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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和美先生(GL) 七千折戏 3494 2024-05-24 00:00:00

她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夜空的星辰,清亮高远。

往后,她的日子忽然有了盼头,玉衡几乎每日都会坐在她身边,盘着膝盖不知做些什么,就这么坐上一日,然后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

她就这么看着玉衡,也极为开心。

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玉衡总是孤身一人,却也慢慢长大,来她身边打坐的次数也少得可怜,她时常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莲花开了,莲花谢了,那一角白衣很久未曾出现。

再见玉衡是一个雨日,玉衡变高挑了不少,冷了不少,也更为风华绝代,一双琉璃眼眸只消从她身上滑过,她便能一阵颤栗。

玉衡回来的那日,身披战甲,一身是血,在她身上靠了一整天,一整天都没有笑。

玉衡带回来一个人,也是个女子,柔柔弱弱,整日围着玉衡打转,做什么都要玉衡护着,她看着有些不喜,却仍然庆幸,玉衡不再孤独。

虽然她自己变得愈发孤独。

天高池阔,云卷云舒,她日复一日等着,等待莲花盛开,等待玉衡再将滑嫩的柔夷放在她头上。

莲花一年一开,她又等了百年。

终于,玉衡再次出现了,只不过她依旧没有笑,而是浑身发抖,娇躯靠在她怀里的时候,泪水夺眶而出,玉衡开口道:“你说,是天家无情,还是我太蠢。”

“我将证据放在他们眼前,他们还不信我。”玉衡喃喃道,伸手抱住她,泪水暗暗地流。

她不曾看她哭过,心里一阵阵地疼,想要伸手替她擦干眼泪,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玉衡哭完,起身离开。

玉衡说的神器,雷刑,她都听不懂,她难过极了,她开始厌恶这里的风,这里的莲池,也厌恶自己。

她什么也做不了,她还在枯等。

等来的却是一个满是惊雷的夜晚,天空乌云密布,雷像是雨点一样往下劈,天空再也不美了,被闪电划得创伤累累。

她知道这是什么,是在劈玉衡,在劈她的玉衡。

她嘶吼着,挣扎着,哭嚎着,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能做,她仍在原地,只睁着一双眼。

她一直有着数年份的习惯,此时却不由自主数着天上的惊雷,一下,两下……一百下。

数到一百下的时候,天光渐亮,她忽然觉得脚下一松,她竟然能动了,于是骨碌骨碌往前滚去,滚了一半,被人抱起。

抱着她的人,是那个几乎不露面的花仙。

“你找帝女?”花仙神情凉薄,嘴边挂着笑,“她死了,你想和她一同死么?”

帝女是谁,她不知道,她想找玉衡。

花仙一路带着她,走到一处高台之上,台下是滚滚白云,仙气袅袅,透过云层看去,是从未见过的风景。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坠,往日触之不及的云朵在她身周划过,她忽然有些畅快,她想,或许等落了地,她便能再见到玉衡。

愿到那时,她可以张口问一句:“金莲年年落,佳人胡不归。”

六界记载,那日天象异动,日月同辉,天光大亮,两道火光自九天而落。

一道是被贬下凡的帝女,另一道,是一块半人高的,不起眼的石头。

 

 

第63章 苏醒

记忆到此为止, 所有人的眼前蒙上一层黑暗,复又被光明笼罩。

没人出声,不知是难以接受, 还是未从这段压抑而孤寂的记忆中走出来。

从另一个人的视角看到自己的感觉有些奇妙,宋逾白愣神良久,忽然阖目,半搂着夏无心的腰,将脸埋进她冰冷的怀中, 抑制着因情绪而产生的,肩膀的抖动。

原来从那时,她便守着她了。

可她却从来不知道。

那时, 她时而披甲征战, 一走就是几年, 天宫冷清,没人同她说话, 她就常对着莲花池旁的石头,一说就说半宿。

人不爱同她接触,但石头不会拒绝。

一旁的苏斜月眼睛软,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她杏眼通红,看着夏无心, 戚戚道:“这么长的日子, 她该有多难过。”

苏斜月知道只能远望着一人的辛苦, 如今便更替夏无心凄然。

就连夏春秋,都低着头, 一言不发。

宋逾白沉默了一会儿, 轻轻拈去眼角晶莹的水汽, 淡淡道:“我在天庭之时,从未察觉到她有煞气在身,怎么到了人间,反而不同了?”

“此事,帝女还需找个机会询问天帝,我成形她便已然立在那处,煞气由来,还有什么命格,我一概不知。”

“她昏迷是因为天帝的明月妖硫镜,险些化为原型,想要醒来,要么需得天帝网开一面,要么,便是她自己心向往之。石头是为了帝女成人的,其中的度,还需帝女自己把握。”

花仙轻声说完,便冲着宋逾白点了点头,回身越过门槛,桃粉衣裙带起一片粉色的浪。

夏春秋和苏斜月也不再多留,一前一后离开,门吱呀一声关上。

门外看去,一片秋意瑟瑟,半山的树都染了彩,远远看去,红黄相间,美不胜收,花仙妖娆地伸了个懒腰,花瓣渐渐弥漫,似是要走。

苏斜月忙张口唤她,道:“花仙上神,多谢。”

