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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一片风 安哲的雾 3619 2024-05-22 00:00:00

两条长腿拖着地上无处安放,谭道舒被吻得身上发软,葡萄味的糖果也被他俩来来回回地给吃光了,现在两个人嘴唇碰在一起都是葡萄的香气。

虞骋扣住他下巴,又将葡萄味的嘴唇尝了一遍,才肯罢休:“听话,先把饭吃了。”

谭道舒跟他额头相抵,小声道:“虞哥——”

两个字被他拐出了十八个弯,语气不满,又像在撒娇。其实谭道舒也不知道自己在赖赖唧唧个什么劲,偏偏虞骋就好像听懂了,把挂在他身上的谭道舒又搂紧了点,在他唇上啄吻几下:“两顿没吃,不吃饱有力气干别的?”

谭道舒笑眯眯的:“有啊。”

虞骋拉着他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我怕把你操晕。”

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在说“我怕你摔倒”“我怕你饿着”一样,却不知道把谭道舒哪根筋儿给拨正了,老老实实扭头坐下吃饭。趁着谭道舒吃东西,虞骋把伴手礼的袋子又放回原处,那块葡萄硬糖的糖纸被他攥在指尖揉了两下,没有扔,而是展平了放进袋子里。

谭道舒边吃边问:“虞哥,你几点醒的啊。”

他睡得沉,隔音又好,被子一盖什么也听不见。

虞骋坐回他跟前:“七点多起来溜了趟小黑,又睡了会儿回笼觉,中午起的,吃完饭你还在睡。”

谭道舒笑笑:“喝多了,有点儿睡死了。”

虞骋“嗯”了一声:“休息好了就行。”又忽然道:“以后别这么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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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印)(口红印)我鬼混回来了(口红印)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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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吹到温热刚好入口,没什么味道,吃进胃里却格外舒服。

谭道舒把嘴里的粥咽下去,说:“我知道。”

虞骋不信:“真知道吗。”他声音低下来:“就会让我心疼。”

话说得太窝心,谭道舒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着把饭吃饭。

饭后谭道舒捻着手指,嘴里干巴巴的不舒服,想抽烟。不大好意思给虞骋家里熏上尼古丁,准备下楼一趟,换衣服的时候又被虞骋逮住了:“干什么去。”

虞骋好像特怕他跑了一样,谭道舒觉着好笑,衣服穿了一半又脱下来:“我下楼,抽个烟就回来。”

“用不着换衣服。”虞骋说:“再说你下楼干什么,家里装不下你了?”

谭道舒解释道:“我是怕给你睡衣弄脏,更何况你又不抽烟,我给你弄一屋子味儿多不好。”

虞骋看着他,忽然垂下眼,而后转身出了卧室。谭道舒不明所以,衣服就挂在胳膊上没敢穿。很快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扔在床上。

谭道舒把衣服搁在一边,一愣。

一个新的烟灰缸安安静静躺在被子上。

虞骋道:“前几天买的。”

再没说别的。

谭道舒愣在床上无所适从,虞骋走了好一会他还在对着门口发愣。半晌终于把睡衣又一次穿回来,手里拿着烟灰缸,像个烫手山芋。

他把烟灰缸放在茶几上,走进厨房,盯着虞骋收拾料理台的背影。

明明是做家务,却好像在完成什么艺术品一样,背一丝不苟地挺着,轻薄的布料在他身上勾出一个好看的轮廓。

谭道舒看了片刻才走过去,半靠在虞骋身上,下巴就垫在他肩膀:“虞哥,不高兴了。”嘴唇贴着耳朵,语气也黏糊糊的,像是哄小孩:“我哪儿做得不好,你跟我说呗。”

这么一想也挺有意思,虞骋让他有事儿别憋着,到了自己这却有话不说闷着生气。两个人都是最明白世故、最知道怎么体谅爱人的人,可是体谅都给了别人,忘了给自己也留点。

虞骋洗了把手,抽了张纸巾把水珠擦干,紧接着侧过身,手掌扶在他后腰上。

“做得不好的是我。”他低声说。

是谭道舒从没听过的语气。

其实他哪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气定神闲。

长在亲缘淡漠的家庭里,爱、情感、表达,都比别人学的慢。别人只看见他一副惹人注目的外表,背像山一样宽阔,似乎就理所应当该把所有情绪都扛在身上,没人注意到他心里还有一角残缺。因为没人听,所以不说,因为没人在意,所以从小就不掉眼泪,因为没人陪伴,在空荡的客厅里被动画片逗笑显得太孤单,所以也渐渐没什么表情。

他在努力修补自己,万幸有裴叔一家照顾他,有裴家澜在身边嬉笑怒骂,所以只是比旁人看上去冷淡了点、不近人情了点,生活、交友和恋爱,都算正常。

但也有填不上的缝隙。他习惯性、难以控制地想把一切自己的东西攥在手里,对爱人占有欲最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谭道舒锁在房间里,永远出不去。

当然是想想而已。

起初冷硬的拒绝也未尝不是他给自己穿上的盔甲。爱玩的、自由的、从不缺少爱的青年人,他能拿什么抓住他,又能给他什么。

昨晚他坐在车里,看着谭道舒和他的朋友们在外面喝酒聊天,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也是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裴家澜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出轨,却在他面前哭得那么崩溃。

