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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宠娇妻 仙苑其灵 3606 2024-05-26 00:00:00

伦玉摆摆手,勉强地撑起身坐回了原位,“不必了,可能是刚才一激动,头撞到车顶,一下给我撞蒙圈了,缓缓就好了,至于脚踝也是老毛病了,让我休息休息就成。”

“真不用去医馆?”陈骄阳问。

伦玉摆手,“不用不用,咱们正事还没说完呢。”

陈骄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见伦玉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拿出一块儿青黛色绢帕递了过去。

“方才说哪儿了?”伦玉顺手接过帕子,边擦汗边道:“哦对,那个白净!他就是买我画的外乡人!”

“什么?”陈骄阳登时一惊。

伦玉擦完汗,这才觉出这帕子有些不对,一般只有男子的帕子才会用青黛色,他在掌中将帕子铺开,一朵粉白的喇叭花出现在眼前,伦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陈骄阳,“这?”

“给你的。”陈骄阳别开眼看向一旁。

伦玉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暖流,之前的一些不悦,似乎在此刻被遗忘,他唇角提起,“这是你绣的?”

“嗯,”陈骄阳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地道:“赶紧说正事,你和白净怎么认识的?”

伦玉笑着将帕子揣进怀中,“我和白净是在城南的一家地下典当铺认识的……”

伦玉时常会去那里卖货,而白净则经常去淘货,他尤为看重字画,伦玉的那几幅名画,便被他一眼相中。

陈骄阳早在入京时,就交于他一大笔费用,用来搭理别院,没想到兜兜转转,画她得了,钱也装进了她的口袋。

一想到这儿,陈骄阳忍不住笑道:“那要不然我去将字画取来还给伦府?”

“那怎么行,我伦玉是讲信用的,一码归一码,反正钱和画又没去别人手里,都在你那儿更好!”

话音一落,伦玉眉头瞬蹙,“那啥,你别打岔,你背着我养乐伎算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背着养?陈骄阳面露不悦,“陪嫁单清清楚楚几个大字写着,你不看,怨得了我?再说,我为何就不能养乐伎,方才在白楼买金影时,你不是挺爽快的?”

“这不一样!”伦玉知道和陈骄阳说不通,索性不说了,抬手将车帘掀开一角,对外面的车夫喊道:“去城南若水院!”

陈骄阳瞪着杏眼对他道:“你要干嘛?”

“放心,我既然敢直接去白楼给你买乐伎,就不会对他们俩如何,不过,有些话我得当着你们面说清了。”

伦玉这小脾气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陈骄阳没再说话,她打量着伦玉的脸色,莫名有种正房要去给外室颜色看的架势……

若水院今日分外热闹,青儿带着金影刚到,陈骄阳和伦玉就下了马车。

院里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人,一个叫小巧,刚过十五,一个叫王婆,年近六十。

王婆将陈骄阳伦玉引进主屋,虽说这院子陈骄阳一次都没来过,但里面的装饰摆设,都是按照她在王府时的喜好来的。

陈骄阳一走进院子便有股熟悉的亲切感。

白净本来正在安排金影入住,一听小巧这边传话说陈骄阳到了,几人又立即搁下东西赶往主屋。

伦玉几乎是单脚跳了一路,这会儿气喘吁吁地坐在上首,他翘着腿,轻轻揉着脚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口站着的王婆对里面道:“郡主,是白公子来了。”

“嘁,”伦玉一脸不屑,“什么人都能叫一句公子了?”

王婆尴尬地问:“世子说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怎么知道如何称呼,要不就叫他白净,要不就直接叫小白!”

伦玉说话时,白净等人已经进屋,很明显听到了他的话。

白净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长发乌黑飘逸,右脸上方带有掌心大小的银色面具,可即便带着面具,也丝毫不影响他其余地方的可观赏度,且还多了一□□人的神秘感。

“嘁,”伦玉又是一声冷哼,“故弄玄虚。”

白净恭敬地对陈骄阳行了一礼,随后看向一旁的伦玉时,也明显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对伦玉也是一拜,“世子安好。”

“好得很呢,”伦玉将脚放下,扬着下巴对他道:“把你面具摘了。”

白净又是一拜,语气不卑不抗,“恕难从命。”

关于他脸上的面具,白净从一开始就和陈骄阳有过约定,陈骄阳答应尊重他的习惯,反正她又不图白净的样貌。

陈骄阳见伦玉不悦,便对他解释道:“白净自幼脸上有伤,所以不便卸下面具示人。”

伦玉一听这话,紧蹙的眉头倏然平了,有伤啊?那他就放心了。

“有些话我得提前说了,”伦玉少有的正襟危坐起来,对下面端站的金影和白净道:“你俩从今往后,只需要明白一点,就是无论如何,要坚守自己的自尊,记住,你们是乐伎,做好乐伎的本分就行,其余休要肖想!”

二人闻声,齐齐应是。

陈骄阳却是不解,她转脸对伦玉不悦道:“谁让你自作主张了,金影我是要给他自由的。”

金影听到陈娇阳的话,却是上前一步道:“奴有一事望郡主答应。”

陈骄阳斜了一眼伦玉,冲金影抬了抬手。

金影道:“我的家乡原本在胡地,上京无亲无故,若是郡主不愿收留,我也难以在外谋生。”

伦玉频频点头,“你瞧瞧,他都这么可怜了,你狠心赶他走么?”

