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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关系 乌丁泥 3664 2024-05-23 00:00:00

“那不用,我有喜欢的人。”廉松节说着站起身对秦洛川说:“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姜伊人朝秦洛川摊摊手,一脸不可思议:“他还是这风格啊。难怪单身到现在,他该!”

秦洛川尴尬笑笑,端起杯子,余光看着廉松节离开的方向扫了一下。

卫生间光线比内场要稍微亮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边重楼如厕出来,在水池前洗手。

秦洛川估计想让他借酒浇愁,特意叫了洋酒。但他很不适应喝洋酒,又不好意思拂了秦洛川的面子,只好喝了几杯。

他现在一阵一阵犯迷糊,所以不停用冷水洗脸只想清醒点。

“你没事吧?”廉松节见他差不多洗好了闭着眼去摸一旁的擦手纸,他看着那个溅满了水滴的擦手纸的盒子,嫌弃地皱皱眉,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两张,展开了递给边重楼。

边重楼闻声眯缝着眼睛,接过脸旁边的纸巾:“谢谢。”

纸巾有淡淡的香气,他抬手先擦眼睛,然后是鼻子,眼睛终于可以睁开,纸巾正掩住他的嘴巴,他眨眼看化妆镜中的人。

他看看镜子里的廉松节,嘴唇在纸巾后闷闷地说:“没事。我想回去了。你们……”

“一起。”廉松节先转身往外走了。

边重楼觉得事情不对,但此刻他的思维不支持他深思,于是跟着廉松节往外走。

廉松节一直走在他前面不远,他晕乎乎地跟着他走到了卡座。

见到秦洛川,边重楼上前拍了下他肩膀:“那个,我先回了,有点高了。”他确实不舒服,刚才在卫生间,胃里一阵一阵翻搅,想吐却吐不出。

“我送你。”秦洛川站起身,却被一只胳膊压住肩膀坐了回去。

“你们喝,我明天上午有手术得早点回,顺路把他送回去。”廉松节又转头朝姜伊人点了点头,扶着边重楼向外走。

酒吧里这个点儿还有人陆续进来,边重楼本来就晕乎乎了,脚上踩了棉花,被人一撞失了平衡,连着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身后的人本来虚扶着他的胳膊,这下就势搂住了他的腰。

第28章 从此有了肖想的勇气

边重楼下意识回头看接着他的人,恰这时一道晃动的追光打在他脸上,他眼睛本就生得多情,此刻眼神更带些迷离的意味。

待他看清身后的人,只觉得脸上烧得很,但搂在他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

两人就这样走到了酒吧的门口。

“你放开。”边重楼挣扎着去拉腰上的手,但还没用力,身后的人就松了手。

“能自己走吗?跟我到停车场开车,送你回家。”边重楼想自己打车回家,但不及他开口,廉松节便拉着他的手腕步出了酒吧的大门。

夜晚的空气夹杂着些许凉意,让边重楼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知道此刻拉着他的人是廉松节,而自己应该要推开他的,但他又矛盾地想让廉松节就这样一直牵着他,别回头。

这样跟在他背后,就不用考虑自己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直男,对方也不会发现自己对他存了不一样的心思。这是个绝对安全的位置。

他被廉松节塞进车的副驾驶扣好安全带。

他自己则走到驾驶室:“你家地址告诉我。”

边重楼看着身旁的人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启动了车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看人家根本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呢。他乖顺地报上自己的住处,随即把脸转向了车外。

晚上这个路段到处都是车,热闹的情景和白天门可罗雀的样子,天壤之别。

廉松节的车上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车挂或者熏香的味道。边重楼回头来找却没找到香味的来源。

此刻音乐播放器里还播放着一首类似爵士乐的歌曲,声音低低的似有若无。

廉松节开空调,车厢里很快就变得热乎乎。清醒了一些的边重楼思考着,待会怎么跟廉松节道别会显得自己潇洒一些,但还没想明白困意就爬了上来。

廉松节把车停稳时,边重楼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此刻他头已经转到了廉松节这一侧。而廉松节并没有要叫醒他的意思,而是侧过身把侧脸贴在自己的座椅靠背上,静静地看着呼吸均匀的身边人。

边重楼此刻闭着眼,眼皮盖住了他那双很有神采的瞳仁。整个人看着都没了清醒时“锋利”的攻击性。

他在亲密的人面前会是什么样子?廉松节太想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边重楼才迷迷糊糊醒来。整个人都睡懵了,见身旁有人,嘴里囫囵一句:“谢谢”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廉松节本来还想搭话,却听呼啦一声,边重楼整个人摔在地上。他急忙下车,把人提起来,顺势将人抱在副驾座上,脱下外套给副驾的人披上。见人还是懵呼呼的,他直接把人提了起来搂在怀里关了车门。边重楼可太想睡觉了,有了支撑,他直接挂在人身上闭上了眼。“喂,你……”

廉松节的脖颈处,被怀中人整张侧脸地贴了上来。廉松节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把人搂紧。

他镇静片刻,从边重楼裤兜里摸出了门禁卡,搂着人进了电梯。

进到屋里,廉松节胡乱地按开墙上的开关,客厅的射灯亮起。

灯光把肩膀上的人晃了一下,他抬眼看看似乎认出了自己的家,努力站直靠在墙面抬手把门厅的灯打开,把客厅的灯关了,嘟囔着:“好刺眼。”

