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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脸,头上的那对长耳朵,一只竖起来了, 一只还半弯着。

贺故渊被这只吓到打嗝的小灰兔子萌得心肝微颤,他忽地摁住胸口, 往下按了按,勉强平复了一点激动地心情。

贺故渊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虞鱼的背, 帮他顺气。

“别紧张,放松。”贺故渊的语气放缓,摸背顺气的动作也轻。

虞鱼忍不住说:“我没有被吓——嗝——到。”他话都还没说完,又冒出一个嗝,头上的兔耳朵也跟着他颤。

虞鱼委委屈屈地闭上嘴,不打算再说话了,还把小脑袋往下埋了埋。

贺故渊很轻地笑了一声,继续慢慢帮他顺气。

男人宽厚的手掌隔着睡衣抚摸着背脊,虞鱼只觉得心跳也跟着放缓,心情放松下来,最后真的就没再打嗝了。

他觉得这样的动作挺安心的,不免有点昏昏欲睡,差点儿没一头扎进贺故渊的怀里。

阻止虞鱼扑进贺故渊怀里的是温羡清,他攥住贺故渊的手臂,把贺故渊拉开,眼神很冷。

贺故渊倒是反应不大,只看了温羡清一眼,便回头问虞鱼:“不打嗝了吧?”

虞鱼摸摸脖子,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话:“不打了?”

他等了一会儿,都没再打嗝,高兴起来:“不打啦!”

贺故渊望着虞鱼笑得弯弯的眉眼:“那就好。”

宿沉皱着眉,觉出了几分不对。

他瞧了一眼神情略微冷凝的温羡清,又看了看笑容淡淡的贺故渊。

只觉得仿佛有什么被打破了。

虞鱼没打嗝之后,就去问小齐:“你是谁呀?”

小齐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他温哥拿他开刀,突然被cue,简直惊恐万分。

他抬起头,看见的是个长相好看的少年。少年的黑眸因为好奇而睁大了,圆溜溜的透着股可爱劲儿。

小齐本来只打算看一眼,但是又忍不住再多看了好几眼。

好像对方身上又什么在引诱着他的本能。

他微微耸动鼻尖,总觉得似乎有一股香气,又仿佛只是错觉。

虞鱼瞧见他的动作,心头一跳。

他猛地拽住了站在身旁的贺故渊,在贺故渊诧异的目光下,握住了他的手。

小齐嗅闻的动作停住。

应该没有香气,是他的错觉吧。

温羡清注意到虞鱼的动作,他不悦地看向小齐:“我说过什么?”

小齐被温羡清冷厉的神色吓住,唯唯诺诺:“不、不许靠近他。”

原来他就是那位小虞先生吗?小齐低着头,害怕地想。

“对不起……”小齐惶惶道歉。

其实如果单纯作为温羡清的助理,可能还是一件颇好的差事,毕竟温羡清是娱乐圈内出了名的性子好,待人处事的方式一向让人觉得舒服。

但坏就坏在,小齐不仅仅只是温羡清的助理。

他还是妖怪管理局当初派过来看管温羡清的“监督者”。

每个突然觉醒妖怪血统的人类,一旦被妖怪局监测发现,都会被迫接受一个“监督者”。这是妖怪局用来维护妖怪与人类的和平协议的手段,以防半途觉醒的人类会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对社会造成危害。

当年温羡清年纪还小,十五六岁,刚从他的父亲温行致的控制下逃出来,根本没有心思隐藏,一下子便被妖怪局的监测仪捕捉到。

十五六岁的温羡清可不像现在,还是个浑身是刺的小少年,当即就对小齐表现出了极大的排斥,再加上他的血脉能力过于强大,小齐根本压不住他。

最后“监督者”反而成了被监督的人。

“敢反抗我,就喂你喝一口我的血,听见了吗?”十五六岁的少年笑容阴鸷,小齐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反抗,温羡清真的会为他喝血。

喝下温羡清的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个人将从五脏六腑开始灼烧腐烂,一点点痛苦地走向死亡。

小齐想到这里,忍不住发起抖来。

虞鱼困惑地歪头:“他怎么了?”

温羡清神情无异,微微笑道:“没什么。他是我的助理,之前请假回老家的那个。”

“是只胆子小的狗妖,最好别和他走太近,免得吓着他。”温羡清似笑非笑地瞥了小齐一眼。

小齐刚偷摸着抬眼看虞鱼,被温羡清一扫,又猛地低下头。

就因为他是被妖怪局从西方的斯图纳塔里救出来的改造妖怪,所以温羡清再三警告他不许靠近小虞先生,以免身上不干净的妖气给那位小先生造成不适。

虞鱼瞧着害怕地垂着头的小齐,相信了温羡清的话。

而且狗的鼻子比较灵,他也害怕会被对方闻出不对。

晚上十点,虞鱼的生物钟准时开始发挥作用,很快就困得站不住。

男人们见状,就打算离开虞鱼的房间,让他睡觉。

温羡清先带着小齐离开了,宿沉犹豫片刻,跟上了温羡清,他有话想和温羡清说。

房间里只剩下贺故渊。

虞鱼躺到床上,裹好自己的小被子。房间的顶灯被关上,只剩下床头的落地灯还亮着。

虞鱼把自己裹得严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被子都拉到了脖子上。

贺故渊垂下目光,恰好与虞鱼对上视线,他嗓音微微沙哑,磁性得性感:“晚安。”

“晚安。”虞鱼扒着被沿,眼睛里是落地灯暖融融的光。

贺故渊的心也跟着一片平和。

落地灯被关上,房间陷入黑暗。

虞鱼觉得贺先生的手好像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黑暗中,男人弯下腰,吻在了手背。

虞鱼能感觉到贺先生的气息,沉稳又温暖,它一下子笼下来,又在一瞬间离开。

“贺先生?”虞鱼茫然。

贺故渊声线平稳:“嗯。”

“晚安。”

他说完,就离开了房间,脚步相较于平日略微急促。

虞鱼眨眨眼,有点奇怪,为什么贺先生要说两遍晚安?

