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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写师4:刑侦特勤组 野兔窟主 3574 2024-05-24 00:00:00

然后,我们再来倒推一下,这次的死者,究竟是怎么死亡的。

前面两起案件,经过法医无数次验证,勒痕可以证明,死者确实都是吊死,而不是被人勒死的。因此,目前大家都比较倾向于,两名死者是体验性/窒息快感时死亡。

假定这就是真相,窒息的方式不只有上吊一种,他可以有很多种。比如头戴塑料袋,比如把头伸进水里。也就是说,这次的死者,很可能是在体验这种濒死快感时,失足落入水中,或者是被嫌疑人推入水中淹死。

这个水,恰巧又是海水环境。他应该具有某种特殊性,容易导致嫌疑人暴露。所以,相较之前大摇大摆、不顾而去,这次嫌疑人选择了大费周章的抛尸。而这个海水环境的特殊性,可能是因为水质问题,也可能是期间有人看到或者认识他,一旦死者在案发现场被人就地发现,嫌疑人很可能无所遁形,马上暴露,才必须要移花接木,掩人耳目。”

散会之后,焦旸专门安排了一小队人,进行海洋馆与养殖点这个方向的调查。

申城本地就有两家著名的海洋馆,但是他们监控齐全,前后门及馆内环境都有,也有保安昼夜巡逻。

而且,现在还不到夏季,营业时间是上午9点至晚上6点。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不太可能潜藏在海洋馆中好几个小时。也就是说,就算凶手艺高人胆大,想要寻找海洋馆这种公众地方来找刺激,也很难实现。

经过再次侦查,抛尸地的水塘,前后有水流延伸几十米,期间无数的车轮,脚印痕迹,证据很可能已经被破坏或者说被污染。

那么,主要的调查方向,就调整到了抛尸地点周围的人工养殖点。

周边有三个人工养殖场所,有大量的客户工人等人员需要排查。

这又是几天过去,周六上午,焦旸正在办公室里加班,就接到了王富江的电话。

电话里,王富江的声音益发低沉,“焦队,我们这里又发现了一名死者,你……带人过来看看吧。”

每多发现一名死因类似的死者,自杀的可能性就越低。至此,三年前那起案子的意外可能,已经无限趋近于0。焦旸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马上道:“好,我这就过去。”

焦旸带着侯希勇、余晓光还有作法医的陶小雨一到现场,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

这是闵行市郊的一家小旅馆,名字起的很唬人,外观很沧桑,一看安保措施就很差。

但是,这完美的契合了,之前陆沅离对下一起案件案发地的预测。现场也跟之前两起案件有相似的地方。

他们几人进去之后看到,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方的单间,死者悬吊在阳台防盗窗的最高处,看起来身材高大,甚至是肥胖,却穿了一条大红色的吊带丝绸睡裙,脚上套着黑丝跟黑色高跟鞋。死者双手自肩部延伸,往下捆绑,双下肢被大红色尼龙绳捆绑向背侧拉伸,与反绑双上肢的尼龙绳连接,整个人体后仰呈角弓状,绳结复杂。尸体一侧支在阳台飘窗上,左面、胸、腹部着窗。

这人的体重目测190斤往上,几名警员一起合力,才把人放了下来。

陶小雨做尸检,侯希勇和余晓光一起搜寻室内可能残留的证据。

焦旸则把宾馆的老板、前台跟服务员,一起叫了过来问话。

宾馆只有大门口和所谓的大堂里,各有一个象征性的监控,其实常年不开。

老板当时并不在这里,自然问不出什么东西。

焦旸就问前台道:“死者昨天是几点入住的?”

前台捧着登记册查看道:“晚上8点前,押金交了12小时的。”

焦旸问道:“按照规定用身份证登记了吗?”

“登记了、登记了!”

老板马上点头哈腰道:“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政府规定的!”

焦旸接过前台递上的身份证,见死者叫林旭成,26岁,外地务工人员。

焦旸转头问服务员道:“是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吗?”

服务员是个40多岁的大姐,现在看起来还是心有余悸,颤声道:“是我跟小钱一起发现的。302到点了还没去退房,小钱就让我过来看看。我叫门也没人应声,我们觉得不对劲儿,就拿来了备用房卡。就……就看见他吊在那里,舌头都出来了。我们看人早都死透了,没敢上前,就赶紧报了警。”

这时,陶小雨已经做了初步的验尸工作,侯希勇和余晓光的收获也不小,床上有用过的卫生纸,避/孕/套,零食,烟头扔了一地。

但是,这家宾馆的房间,肉眼可见的脏乱差,是不是属于死者跟嫌疑人的,现在还很难说。

焦旸打了个电话回去,叫柯洛洛调查死者的身份证,然后就走到了陶小雨身边。

陶小雨点点头,道:“死者高约185厘米,重190~200斤,可以说是身材魁梧。体/位性/窒息而死,死亡时间10~12个小时。死者肩背部位及手上的绳子是常见的背缚法,捆绑的手法很专业,脚上绑的就相对比较粗糙。”

焦旸沉思道:“也就是说,现场基本可以确定有两个人?”

