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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 江月晃重山 3538 2024-05-26 00:00:00

会咬牙切齿地轻吻他额头的谢迁。

会让他无条件去信任的谢迁。

他忘了,人是会变的。

他的谢迁,是会变的。

那是会诱哄他任性地瞒过所有人,孤注一掷离开京城,然后将他锁在身边一辈子的谢迁。

他该怎么办……

赵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

地龙烧得极暖,他穿着单薄的里衣,甚至感觉不到冷。但找不到窗子,判断不出昼夜,只能借着床头燃着的赤红色烛火发出柔和光线,看见墙角的熏香炉若有若无升起的袅袅烟丝。

他打量着脚踝上紧扣着的锁链,犹豫了片刻,开始用力扯拽。直至脚踝被磨得通红,隐隐有些破皮,也未能撼动分毫。锁链那头悬着的金色铃铛,随着赵容的野蛮动作适时碰撞出刺耳的声响,赵容惊慌失措,吓得不敢再动。

外面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赵容很快红了眼眶,抄起枕头朝来人扔过去。

“混蛋,给我解开!”

谢迁不理会他的话,偏头躲过赵容砸来的软枕和不痛不痒的拳头,半蹲着检查他脚踝的伤势。他预想过各种各样赵容醒来后会有的反应,却没料到赵容能傻到这个地步,竟然想直接用手扯拽企图挣断铁链……

眼神落在赵容此时已经高高肿起的脚踝上时,更是气得要喷火:“你是不是蠢?”

这会痛劲也已经窜上来,赵容疼得直掉眼泪,却还不肯老实下来,扯着嗓子跟谢迁闹。

“都怪你!平白无故你凭什么锁着我!”

谢迁按住他的小腿,不让他乱动,吩咐人送了药膏过来,冷着脸给他涂上,依然不肯搭理他。

赵容很快发现哭闹没用,换了策略,开始软下声音,可怜巴巴地撒娇。

“阿迁,我脚好疼……特别疼……脚都要断了……帮我解开好不好……”

“……”谢迁这时候基本可以确定他是装的了。

锁链本就弄得宽松,为防意外还特意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软布,纵是赵容故意弄伤自己,也仅仅是擦破皮的程度。但赵容比旁人畏痛,擦破点皮也够他疼上个三五天了。

谢迁臭着脸敲他头:“故意这么弄,不怕疼是不是?下次直说,我直接敲断你的腿。”

药膏的气味呛鼻,赵容嫌难闻,背过身捂着鼻子咳嗽,顾左右而言他。

“疼……”

赵容绷紧小腿,静悄悄地往后挪,却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他面露喜色,他就知道,谢迁虽然嘴上凶他,心里却还是心疼他的,刚刚一通装可怜,谢迁肯定早就打算给他解开了——

还没等他思考完,这么识相的谢迁该怎么奖励,又传来锁链扣在一起的声响。

赵容心头一紧,赶紧转回去,低下头一看,右脚的锁链是解开了。

现在正扣在他左脚上。

“你——”

谢迁握着他的腰把他捞过来,钳在怀里,打断他的话,问道:“渴不渴?”

赵容的思路猛地被打断。他本就口渴,刚才又哭闹了半天,谢迁不问还好,一问才发现嗓子哑得几乎说不话出来。

他又是嗓子疼,又是脚踝疼,委屈得整个人气势弱了下来,打了蔫的野猫一样垂着头。

“渴。”

谢迁给他喂了水,顺便塞了几块糕点,又把伤脚重新包扎好。赵容吃饱喝足,恢复元气,又重新张牙舞爪起来,誓要让谢迁把锁链解开。

他决定这次曲线救国。

“阿迁,我想沐浴。”

沐浴时总不能还绑着他吧。

谢迁点头。很好,鸳鸯浴。

第十六章

赵容看出他在想什么。

鸳鸯浴就鸳鸯浴。他被谢迁睡了这么多回,不差这一次。

反正跟谢迁弯弯绕绕也没用,他干脆直接把足尖搭在谢迁手臂上,讨价还价道,“怎么样都随你,你得先把锁链给我解开。”

赵容的小算盘打得响。他不声不响离京跟着谢迁来江陵,可不仅仅是为了跟谢迢怄气。立足江表整整一年来,谢迢拿他当傀儡,将政事握在手中,寸步不肯放权。他要让谢迢知道,不肯妥协的后果。

天子青天白日无故失踪,这顶弑君篡位的帽子,他倒要看看,权倾朝野的谢丞相,能不能背负得起。

一切按照他的设想进行。唯一的变数,是突然发疯,将他拘禁起来的谢迁。

他要是回不了建康城,昔日的努力就全成了笑话。他的背叛,他的忍耐,他的反抗,统统成了笑话!