他想着,把小被子卷得更紧了,卷成一只毛毛虫。

·

温羡清让导演随便给小齐安排一间房间,又让席轻言过来和小齐对接认识。

但他并不打算解雇席轻言,甚至觉得席轻言作为助理更让他放心。

温羡清处理完这些事后,宿沉就来找他了。

“你不觉得,贺故渊和鱼鱼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吗?”宿沉说。

温羡清看了宿沉一会儿,忽然笑道:“我以为你会一直迟钝着呢。”

宿沉脸色一下黑了,温羡清这人是真的说不出什么好话。

“不管怎样。”温羡清说,“鱼鱼选择什么,都是鱼鱼自己的事情。”

“我们能做的只有争取。”

温羡清点到为止,转身离开。

宿沉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虞鱼房间的方向。

的确有什么被打破了。

冥冥之中,他们似乎不再势均力敌。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再过个主线相关的大剧情点,就能准备收尾完结了~

应该会写到一百多章!不要担心~

第84章

虞鱼发现, 最近宿沉时不时就喜欢来找他。

还总是一同带来一堆的乐谱, 和他商讨和弦的安置对错。

今天也是一样, 虞鱼在去看温羡清拍摄的半途中, 被宿沉找上了。⊥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他抱着一叠的乐谱, 虞鱼稍微一瞥便能看见五线谱上的繁杂纷乱的音符。

“愿意听我弹一首吗?”宿沉说。

虞鱼的目光从五线谱上移开, 他抬起脸去看宿沉, 眼眸漂亮柔软。

宿沉被他看得有些心虚, 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思仿佛都被看透了。他微微抿了下唇, 冷清的面容上罕见地露出一点无措。

虞鱼眨了眨眼, 没有拒绝:“好呀。”

宿沉松了口气, 随即又有点高兴起来。

不就是争取?谁不会?

别墅里有架三角钢琴, 甚至还有个单独的琴房, 这几天宿沉三不五时地就把虞鱼往这里带。

虞鱼一开始就很好奇为什么别墅里会有架钢琴,宿沉给出的解释是:这里是各大剧组的常用拍摄地,这架钢琴应该是上一个剧组留下来的。

但宿沉知道,上个剧组的确是留下了一架钢琴, 但那架钢琴质量中等, 音质也不够纯粹,宿沉用它弹奏, 都觉得是对自己的折磨。

他可不想也让虞鱼的耳朵受这种苦, 于是直接叫直升机把一架新的三角钢琴给运过来。

琴房的采光很好,上午的阳光洒进来,一室流金。

虞鱼看了看周围,搬了把小椅子坐在窗边, 准备做一个乖巧的听众。

宿沉也跟着在琴凳上坐下来,他回头望了一眼虞鱼。

阳光照在虞鱼的侧脸上,让他本就青涩柔软的轮廓变得更柔和,他的睫毛染上了绒绒的光晕,眉眼温顺到让人恍惚。

宿沉略微晃神地想着,上一次给虞鱼演奏的日子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他再次坐在琴凳上的这一刻,居然感到了因生疏而起的紧张。

这是只给一个人的独奏。

宿沉落下第一个键的时候,心里还在紧张地想,虞鱼会不会喜欢这首曲子。

在虞鱼去萧璟家之前,宿沉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写了很多首琴谱,像是要弥补这么多年来的遗憾,填补那巨大到不可忽视的空白鸿沟。

他想了很多,想了母亲,想了家人,但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将心放在了虞鱼身上。

从前,十八岁的宿沉是骄傲的,写出来的旋律激昂澎湃,满腔傲气,对自己极度自信,不然也不会被叫做音乐界的那喀索斯,指的不仅是他的外貌,更是他的高傲。

但现在他指尖流淌的都是只给一个人的温柔爱意。

八、九点的太阳是最明亮而朝气的,宿沉在日光里弹奏,从紧张到沉浸式的温柔。

钢琴声像是流水,它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然后蜿蜒地淌出去,悠扬地传到每一个侧耳倾听的人耳中。

贺故渊往片场走的脚步在琴声中一转,又回了别墅。

琴房内,虞鱼单手撑着脸颊,安静又专注地听着琴声。

宿沉弹完一曲,他侧过身问:“好听吗?”

虞鱼点点头,他学过音乐,自然听得出宿沉的作曲与演奏有多美,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春天第一朵冒出来的花骨朵。

当然,如果虞鱼更了解一点人类的复杂情感的话,他会用一个更准确的词来形容:春心萌动。

宿沉:“我会在新年的维也纳音乐会上弹的。”

“你愿意来听吗?”

虞鱼没什么犹豫地点点头。

宿沉笑了下,笑容不大,但却发自内心。

贺故渊站在门口,他靠着墙壁,让何助理去买两张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票。

贺故渊看了琴房内一眼,没有进去,只是等在门口。

他还没

作者感言

不吃鱼的之南

不吃鱼的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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