就听闻许大人才华横溢,又能力出众,可谓年轻有为。但处事上总是差了那么几分,不过这也不打紧,人嘛,都是有缺陷的。老夫比你虚长一些岁数,说这些,也是为你好。如今的官家,有抱负,并不想做那守成之君。他需要的,不光是能力出众的人,还要是支持他的人。”

话尽于此,尚河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多。

他打开门,回头望了面色苍白的许遵一眼,“许大人回家好好将养着吧,顺道仔细想想,有些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尚河离开,钟大走进屋内,见自家公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尚大人和您说了什么?”钟大察觉不对,不免有些焦急。

许遵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剧烈咳嗽几声,竟咳出一口血来,随即,靠在椅背上,失去意识。

“公子!”钟大慌乱大喊。

许遵被紧急送回伯爵府,顺道传了郎中入府诊治。

纪氏正在别人家,同相熟的夫人们喝茶,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下一惊,忙火急火燎赶回府。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纪氏匆匆步入许遵房内,看见大夫,着急问道。

“夫人。”大夫刚给许遵探完脉,禀道:“公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引发了心疾,加上后背的伤并未养好,就强硬出门,体质虚弱,感染了风寒,这才昏厥过去。眼下,我给公子开一张方子,要将公子体内的寒气逼出,再细细将养个把月,总归,公子可不能再受寒,或是什么刺激了。”

“好,多谢大夫。”纪氏令身旁女使给大夫赏钱,随后走出屋外。

钟大脱去外袄,只着单衣,正跪在庭院中央,见纪氏出来,忙磕头道:“夫人,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由着公子出门,属下...甘愿受罚。”

纪氏抬手,正要打他两巴掌,问他的罪,却见他两颊已经高高肿起,一般的下人没这么大手劲儿,也不敢对着许遵的心腹这么下手,只能是他自己打的。于是,她高高抬起的手,终归是无力落下。

“我要真扒了你的皮,遵儿醒后,想必也是心痛。我问你,遵儿去了何处,受了谁的刺激?”为母则刚,纪氏这话,正是尽自己所能,为儿子讨回个公道。

“去了刑部侍郎尚大人府上,问询关于西夏使者案情一事,具体尚大人与公子说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钟大如实说道。

尚府?

尚大人官职比遵儿高,尚家的老夫人和太皇太后相熟,时常进宫请安。

纪氏感到有些无力,但她胸口憋着这股子闷气,无处发泄,只得指着钟大道:“你给我跪在这冷地里好好悔过,什么时候遵儿醒了,你才许起。”

“是。”钟大应道。

第100章 心事欲与何人知

许遵醒来时,已是夜里。

桌上的灯几近灭的状态,借着窗外月光的映照,勉强能看到此刻正坐在桌前打盹儿的女使身影,只是这身影格外熟悉,竟是...怎么会?

许遵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乱糟糟的想法晃去。

“水,倒杯水。”许遵喉咙里灼烧得厉害,他哑着嗓子,唤那名女使。

他的声音很小,没能将女使叫醒,倒是醒后窸窸窣窣挣扎着起来的声音,将她惊醒。

“大人,你醒了?”她语气兴奋莫名,忙走近。

许遵这才看到,眼前的女子,竟真是桑云。他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告诉自己:确实是醒了,不在梦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遵觉得不可思议。

桑云见她的许大人好端端坐在这儿,没有长睡不醒,精神看着也尚可,便开始情绪浓烈地与许遵讲述自己是如何混进伯爵府的。

她开始是从阿岳口中得知,钟大感染风寒病倒的事的,她感觉奇怪。因为钟大哥的身体好得很,一点点风寒如何能击倒他?桑云往深处打探,这才知道些许内情:许遵顶着未愈合的伤口外出,昏厥在外,导致随从钟大受罚,大冷天脱了袄子,在庭院里连跪好几个时辰,最后也是一病不起。

“我担心钟大哥,更担心大人你。于是我就去钟大哥家中看他了,他倒是无大事,休养几天便好,毕竟是练武的身板儿。但是大人您的情况,他也说不好。我想来看您,求了钟大哥半天,他才给我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让我假扮你们府上的女使,由钟大嫂领着混进府上。”桑云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真是胆大包天,咳咳...”许遵皱眉。

这丫头确实有几分机灵劲儿,可这是伯爵府。要是被自己的大哥大嫂知道,一定会生出事端来。

桑云见许遵咳嗽,忙去倒了杯水来,递到他手中。

许遵也未客气,将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吗?”桑云关切地问。

作者感言

陆南楼

陆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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