 

 

第28章 封魂(11)

陶小雨犹豫了一下说:“我没法下结论。”

焦旸点点头, 问服务员和前台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其他男性,进入死者的房间?”

服务员大姐连忙说:“没有啊, 我一直在楼道里干活。”

姓钱的前台也道:“我们这里也是两班倒, 我今天早上才来接班。”

这种情况下,焦旸就叫宾馆老板, 马上通知昨晚的前台过来问话。

可那个前台来了, 也没有说出什么线索。

然而,因为后面两起案子,一起在室外,一起在市郊的小旅馆,都是公共地方,市内发生了诡异命案的消息, 就在网上及线下传开了。

尤其是案件中的一些细节, 引起公众恐慌之余, 也叫一些人异常兴奋地讨论起来。

随即,前面两起案子的事情也被人扒了出来。很快就有玄学人士声称, 这是有心术不正的修道之人, 为求突破限制或是白日飞升, 寻找八字纯阴、纯阳之人,吸取魂魄。

也有人说,这是邪魔外道为了增加修为, 练制凶魂,不惜杀生害命。

还有人说, 这些人前生得罪了修行之人, 不仅被人找到杀死报仇, 还被五花大绑, 银针锁窍,金钟封魂,就是打散他们的魂魄,防止他们再次转世投胎。

这些说法虽然看起来荒诞不羁,却也说得头头是道。

而其中一个说法,引起了市局的注意。有人声称,找出了这几起命案的规律。凶手是按照五行排列,目前几起案子被害人所穿的衣服颜色,金黑白红,分别是对应金水火土。几名被害人被发现的地方,就印证了这一点。那么下一起案子,对应的就应该是五行中的木,被害人应该身穿绿色衣服,死在树林之类的地方。

在一切打击犯罪的行为中,最重要的当然是犯罪预防跟中止。

市局几个分管刑侦的领导开了个小会,王局就把焦旸叫到了办公室。

现在干部队伍崇尚年轻化。实际年龄已经不太年轻的人们,自然也只能努力追赶潮流。

王局叫自家闺女指导了好久,终于学会了用微信。

他有点得意,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发给焦旸几个链接道:“你看看这些说法,有没有道理?现在已经知道,凶手一般是周末犯罪。这些资料能不能帮我们锁定凶手下一次犯案的地点?”

焦旸仔细的翻看了一下,想了想道:“能作为一种有益补充,可以打开我们的思路。能不能帮我们锁定凶手我不知道,但是,这些分析肯定不是凶手犯罪的真正动机。”

王局摸了摸圆滚滚的双下巴,“何以见得?”

焦旸答道:“因为五行中的木、火、土、金、水分别对应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这与目前的四起案件中,死者身穿的衣服颜色与情景并不相符。青对绿,红对赤这些肯定没什么疑问,但是,金对应白色,水对应黑色,这与一般人的认知并不相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

所以,几名死者身上穿的颜色,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凶手看到类似的说法以后,牵强附会,想要去对应这些细节,以便模糊焦点,混淆我们的视线,掩藏他真正的犯罪动机。

因为三年前那起案子诡异的现场以及死者被捆绑等众多的细节,网上就曾经流传过类似的说法。”

“你小子行啊!”

王局顿了顿,不由得笑道:“敢说顶头上司没文化。”

焦旸一愣,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就等于是说王局分不清五行对应的颜色,和直接说人家没文化,似乎确实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李局虽然脾气火爆,嫉恶如仇,经常把手底下的人骂的狗血淋头,但是性格耿直,就是叫他们都有话直说,谁也别藏着掖着,用李局的话说,就是都别娘们唧唧的。

所以,他这大小当了一两年的领导,对官场文化全无认识。李局把他惯坏了啊!想到李金生,焦旸只觉得心里酸涩不已。

案发已经一个多月了,专案组虽然仍在,但因为一切查不出来明确的线索,其实干警们手上都已经接了别的工作,基本是名存实亡……

见王局端起大茶缸子来喝了一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焦旸尴尬的笑道:“领导,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根据现实情况这么分析……”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实在的。”

王局笑道:“以前开会的时候,我没少听你们李局夸奖你。我寻思,他那个狗脾气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你们都是顺着他说。没想到你还真是这样,不错。行了,回去查案吧。”

虽然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焦旸认为所谓封魂引魄,纯阴纯阳八字助益修行,抑或炼化凶魂等说法都纯属无稽之谈。但是,凶手是否有这类想法,却不一定。

首先近期的第一起案子,现场与三年前的那起少女吊亡案件高度相似。三年前那个案子,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凶手也许就是在网上看到了相关细节,才参考或者说有意无意的模仿了那些作案手法。甚至凶手作案的灵感,是否就是来自于三年前那起案子,也未可知。

作者感言

野兔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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