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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和美先生(GL) 七千折戏 3489 2024-05-24 00:00:00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轻叩房门,将夏无心浑身燥热吓得顿时消退,仿佛泼了一盆冷水。

夏无心暗骂了一句,冷眼看向门外的方向,同时一把捂住宋逾白的嘴,只看着她呜呜叫,甚至还在她手心咬了一口。

夏无心吃痛,却又不能放开,她用剩下的一只手麻利地将宋逾白摆好,再拉过天蚕被,将她一身凌乱盖住,在她耳边道:“再不松口,夏无心就要死了。”

宋逾白一听,猛地将半张脸藏进被子下,只露出一双迷蒙的,满是泪痕的眼,看着很乖。

夏无心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随后回身再次幻化样貌,化成黑气溜出房门,门外是个不认识的仙侍,正敲着门怯怯道:“帝女,天帝有请。”

夏无心人都走了,又觉得气不过,于是退回来,一掌拍在仙侍脖颈,将她打晕过去,这才溜之大吉。

时间慢慢流淌,天空挂着的圆月渐渐落下,换成一轮烈日。

房中混杂着不同的香气,缱绻暧昧。

床上,闭目的女子慢慢睁开眼,先是环顾四周,似有些茫然,随后蹙眉,冷然看向门外。

她昨日,不是在观星台喝酒么?怎么会躺在房中,难不成喝醉了,自己回了房?

与往日不同,这次她气狠了,也喝得多了些,醒来一身酸疼。

宋逾白叹了口气,伸手撑着床沿,忍着一身疼痛坐起,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忽然睁大眼睛,冷汗自额前淌下。

她一把掀起被褥,低头朝被褥里看去。

 

 

第71章 女人要勾

霎时, 她一脸震惊,又连忙将被褥盖上。

怎么回事?她既惊讶又迷茫,努力去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却脑袋空空, 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阵昏眩。

花仙的酒可真是烈, 她用手指顶着太阳穴, 蹙眉暗道。

天蚕被盖着的地方, 她几乎未着寸缕,腰上还有一片红痕, 像是被人撞过, 后背也酸疼无比,宋逾白连忙伸手摸床上的衣衫,拿到手里,却是残破不堪。

她盯着手中破布看了一会儿,柔夷覆上脸颊, 狠狠抹了把脸, 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脑中依稀滑过些碎片, 却都是一个人的残影, 还有她的手,温热柔软, 却很有力气,因为长久没通风, 屋中熏香的味道愈发浓烈,熏得她烦躁不安。

于是一道仙力掠过, 灭去香烛。

宋逾白心慌极了,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人的面貌, 好似始终蒙了层面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镇定了些,强忍慌乱,伸手从柜中拿来新的衣物。

银光一闪,她便穿戴齐整,盯着凌乱的床发呆,然后想起什么,快步走出内室,拉开屋门,又被躺在地上的仙侍吓得一颤。

“青竹。”她弹了一缕仙力入她眉间,蹙眉道。

那仙侍这才悠悠醒来,迷惘地看了宋逾白一眼,这才彻底清明,连滚带爬起身,怯生生道:“帝,帝女……”

“怎么回事?”宋逾白冷声问。

“回帝女,奴婢是奉天帝之命,来请帝女前往凌霄殿的。”仙侍连忙道,说罢,她抬头望了望时辰,急得险些哭出来,“可是,奴婢不知怎的便昏迷了……”

宋逾白摆摆手,轻声问:“你可看见有人从屋中出去?”

仙侍一愣,摇头:“未曾。”

说罢,她眼神往下,停留在了宋逾白脖颈上,随后马上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看:“可是有人闯入了帝女府中?奴婢这就去请天兵彻查。”

“不必。”宋逾白说,她目光越过仙侍肩膀,又低头思忖,“下去吧,莫同旁人说。”

眼看着仙侍慌里慌张答应下来,怕她怕地拔腿便跑,宋逾白眼神更凝重了些。

等四周再无人气,她便化作一道虚影,站定在了观星台上,环视四周,只见满地酒壶已然被理得整整齐齐,摆放在角落,而锦榻上很凌乱,还沾染着一些酒渍。

她忽然嗅到了什么,忽然转身,雅步上前,缓缓蹲下,指尖扫过地面,拈起一根凤凰鸟羽。

她忽然浑身一震,仿佛什么东西涌进头脑,眼前一片昏眩,双眸圆睁,险些跪倒在地。

该不会……

不,不会的,她分明记得那人是个女子,更何况,若不是她极为信任之人,是万万近不了她的身的。

还有这一地纷乱的鸟毛,能看出那只凤凰离开的并不体面。

可那女子是何人?宋逾白睁着眼,蹲了许久,直到双腿发麻,这才起身,瘦削的身体飘摇了一瞬,冷风吹过,恐惧感慢慢爬上她周身。

“冷静,宋逾白。”她喃喃道,声音被风吹散。

或许什么都未曾发生,或许只是她想她想得狠了,便做了个梦,只不过这梦太过真实且放肆。

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然后起身。

房间里仍然充斥着压抑浑浊的气息,宋逾白迈过门槛,屋中烛火将她脸颊照得苍白,她再次走进内室,屋中摆着个白玉妆奁,上有铜镜。

镜中映出她的眉目,这百年过去,无甚变化,可是看久了,她自己也腻了。

宋逾白将凌乱的发丝解开又挽起,露出纤长的脖颈,微微偏头,却瞬间又是一阵热血上涌,只见原本白皙的脖子上,竟清晰印着两片红痕,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她再也沉不住气,忽而一掌拍下,那妆奁瞬间粉碎,化为了齑粉。

