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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 六妖 3695 2024-05-14 00:00:00

偏偏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慕轲看了看那碗,里面确实只有些残羹冷炙,寻常百姓兴许还能接受,可洛安歌贵为皇族,韫乐再不济,也不会短了他的吃食,让他吃这种东西,也确实难以下咽。

“这是我的疏忽了。”慕轲回身对那几个狱卒道:“以后这边的膳食,一律按孤的份例来。”

几个狱卒都大吃一惊,这牢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先不提与太子殿下说话时如此无礼,现在连饭食都要提到这么高的份例了?就因为他一句难吃?!

慕轲又对洛安歌道:“你和我吃一样的,这回行了吧?”

洛安歌点了点头,忽然又道:“你平时口味重吗?我吃的清淡。”

“……”慕轲磨了磨牙,眼神危险了,“洛安歌,别得寸进尺。”

和太子殿下同食奉,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洛安歌却是故意要气他一样,起身又在牢房转了转,边走边摇头,“还有这地方,也实在太破太脏了,你能不能叫人收拾收拾?我好歹也是个人,不想住猪圈。”

慕轲脸更黑了,洛安歌毫无知觉,一把掀开铺在矮榻上的衣裳,啧啧道:“你看这床,还铺着草,怎么睡?”

话音刚落,就从稻草中跳出了一只蟋蟀,蹦跶的跳到了洛安歌身上。

洛安歌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慕轲保证,那天这东西要跳城墙的时候,脸都没这么白。

“啊啊啊啊!”洛安歌的嗓子都喊叉劈了,不管不顾的往后一退,先踩了慕轲一脚,又惊慌失措的躲在他身后,失声尖叫:“有虫子!虫子!你看见了没有!怎么冬天还有虫子?!还那么大!那么大个!”

慕轲被他当成了人盾来用,好像面对的不是只蟋蟀,而是只老虎狮子一般。

慕轲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还紧紧抓着他衣裳的洛安歌,不知怎地心情就好了些,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已经跑走了,别怕。”

洛安歌喘了两下,才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仍觉得浑身发毛。

他不由得就开始抱怨,“我就说你们地牢条件太差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慕轲有些无语,地牢自古以来都是关押罪犯的地方,难不成还要给你弄个三阁一堂,铺上地毯烧上薰笼吗?你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话虽这样说,慕轲还是下令派了几个能工巧匠过来,先将洛安歌这间地牢的墙壁都贴上了印花绒毡,稻草床换成了软和舒服的美人榻,青石板上铺设了厚实地毯,还添置了桌案凳椅等家具。

若是不看那冰凉的铁栏杆的话,这地方真的与普通屋子毫无区别了。

地牢里的狱卒们都大开眼界了,这活了几十年,哪有见过这样的啊?!

洛安歌斜倚在美人榻上,裹着刚拿到手的兔绒小毯子,也觉得难以理解,“你都这样大费周章了,就不能把我放出去吗?你脑子是不是有点儿毛病?”

慕轲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这妖娆的身姿,没说话。

他慕轲向来是言出必行的,说关你几天给你点儿教训,就绝不会提前放你出来,就算给你添置家具,送来美味珍馐,也不会放你出来。

洛安歌见他不说话,便也不再多嘴。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宫女鱼贯而入,送来了晚膳的八菜一汤,四荤四素,每道菜都精致可口,且因了太子的吩咐,菜品都是少油少辣的清淡口味,摆了满满一桌。

有了好吃的饭,洛安歌便不闹了,细心的擦了擦筷子,十分乖巧的对慕轲道:“太子殿下,一起吃吗?我给你挪个地。”

慕轲一见他这副轻飘飘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觉得火大,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了,只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我没那个在地牢陪人吃饭的闲心。”

洛安歌无辜的咬着筷子,又转头看向一众狱卒,“你们看,我就说他阴晴不定吧?这么多菜,你们要不要进来一块吃点儿?”

众狱卒都眼不见心不烦的扭过了身,心中腹诽,这实在不是太子殿下喜怒无常,而是你真的有不知不觉就惹人发火的本事啊!

第九章 韫乐往事

自打慕轲叫人把这间牢房翻新了一遍之后,洛安歌就过上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幸福日子,没过两天就和牢里的狱卒混熟了,常常隔着牢门扯闲话。

狱卒阿乙也是纳闷,“我也是奇怪了,你从前是不是和太子殿下有什么过节?我见他看你的眼神,有时候柔情似水的能把人淹死,有时候又恨不得把你掐死挫骨扬灰,奇了怪了。”

“谁晓得呢,我以前从未踏出过韫乐半步,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洛安歌茫然地摊摊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就前年韫乐大典的时候,太子来拜谒过,那时我们也只见了一面而已,怎么会招惹到他?”

阿乙恍然大悟,“对了,就是那时,殿下以前还是很温和的,自打从韫乐回来之后,便沉默寡言多了,行事也比往日狠戾了几倍,那肯定是在你们韫乐受什么刺激了吧!”

洛安歌连忙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们韫乐一向在夹缝中求生存,懿国的太子来拜谒,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给他气受!”

