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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 六妖 3686 2024-05-14 00:00:00

与太子下棋绝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因为他棋艺精湛,而且根本不让着你。就算你是他钦定的夫人,他也绝不会少吃你一个子儿!

按照慕轲的想法来说,他觉得自己赢了才能换得夫人的钦羡和敬慕,然而对于洛安歌来说,只是气恨得牙痒痒,顺便在桌子底下频频踹他的腿,以解输棋之恨。

而慕轲却以为洛安歌是在跟他调情,只是力气没控制好,使得大了些。

于是太子殿下的心情愈发的好了。

他的心情一好,棋路愈发的精妙,洛安歌输的愈发的惨,桌子底下踢他的力气更大了。

又输了一局之后,洛安歌看着慕轲气定神闲的收拾着棋盘,心火盛起,抬脚狠狠地踢了慕轲腿一下子。

慕轲吃痛的皱了皱眉,这才发觉不太对劲儿,狐疑的看着洛安歌,问道:“你怎么了?腿脚不舒服?”

“你!”洛安歌气得无语凝噎,捂着胸口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下个棋而已,又不赌金银又不输田地,你让让我怎么了?!”

慕轲恍然大悟,“原来你怪我不让着你,宵宵为何不早说呢?”

洛安歌:“……”

这种撒娇般的事儿怎么说的出口,自己刚才百般暗示,你都是瞎的吗?!

洛安歌也懒得跟他说了,看着棋盘也没了兴致,便拿过一旁店小二刚送进来的一盘葡萄吃了起来。

一边听着窸窸窣窣的雨声,一边吃着甜甜的葡萄,洛安歌不免出了神,回想起了前几日刚记起来的事儿。

洛安歌心里有点儿疑惑,“按照你的说法,后来咱么是住在了一家客栈里,可你的钱袋被偷了,我也说自己没钱,那咱们哪来的钱去住客栈?”

慕轲轻咳了一声,没敢说自己那时说钱袋被偷是骗他的,只是简单的道:“哦,那时我顺手偷了别人的钱袋,带你住的客栈。”

“……”洛安歌有点儿无语,剥葡萄皮的手指微微发颤,“你,你偷的谁的钱袋?”

慕轲毫无愧色理所当然的道:“影卫的。”

“咳咳!”洛安歌险些被口中的葡萄给呛着,他颤巍巍的问:“你说的影卫,是暗中跟着你的侍卫吗?”

慕轲点点头。

洛安歌着实无言以对,良久之后,他才道:“他们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要侍奉你这个主子。”

慕轲笑眯眯的回道:“谁知道呢。”

洛安歌越看越觉得这人是个笑面虎,不好惹的。

洛安歌起身开启窗户看了看外面,雨小了些,但还是阴天,恐怕这雨要连绵不绝的下到晚上了。

他打了个哈欠,关上窗户,抬手揉了揉眼角,“我困了。”

“困了就睡会儿吧,晚饭前我叫你起来。”慕轲将棋盘收拾了,温柔的笑笑。

洛安歌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虽然在阴天,这人的笑容却……怎么说呢,从前太子笑的时候,洛安歌只觉得很冷,好像那种笑意从未达到眼底,现在竟然觉得,有点儿温暖?

他赶忙移开目光,嘟囔着要去睡觉,便和衣躺到床上,裹紧了被子。

一躺下精神反而清明了,洛安歌面朝里躺着,隐约觉得慕轲坐在椅子上屿。汐。团。队。独。家。看着自己,但他也不想回头确认,便闭上眼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过了一小会儿,洛安歌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竟是慕轲走近了。

洛安歌赶紧闭紧双眼,一动不动,黑暗之中只感觉慕轲的手摸到了身上,先是肩膀,然后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后背抚摸了一下,落在腰际。

洛安歌感觉慕轲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手指放在了衣裳领子上,不由得心脏怦怦直跳,心里骂道:登徒子!竟想趁着自己睡觉趁虚而入,欲行不轨!

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说实话,若是慕轲能在床事上温柔一二分,洛安歌觉得也不是不能跟他做。

于是就这样期待着,呼吸便有些急促了。

闭着眼看不见人,在黑暗中身体愈发的敏[gǎn],几乎能想象得到慕轲的手是怎样抚过他的身体,解开他的腰带,脱下了他的外衣,然后盖上了被子……

等等!盖上被子?!

洛安歌差点儿当场跳起来,慕轲来这么暧昧的一出,就只是为了脱掉他的外衣,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洛安歌磨了磨牙,一边气恨着慕轲,一边暗骂自己不知廉耻:一天天都在想什么?都是被太子给带坏了,近墨者黑,绝对是近墨者黑!

不过脱了繁重的外裳,躺的确实更舒服了,洛安歌在暖和的被窝里蹭了蹭,居然真的慢慢睡了过去。

慕轲看着洛安歌的小动作,心里觉得好笑。

这人一会儿脸红一会儿磨牙,呼吸还一会儿缓一会儿急的,真以为自己没发现他假睡?