她说不出自己心头的感觉,只觉得又羞又怒,还带着恐惧,昨晚那人真的存在,她们……

她忽然起身,一脚踢翻圆凳,快步走向床榻,手一扬,床上被褥玉枕便全翻了个个儿,飞上半空,一件方才被盖在了里面的衣衫露出一角,黝黑的颜色,十分显眼。

衣服上的气息有些熟悉,但因为混了宫中熏香,并不能分辨。

她抓过那外衣,身影一闪便立在了外面的天光下,素手举起,银光炸裂在半空,眼前顿时多出一金甲天将,单膝而跪,惊惶道:“帝女,有何吩咐?”

宋逾白压抑着愤怒,声音更为清冽了些:“钨金,拿着这衣衫去问,看是什么人的,再盘问周围的神仙和天兵,查明昨日都有何人来过我帝女宫。”

钨金一愣,忙恭敬地接过衣衫,不敢多问,只道:“那找到人后……”

“带来给我看,切记,莫要走漏风声。”宋逾白道。

钨金低头应了,不敢怠慢,身影骤然消失。

宋逾白茕茕立在宫墙下,手掌忍不住攥紧,攥得生疼,过了不知多久,才带着一身疲惫走过院子,进入门中,腿一软,跌倒在门厅的矮桌边。

她皓腕微微颤抖,扶住桌角,从矮桌下拿出一叠宣纸,一张张铺在桌上。

那是十数张画像,皆是一少女,明眸皓齿,眼眸漆黑,只不过画到最后,便只剩了背影。

惆怅人间万事违,两人同去一人归。

若不是她,自己岂不是,犯了天大的错。

背影忽然撒上一滴清泪,没一会儿便洇开墨迹,变得更为模糊。

天庭另一边,宫墙之下,风吹过姻缘牌,玉片撞击的声音宛如风铎,叮叮脆响。

夏无心负手从宫苑东侧走到宫苑西侧,又从宫苑西侧走到宫苑东侧,一路走,一路唉声叹气,吵得正坐在亭下看姻缘册的苏斜月不得安宁。

她最终还是忍无可忍,放下手中一长卷书,无奈道:“无心,你已然在我面前走了数十圈,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讲出来。”

夏无心张了张嘴,又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师姐莫要管我,让我独自思忖一番。”

这种事,她怎么敢开口同苏斜月说?她连想起都脸红心跳。

也不知宋逾白此时醒了没有,若她醒了,记起昨晚的事,应当来找她才对,结果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四处都是一片风平浪静,她还特意寻宫中仙侍打听有无异常,人人都说没有。

她便更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宋逾白将夜里的事忘了个干净?

可是从上次经验来看,宋逾白喝醉后并不会忘事,又或者,她是根本不愿承认?

夏无心越想越胸闷,恨不得抓着头发狠拽。

苏斜月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忽然嗅到一阵花香,她心中了然,抬头一望,果然见宫墙外升起一朵金莲,女子红衣胜血,鲜艳欲滴,唇也涂了口脂,在白皙的面颊上甚是惹眼。

苏斜月不禁感叹,这般妖冶女子,无论穿什么大红大紫,皆能穿出一身风韵。

“姻缘册看得如何?”花仙魅声道,随后从金莲上滑下,袅袅而来。

“看了一半,倒也快。”苏斜月说,眼神从她脸上移开。

花仙打量了她一番,又看向还在踱步的夏无心,蹙眉道:“你昨晚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夏无心脚下一滑,险些踉跄,急忙扶住亭子的红柱,这才站稳,冷汗冒出额头。

昨晚之事,应当没人看见才对,怎么……

花仙见她反应这么剧烈,不由得疑惑:“你怕那神凤族?”

神凤族?夏无心头脑运转如风,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猛地呼出一口气,心跳平稳了些,干巴巴道:“不曾。”

花仙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儿,裙摆一扬,斜斜坐在亭下,道:“今早凤凰告到凌霄殿了,说他在探望帝女之时,天界一上仙闯入帝女宫对他动武,求天帝惩治,天帝处理完天界事务后,马上下令查出此人,此时天兵正往此处赶。”

苏斜月闻言,杏眼扫过夏无心,顿时扔下手中书册,愠怒道:“夏无心,我说你怎么一夜不在!”

她即便生气,言语都十分温和。

夏无心挡住她粉拳,支支吾吾道:“谁让他对帝女不敬,何况我根本没用力。”

花仙摇头,五指搭着苏斜月手腕,将她从夏无心身边拉开,浅色的眸子定定看向夏无心,道:“神凤族是天界的和亲对象,凤凰说话有几分效用,你如今要么想个自保的法子,要么就得请帝女出面。”

请宋逾白?尴尬不说,她都没来寻自己,说不定压根儿不愿意管呢,夏无心颇有些闷闷不乐。

她盯着掌心看了半刻,忽然抚过脸颊,幻化的样貌便又恢复了原状,黑眸炯炯,如海如渊。

作者感言

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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