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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美 禾几君 3542 2024-05-26 00:00:00

她说罢略带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当日在扬州大人若与我道明缘由,如今倒也不必这般麻烦了……”

江砚白气得眼前发黑胸口直疼:“什么龙凤,说得都是什么鬼东西!”

“我算是明白了,你哪里是没心没肺,你根本就是块木头!”江砚白原地转了两圈,喘了口粗气冷静下来,“昭虞,且不说身份,我求你先忘了我们的身份。我只问你,就单我这个人,你愿不愿嫁?”

昭虞上下瞄了瞄他:“我脑子好使,忘不了……”

江砚白:……

他气极反笑,伸手箍紧她的腰俯身狠狠吻下去,两人瞬间呼吸交缠。

再让她说下去,他怕是会被气死。

直到昭虞身子发软,有些喘不上气,江砚白才放开她低声呢喃:“昭昭,我想娶你,不是因着族规。而是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明白了吗?”

怕她再语出惊人,江砚白顿了顿又加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心悦你——不止在那事上。”

昭虞被吻得有些头晕,闻言呆愣的“啊”了一声:“可是……”

江砚白竖起耳朵,等着她下面的话。

昭虞轻轻抬腿,不知在哪蹭了蹭,江砚白瞬间浑身僵住。

“可是,小四郎好像不同意大人的说法。”

此地无银三百两,江砚白说得好听,分明就是馋她的身子!

江砚白:……

江砚白气势弱了些,耳尖微红:“还不是你早起撩拨我……这事且先不提,我方才说的你可听清了?”

昭虞:“大人说的什么?”

江砚白极有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昭虞认真的听完,缓缓点头:“听到了。”

江砚白说他心悦自己。

昭虞在风月楼见过太多男人的誓言,他们搂着姐姐们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这种话张口就来,可一夜风流后,能再记起这话的人几乎没有。

但很奇怪,方才江砚白这样讲,又没那么让人讨厌。

或许是因为江砚白语气太温柔,又或许是他说得太认真。

她低头细细思索,似是在考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我们先将亲事定下来?”江砚白满血复活,“如今到过年不足半月,成亲来不及,但定亲却……”

昭虞抬手制止他下面的话:“大人稍等,便是您不嫌弃我的出身,那您府上的亲人呢?大人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各位嫂嫂也皆是高门贵女,我若进府岂不是让她们蒙羞?”

“大人若真喜欢我的身……若真喜欢我,我便不回扬州,日后还留在宜园就是,只是成亲一事莫要再提,想必若是我主动请求不入府,江大将军和长公主应当也不会真的打死您。”

江砚白听她这么说眼里的笑似要溢出来,面上闪过一抹得意,牵着人朝外走:“昭昭的担忧,实在多余。”

能说出留下来的话,这块实心木头,终究是裂了条缝不是。

宴上多是女眷,只有少数公子被安排在外围。

两人一来便引来了大数人的目光。

昭虞挣着手不让江砚白牵:“大人,有外人在……”

江砚白的手硬如铁环,闻言扬起一抹笑:“我都不怕,昭昭担心什么?”

昭虞瞬间泄了力气,罢了,随他去,反正这里认识她的又没几个,旁人议论的终归还是江砚白。

“昭姐姐!”江栩安跑得小脸通红,两三步蹿过来抱住昭虞的手臂,“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昭虞笑起来,顺势甩开江砚白的手揉了揉江栩安的头,“有些事耽误了,你风寒可好了?”

江砚白说江栩安得了风寒,所以才好一阵子没去宜园。

江栩安挠头:“我没有得风寒呀。”

江砚白:……

他“啧”了一声扯开话题:“柳姑娘在前面,昭昭可要与她叙旧?”

昭虞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带着江栩安朝柳娴走去。

江砚白立在原地,下人忙递来一杯热酒。

林瀚见状凑近:“你胆子不小。”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江砚白举了举酒杯,随后一饮而尽:“提前祝你新婚。”

两人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八,只剩十来日了。

林瀚闻言举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多谢,也祝你……心想事成。”

“哈哈哈……”江砚白这会儿心情极好,目光黏在昭虞身上片刻不移,“借你吉言。”

昭虞和柳娴坐在一处说笑,江栩安就乖乖站在她一侧,送完茶递糕点,一副殷勤的模样。

众贵女都不约而同地去瞧昭虞,有些眼尖的人早已认出了她。

“这位便是当日游船时……”

“就是她,这张脸让人见之难忘,不会认错的。”

“长公主竟、竟邀了她来?”

“别说了,嘉阳郡主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昭昭(摊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小江(抱头崩溃):为什么每!次!告!白!她都要扯到那件事上去!

二郎(沧桑脸):或许这就是小叔总诅咒我的风寒的报应吧……

嘿嘿,明天随榜,停一天,后天还是3000哈,后面应该不会再断了感谢在2023-05-02 22:32:44~2023-05-03 16:2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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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表小姐

◎你在教我做事◎

众贵女忙闭了嘴,视线在昭虞和嘉阳之间徘徊,然后默契地对视一笑。

旁的不说,只论容貌的话,嘉阳确实是……差得远了些。

这般绝色,也难怪江四郎拼着名声也要养着了。

只是奇怪,若真喜欢娶进府也就是了,何必养在外头呢?