他从不向裴家澜索要什么,向来是裴家澜爱他多少他就收下多少,从不要求更多。可在谭道舒这正好相反,谭道舒把自己的所有喜欢都掏出来给他,无所谓他是否回应,就好像个不会熄灭的太阳。他回应了,谭道舒就开心,他不回应,谭道舒还是站在那等他。

但是人的感情从来不是太阳,只是黑暗里摇摇晃晃的烛火,外面再华美的灯罩,揭开以后也不过是一口气就吹灭了。

可是不想他熄灭。

不安太久,所以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也能让他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他已经准备好了让谭道舒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却不期然听到一连串的客套话。于是没来由地无声发着脾气,被他冷脸相待的人却反过来不带情绪地安抚他。

所以一时失神,罕见地向人示弱。

谭道舒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回答。但他只是诧异了一瞬,就伸出手臂,环上虞骋的脊背。

“怎么了。”

“谁说你不好啊,你特好。”

虞骋看了他几秒钟,忽然道:“搬到我家吧。”

这回谭道舒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同居,真没想过。

他当然想跟虞骋长长久久的,但先前虞骋对他不咸不淡,他哪会想到同居这茬。虽然有过跟男朋友住在一起的经历,也都是别人搬到他家里来。

还在思索的时候,虞骋已经替他做了回答:“没关系,我随口一说。”他拍拍谭道舒,转身离开。

谭道舒忙追上去:“我不是拒绝的意思,就是之前没想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虞骋被他拦在半路,谭道舒想亲他一下又不敢,别别扭扭拽着衣服不松手。虞骋好像能读懂他的眼睛一样,把他拉到怀里,吻了吻额头。

“你别不高兴,虞哥。”语调软乎乎的。

虞骋揉揉他后颈:“我没不高兴。”

他拉着谭道舒坐到沙发上,捡了个橘子开始剥皮:“用不着哄我。”

谭道舒说:“怎么不行了,再说我也不是哄你,我肯定愿意跟你住一起啊。”

虞骋把去了丝的橘子瓣塞到他嘴里:“但你既然没想过,总要花时间考虑一下,不急在一时。”

谭道舒吃着橘子,才敢放心大胆贴过去,含糊道:“主要是太突然了。”

“很突然吗。”虞骋说:“我以为你挺习惯同居的。”

谭道舒边吃着橘子边琢磨过来了:“这不是不一样吗,以前都是别人搬进我家,说实话吧,我那个房子就跟酒店没什么区别,有时候我一走好一阵子,哪叫同居啊。”

虞骋问他:“这么说你自己出去,把别人扔在你家?”

谭道舒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都得打卡上班,哪有功夫跟我折腾,所以分得也快。”

虞骋说:“那以后呢。”

“以后……”谭道舒倚在他身上:“以后也不能总出去跑了,我估计闲的时候不多,而且我哪舍得把你扔下。”

虞骋不置可否,转头看着谭道舒把一整个橘子吃完,问:“甜吗。”

“甜啊。”谭道舒不假思索道。虞骋看着他的目光并没移开,过了两秒,谭道舒憋着笑吻上去。“你尝尝。”

两个人接吻的时候,虞骋总是喜欢把他紧紧箍在怀里。第一次时谭道舒还不大习惯,这回已经基本适应了,由着虞骋抱着他倒进沙发里。明明是他在上的姿势,腰上那截绷紧的小臂却让他无法占据主动权,只能被按着后颈,任人欺负。

谭道舒不知道虞骋是什么时候停下的,等虞骋喊了一声他名字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埋在虞骋颈间喘着粗气。“啊?什么?”

“胃还疼吗。”虞骋摸着他后脑勺,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一下下捋着。谭道舒撒娇一样蹭了蹭他:“不疼,虞哥。”

这会儿的气氛舒服又暧昧,谭道舒那颗色心又蠢蠢欲动。乍一跟虞骋亲密接触,他好像又变回多年前初经人事的小处男,时时刻刻都想发情。

虞骋按着他不让他乱拧:“别动,家里没东西。”

“……”

小火苗一下熄了,谭道舒从虞骋身上爬下来,俩人挤一挤刚好能侧着在沙发躺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谭道舒抱怨:“烟灰缸你都给我买了,润滑油你不买。”

紧贴在一起,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谭道舒感觉到虞骋的胸腔震了一下,是他在轻笑:“那天去店里,路过朋友的工艺品店看见的,顺手就买回来了。不像你,满脑子都是。”

谭道舒假装听不懂他的话:“都是你呗,还能是什么。”

正说着话,小黑叼着玩具过来,精气神十足的德牧严肃地蹲在他俩旁边,不知道的以为军犬站岗,其实是小狗想玩游戏了。谭道舒转过身,伸手摸了摸小狗头:“乖乖,等会儿再陪你玩。”

他靠在虞骋身上,忽然道:“想起刚遇到你那天了,我还差点撞到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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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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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话,虞骋也回想起那天的种种情景。

“这么想,咱俩还算挺有缘分。”谭道舒说:“虞哥,你知道我那时候都想了什么吗。”

虽然是问句,但他并没给虞骋回答的空隙,自顾说着:“其实我一开始就是单纯觉得你带劲儿,帅,还有一张拒人千里外的冷脸,忍不住想看。后来……你记不记得,我打了个电话,你就去柜台边上摆弄上面的香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香炉啊,反正那时候你表情特别认真,又很放松,好像你在做一件生活里最重要的事一样。再然后你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差点都不会呼吸了。”

作者感言

安哲的雾

安哲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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