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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感动物 笼中月 3631 2024-05-22 00:00:00

李识宜用力推开他,脸上腾得一热:“大清早你犯什么病!”

“靠,明明是你先盯老子的,那我不得投桃报李?”

谭承看着他,笑得相当暧昧。李识宜起身动作有些僵硬:“还吃不吃早饭了?”

“吃吃吃,你不就怕老子吃了你吗,坐着吧,我去把粥端来。”

李识宜被半强制半劝地吃下了十几个包子,撑得连话都不想说。谭承还数落他,说他身体不行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养胖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就为他盯着自己看的这事,谭承一整天都心情愉悦,连喂狗都吹着口哨,恨不得当场打电话昭告天下。

周五耿维给谭承打电话,邀他第二天去自己那里作客,还说叫了几个其他朋友,可以趁机打几把牌。

对于此,谭承倒也不意外,毕竟一旦有求于谁,耿维一般都会做局给对方送钱。但他没想到耿维居然把这招用到他身上,未免太小看他谭承了。他的人脉,是几把牌能收买的?何况他也从来没想过跟耿维算这些账。

耿维道:“要是李识宜肯赏脸,你就把他也带来,我这儿有几辆好车能让他过过瘾。”

这不是他以往的态度,不过也能理解,目前谭承传递给这帮朋友的信号很明确——给李识宜脸面就等于给他谭承脸面。

谭承轻嗤:“什么好车我没有,还需要上你那儿过瘾?”

“怎么着,只许你有好东西,我们就什么都没有是么,别瞧不起人啊。说真的,没蒙你,哥们儿弄了辆宽体的458,前杠改了鲨鱼嘴。等你们来了看吧,喜欢就拿去开。”

谭承笑了笑,没驳他面子。

耿维意味深长地说:“明天还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明天到了再揭晓,包你满意。”

谭承挂了电话就去找李识宜。

本来觉得这种场合李识宜肯定不掺和,没想到一提他就答应了,倒是挺出乎意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平声:“想去看看那辆车,以前没见过。”

谭承闻言哼了声,第二天上路还在计较这事,给助理打电话让人订一辆LB458。

等他打完,李识宜扭头看他,他说:“那破玩意儿有什么可好奇的,改得跟傻叉一样,也就你没见过好东西。”

“那你靠边停车,我不去了。”

“操,我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嘛。”

“……”

谭承掰过他的下巴重重亲了口:“去,必须去,老子早就想让他们都羡慕羡慕。”

李识宜却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明显不想再多说话。

到了耿维住处,里面已经热闹开了,几个男人正在交流。他们谁都没见过李识宜,但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大名,对他好奇得很。

听说谭承带着人到楼下了,几人停下手里的牌,刚想下去迎,就见室内电梯已经抵达三层。

门一开,谭承步伐自信地出来。

一个跟谭承身高差不多的男人落后两步,样貌生得并不惊艳,脸上更是没有半点笑意,气质寡淡,甚至是冷淡。他穿着烟灰色毛衣,黑色长裤,看外表并不出挑,但身形很矫健、斯文,举手投足很有令人回味的余地,所以莫名就移不开眼。

保姆过去帮他们拿外套,他递过去道了声谢,神情称不上温和,但显得很平等。

“这么早就到了?”耿维手里拿着给其他人找的筹码,眼光扫过李识宜,有些客套地笑了笑,“还以为你们会再磨蹭磨蹭。”

“路上不堵。”

“来,给你们介绍,这些都是我请来的朋友,有些你应该也见过。”耿维给大伙一一引见了一番,他们大多是做实业的,也有资本运作方面的,想来开拓资源。

谭承跟他们分别握过了手,状似随意地撇了下脸,“这位就不介绍了,我家的。”

李识宜本来站得就不近,闻言脸僵了下,不满地皱起眉。

他虽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谭承就是很有种,总能轻而易举激怒他。这回就更是如此,仅仅用三个字就让他想当场翻脸,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其他人也挺诧异。

本以为他是那种小白脸,没想到居然是气质挂的,而且还敢当着众人的面对谭总爱答不理,这态度,这胆魄,这地位……

“场子我是搭好了,你们就互相认识吧,随意,都随意,在我这儿别拘着。”耿维在这种场合显得如鱼得水,一边招呼厨师备酒一边给大家牵线搭桥,顺便还把谭承引到最重要的那桌,说:“这位置专门留给你的。开发局陈副局长当你上家,裴秘书做你下家,如何?”

谭承懒洋洋地点了下头:“不错。对了,你找个人带李识宜去开车,全程跟着他。”

耿维打趣:“不至于看得这么紧吧。”

谭承说:“照办就行了。”

“行,有什么不行的。正好,我让人把他支出去,你先打几把,一会儿来楼下找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谭承皱眉,回过头:“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还需要支开他。”

耿维微微一笑,俯身附耳:“前两天我搬家,找到当年的一个U盘。里面有段录像,关于李识宜的,你估计是忘了。其实连我都差点儿忘了,咱们几个当年还真挺混的,往事不堪回首啊。”

第44章 反省

李识宜是由耿维亲自送到车库的。

“没上牌?”

“随便开,交警队没那个胆量开罚单。”

李识宜目光移到他脸上:“撞了也无所谓?”

耿维先是笑,接着取下眼镜,朝镜片哈了口气,袖口蹭了蹭:“别说是撞车,就算是撞了人也就那么回事。我摆不平还有谭承在,尽管把心搁肚子里。”

“心?”