几人又沉默了,其实想知道答案,还有个法子,就是直接去问慕轲。

可慕轲的威名摆在这里,先别说阿甲阿乙他们,就连洛安歌也不太敢去问,生怕一个惹他不高兴,就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过了会儿,阿甲又说:“殿下虽然严厉,可也是赏罚分明的,也并不常和人发火,倒是常常和你洛安歌生气,你自己反省反省吧。”

洛安歌自认为自己是个好相处的人,凭什么慕轲就总看他不顺眼?一时有些气忿。

阿乙宽慰他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兴许你正好是殿下不喜欢的那根萝卜呢?你也不必太糟心了。”

洛安歌撇了撇嘴,“他既然讨厌我,怎么不早点把我送去见阎王?偏偏要这样不死不活的吊着?”

阿乙又体贴的安慰他,“你也不要着急,兴许是殿下不想让你死的太轻松,正在为你寻一个残酷的死法。”

洛安歌有点儿哽噎,“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宽慰了。”

几人正说着,外面通传了太子殿下大驾,悠长的唱声清晰地落入地牢中,几个狱卒赶忙疾走到大门口,恭迎太子。

今日慕轲穿了件深色的长衫,玄色氅衣,更显身躯修长,金色的滚边衬着面容愈发俊朗,只是那双凤眸还是如往常的一样深不可测。

洛安歌并不想见他,毯子一裹躺到了榻上,装睡。

他面朝里躺着,却支楞着耳朵听着动静,那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便是牢门开锁的声音,然后那脚步声便近在咫尺了。

慕轲站在床边看着面前这团毛茸茸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真当他是傻子吗?以为他到门口的时候没听见他说话?还装睡?

成吧,慕轲也不打算揭穿他,只是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

过了没几分钟,洛安歌有些耐不住了,听不见动静,心里开始怀疑慕轲是不是已经走了。

于是他便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悄悄地睁了只眼看看,然后便正巧对上了慕轲的眼神。

慕轲冷笑,“醒了?”

洛安歌见瞒不住,只好讪讪的坐起来,咳了一声,“是……刚醒,那个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既然醒了,那我有些话要问你。”慕轲不紧不慢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手指敲了敲桌子,“我问你,最近可想起了什么?”

洛安歌一愣,想起了什么?他能想起什么?

洛安歌小心揣摩着慕轲的脸色,试探的道:“殿下提示下,我应该想起些什么?”

慕轲脸色一沉,“庆历六年,也就是三年前,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洛安歌歪着头努力的想了想,忽然眸子一红,悲戚道:“三年前,我的狗小白死了!死的可惨可惨了!”

慕轲额角绽出几根青筋,几乎要站起身把这不知好歹的揍一顿。

眼见着慕轲神色忽然阴沉,洛安歌自知失言,赶紧道:“等下,三年前我不记得,不过前年韫乐大典时我们见过一面,我记得的!”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线⑦阅⑦读⑦网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传⑦

“……”慕轲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洛安歌一眼,起身走了。

洛安歌茫然的看着他离开,小声嘀咕了一句恭送殿下,却被慕轲听见了,回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才快步离开。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洛安歌却是记不起来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很容易忘事。

不过两年前的韫乐大典,洛安歌却是还记得一些的,毕竟懿国太子前来拜见这事儿,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韫乐大典十年一办,祭天灵祭地母,是个非常盛大的节日,百姓们都要与国同庆,放假休沐的那种。

那时候韫乐和懿国还不是敌对关系,之间保持着良好的贸易往来。

大典将至时,洛安歌还想着,自己一介小国,人家懿国派几个使臣来慰问慰问就已是很给面子,所以当太子殿下亲自来拜谒的时候,洛安歌都被吓着了。

于是就赶紧恭恭敬敬好吃好喝的接待着,洛安歌自认为那次与慕轲的初见是十分周到的,自己不卑不亢恭敬有礼,实在不应该被记恨上。

只是后来有件事洛安歌很是在意,因此也记到了现在。

在大典之后,慕轲曾经单独找过洛安歌一次,一开口就叫他宵宵。

当时洛安歌就懵了,连忙说就算您不称我为陛下,也不该叫我小名吧?

慕轲霎那间变了脸色,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洛安歌的手腕,狠声质问道,你不认识我?

洛安歌被抓的疼,想叫下人进来,却又怕太子发火,只好往后缩了缩,小心的道,我认识您,您是懿国的太子殿下。

慕轲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腕,冷笑道,好啊,也不过才一年时间,你就都忘得干净了,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洛安歌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太子殿下脸色阴沉的走了。狱卒说慕轲自打从韫乐回来之后便变了性情,难道就是因为那场对话的原因?

慕轲相较于那时,却是变了些,两年前慕轲的眸眼还是有些许明朗的,然而现在他的眉眼愈发锋利了,眼底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戾气。

洛安歌有些头痛,他轻轻的按着额角,努力的想着。

慕轲那会儿说了三年前,三年前……庆历六年的时候,那是个安宁的年头,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洛安歌确信自己一整年都在韫乐,绝无碰到慕轲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啦啦啦

第十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洛安歌躺在榻上,地牢有些湿冷,即使裹紧了毯子,寒气还是像冷水一般慢慢的浸透进去,寒冷彻骨。

洛安歌摩挲了几下掌心,忽然想起了挂在腰间的玲珑骰子,忍不住拿出

作者感言

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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