柳娴拍了拍昭虞的手:“她们只是好奇罢了,你莫往心里去。”

她身旁的手帕交吴姑娘也忙劝:“就是,她们瞧着并无恶意,若往心里去倒真叫她们看笑话了。”

吴姑娘本名吴思冬,与柳娴乃是自小的交情,前面几年回乡守丧,也是近日才归京。

她听柳娴说了昭虞的事倒是觉得没什么,按她的猜测,这虞姑娘,迟早是要被迎进府里的。

昭虞垂首浅笑,头上的步摇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像是撩拨着谁的心:“自然。”

柳娴看着昭虞,面上满是羡慕:“昭昭究竟是怎么生的,竟哪里都是恰到好处。”

昭虞还未说话,江栩安便凑过来道:“昭姐姐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

几人被逗乐了,柳娴故意笑道:“二公子这般说,可是将三夫人也算进去了?”

“我娘也好看,但昭姐姐最好看!”

小孩子据理力争,声音颇高,登时偷偷朝这边看的人都笑了起来。

一道声音接过话头:“二公子年纪小,眼光却毒辣,这位姑娘确实貌美,不知是哪家贵女,在下可有幸结识一番?”

话音落地,一室寂静。

知晓昭虞与江砚白关系的人都去瞧江砚白,不出所料地看见一张隐隐发黑的脸。

林瀚背过身去笑的灿烂,面上都是揶揄。

柳娴掩嘴朝昭虞解释道:“这位是康言伯家的二公子汪昆,最是……好美色。”

眼下乌青,脚步虚浮,是风月楼里最常见的那类人。

昭虞捏起帕子在鼻子前扇了扇,轻笑一声。

帕子飘动,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晕开,汪昆闭眼轻嗅:“姑娘好香啊……”

江砚白铁青着脸大步上前,还未到跟前便听到昭虞道:“丑人多作怪。”

哈,江砚白乐了,挑眉定在原地,只觉得骂人的昭虞更惹人疼。

众人皆闷笑出声,京中谁人都知汪昆貌丑陋又好色,偏他自己不觉得。

汪昆猛地睁开眼,微怒:“你说什么?”

“我昭姐姐说你丑!”江栩安将昭虞拉到身后,叉着腰昂头道,“你听不到吗!”

他像一个炸毛的老母鸡护崽一般,只是个头矮了些。

汪昆虽好色,但毕竟是伯爷之子,倒也有几分见识,见江栩安这般护着昭虞,又唤对方姐姐,警惕道:“你是江府的表小姐?”

人群中的嘉阳垂首勾唇。

她也配!

微微抬头丢出一个眼神,一个穿着略普通的姑娘便朗声嘲讽:“表小姐?江二公子这回可是看走了眼。”

见众人目光朝自己看来,这姑娘得意地轻咳一声,随后又一脸嫌恶道:“大家有所不知,这位虞姑娘,可是扬州以前最有名的花楼,风月楼专门豢养的瘦马呢……”

众人似是被这句话镇住,一连串的惊呼议论声响起,个个眼神左右犹疑,不知该看向谁。

嘉阳见状无声勾了勾嘴角,轻声启唇:“莫姑娘不要胡说,虞姑娘怎会是那等卑贱出身?定是你误会了。”

莫蓁闻言朝嘉阳行了个礼,浅笑:“郡主有所不知,那日在游船上见到虞姑娘,我哥哥便说虞姑娘瞧着眼熟,回府后才想到,原是他去扬州游学时曾与虞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这位……”

她以帕掩鼻,似是羞于启齿:“当时这位虞姑娘便在风月楼,似是正要卖身呢……”

莫蓁有位兄长常年在外游历,在座倒是有人知晓此事,如此说来,这话便有几分可信了。

柳娴也被惊到了,见昭虞微微垂着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委屈极了,顿时一股无名火升上来,拍桌斥道:“你瞎说什么!”

莫蓁挑眉:“柳姑娘竟不知道么?方才见你们聊得颇投缘,我还以为柳姑娘就是喜欢与这等下贱之人相处呢。”

柳娴气得满脸通红,还要开口说什么便被昭虞拉住了袖子。

侧头见昭虞对她微微摇头,柳娴登时心下一惊:“昭昭……”

昭虞抬头,仍旧是浅笑盈盈地模样:“莫姑娘的哥哥既是游学,又如何会去到风月楼,可见不是什么正派的读书人。”

莫蓁嘴角的笑收回:“虞姑娘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心虚了?”

江砚白忽地出口冷嗤:“如今长公主的宴,竟是什么猫狗都能来了吗?”

莫蓁面色一白,略带慌乱地去看嘉阳,见嘉阳面无表情,又有了些底气:“江四郎可是也被这贱人蒙蔽了?您……”

昭虞看了一眼几步外的江砚白,江砚白唇角浅勾,对她点了点头。

她眸光微闪,略做思索站起身大方承认:“我确实出身风月楼。”

一语激起千层浪。

现下京中谁不知这位是江四郎养在外头的人?众人下意识去看江砚白,难不成江四郎竟真是被这姑娘蒙蔽了?

江砚白缓步上前,伸手整理了下昭虞披风上的帽兜,随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戴好。

帽兜宽大,戴上后众人只能瞧见她精致的小脸,一圈毛茸茸的狐尾领将她包起来,像一只慵懒乖巧的白猫儿。

作者感言

禾几君

禾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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