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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爷落魄妃 卡了能莎 3408 2024-05-26 00:00:00

季明尘对我说:“这段时间有些忙,怕你闷着,把他带来给你玩。”

……玩?

我和小孩面面相觑。

“皇兄,既然要陪皇嫂玩,那是不是不用做功课了?”季远人很小,却鬼灵精怪得很,脆生生地问道。

季明尘面色清冷:“功课自然不能落下。”

季远垂头丧气:“哦。”

看到小孩儿蔫儿了吧唧的样子,我顿时觉得季明尘对他太凶了,连忙拉过他的手,安慰他道:“你皇兄他、他没有凶你,他很好的。”

季远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那皇嫂刚才为什么哭了?是因为被皇兄欺负了吗?”

我:“……”

季明尘轻笑出声。

 

 

第86章 

十月, 宫里举行赏桂宴。

在不那么正式的场合,季明尘就不用穿黑色了。我兴冲冲地拿出新做的衣服,挑了一件让他换上。

这些日子我除了照料花园和茶室, 最爱的就是给他做衣服。我定下了好多样式和颜色, 天天去尚衣局催进度。

现在他身上是烟灰色镶黑边的长袍。领口、袖口和腰带是黑色,其他地方是渐变的烟灰色。整个人宛如一幅水墨画,潇洒飘逸。这样的颜色也不会被说不稳重。

我看得头晕目眩。同时深深遗憾,这样的机会太少了。大多数时候, 他仍需要穿黑色冕服。

季明尘给我挑了一件相同色系的衣服,又帮我系上烟墨色的手环。

“不错。”季明尘含笑地说,“夫妻服。”

我红着脸攥紧他的手。

桂花林中, 百官席地而坐,饮酒赋诗。

两盏浆果酒下肚, 我喝得微醺了, 就悄悄拽住季明尘腰间的穗子。有其他人在场, 我不能随意和他贴贴蹭蹭, 有点失落。

季明尘带我离了席,来到湖边, 一叶小舟正泊在岸边。

我眼睛一亮, 那是我们在江南坐过的乌篷船。

阳光照在青绿色的湖面上,浮光跃金。乌篷船悠悠地往湖心荡去。我们并排躺在船尾, 十指相扣。我痴迷地看着他的侧脸, 说:“要贴贴脸。”

季明尘凑过来, 侧颊和我相贴, 我蹭了蹭, 感觉脸更烧了。

“这么烫, 醉了没有?”他问。

我诚实地说:“刚才没醉, 现在醉了。”

躺在湖光山色中,梦回那年的江南。我们在乌篷船上看采莲,共饮一壶酒,我学了那句吴语。漫步在雨中的园林,我兴奋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吊椅和花,雪团和他。

而现在,全部实现了。

季明尘温柔地看着我,把一缕飘飞的发丝别到我耳后。我摘下他的发冠,青丝散了下来。

自从知道了“结发夫妻”的含义,我便爱摘他的发冠。他帮我束冠,我帮他摘冠。

季明尘揽着我的腰,说:“等桂花晒干,给你做桂花蒸糕和桂花糖。”

我蹭了蹭他的脖子,小声地说:“有别人在,我都不能和你贴贴了。”

“为什么不?”季明尘低头看我。

我说:“你会被那群老头子训,说你不稳重、轻浮、年轻气盛不知分寸什么什么的。”这么久来,我都已经记得住糟老头子们训他的话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那我就年轻气盛给他们看。”季明尘轻笑说道,“其他事情爱训就让他们训去,要是敢说到你身上,我就给他们表演一个龙颜大怒。”

我咯咯地笑出声来,凑上去亲他的下颌,很软地说:“你怎么这么好呀。”

他深深地望着我:“我总是怕对你还不够好。”

他按住我的后腰,微凉的唇覆上了我的。

暮色四合,晚霞散去。

琉璃壶中的酒见了底,我们拉着手往回走。

我没有告诉他,我曾在一天内看过了日月星辰,朝阳晚霞。也不打算告诉他。因为还剩无数个日夜,我终将和他一起看。

十月后,季明尘果然如他所说,格外忙碌了起来。

一整天我甚至都见不到他一面。他每天在御书房忙到很晚,他不让我等他,让我早睡。我便在寝宫留了盏宫灯,往往是睡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早晨他用吻把我唤醒,时辰太早,我只蹭他一下便又睡过去。等彻底醒来,寝宫里早已不见了人影。只剩床头的纸条,提醒我按时吃饭。

我怕他忙得错过用膳,提着食盒去御书房找他,却见门口的朝臣排成长龙,手里都拿着厚厚的奏本。

我便没有进去,只让太监把食盒拿进去。

当晚季明尘回来得早了些,我窝在他怀里,看着他瘦了些许的脸,心里酸酸的。

季明尘说:“也就是这段时间会忙一些,等到了年底就好了。等所有事情忙完,年底要筹备一桩大事。”

我说:“什么大事?”

