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多少？”我问到，想想又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便又说，“小建只赔了十五万……”
是啊，小建只赔了十五万。那个十五岁的孩子只赔了十五万，彭辛应该会是他的两倍还多吧。
“小建是？”明堂不解地问说。
我抬了抬我的右手答：“我试过救他了。”
但我发现我救不了他。这句我没说，我又喝了一口粥，把话混着粥水给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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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但车抛锚了
第4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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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明堂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搓了一下他的下巴说：“你要是觉得他们家有困难随时跟我说。我可以……”
“我不想拿钱给他爸妈。”粥喝完了，我把勺子搁在空碗里，两块瓷面撞出了清脆的响声。我借着这响声又说到：“小建是为了自己的学费才出来打工的，暑假做两个月短工，上学再拣点垃圾，生活就够了。”
这是小建跟我说的原话，在我还没有被调岗之前，他是那个小厂里唯一能跟我说上话的人。除了改掉人称，我不知道该如何转述小建的话。我想说他的父母都是烂人，但是小建从来没跟我抱怨过他的家庭，我没有资格去替他评价。
明堂垂下了眸，托腮应该是在品味我刚才说的话。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明堂忽然开口道。
我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兴趣了解他是如何捉到我的。
“曹飞扬在粤东的新闻中心做审稿。”明堂停下了手里的事走过来把桌子撤去了门外，倚着门，他看着我面色凝重又开口说，“他发现有个内容的配图很像你，就问我你最近在干什么……但那篇的内容只字未提小建的情况是这样。”
“发出来了吗？”我问。转念一想如果那篇要是成了新闻厂子里也不至于那么安静，肯定早就炸开锅了。
“没有。”明堂看着我，用他谈正事时的状态跟我说，“但我记得那篇文章里，写小建的父母是痛失爱子坚决不和解的意思。”
“胡不为，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这一定能拍出来一部写亲情的、立意和视角都不错的片子。”明堂的眼睛亮了。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我并不想再跟他分享小建的事情，这对小建来说并不公平。这种行为和他那俩死活都要多讨十五万好分赃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小建的父母并没有结过婚，生下他的时候他俩都还是半大点的孩子。孩子一生完，小家庭柴米油盐的纷争就开始了，没撑到能领证的年纪，两个人就分了手，各奔东西。小建跟我说过他小时候只记得有爷爷奶奶，再然后爷爷奶奶走了，家里也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的父亲在外面有自己的家庭，对待他不知是忘了还是压根不想管。他妈妈倒是记得他，偶尔会给他打点钱，但不多，那个女人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糊口。小建很感激他的妈妈，因为妈妈教会了他做饭，在他十岁的时候。我一般懒得做饭，就总跟着小建搭伙，我负责出钱买菜。
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小建算是很会烧菜的了。他说过本来想着读个中专学厨师的，但是中专得出去读，学费也比他们那儿的高中贵，所以还是读了高中，希望能考出去，因为大学是有助学金的。
其实我和小建关系好，大概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只是我比他幸运，起码我在高中的时候不用为学费发愁。我一直想告诉他我可以帮他，反正我也不需要钱，两个人日常开销和他的学费，我的这点工资是够的。没想到最终要帮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被卷进了机器里。后来我发现我想去救的并不只是那瞬间被卷进机器的他，而是一直努力活着的小建。可我一样都没能拉住。我不是上帝，我好像只是一个连自救都没办法的普通人。我能做的就是信死者安息这句话，免得小建最后对父母那点虚构的幻想都会被打破。
我看着明堂举起自己右手说：“我不想做这个，我也做不了了。”
明堂看着那抹紧裹在我手上的白色，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我喜欢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这是他逐渐开始对一件事物失去兴趣的前兆。这是不是就说明着我想要的自由的日子迟早要来了？想到这，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一直麻木着的身体也有了回归自我的感觉。
我感受到明堂刚才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正在向下流淌。他大概是忘记帮我清理了。之前我们带套做就是因为他总会把我掐晕，带上套就可以等我醒了再自己去洗。他从小就没伺候过人，在性上也都是别人取悦他，不记得这种事很正常。反正我又不是腿断了。我夹紧屁股翻身下床，明堂见我动作一个箭步冲过来又把我扑倒在了床上。我被扑得一闷哼，下身也放松了，他的精液流了出来粘在床单上。
明堂用手横在我的脖子上问我想干嘛，我被他压到快翻白眼，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挣扎，挣扎间屁股不断会蹭到那块被泅湿的床单，都快把他的精液在身下抹匀了。