良心,你们有吗。

李识宜声音很低,压住了讥讽。耿维没明白他这句反话的意思,见他矮身坐进车里,背影很漠然。

耿维寒笑。

他直觉李识宜有问题。

虽然李识宜表现得不多话,但只要一发问,或者是一抬眸,就莫名有股强烈的审视意味。甚至有好几次耿维都抓到了他那种眼神!那种充满硝烟味和审判感的视线,但稍顿一秒,就又会变回那种丝毫不愿沾染的神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半小时后回到三楼,不见谭承的身影,李识宜坐回沙发,并不引人瞩目。

旁边的某位郭姓老总迟疑了一下,想抓紧时间套个近乎,于是主动上前告诉他,谭承跟耿维去二楼商量什么事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李识宜淡淡地说:“知道了,谢谢。”

态度远不如对先前那位保姆温和。

对方接着打哈哈:“鄙姓郭,这是我的名片。刚才谭总身边人太多了,没机会跟他说上话,深以为憾呐。像谭总这样的青年老俊,实在是、实在是……我辈楷模!你看一会儿方不方便替兄弟引见引见?我这里有家轮胎企业在找投资方,如果谭总感兴趣,随时可以详谈!”

李识宜礼貌接过那张镶了金边的名片,神色既不倨傲也不热络,只是如同在例行公事。对方还想再多说,他已经起身:“失陪。”

这栋别墅是耿维三年前买的,空置了近两年,去年下旬才装好,所以哪哪都特别新。这也意味着监控装置全覆盖,李识宜开车兜风时把一切尽收眼底。

不过,步行下到二楼,他意外发现楼梯并没有安摄像头。

耿维平时习惯在二楼最南的那间房办公。李识宜行至门外,发现房门紧闭,里面隐约有交谈声。

如他所料,是谭承跟耿维两人在里面。李识宜并没有敲门的打算,他只是一路留心这地方的构造而已。

屋内,谭承背靠敞亮的落地窗,大马金刀地坐在电脑屏幕后,扬眉盯着耿维:“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耿维找来那枚一看就上了年头的U盘,在他眼前晃了晃,“有印象吗。”

谭承皱起眉,怀疑他在故弄玄虚。

耿维镜片后狭长的眼缝闪过一丝狎邪:“全忘了?提示提示你,初二那年于霆录的,用的还是你给他的手机。”末了,又幽幽地补刀,“当时你也在场。”

谭承质疑地盯着他。他把U盘插进电脑,握着鼠标轻轻点击了两下,里面赫然出现某视频文件,命名是一串年月日数字加一个人的名字。

这名字跟在这串数字后,显得很突兀也很不合常理。谭承眸色一沉,不等耿维动手就自行点开了视频,同时将其放大到全屏。

血淋淋的画面就这样突兀地跳了出来。

谭承甚至没在第一时间认出那是李识宜,因为他躺在地上。不,准确地说,他是躺在脏兮兮的男厕所里,赤身裸体,双眼紧闭。

那时他的身体尚未完全发育,所以显得格外羸弱,按理说应该有十二三岁了,但看着还不到十岁。上身更是瘦得惊人,哪哪是皮包骨,仿佛从来就没吃饱过。

他侧躺在脏水里,苍白的皮肤遍布淤青,鼻血顺着流到了颈间,左脸到耳畔还有明显的一个鞋印。

镜头晃动不止,因为掌镜的人一直在嘻笑。

应该是于霆。他操着公鸭嗓道:“真过瘾!”

镜头对面的邢天羽上去补了一脚,不偏不倚踢在李识宜肋骨上,但他竟然没睁眼,依旧毫无意志地昏迷,只是身体像蝶翅一样颤了颤。

屏幕后的谭承几乎在同时猛地一激灵。

紧接着就是一阵更为放肆的讥笑,以及突如其来的制止。

“我说你们差不多了吧。动不动就搞这套,不腻?”

镜头倏地转向一直未曾入镜的谭承。他应该是刚从外面进来,校服搭在肩上,头发短得贴头皮,年少轻狂的感觉快要从屏幕里溢出来。

于霆咧嘴:“哟喂,我们是怕你气不顺好不好。上回可是你说要好好修理他的,这才哪到哪啊,你不会是不忍心了吧。”

“开什么玩笑。”小小年纪的谭承已经很有气场。他眉心微皱,神情是如今已无从解读的嫌恶:“天羽,把他脸盖上,看着反胃。”

“拿什么盖,这儿啥都没有,要不……用拖把?”

谭承像扔垃圾一样扔了件校服到地上,正好盖住了李识宜的脸,随即就将手插回兜,转过身,一眼都没再往地上看。

“你这就走啦?”

“废话,跟你们在这儿耗什么。”

视频还没结束,但谭承已经看不下去了。

从见到李识宜躺在地上的第一眼开始,他的身体就已完全僵硬,整个人无法动作,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绷得生疼。由于血流完全失序,一种如同被细针刮过大脑皮层的窒息感和麻痹感慢慢出现,从他的尾椎慢慢爬升至头顶,头皮扯得极紧。

……那么无助的李识宜,那么脏的地面,那么多的伤,甚至还有血。谭承呼吸暂停了好几秒,血液迅速从心脏泵出、涌向四肢,颈侧青筋突突直跳。

作者感言

笼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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