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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 今夕故年 3529 2024-05-14 00:00:00

告诉司暮,让他查一查,再好好告诫一番宗门里的小弟子们,可别让他们下山历练,胡乱学坏了……

谢清霁正思忖着,忽然听见身后窗台传开撬窗的声音。

他下意识回头,恰好那窗被人撬开,露出一张好几天未曾见着的面容来——是司暮。

谢清霁心头不知不觉泛起一点儿欣喜,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面上带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欣然喊了声“司暮”,抬步正要朝窗边走去。

却见司暮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

尔后撑在窗沿边的手一松,扑通一声,就从窗外跌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一抱呢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小福泥上花轿

第49章

谢清霁愣了一瞬,赶紧去窗边看人。

纨绔这屋就一层, 那窗也不过半人高, 所以是窗台上生钉子了还是烫手了, 司暮怎么就摔下去了?

谢清霁到窗边探头望去。

司暮摔了个结实, 刚坐起身来,就看见谢清霁错愕地看着他。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抬手要谢清霁拉:“小师叔, 拉我一把。”

他方才撬开了窗准备翻进屋去, 手腕刚聚力双腿刚腾空, 就看见一袭红衣的谢清霁回头冲他一笑。

自入了秘境,没了灵力,他们之前在面容上做的伪装便尽数失效。

故而现在大家都是原本的面貌。

素来冷清如雪矜贵不可攀的人, 乍然披了一身红衣,那视觉冲击力, 堪称震撼。

偏谢清霁对此无知无觉,翩然回眸时, 唇边还噙起一丝浅淡的笑。

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 在红衣的映衬下, 似乎都殷红了几分。

染上了属于尘世的颜色。

司暮被那一眼望得乍然失神, 手和腿都不听使唤了,扑通一声, 就摔了下去。

谢清霁一手捞起沉甸甸的袖子,另一只手朝司暮伸去。

嫁衣的宽长衣袖连带着谢清霁原本的衣衫都被卷了起来,露出半截素白如瓷的手腕。

司暮毫不迟疑地握住, 稍一借力,便一跃而起,毫不停顿地一手撑着窗台,翻身跃入。

谢清霁微微偏开身子,给他让了点位置。

见司暮安然落地,便下意识想松手。

司暮却握紧了,揽着谢清霁清瘦笔直的腰身,轻轻一带,扣进怀里。

他垂眸,沉沉地笑了声:“第一次。”

谢清霁懵:“……?”

司暮慢慢道:“第一次见小师叔穿得这般……艳丽。”

嫁衣宽松,并不合身,方才一番大幅度的动作,更是拉扯得肩头处滑落了一截,露出里面的白衣。

司暮视线微沉。

离得太近了,谢清霁有点不自在,稍稍退了半步,又想到身上这件被迫无奈套上的嫁衣,更显赧然:“是不是很难看……秘境不许我脱。”

他低头看了眼衣衫。

其实这嫁衣并不难看,新娘子的嫁衣又有哪里会有难看的呢。细线穿着珠玉,金线绣着同心纹,针脚细密,每处细节都极为精致。

可惜穿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别说司暮没见过了,他在认得司暮以前,也没穿过这么色调夺目的衣衫。

看起来大概很奇怪吧……又丑又糟糕。

谢清霁越想心情越低落,特别是听见司暮毫不掩饰地一声充满肯定的“嗯”之后。

他轻轻挣脱司暮握着他的手,低头解嫁衣的系带,心说就算是秘境再抖他也要脱掉这衣衫。

简直是……太丢人了。

他心里急,解系带的动作便也跟着急了些。

然而嫁衣繁琐,那系带也很复杂,谢清霁刚开始系得时候是按着普通方式系着的,不成想现在那系带居然……自己打成了一个死结。

谢清霁越急,那系带便系得越紧。

到最后他无措地捏着两根系带,头也不抬,只闷声道:“……你让一让,我去找个剪子来。”

蔫哒哒的。

如果是小狐狸,大概现在小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也许还要委屈地抱一下大尾巴。

司暮收回思绪,将臆想中的情景都掐灭,轻笑一声,松开了揽在谢清霁腰间的手,捏住了那缠成一团的死结。

才慢吞吞地解释:“小师叔不难看。”

谢清霁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司暮是在回答他上一句问话。

可是司暮方才不是在“嗯”吗……

那不就是在说他难看的意思吗?

司暮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着结,补充道:“是这衣服太难看了,配不上小师叔的风姿。”

他指尖顿了顿,语气有点酸溜溜的:“小师叔想穿这样的衣衫,我有许多。”

——要穿穿他的。

——别再穿别人乱七八糟的衣衫了。

谢清霁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居然领悟到了司暮没说出口的意思,腾的一下,只觉一股热气冲上脸颊。

滚烫滚烫的,也不知脸烧红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

他强作镇定,垂眸盯着司暮的指尖,不敢抬头,低声反驳:“……这是秘境所迫,我,我平日才不穿这些。”

红艳艳的,穿着像个苹果似的。

谁、谁愿意穿啊!