慕轲自然是想操他的,只是明天就要离开江夏前去都城,舟车劳顿,慕轲不欲让他拖着不舒服的身子去坐车。

正想着,外面有人敲门,不出所料,来者正是影卫琅枫,他看了一眼榻上睡着的人,压低声音道:“殿下,明天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正午出发,酉时便能到都城了。”

慕轲点了点头,刚想叫他下去,忽然想起了洛安歌之前的指责,便淡淡的道:“对了,之前在这边的时候,还偷过你的钱袋,抱歉了。”

琅枫神色一滞,一向冷酷淡然的人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啊,这个,没,没事……”

慕轲满意的点点头,摆了摆手,“没事那就下去吧。”

琅枫喉头一梗,见太子殿下也没有要还他那五十两银子的意思,便恭了恭身,悄声退下了。

从小见多识广的太子,庄子上每月的进项都是以十万两为单位计数的,并不觉得五十两银子有什么可还的,但既然道了歉,那么他觉得自己已然是个体恤下属,关爱亲卫的仁德主子了。

……

大约是睡前跟慕轲谈了些旧事的缘故,洛安歌竟然又梦到了身在江夏城的往事,梦里自己还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觉得这世上我最厉害我最大。

事实上他也有资格这么觉得,毕竟他是这片地方的少年天子,万人之上。

然后他在大街上遇到了那个人,便沦落到了一人之下。

当然这个一人之下只是一种幻梦的说法罢了,跟体位姿势没有任何关系。彼时洛安歌才十七岁,并不太清楚两个男人在床上谁上谁下的问题,

洛安歌当时在街上遇见慕轲,后来又同他住在一家客栈,并且在晚上以害怕打雷的借口,在他房间里打了地铺。

从头到尾,洛安歌都不晓得慕轲的真实身份,以为他不过是个商贾家的公子,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将他收为男宠。

若是让洛安歌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这样一尊大佛,且后来会被他欺辱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必然当场就溜得没影了,哪里还会盘算男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但万事没有如果,洛安歌在人群中与慕轲对视的那一眼,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相处的这几天里,就如同慕轲所说过的那样,他们一块儿下棋品茗,共游山水,基本上文人墨客爱干的事儿都干了,就是没做过任何越轨之事。

偶尔一次比较出格的就是,洛安歌旁敲侧击的问他有无娶妻。

慕轲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反问道:“那么洛公子呢?可有妻妾?”

洛安歌当时大约是脑子抽了,大约是不想被看扁,居然说了一句,“男大当婚,家中妻妾成群。”

慕轲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吓得洛安歌赶紧改口,下意识的攀住了慕轲的手臂,“不过若是能得一人心,可散尽三千家妾。”

若是能得一人心,可散尽三千家妾。-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网-_-!提-_-!供-_-!线-_-!上-_-!阅-_-!读-_-!

洛安歌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纳过妃,但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慕轲却记到了现在。

第七十章 定情信物

洛安歌梦到这里,并没有醒。在现实中只是小睡了片刻,梦里却时光飞逝,一恍惚十几天过去了,纵使洛安歌再不舍,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临离开江夏的那天晚上,是个月圆的日子,那晚月光非常好,明亮透彻,客栈的天井小院中树影疏落,竹竿摇空,虫鸣阵阵。

洛安歌这场微服私访已经拖得够久了,慕轲也该离开江夏,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但洛安歌不忍心就这样平淡的分开,再怎么着,也得在分别前,把二人之间那层朦胧的窗户纸给捅破了。

洛安歌心思机敏,看出慕轲对自己也是有几分情意的,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互诉衷肠了。

于是当晚,洛安歌以赏月为借口,拎了一壶桃花酿,邀请慕轲去房顶看月亮。

梦里与现实不一样,一切的一切都被幻想所美化了。在梦中洛安歌看见那轮圆月非常的大,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美得如同画中景。

杯中的酒微微荡漾,洛安歌的心也很荡漾,并且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捅破那层碍眼的窗户纸。

十七岁的洛安歌天真而单纯,以为只要二人互诉情意,从此便绑定了,再也不能反悔。他还不知道世上有很多情话如流水,发誓跟放屁似的陈世美,也不知道生活中有很多磨难,世事十之八九不如意。

慕轲自然不是陈世美,他比洛安歌想象的要深情的多,只是磨难却在后边等着他们,如同猛兽般潜伏在黑暗中,不声不响的吃人骨头。

慕轲不知道未来自己的意中人会忽然翻脸不认人,洛安歌也不晓得在短短三年后,会被这个人亲手弄的国破家亡。

但是那个夜晚真的是太美好了,两个人都没有去在意未来的突变。

洛安歌慢慢的喝着酒,借着月光偷眼打量慕轲,试探问道:“莫公子,你这次回去了,以后还会来江夏这边吗?”

慕轲笑了笑,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夜风吹来,舒爽而轻柔。

他没有回答洛安歌的问题,只是道:“都这么多天了,还叫我莫公子,是不是有些生疏?”

洛安歌一愣,借着酒劲儿贼心盛起,一声夫人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临到嘴边才赶紧止住了,改口道:“那我就直呼你大名了?莫冉?”

慕轲没什么反应,他其实很想让洛安歌叫他的真名,只是这时候暴露身份,又会引起一连串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慕轲还是想更亲近一些,于是他放下酒杯,在一片月光中对洛安歌温文一笑,“既然如此,我也该改个称呼的。”

洛安歌怔怔的看着慕轲思索着,片刻之后,他笑着向自己举起酒杯,嗓音悦耳沉稳,“春宵一夜值千金,那我以后就叫你宵宵如何?”

洛安歌心里一动,下意识举起杯子与慕轲微微碰了一下,桃花酿在杯中荡漾,洛安歌说:“好。”

在梦中,洛安歌的意识微微有些清明,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像个魂儿似的在空中飘荡着,看着十七岁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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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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