谁知谢迁居然就这么爽快地解开了锁链。顺便握住他的脚踝,吧唧亲了一口。

赵容哪想到他来这出,身体一僵,耳根有些发烫,灰溜溜把脚收回来。这么一来,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明他是被囚禁的那个好不好,为什么跟他犯了错似的……

谢迁以前倒也不是没这么跟他闹过,左不过是玩闹,在床上绑了他的手脚蒙着眼都是有的。

但这次,即使谢迁像往常一样,含笑轻吻他的脚踝,替他解开锁链,他还是觉得,谢迁不是在跟他玩闹,是真的想这样囚着他一辈子。

他认得谢迁危险的眼神,那种毫不掩饰的,想将他拆吃入腹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私有物。

他得想办法逃掉。

但在这之前,他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

首先,他得乖乖把衣服脱了。

然后和谢迁一起洗澡。

浴桶窄得无比夸张,也就勉强能装下两人,这还要建立在他紧紧贴近谢迁身体的基础上。

赵容没见过这么窄的浴桶,他强烈怀疑谢迁是故意的。这一想法,在他趴在浴桶边上,股缝被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抵住时,又加深了几分。

谢迁抱着他的腰,怒涨的性器抵在他的腿根来回磨蹭,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把大腿并紧。”

赵容觉得浑身发热,额头上一层薄汗,肌肤也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他嘟哝两声,扒住桶边的双手加了几分力道。谢迁没打算这么快进去,只在他白嫩嫩的腿根轻蹭,含住他的耳垂,喃喃地叫他的名字。

“容容。”

赵容仰着脖颈,靠在他的厚实的胸膛。

“嗯……我在……”

手指在不知不觉中从腰窝滑到股间,揉开两瓣白嫩的臀肉,向更深处探去。

赵容的声音都在哆嗦,潮湿而松软,像雨水倾盆时不及躲避的玄鸟,原本光泽鲜亮的睫羽也变得湿漉漉起来。

“谢迁……你放过我……”

谢迁轻而易举地进入他,容易得就像在攻陷一座没有人守卫的城池。他主宰一切,闯进陌生的领地肆意掠夺。

“容容,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再也不会了。

不会放过他的又岂止谢迁。

赵珑抹着眼泪,被宫人抱到高椅之上坐着。谢迢匆匆赶来,跪在她身边,放轻声音,问道:“陛下是何时不见的?”

赵珑仰起还挂着泪珠的小脸,指了指旁边的谢不辰。

“我不知道……是他把我父皇弄没的……”

谢不辰跟着谢迢在旁边跪着,低着头不敢说话。天子失踪之事少不了他掺合的一脚,等谢迢想明白前因后果,一气之下怕是能直接捏死他。

他自幼在江陵长大,这次来到建康,才第一次见到谢迢,自然比不上和谢迁的关系亲近,出了事他自是帮着谢迁这个二叔的。现在二叔叔让他在这撑着,他绝不能退缩!

但谢迢没有发怒,甚至没有看他。

赵珑还在哭,噩梦里的场景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演,她的父皇,明明答应过永远不会扔下她……

谢迢抱起她,擦去她的眼泪。

“殿下安心,臣替您去把陛下找回来。”

江东士族蠢蠢欲动,北方胡人虎视眈眈。议和之事昨日方才谈妥,心怀不轨的石琼还未动身离京。大股流民到处流窜,朝廷又该如何安置……

去他的家国天下。谢迢垂眸,他现在满心只想知道,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的陛下,过得好不好。

赵容过得不好。

他被谢迁在床上锁了足足十天了。吃饭在床上,睡觉在床上,除了沐浴如厕,统统在床上。

头几天谢迁忙得不见人影,军中积了月余的繁杂事务堆叠在一起,全都等着谢迁定夺。赵容闲得发霉,抱怨了几次,谢迁就把军中的公文全搬到了他床上处理。

时不时就凑过来跟他腻歪。

谢迁给他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赵容瞧了一眼,这种衣服的款式他只在康乐坊见过,歌姬舞女一袭轻薄的衣裙,歌声软媚,舞姿动人。

“不穿。”

“那以后就都别穿衣服。”

谢迁拿走衣服,掀开赵容捂得严实的被子,抱住他浑身青紫的赤裸身体,一头扎进去用力吻他的脖颈。

“今儿早晨才来过一次……”赵容不堪其扰,悔得肠子都青了,“我错了……你拿过来,我穿还不行吗……”

“晚了。”

谢迁握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在大腿上,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就着尚且湿软的后穴提枪捅了进去。赵容跨坐在他身上,一时难以适应,腿根磨得生疼,仰着脖颈呻吟。谢迁抬头,胡乱亲吻他的下巴,挺腰加快抽插的动作。

“穿不穿?”

赵容含泪道:“穿。”

“欠肏。”

谢不辰被谢迢关了三个月禁闭,老老实实领罚。

谢迢骑快马出了建康城。

诸事交代完毕已渐近黄昏,他回首时望见夕阳照耀中城墙之上硕大的“建康”二字。

自南渡后,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离开这座城池的一天。

为了赵容。

仅仅为了赵容。

第十七章

烛火摇曳,将昏暗的剪影投向半掩的床帐,赵容醒得早,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想坐起来,腰身却被谢迁紧紧扣住。他嫌勒得发疼,对着谢迁的肩膀推搡了两下。谢迁将他搂得更紧,赵容挣扎无果,一番动作又把谢迁还抵在他腿根的炙热重新唤醒。

“你不许进来……”赵容怕他乱来,忙不迭地推他,谢迁的双腿和他纠缠在一起,钳住他的手腕,微微有些胡茬的下巴轻轻扎他的肩膀,侧过脸擦在他的嘴角偷香。

“陪我再睡一会,天还没亮。”

关着他的地方没有窗户,根本看不见天亮没亮。燃着的蜡烛还剩一小截,赵容暗自估摸了时间,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早没了困意,谢迁又锁着他,不让他动弹。他不耐烦地挣扎了一会,成功把谢迁吵醒。

“不困?那我们干点别的?”谢迁威胁。

赵容老老实实躺好,闭上眼挺尸,乖乖让谢迁抱着,不敢再动。

谢迁对上他的眼睛,轻轻触碰他的鼻尖,他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低声道:“一年。”

“我只锁你一年。这是你欠我的。”

作者感言

江月晃重山

江月晃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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