他对我一笑:“娶你。”

我摸了摸他的脸,小声地说:“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能累着,我会心疼的呀。”

我让他每天早上走之前把我喊醒,一开始他不肯,没有喊我。当晚我硬生生撑到丑时,等他回来后再次强调,下一次他便喊我了。

头天晚上已经吩咐好了,早膳很快送了过来。我陪着季明尘用完早膳,又亲手给他系上腰带。结发夫妻该为对方束发,可我不会束发,便换做是给他系腰带。

等他走后,我便睡个回笼觉。

果然,他让季远来陪我是有道理的。

白天我抱着雪团担忧地发着呆,季远就会来安慰我:“皇嫂不要担心啦,皇兄只是忙了一些,不会有事的。”

有时会说:“皇兄让我监督皇嫂吃饭,皇嫂吃这么少,我要去找皇兄告状。”

我便只能愁苦地再吃一些。

季远聪明伶俐,才刚到四岁,每天功课却完成得又快又好。我有时会觉得不忍心,但我知道季明尘是在把他当储君培养。

每日照料完花园,我就坐在吊椅上,看着御书房的方向发呆。季远会来陪我说话,他小小年纪却鬼灵精怪,经常把我逗笑。

有时候我觉得羞愧,我这么大一个人,却要一个小孩子来陪我。于是我便从愁苦中抽身出来,带他去看酿酒、看炒茶,带他骑马。

久而久之,忧愁倒真消散了不少。

季远每次说起他皇兄,都是满口崇拜和向往。

我问他:“你喜欢你皇兄吗?”

季远的眼睛亮晶晶的,稚嫩的童音脆生生道:“当然!皇兄是最厉害的人!太傅说,皇兄很小的时候就上战场了,杀了无数敌人和坏人。我也想成为皇兄那样的人!”

说到这里,季远闷闷地说:“可是皇兄有时候太凶了……”

我忍俊不禁,说:“他其实很温柔的。”

季远仰着白嫩的小脸看我,奶声奶气地说:“要是皇兄能像皇嫂一样温柔就好了。”

我的心软得不行,他又拉住我的手摇晃:“我更喜欢皇嫂,皇嫂会陪我玩,皇兄只会让我做功课!”

“哦?”

我还没说话,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朕看你是太闲了。”

季明尘大步走过来,目光在我手上停留了一瞬,单手把季远从吊椅上拎起,丢给太监。

季远顿时噤了声,蹬蹬蹬地跑开了。我转头看他,他对我做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我看向季明尘:“你太凶了。”

“哪里凶了?”

季明尘把我抱起来,我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吊椅四周花海繁茂,我伸手摘下一朵玫瑰送给他。

他还在看着我。

这样的眼神,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抱住他的肩膀,蹭他的脖子,小声地说:“不凶。你最温柔了。”

我笨拙地凑上去亲他的唇,又说了一遍:“你最最温柔了。”

连续高强度的忙碌,到了十二月初,季明尘病倒了。太医说他是劳累过度,神思不继。

我简直心疼死了。

自从那年毒解了之后,他几乎没有生过病。现在却生生地累病了。皇帝真是艰苦的活儿。

苦涩的药汁送来,我端着喂他喝下。不过去了一趟外殿,再回来就发现他披着衣服靠在床头,又在翻阅奏本。

我重重地叫了一声:“季明尘。”

他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又轻软地说:“只剩几本,看完就休息。”

我盯着他不语。

季明尘抬头看我,脸上闪过慌乱,把奏本放下:“不看了,你别哭。”

我咬着嘴唇看他。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我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翊,过来。”他唤我。

我走到床边坐下,扶他躺下,忍着眼泪说:“什么事情能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啊?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保重。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错了。”季明尘握住我的手,声音虚弱,“你凑过来一点。”

我贴近他,他伸手帮我擦眼泪。他的手有些发颤,有些烫,擦得很慢。

我的眼泪顿时更汹涌了,自己胡乱地擦干净眼泪,把他的手臂塞回被窝中。我凶巴巴地说:“快休息,不许说话。”

“别哭。”季明尘最后说了一句,听话地闭上了眼,很快陷入了昏睡。

我趴在床边守着他。

季明尘接连昏睡了好几天,竟然还有朝臣来寝宫找他。

我对他发不起脾气,对别人就不一样了。听到太监来通传,我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拉着季远去了寝宫门口。

看到朝臣三五结队,手里拿着厚厚的奏本,我气打不过一处来,毫不留情地说:“太医说了皇上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一律不见。”

有位朝臣迟疑了一下,说:“此时事关重大……”

我气得不行,简直说不出话来。好在季远一脸严肃地替我开口了,脆生生地说:“有什么事情比皇兄的龙体更重要?”

一部分朝臣告罪退走,还有一小部分留在原地。

我冷冷地说:“诸位大臣平日里对皇上多加苛责,他不计较,广听进言。前段时间更是日日勤勉。现在他病倒了,需要休息,诸位难道连这一点体谅都没有?连皇上的身体都不顾,你们忠在哪里,孝在哪里?”

作者感言

卡了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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