那系带上还绣着许多金线,金线上又穿着圆溜溜的珠玉,方才谢清霁解不开,就是因为那些丝线和珠玉互相缠绕在一起了。

司暮耐心又细致的一丝一缕解着。

谢清霁垂眸看了一会,忽然就生出一种危机感。明明这嫁衣里他还穿着自己的衣服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有一种错觉……

好似司暮解开了这两根系带,他就要彻底袒露在司暮面前了。

谢清霁一会儿惴惴不安,一会又自我宽慰是想多了。

直到在司暮将系带解开的一刻,他才猛然发觉,近来他情绪多变,胡思乱想的频率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在司暮面前。

总是莫名其妙想一些奇怪的念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脑子生病了吗?

司暮道:“小师叔,抬手。”

谢清霁还在纠结自己的脑子是不是魂归时出了意外,傻掉了,没细思司暮的话,司暮说什么,他便乖乖地做什么,抬手放手乖顺无比。

让司暮都颇为意外。

司暮将脱下来的嫁衣随手搭在窗台上,挑了挑眉,意兴盎然道:“小师叔。”

谢清霁回过身,才发现那碍眼的嫁衣终于从他身上消失了,他若无其事地抬手,装作随意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觉得温度消散了许多,安心下来:“怎么了。”

司暮笑吟吟道:“小师叔,你看我这宽衣解带的技术可还行?小师叔以后还需要这样的服侍吗?我贴身伺候随叫随到。”

谢清霁:“……胡言乱语。”

才刚得了司暮援助,他也不好意思太严厉地斥责司暮。

谢清霁转了话头,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暮耸肩摊手:“刀客途径此处,听闻有纨绔要强娶人小姑娘,便把那群不着调的都收拾了一顿。那纨绔被收拾得可惨,怕是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谢清霁恍然:“怪不得方才来时一片兵荒马乱,无人来管,也不见纨绔……酒中客原本也是打算借着这机会,将他们教训一番的。”

一个替嫁过来准备大展拳脚,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机缘巧合之下,曾有一醉之缘的两人就此重逢。⊙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当年刀客想着救人救到底,闯入喜房,欲把那被强娶而来的小姑娘救出火海。

结果却看到了一身红衣姿容飒爽的酒中客。

大概也是被惊得不轻。

不过这倒也成了他们后来携手走江湖的契机。

酒中客不爱吃回头草,但耐不住回头草自己凑到面前来了。

他和刀客虽只有一醉之缘,又是许久未见,本该彼此生疏的,可酒中客想起两人拼酒的滋味,一下就觉得面前人熟悉起来。

他大步走来,熟稔地拍了拍刀客的肩,朗声笑道:“好久不见。”

刀客自然也记得他——酒中客本打算今天和纨绔摊牌的,故而也没易容,反正盖头一盖,谁也瞧不见他。

于是刀客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像酒中客这种肆意不羁,喝酒如喝水的人,只一面都叫人难以遗忘,更何况他们还曾共饮一场。

那是克制内敛的刀客这辈子第一次肆无忌惮的醉酒。

醉到不省人事。

他在彻底醉倒前,还朦胧闪过一个念头,等醒后,他要和这位酒中侠客好好结交一番。

可谁知酒醒之后,身边已经人去榻凉。

若不是地上还歪歪倒倒躺着只酒杯,刀客都要以为昨夜和他一起酩酊大醉的人,是黄粱一梦。

……所以那也是刀客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被抛弃的滋味。

他偏头看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缓声道:“好久不见。”

酒中客对刀客的冷淡态度并不在意,当年共饮时他就知道刀客是个闷葫芦,整个晚上讲话都是一个一个字蹦出来的,还少得可怜,基本就是闷头一杯接一杯。

他想到了什么,一撩衣摆,冲刀客旋身转了一圈,哈哈大笑:“你瞧我穿这身,好看不?”

好好一身繁复奢华的嫁衣,硬是被他穿出来豪放不羁的感觉。

刀客是个实诚的人,他老实道:“不好看,不适合你。”

酒中客这样的人,该如清风明月清清爽爽。这红色太艳丽了,过于妩媚又充满俗尘气息,不适合酒中客。

酒中客眉梢一挑,没生气,反倒因为刀客的不见外而感到高兴。

他豪爽地伸手一扯,就将那嫁衣扯作两半,随手扔到一边,满不在意道:“没穿过,还蛮有意思的。”

酒中客一边说着话,一边三两步走到窗台边,手腕一撑,就轻轻松松地跃出窗外去,然后旋身朝刀客伸手:“此事既已了了,我便准备离开了。你若不介意,不如我们结伴同行?”

他还没肆无忌惮到连那备好的肚兜都往身上穿的地步,里面一应衣物都是自己的,只在外边披了件嫁衣。

此时脱了红衣,便露出了里面素白的里衣,风一吹,衣摆拂动,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健朗,如山间从不停留的风。

刀客盯着他伸出来的手。

沉默了许久。

才轻轻抬眸,像初次见面那边,应了一声:“好。”

……

短暂的回忆片段又结束了。

谢清霁和司暮各自回神,司暮摸了摸下巴:“所以下一步,我们也该溜了?”

他琢磨着酒中客的性子,又思索着方才隐约感受到的刀客的情绪,对两人的后续发展有了极大的兴趣:“走吧小师叔,我们也去浪迹江湖。”

司暮还是第一次和谢清霁一起历练,某种层面来说,也算是和刀客的某些心情对上了。

作者感言

今夕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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