陈骄阳又是疑惑地看向伦玉,怎么不让养的也是他,要留人的也是他?

伦玉清了清嗓,朝陈骄阳那边靠近,低声道:“好歹花了一千两啊,就这么让走人了,多亏得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对吧。”

陈骄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却找不出端倪来,“罢了,你要留便留下吧。”

陈骄阳说完起身,要白净带她去瞧瞧那几幅画好了大价钱的字画,伦玉说脚疼,便不跟着转了。

青儿跟在陈骄阳身侧,白净从前带路,王婆去厨房备膳,小巧和金影还留在主屋。

伦玉端起紫砂壶摇了摇,对小巧吩咐道:“烧水去,重新泡茶。”

小巧立即应声,一眨眼就没了踪影,世子虽俊,却一看就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她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伦玉拨开一粒花生,丢进口中,冲金影道:“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腰比女人都细,还有你的脸,连个黑痣都没,走过来我瞧瞧。”

金影来到伦玉身旁,伦玉笑着扫了一眼院子,随后立即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清的音量道:“陈扶阳是不是瞧出什么了?”

金影低低道:“应是巧合。”

伦玉继续压声冷冷道:“我从不信巧合,给你个将功抵过的机会,留在这儿帮我查白净。”

院里传来响动,伦玉扬声笑道:“那我也买几斤牛乳给我家娘子试试,若是敢骗我,我定会找你麻烦!”

金影忙退后两步冲他拱手,“不敢欺瞒世子,牛乳洗脸的确可以让肌肤白嫩,待郡主试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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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伦玉:没想到吧~

第35章

御书房。

皇上合上手中奏折, 看向下方端站的左彦,大笑道:“骄阳这般一闹,怕是京中那些公子小姐们, 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左彦称是,且又将今日陈骄阳与伦玉在白楼买下金影的事道出。

皇上听闻后, 又是一阵大笑, 笑得脸上的肉直颤,以至于最后都开始咳嗽了。

他喝下一盏茶, 缓了片刻后,这才又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朕当初指的这门婚事,还着实指对了, 普通人家可承受不起骄阳这样的蛮性, 再说这伦玉,哈哈……”

皇上边说着, 边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卖画一事,永安侯可说什么了?”

左彦方才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陪笑道:“侯爷似乎开不知情, 不过按照以往来说, 就算知道了也顶多是拿着鞭子骂他几句。”

皇上慢慢收了笑容,叹息道:“惯子如杀子,这个伦华呐,便是太过疏于管教他这个儿子了,可惜了……”

“不过, ”皇上眼睛一沉,盯着左彦道:“对于永安侯府的事, 还是不能大意。”

左彦也肃了神色,忙应是。

皇上饮了口茶,缓缓道:“下月朕去牙山狩猎,骄阳与伦玉也跟着一道吧。”

……

夜里,陈骄阳靠在床头,翻看着今日从若水院带来的话本,这话本讲的故事原本是很吸引人的,陈骄阳这几日每日睡前都会看上半个时辰,可不知为何,今日却始终看不进去。

草草翻了几页,陈骄阳索性将书一合丢到了床尾,看着旁边高几上的烛灯发愣。

半晌后,陈骄阳将云儿唤了进来。

云儿来到她身侧,陈骄阳也坐起身,一脸疑惑道:“有一事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云儿也蹙起眉毛,“何事?”

陈骄阳望着她道:“你觉不觉得,伦玉今日的反应不太对?”

怕云儿没理解她的意思,陈骄阳又立刻补充道:“我是说,按照伦玉的性子,他不该同意我将金影买下,且又不让金影和白净离开。”

云儿思忖了一阵,这才开口:“主子说得是,的确有些过于风平浪静了。”

陈骄阳立即道:“是吧!我就觉得怪,怎么会这般平安无事,没有一点点的吵闹呢?”

不过云儿却笑了笑道:“兴许世子本就不以为意,那二人只是乐伎,就是给主子闲暇时解闷的人,世子不当回事也属正常啊。”

陈骄阳蹙眉更深地摇头道:“不对,不对,这不正常。”

理是这个理,但放到伦玉身上就不正常,可陈骄阳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正常。

问云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陈骄阳无奈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想了,先休息吧。”

第二日,永安侯府就接到了宫里来的旨意,今春牙山狩猎,皇上命陈骄阳与伦玉一道前去。

领完旨回青禾苑的路上,伦玉便兴致勃勃地跟在陈骄阳身后,“娘子,咱们下午去做置备几套骑马的行头吧!我知道东头的马靴做的最好,西头的马鞭特别有名,还有……”

陈骄阳直接出声将他打断,“要去你自己去。”

伦玉微微一愣,赶紧又跟上去道:“为何啊,那些装备你从乡州带了?”

陈骄阳摇了摇头。

伦玉更加不解,“那为何不去准备,难道你要违抗圣旨不去了?”

陈骄阳被问烦了,干脆停下来道:“我又不会骑马,准备那些做什么?”

伦玉吃惊地瞪大双眼,完全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在他眼中,整个上京就没有不会骑马的人。

可对于生在江南的陈骄阳来说,不会骑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再说她自幼体弱,齐缙王也不舍得她去做骑马这样有风险的事。

作者感言

仙苑其灵

仙苑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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