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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后迎来修罗场 桑家静 3632 2024-05-26 00:00:00

那是一种奇异干净如伶花承欢但又诡谲幽幽的视线,他在看澄泓,用一种像是打算朝哪里下刀才好的有趣眼神。

看来,他是知道了。

澹雅觉得不能跟六绛浮生有一次真正的交手,的确有些遗憾,但是又觉得能够在旁看一场好戏也是另一种乐趣。

在澄泓赢了之后,便如白鸽举翼凌空落在了六绛浮生的那一座比武台。

他所在的那一座比武台已经在风中粉碎不存了。

澄泓并非一个求胜欲很强之人,或者说他对于名利场十分淡泊,第一跟最后一名,若没有必要,于他而言并无不同。

但是他很想亲眼来看一看顾君师选择成亲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他平日连好奇心都很淡,但是对于顾君师身边的事情,他却总有一种控制不住想探知的欲望。

六绛浮生不像个粗人,一见面就喊打喊杀,意外地,他很是良善而道德,哪怕是跟一个对手,他讲究一些酸俗道义,他道:“澄泓大师,你还是先调息片刻吧。”

澄泓一袭静美而纤尘不染,他闻言多少有些意外,于是看向六绛浮生的眼睛。

六绛浮生有一双欺死人不偿命的清澈鹿眸,他好似看出对方的不解,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大师才战斗了一场,正值精疲力筋,若与我再动手,便多少有些不公平。”

澄泓有些看不明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无论是什么,他都该回应:“不必了……贫僧无碍。”

他说完,思绪便有些分神。

他在想,六绛浮生……他知道顾君师怀孕一事吗?

应该不知道吧。

因为他确诊的时候,六绛浮生还在“大比”之中,直到现在他应该都没有空余时间去见她。

再说,那孩子保不保得住……

如果顾君师不告诉他,则表示她已经下了决定。

他睫毛栩栩落下,掩遮住了眼底的复杂之色。

六绛浮生跟顾君师,并不合适,这不是他的推测与妄语,而是他们的结合如今已现后果,它最终只是一种伤害。

他思忖片刻,开口:“六绛檀越,你可知顾檀越——”

可不等他说完,六绛浮生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他,他用平静的语气道:“澄泓大师,阿一不会去修佛的,她之前跟我说过,她可是要生生与我做夫妻的,所以她不会抛下我去修佛。”

当事人顾君师听得一清二楚:“……”她有这么说过?

澄泓轻握念珠的手指攥紧,他声线平稳道:“六绛檀越,你修仙天赋不凡,必有悠长岁月可待,可凡人寿元不过短短数十载罢了。”

六绛浮生道:“我会让她与我同寿,倘若不能……我们也会死入同穴。”

澄泓闻言半晌没有出声。

“与你相守相伴只会害死她,你仍执意如此?”

六绛浮生静静凝视一片空气,那一刻时光仿佛停滞,四周的一切化为柔情:“那她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澄泓猛地看向他。

眼神从未此刻一般那么犀利。

他知道,六绛浮生这话是向他说明,他这是打算死也不会放手了。

澄泓不太懂,第一世的顾君师就像一具缜密的机器,身边从未有过这种复杂的感情纠葛,她虽然偶尔会调戏人,但眼底却从有没有任何欲念,但这一世她为何就偏偏动了凡心,而对象还是与被她杀夫证道的前夫再续前缘?

(本章完)

第159章 澄泓(三)

是脸吗?

她这一世心性变化,贪慕好色,好像开始喜欢“红粉骷髅”皮相好看的。

所以是因为六绛浮生那张脸?

澄泓暗忖思度时,不由得仔细扫视了一眼六绛浮生的容貌。

在佛家人眼中,庄严德相之面容为成色上佳,他是一个不注重皮相之人,观心视内,自然看人时更关注别的地方。

但他没忘,顾君师是一个女人,且是一个不讲法度肆意妄为的女人。

六绛浮生的容貌依世人审美上乘不假,但其眼尾敷粉,眼角下弯,瞳仁水意澈眸,唇色绯红,虽气质清冷如秋日流云减低了这张脸自带的招风引蝶,但这种长相无疑是招惹桃花之貌。

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终无长久,若吸引顾君师的乃人性之中最浅薄易逝的色欲,那倒是可以静观其变。

“让我来吧。”

澄泓耳边传来“他”低韵缥缈的玄妙声音。

橙泓停顿一瞬,敛了心思:“随你。”

澄泓放空心神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眼时,却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天地俯视之间,芸芸众生,在“他”眼中,似撩开了世俗面纱,个体显露出真真切真实的生命。

那是一种智者眉宇间的空旷达,令人心神追随着“他”脚步的同时,又觉其不动如山的气氛严肃连带着大气都不敢一囗气。

“毋须等了,六绛檀越,请。”素色如链的袖袍背于身后,单手持转佛珠,神态如清风明月,山岗翠黛。

六绛浮生对气息的感应最为敏锐,这人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温初融炉的气势一下有了质的飞跃,灿似气贯长虹,可仔细一看还是那个人,只是气场好像变了,就算是普通的一个眼神张力,也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态。

“既然澄泓大师坚持,那浮生也不勉强,浮生初出茅庐,入修真界不过区区三年,却一直有耳闻澄泓大师是百年悟道第一,身受无数荣耀加冕,想来是浮生自大了,竟觉得大师受了伤上场,会是浮生胜之不武,这一切全然是是我多虑了。”六绛浮生面无异色坦然怡笑道。

