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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

渣了病娇后迎来修罗场 桑家静 3678 2024-05-26 00:00:00

话音刚落,他手腕一横剑,灵力暴涨全身,便从空中俯冲朝着顾君师对手。

他也是一个剑修,七曜门乃剑宗一派,擅长以星阵为剑招,剑光开屏,承影旋开光影错落罩蔽住上空,那风冽的剑招颇具气势——

但在顾君师眼中,却跟六绛浮生跟澹雅等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她不认为他是真的打算“以身伺虎”,他想做什么?

“我倒是好奇,你打算怎么试?”

顾君师一挥袖,身跃数丈而起,郎慈毕竟不是真正的七曜门的弟子,剑式在别人眼里或许还有模有式,但在顾君师眼中却只是一堆花架了罢了。

顾君师一掌吸下,一道从红海岩浆蹿涌而上的“火龙”朝着剑招撞去,郎慈眼底飞快闪过一道暗芒,手上快速捏碎了早有准备的“黄胴石”,他算计得很准确,朝她所在的位置一洒——

顾君师早猜到他会有暗招,所以倒也没有自大到不做提防,但是这种这自于六目血斑母蛛的“黄胴石”算不得毒,对于别人沾染到它时并不受任何影响,但这种“黄胴石”却有一种特异性,它会令有孕之人哪怕沾染或吸食少量便会产生不适感。

但此时的顾君师并不清楚这些。

顾君师虽不知道他洒落的黄色尘粉是什么,但想避开倒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六绛浮生恰好站在她的上风位置,郎慈这一招或许是连六绛浮生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她不确定这种黄色尘粉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疑云之间卷袖朝上一拂掌,强行改变了风向,但她不可能同时照拂到两人,因此在瞥眸向她衣角一处,发现沾染了些许。

再回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就明白,对方不是突如其来的为难,而是早有预谋的算计。

她不认为一些黄色尘粉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她这一副即将修炼成功的混沌之躯根本不惧任何毒咒。

她当即不准备再留手,却见郎慈眼神带着一种诡异的亮度,嘴角咧勾于耳边,一副恨她不能早死的神情冲来。

他的嘴张了张,无声吐露——顾一,你会死得很惨。

郎慈突然惊骇大声喊道:“你们快走,她是魔族!”

这时天地之间竟无根生长出一片暗黑阴凉的诡异气息飘散开来,他们谁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魔族,更没有见过魔族杀人,所以根本也分辨不清楚眼下这股阴冷郁沉的黑气跟魔气之间有何区别。

下一秒,郎慈就像是被魔气整个人控制住了,他皮肤上飞快生出一种黑色蛛纹斑线,那是血液被毒气浸噬时表现出来的反应,他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整个人就跟力量充气膨胀一般,再到后来,因承受不住“魔气”身躯便惨烈地炸裂开来。

嘭——

那令人牙酸耳震的声响惊得人心跳停止。

当即那一片血雾如雨溅入了岩浆,那碎成一块块的肉渣啪啪地掉落一地,这场面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亦不为过。

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滞了。

顾君师面沉似水,幽瞳漆静,她实则并没有真正地开始动手,这一次都是郎慈借位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郎慈这个人在原剧情之中描述不多,他的存在不过是揭示一段龙傲天的身世过往,因此她并不了解,对方跟她有何仇怨,竟然不惜以一场死亡来完成这一场对她的陷害布局。

“你这个魔头!你竟杀害了——”汝兰气得面色涨红,刚才那一幕让她血气冲头。

陆子吟也一副气慨的怒色,晏天骄眼色锋利,澹雅怔然,澄泓跟六绛浮生神情最为琢磨不透,但显然也因这一幕而有了波动。

现在应当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一个名门弟子会以自己的死亡来坑害另一个人吧?

顾君师也明白了,接下来她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倒是有趣的体验。

她现在倒还真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她低低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就像一根紧绷的弦,或许下一刻就会铮然断裂化成割喉断命的利器。

郎慈,来日方长。

她想,这样也好,她本就并无与他们叙旧之心,她的目标也是为了夺取白塔城之中的“真龙之目”。

眼下敌我分明,不讲求任何情面,就更不必顾忌了。

“我既为魔,倘若真想大开杀戒,你们认为……你们哪一个能够逃脱得掉?”

那声音满满是对人生命的淡漠与不在意。

那徒然冷淡邪冷下来的低沉声音,男女莫辨,像金器刮蹭过粗粝的石面,直激起人身上爬上一层湿冷激灵的凉意。

场面一度滞静下来,连空气都像被凝固了一般无法流动。

陆子吟一向进退得宜,更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但这并不包括在面对大是大非的事情之上。

他深峻下眼神,手上的玉扇已幻化成一柄长剑,灵力交织在剑身之上,薄辉映眸,一片凝寒:“你杀害了吾正道两名弟子,就算你是魔族,就算你修为远胜我等,这一笔帐我们都得在此跟你算一算!”