他从墙根努力保持平衡地往前走,边走边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廉松节还没反应过来,边重楼已经瘫坐在沙发上开始解衬衫扣子。他动作之快让廉松节呆立在原地不及动作,他就已经把衬衫拽出来扔在了地上。

洋酒的刺激让边重楼皱起眉头,就算躺在他平日觉得非常舒服的沙发上,此刻也不觉得舒坦,嘴里呻吟着。

他向下握住自己的裤带扣却被人抓住了手。

门厅的灯照着沙发,握住他手的人在逆光里看不清面容地跪在他身边。

“到床上去睡吧。”边重楼头只觉晕,声音也听不大真切,辨不出人是谁,他从那人手中挣脱双手,捂住了脸,试图努力揉搓眼睛去看清对面的人。

廉松节跪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沙发上的人毫无自觉地光裸着上身,甚至抬起双手捂住了眼睛,精壮的躯干就那样明目张胆地呈现在他眼前,裤带扣已经被扯开,内裤的边缘能阻挡不轨,却也叫人愈发想要越过那条界限。

他几乎抑制不住想要触碰眼前人的冲动,下意识握紧了双手。

医学知识让廉松节十分清楚人体骨骼构造、肌肉分布,他甚至可以素描出人体每一处骨骼、每一块肌肉。但眼前的这幅躯体,对他来说却充满从未有过的、独一无二的神秘感与诱惑力。

他想触碰、想确认,是不是这人身上的骨骼如医学教科书所载一般排列,肌肉是否如课本那般分布、连接,他更想看着这副身躯在他的碰触下痉挛、战栗给出如此刻他的心跳一般剧烈的反应。

他堕魔一般伸出了手,抚上眼前人的腰肢,指尖起了火迅速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

但灼烫他也舍不得拿开手,腰腹、胸膛、锁骨、脖颈、脸颊……蜿蜒向上。

腹外斜肌、腹直肌、剑突、胸大肌、斜方肌、胸锁乳突肌……为什么在这个人身上全都变了一副模样,明明只有三十六七度的体温,却让廉松节从指尖烫到头皮,整个人都要被烧没了。

躺着的人仰着头,抬手探向虚空,慌乱地抓住了身上的手,想要阻止:“别、别这样……不能这样……”

廉松节拇指抚上了边重楼的唇,他口中呼出的气息熏得嘴唇愈发干燥。

手腕被边重楼紧紧地握住,廉松节明白这是拒绝。

他缓慢地收回了手,坐在地毯上,见沙发上的人胸膛起伏,眼中甚至还聚集起了两团水汽。

“梁谦,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廉松节怔忪之际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他定睛看向边重楼,想确认那个名字是不是他听错了。

“我觉得我疯了。”边重楼似乎在看廉松节,但很快他就闭上了眼睛:“我竟然喜欢上一个直男……”

廉松节听着那个陌生的两个字的名字,只觉掌中的细汗冰凉。

令他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迟了一步吗?

“真喝多了,我现在都能见到他坐在对面。”他睁开眼一瞬又闭上:“你看……我的报应来了,我以前多讨厌他,现在就……就多害怕深陷下去,他不该是个直男……而我不该喜欢男人……”

廉松节像被人施了定身术,直到边重楼开始了均匀地呼吸,他才被解了咒,恢复了动作。

他嘴唇颤抖着轻声问:“你说的人……是我吗?”

沙发上的人没有反应,廉松节真的太想拍醒他,和他确认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说的是不是他?可他不敢。

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边重楼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巨大的喜悦和无措像冷暖空气遭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降水。

廉松节整颗心像是淹没在这场暴雨里,不断挣扎一般,剧烈跳动。

坐在原地缓了半天,廉松节才起身把睡着的人抱起放在卧室的床上。给他盖了被子,用另一个枕头抵住他的后背让他侧卧,防止睡梦中呕吐造成吸入性窒息。

边重楼醉酒说的话,按照他的性格醒来是不会承认的。又或者,他根本不会记得。所以廉松节认为自己是该离开,给边重楼一些空间,好让事情发展不要太过迅速,吓退边重楼对自己刚产生的那些好感。

可他担心边重楼呕吐造成吸入,不放心他一个人睡。他更想再多看一会床上人的恬静睡颜。

他倚在床边,靠着床头柜,盯住边重楼的脸,想触碰又怕惊醒他,只好就那样看着他,回想起高中的那节体育课……

当时两人做同桌,边重楼憋着劲儿要和他比成绩,能复习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他甚至有次翘了体育课。

因为他不喜欢廉松节,体育课自由活动从来不和廉松节一组。那天正巧排球课,廉松节接球时不小心丁到了手指,他去过医务室,直接回到教室。

教室靠近楼梯那一侧的后门锁着,前门上挂着锁头但并没有锁上,他取下锁头推门进去顺手把锁子挂在门内的把手上,关了门。

回头往座位走,却看到他旁边的座位上有人趴着。是边重楼。难怪上体育课没有看到他,应该是翻窗户回来的。

他手里握着笔,但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廉松节走了过去,犹豫着坐在座位上,旁边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一整个学期,都没有得到过得边重楼的正脸,却在此刻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作者感言

乌丁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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