这话听着很正常,但细品一下又古怪别扭,再多想一下,不得了,这简直就是在内涵澄泓大师不识好人心,自大瞧不起人。

可是听出古怪的一众人一观六绛浮生风光霁月,一脸正直清白,不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又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多想了。

澹雅水墨色泽的眸微弯,他跟六绛浮生这白皮黑陷打了这么久交道,可不容错辨,这六绛浮生就是在阴阳怪气澄泓。

不过以往他还端着些架子放不开,瑕不遮瑜,现在却是怙恶不悛,本性崭露头角。

他早就嗅到了六洚浮生身上那偶尔泄露霏靡的黑暗触角,可是他却能将自己涂得白壁无瑕待在顾一身边。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什么干净的玩意儿,可他六绛浮生呢,剥了那层皮他又是什么?

在这些人心目中瞧谁都像一团污脏的淤泥,留在顾君师身边会沾她一手污渍,但他们却不知,论心黑顾君师认第二,都没人敢认第一。

眼下的澄泓不是十七、八岁时期的年少老成的时期,“他”自不会去计较一些年少气盛的囗头之争。

他只是平淡道:“时境时势,一瞬千变,永远不存在对等的情形。”

就算他调息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巅峰,再者六降浮生与之他也不会因为微妙的局势而变成他所谓的“胜之不武”。

眼下的一切皆是六绛浮生争取而来,不是凭空而蹴,前险而后安,他获得了第一台所以轮空一台,就跟澄泓没有参加“大比”一样,不是因为不公平,而是靠自身的实力获取的胜面。

如此一来,所遇所遭皆为缘法,并无“胜之不武”一说。

“大师说话欲觉闻晨钟,果然发人深省。”

六绛浮生一副受到启发的感叹,心底却阴恻恻想着,他就是靠着这样一张蛊惑众生的佛口蛇心来离间别人夫妻感情的?

一想到顾君师或许被他撬动了心思,另有打算才不与自己讲遇到澄泓的事,他的神情便有了变化,雪霜冰清入魂,魅亦冷,丽亦寒,他没有动用仙剑,而是拿出顾君师所赠的“花灵”剑。

这人近来情绪不稳,面容也时常两面派,前一秒或许还如沐春风,下一秒或许就冷若冰霜。

此刻两人之间的和平假象被撕裂开来,空气中流淌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恕浮生愚钝,有一句话很早便想问了,不知澄泓大师的佛是否会管上别人关上门来的家务事?”

剑光绮丽炫涨,他握剑而上,剑光的逼视跟之前的不同,却是一种割喉的威胁,六绛浮生仿佛与天地一同静穆。

但这并没有让人觉得安心,相反,所有的人的那一颗心都紧紧地攥起。

这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话多少有些污蔑人仙僧的清誉了,澄泓一开始的确并不知道顾一的真实婚姻情况,只是禀着一颗非常正直的好心。

当然后来知道了,第一世的“他”找来,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便也没有打算将说出去的话收回。

没有与他口舌之争,澄泓一手拂开,云波诡谲,那无形的气体萦绕他的周身流转,无需结印,一道道的浮纹自动依附飘于周身,它们像飞裂人碎片,一片一片的聚拢契合,行成的壁垒如鼎如钟,那流动如水纹的金光划过他的眉眼之处,神色高贵慈悲如庙堂的佛。

“澄泓大师答不出吗?那浮生换一个,你的佛是否会叫你引诱别人妻子抛夫出家?”魅惑隐藏于灵魂中的黑暗此刻正如饥似渴地饮尽灼烧在血液里的燥怒。

“还是说不是佛说,而是全是因你居心叵测。”

这一声很轻,几乎隔绝了别的人窥听的可能,却能震耳发聩般在澄泓耳边响起。

“澄泓”本不该有所动容的,但却下意识地忍耐吐息一声。

有何可解释的?

不必解释。

“他”疾手拂扬而去,掌势如千手幻影,六绛浮生迎面而上,迅捷奔逸绝尘,每一击都重重撞击在“他”身上防护的符纹之上,碧波滚滚,千百利刃之下每一道刻痕都破碎一片符纹。

激烈的风,强劲的气流,将每一寸的空气都压缩发紧,人身处其中,只觉锋利的剑芒如白金浇筑。

浑圆的灵压球体之中,“澄泓”心底略微讶异六绛浮生的剑法,其中竟蕴含着天地法则,虽然甚是微弱渺小,但无疑他如此修为却能触碰到法则之力,着实令人钦佩。

“他”忽然想起,六绛浮生是净莲种的天灵根,实属上天下地独一份的特殊,可这样的人竟会选择顾君师,还有着如此深切的执念情挚,一个别人眼中的天才,一个别人眼中的凡人,这样奇异组合的夫妻竟真走到了一起。

“佛说,福祸相依,得失亦然。所谓的得到,未必就是得福,所谓的失去,未必就是遭殃。”

六绛浮生没深思他隔空传话,只道:“是福是遭殃,我自会受着,佛既无法替我降福,又无法替我遭殃,它的话我又何必在意。”

“法皆为心法,心外无物,境随心转,人的心念决定自己的气场、自己的命运,佛虽无法替人救补,但却能省发人心,人世皆苦,一念一轮回,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作者感言

桑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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