(本章完)

第175章 这才够点意思

那道拢在一团漆黑色斗篷的身影,暗色衣摆像蘸足了水汽沉重垂顺,手与脖颈都位置都裹得死紧了,生怕泄露出一丝肌肤供人探查,神秘得紧,但在现下这种绷得发紧的空气之中,又觉得那根敏感的神经被她时刻危悚牵动着。

无论这些人腹肚内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或者说他们心中的猜疑有多少,但经由先前那残暴血腥的一幕之后,都不得不暂且按捺下一切。

陆子吟摆出了动手的架势之后,汝兰也仇恨着脸紧随其后,长带撩波翻动,晏天骄再怎么无视法规,但本身却代表着正派的一员,他凤眸冽冶,五指一张,蓝光冰晶浮于掌心之中,澄泓、澹雅、六绛浮生他们都不约而同一致进行着同样的行为——打算将人先留下来。

这人是个什么身份,真、假,这些混乱又交杂的东西,等后面再行确凿。

但下一秒她的身影一瞬移失,他们愕然环顾四周,紧接着头皮一麻,愕然猛地抬头,却见那道黑寂偏霄冷的身影已赫然矗立在了最高处。

他们咽了口水,神色一度变得严峻起来。

……她移动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她所站的位置从他们的下方位置,一下来到了他们的头顶处,她居高临下,她稳如泰山,就好像将刚才被压制的气势一下整个逆转了过来。

那一片本来霜雾罃濛的上空散发着一种极度危险而诡异的气息,寒气越滚越重,越聚越沉,趋不散,又散不尽,最后坠入零度,开始飘落起圣洁的白色雪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到窒息的感觉。

黑影将舒未舒、柔梢抚过刚鞘般在身后倏然撑起的一对羽翎漆黑质硬的翅膀,那起伏边距泛起一层细腻暗熠金色光泽。

他们看着上空的那一道身影,心脏突突直跳,血液好像也被寒意冻结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魔族吗?

他们以前听得太多的是魔族的暴戾与凶残,心中对魔族自然而然生成了一种痛恶深绝的感受,但他们却不曾深思过,干下一桩桩极恶被口伐笔诛之事的魔族,那一身与之相匹配的实力究竟有多厉害。

脑袋好像被一盆冰水狠狠浇落,他们打了一个哆嗦,同时心底清醒地意识到一件事情。

很强——

这个魔族……或许比他们曾经交手过的所有人加起都要强!

一种沉重又无力的压力就在这样从上方俯冲现实地辗压了而下,他们咬着牙、傲着眉眼,强撑着肩膀跟背脊不被它强压着弯下一身骄傲。

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她落下的视线犹如实质,那是洞悉一切的刺透,但同时她也是松散而随意,她不必故作凶恶跟冰冷的姿态,便足以叫人提拎起全部的心神跟力气来对抗。

“我杀人,从不这么小家子气的……”

随着她慢条斯理的散漫语调,她所站落的那一片天,都被黑色的梦域给生吞了下云,天空与光都被夺走了,那潮水般的黑从白霜灰蓝过渡到暗,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眼中的整个世界沉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骨桥之下那一片嚣张又热烈的红海火星仿佛也都一瞬失去了它该有的光泽跟明亮,颓靡失色。

天地因她,而沦为了暗无天日。

他们还没有彻底理解她说这句未完的话是何意思,便已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了。

“我若要做,至少会做到这种程度才是。”

下一秒,强烈刺眼的光芒闯入他们眼底,那并不纯粹的白色能量暴烈的光束,掺杂着暗郁的黑、冷躁的蓝,复杂又深沉,骇冷的让他们眼前骤然一瞎,然后就是巨大的冲击波形成的风暴——

巨大响声的爆炸似乎崩裂了方圆几公里内,被光覆盖到的事物全都瞬间炸裂、浮空再湮灭蒸发成汽,它持续又疯狂地继续暴走,且速度不断加快,飓风一瞬刮过他们苍白呆滞的面目、耳廓跟发梢……

一瞬、或者很久了。

时间的流速变成了一种猜不透诡变,等他们恢复对外界的感知之后,才发现整片空间都被轰炸成了渣灭。

他们僵滞在原处,四周飘浮在空气之中的火星子闪闪烁乐,萧索之中,聋了一样堵塞的耳朵发出一声刺耳尖鸣,精神恍惚灵魂出走,再看一看周围——

山岳、崖壁、白骨石桥、尖柱横牙的石檐……原本整个还算挤聚风景的地界被瓦解了,它变成光秃而平坦,它变成空无而荒凉,一切都变成了焦土,就近的摆设或石峰山体都呈一片废墟状,连久年不断的红海岩浆都断层了,干涸了一片巨大的地洞。

恐怖吗?

恐怖。

这现实吗?

……现实。

那道黑影这时依旧平静地飘浮在那里,不依不饶,似乎在发威之后还要让人对她膜拜。

荒谬吗?

荒谬。

可不就特么地荒谬之极吗?

除了她还保持原貌原样,除了她身边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片污烟黑雾都不敢轻易沾染她,其它的一切都在顷刻之间面目全非了。

寒意、惧意与后怕、濒死的发麻感瞬间交织在一起,汝兰全身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从小幅度地攥紧拳头,到她蜷抱起双臂,到最后软摊在地上。

她并不想表现得如此懦弱跟无助,她想让自己无畏无惧,但实则人的恐惧是根本掩饰不住的,这种本能的反应就算心理能克制,但身体却不能。

仿佛潜游在阴森的海底,他们面对的是无法反抗的深海巨兽,是完全看不透的诡海秘暗的存在。

陆子吟面色也如窗纸一般煞白,他握剑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僵硬得松驰不得,身躯也是狠狠地抖了一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结束得也太快,因此晏天骄还维持着原有动作,他木然着一张脸,呼吸此刻不畅不匀,还一下比一下发紧。

作者感言

桑家静

桑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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