我咳嗽着说我要去洗个澡，明堂这才放开了我，但仍然挡在我的身前，一副深怕我会冲过他去跳楼的样子。懒得理他这过敏的神经。我看看身下，确实床单的一大块颜色豆变深了。
“胡不为，你还会流水？”明堂的视线也被我引到了下面，他盯着我赤裸的下体和腰后湿掉的床单，半正经半玩笑说。
被他看着，我的下身一阵发热，阴茎热得充血站了起来，但我并不想跟他做了，我觉得还是得等套子买回来之后再说这事，他射进来我满肚子都是他精液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没什么好气，我说：“那是你他妈射进来还不给我洗。”
“我可以给你洗。”明堂上前来抱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扛在了肩上，就像扛滑轨那样，“作为忘记的补偿，边洗我也顺便给你口吧。”
我那站起来的性器被迫蹭着他的衣服越来越热。我锤了他一下说：“我不想做了。”
“没说要做，我就给你口。”明堂踢开了浴室门，弯腰把我搁进空浴缸里开始放水。
即便是夏天，浴缸还是有些冰的，我整个人先是被浴缸一惊又被放热水前必定会有的冷水给淋了一身，都快被吓软了。明堂看着我身体一弹，跪下来抵着我的头亲了我一下。亲完他也没有离开，手拢过来按我的头，逼我和他贴的更紧，到完全就是在呼吸对方产出的废气的状态。水放了一会没过我的腰时他的脸才离开，站起来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跨进浴缸，把我的腿分开搭在浴缸边上。
他跪在水里，手拨开温热的水撑开我的穴口。里面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明堂把手指伸进去顶着，再弯回来把黏在肠壁上不知是精液还是肠液的东西给抠出去。他手上动作有些粗暴，就像插我的时候那样。嘴上倒是温柔，俯身过来用舌头一点点顶开我的嘴。
腿被浴缸架着，我逃不开，右手也被他按在外面，从小臂开始被厚厚地裹了一层毛巾吊在水管上，左手被抓在他空下来的手里拢着我仍然处于半勃状态的阴茎上，完全没办法找一个撑起我身体的支撑点。唯一能表达我急转直下的心情的只有我的嘴。
我狠狠地咬了一下明堂的舌头，他仿佛失去痛觉了一样，没有像我想象中一般吃疼地离开。我加重了咬力，但他的舌头仍然在我齿内窜着。忽然，我尝到了铁的味道，要不是明堂的舌头还在动我肯定会以为我把他的舌头咬断了。
涎液混着血水从我的嘴角流下来。
下面还没洗干净上面又脏了，我想，被明堂这么照顾我真的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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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看一个一丝不挂一个穿戴整齐的情节，在水里更喜欢了🥺下一章应该会憋气深喉，然后没口两下被水呛了，每次做起来总得有人被憋死的感觉😵💫
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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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记不记得我们带杰森回家的时候有说过你很像它。”明堂的舌头退出了我的口腔，啐了两口血水后他吐舌给我看伤口，尽管被血掩着但可以看到凹下去的痕迹，“可是我觉得它比你乖一点。”
杰森是我刚搬到明堂家后他带回来的一只杜宾犬，因为明堂总要外出工作所以一般都是我在照顾它，后来明堂总把我带在身边，杰森也就被送到了他爸妈家。
我还挺想杰森的，带它的那一年虽然依旧不能出去工作，但也不至于天天和明堂待在一起。拿着相机偶尔带它去附近的公园玩还能拍些照、和别人说说话什么的，运气好还有机会看到来拍婚纱照的新婚夫妇。
“哦，它过得还好吗？”我尽量表现得什么感情都没有，摆出一张扑克脸，其实心里念着有机会真希望能再见杰森一次。
“它走了。”明堂说，“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
“是吗……”我垂着头，怎么也想不起明堂是何时跟我说过这件事。最近我听到太多有关死亡的消息了，我觉得我的记忆都快错乱了。
明堂不再做声，低头用舌尖点点我半勃的性器，然后把头部整个含进去。血水混着涎水粘住我的龟头，明堂的舌头顺着我阴茎上的沟壑舔着，水面被他鼻尖点出波纹。他一边这么舔着，一边抬头看我，然后越吞越深，直到下半张脸只剩一个鼻子还露在水面上。他看着我，不小心和他视线对上之后，我迅速把头扭开，他却闷在水里笑了，然后憋着气埋了下去给我做深喉。
在水里口交是一种很别扭的方式，但确实舒服，不论什么时候总有温热包裹着我。明堂就没这么好命了，他含着我的阴茎重重地抵了两下自己的喉咙就被水呛得抬起头来拼命咳嗽。湿掉的衣服滴滴答答往下坠着水，黏在明堂身上，勾勒出他的曲线，反观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身材了。我记得早年上影评的时候看《飞一会儿》这片子，里面抖了个包袱说“可不练块”，我一开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前排俩健身的同学被闹了两句才知道那是说练块的都是同性恋的意思。
我觉得这话有些偏颇。
但我确实在和明堂睡过之后才萌生出了要不要也去练练肌肉的想法。
可惜明堂不喜欢。
他的情人或者床伴大多是纤细型的，所以对于我他也保持着同样的要求。我之前扛机器不免会把手臂腿脚锻炼起来，他干脆就没让我再接过活，又把我自己一点点攒下来的设备全部换成他不知从哪搜罗来的、轻得要死但质量不错的东西。
送给陈姐家的那套单反的镜头就是明堂给我的，机子是组里准备的主流机型，明堂叫我拍拍剧照什么的，不过同时还有一位真正的剧照师和我一起工作，他也不会用我的东西就是了，索性我也没拍几张照片，大部分时间都跟灯光美术还有摄影混在一起。
明堂顺完气，见我一副心思不在他身上的样子，便低下头去又含住了我的阴茎，还用牙磕了我两下，我被惊到直接就射进他的嘴里。他也不嫌脏，还像个邀功的小孩一样，摆正我的头要我看着他把我的精液全数咽了下去。好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