“无妨,不过是日子太闲,管管闲事。”花仙红唇抿着,回头打量苏斜月,一双桃花目摄魂夺魄,像能看穿人心,“只不过……”

“不过什么?”苏斜月杏眼微睁,白白净净的手攥着衫裙。

“你天资极佳,修炼到如今这个年岁,还未飞升,你可知原因?”花仙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媚意,却并不叫人厌烦。

苏斜月垂眸,轻轻道了声知道。

花仙颔首,将目光移开:“天家总讲清心寡欲,其实,想成神并非要求断情绝爱,而是要断掉那些得不到的,心情舒畅,自是能好好修炼。”

“告辞。”花仙轻声说罢,身体消失在原地,只剩几片零落的花瓣,随风飘远。

苏斜月上前两步,一片花瓣落于她掌心,似乎还有些温热。

屋中,燃起了一缕檀香。

宋逾白吹了吹檀香,回身蹲下,再次将夏无心抱起,小心翼翼放回床榻,细嫩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夏无心的脸,她好像没怎么细细端详过夏无心,如今看久了,竟有些不认识的错觉。

小脸苍白,眉眼十分秀气,鼻骨小巧高挺,像白玉雕刻而成,嘴巴像片花瓣,嫩嫩的,只是有些干。

她心口忽然泛上一阵心疼,轻轻道:“无心,你累不累。”

等了她这么久,应该很累吧。

“早知道,便不让你等了。”宋逾白含泪轻笑,随后一声长叹,“我从前觉得,天上的日子很孤单,如今想来,有人默默陪着,也是一桩风月。”

“醒来吧,无心。”她小声说,声音无比温柔,可夏无心还是没有动静。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慢,宋逾白靠在床榻旁,将脸颊枕在夏无心身侧,恍惚间,天色已经暗了,火烧一般的晚霞从西方蔓延到头顶,大地一片澄黄。

宋逾白却忽然抬起头,眼神落在光洁的皓腕上,轻轻转动。

心向往之,她默默道。

随后,宋逾白慢慢起身,阖眸默念,传音给平逢山烧水的小仙侍,让其送个浴桶来,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被敲响。

开门后,两个仙侍站在门口,抱着个巨大的浴桶,小心翼翼道:“见过帝女。”

四只眼睛滴溜溜往门里看,然后放下东西,撒腿跑了。

宋逾白看着她们背影,轻轻摇头,随后将浴桶拿回屋中,食指在桶边轻敲了两下,桶里便满是蒸腾着袅袅雾气的热水了。

水雾慢慢扩散,搞得屋里到处都有些湿哒哒的,香味更是浓烈,旖旎慢慢扩散。

宋逾白站在桶边,一时有些犹豫,自语:“不知石头能否泡水。”

但夏无心这石头硬,应当无甚影响。

宋逾白轻轻勾起外衣,再松手,轻纱一般的外衣便从她肩上滑落,只剩个薄薄内衫,她一边回身,一边慢慢卷起衣袖,露出一双藕臂。

她忽然有些面红,想来自己活了这些年,什么都经历过了,唯有伺候人一事,是千万个不会。

“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宋逾白说着,软软的指尖点了点夏无心额头,随后食指一勾,便有一道凉丝丝的火焰打着卷,把夏无心衣衫解开。

少女的身体很快被灯光笼罩,她虽没有宋逾白那般白得发亮,但也是纤腰软体,肩若削成,虽还裹着亵衣,但身量已然一览无余。

宋逾白忽然咳嗽了几声,反手拿过一旁的衣衫,将她裹住,这才弯腰抱起。

屋中点了灯,洒下温和的烛光,郎朗清姿的女子抱着少女,慢慢走向浴桶,等夏无心终于沉没在水中时,宋逾白这才呼出一口气。

轻轻摸上脸颊,和水一样热。

宋逾白慢慢撩起水珠,洒在夏无心柔嫩的肌肤上,声音空灵温柔:“你得洗干净,我才能搂你,我可不愿搂个脏兮兮的石头。”

说着说着,她眼神软下来,琉璃眼中荡漾着一片缱绻。

“原来那么招人厌,短短几月,怎么就这般令人牵肠挂肚。”

从何时开始的呢,从她次次奋不顾身,从她的生死契,从她那股什么都不怕的劲头,从她晶亮的眼眸。

“待你醒来,你想听的话,我都说与你听。”

夏无心的眼珠,微不可查地滚了滚,只是宋逾白一直低着头,未曾看见。

热水渐渐变冷,宋逾白忽然从沉思中挣脱,她又用指骨敲了两下桶边,水便消失无踪,她俯身搂过夏无心的脖颈,让她靠在自己胸口,随后再次用力将人抱起。

在走回床榻的路上,夏无心身上的水化成水汽,很快便一身干燥。

宋逾白的怀里很软,很香,带着帝女的清冷,也带着宋逾白的滚烫,每迈出一步,都让人心中颤抖。

夏无心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宋逾白掀开被子,让夏无心靠着软枕,随后长腿一抬,也随之坐到床榻上,后仰同她并排靠着,她的手臂也露在外面,触之一片温润的凉意。

虽然别人碰是凉的,但宋逾白知道,她实则一片燥热,便又将衣袖往上拽了拽,好让秋日的冷风吹吹。

作者感言

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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