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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一片风 安哲的雾 3675 2024-05-22 00:00:00

但还是有哪里不一样。他心里清楚,搁在往常他根本不用费这些心力,被他拒绝的人,连名字都不会记得。可那天晚上却莫名想起青年清清亮亮的嗓音,“我姓谭,谭道舒。”

谭道舒。

玫瑰花被丢在垃圾桶里,转头又在他心里一簇挨着一簇开起来,像《小王子》的猴面包树。无休无止。

“我对您没兴趣”是言不由衷的谎话,他试着拉远两人的距离,在两人之间开出宣告死刑的的一枪,子弹破风而过,无人受伤。他以为一切就此结束,却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听见隐隐约约的风声,然后他回头,子弹正中眉心。

谭道舒不知道虞骋千回百转的心思,他忙着猜虞骋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想了会儿又觉得不重要,今天虞骋说的每句话都在他意料之外,知道了他以后不再是一个人无处可去,这就够了。

他把掌心覆在虞骋手背上,感受着他身上一如既往滚烫的温度,轻声道:“虞哥,你说你占有欲强,我头发丝都得写你名字,其实我也一样。”

“我一点儿也不大方,对感情也不洒脱,想要的我都想圈起来。就比如今天,我想把你身上他碰过的衣服都扔掉,还想把你抱过他的手洗上一百遍。”

“他在你心里呆了太久了,让你高兴,让你难受,让你害怕,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准想。”

他伸出手指虚指一下,眼神少见的锋利:“这里,以后只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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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章更新喔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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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骋回想起下午和裴家澜的见面,严格来说,他不觉得那算是一个拥抱——裴家澜在他面前因为裴叔的病掉了几滴眼泪,他有些意外,所以没防备他就这么扑进他怀里。短暂地愣住几秒,他很快就回过神,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从怀里拉出来。

人生就是timing,谭道舒还没完全领悟这个道理。

但虞骋没打算解释什么,抱或者没抱,现在对他们两个来讲意义都不大。谭道舒在他面前装了太久的老实好人,一朝亮出獠牙,才知道是个专挑致命地方下口的小狼。

森林里的狼群遇不到草原上的狮王,没人知道这场博弈最后哪一方能胜利。但虞骋甘愿做猎物,被小狼拖进它温暖的洞穴里。

因此,面对谭道舒略显霸道的指控和命令,虞骋只是付之一笑,轻轻说:“好。”

他拨开谭道舒额前凌乱的碎发,屈起食指在他白皙饱满饿额头上轻柔滑过:“我是你的。”

是比我爱你更动听的情话。

谭道舒被虞骋低沉的嗓音哄着,很快就睡着了。他睡得很沉,连虞骋时不时在他脸上、手上揉揉捏捏都丝毫没有察觉。直到护士来给他拔针,手背上轻微地刺痛将他唤醒,才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

虞骋给他按着手上的针眼,谭道舒懒懒翻了个身,拉过虞骋另一只手,枕在脸颊下:“怎么没喊我,你自己呆着多无聊。”

“看你睡得太香。”虞骋说:“不无聊,我好好看着你,就是高兴的事。”

谭道舒一瞬间心底发热,平静一会儿才说:“就光看着,哪够。”

谁知虞骋语调一转:“挺够的,谭总今晚张口就和我复盘总结,划清界限,再给我看几眼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虞哥。”谭道舒拖长了尾音,把脸埋在他手心里,哼哼唧唧道:“你挤兑我。”

这阵子谭道舒也发现了,虞骋表面上不生气不计较,其实是个记性顶好的人。当时不说什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旧账翻出来。偏偏谭道舒又是个心大的,撒过的气耍过的无赖一会儿就忘,经常被虞骋闹个措手不及。

见医用胶带没再渗血,虞骋松开拇指,撤开手之前在他掌心摩挲两下:“嗯?我挤兑你什么了,哪句说的不对。”

好在虞骋不是抓着不放的人,两个人都太知道相处时怎么维持好关系的平衡,点到为止,不再深说,主动换了话题:“行了,回家吧。”

谭道舒嗯一声:“回家。”

走出医院的路上谭道舒提了两个方案,选项A是谭道舒自己打车回家,虞骋开车回家,选项B是附近找个酒店睡一晚,虞骋再开一间或者开车回去都可以。

都被虞骋否决了,理由是谭道舒一个人他不放心。所以最后选择题变成填空题,虞骋载着谭道舒回他家里。系上安全带的时候谭道舒有一瞬间恍惚:“咱俩……睡一起啊。”有些迟疑。

虞骋启动车子:“有客房,不缺你一张床。”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如果是清醒的时候进虞骋家门,谭道舒肯定得紧张个一时半刻的。但今天他又累又困,只想找个床好好睡一觉。

进屋的时候只来得及粗略扫了一眼,就被虞骋催着去洗澡。收拾完推开浴室门,就见门口架子上摆着一套新的睡衣和内裤。他又没忍住耍起坏心思,就套了条内裤,湿着头发,顺着声音摸进厨房。

虞骋也刚洗完澡,披着浴袍,带子随意系在腰间,勾勒出他紧致有型的身材。他背对着谭道舒,手下不知道在忙什么。谭道舒一瞬间有点后悔,忘了虞老板天天健身,身材可比他好看太多,他这不穿衣服哪叫勾引,这不现眼吗?

要走时虞骋却听到声音回头了,谭道舒尴尬笑道:“你忙,我先睡了。”转身就走。

虞骋在他身后道:“站那儿。”

谭道舒立刻不敢动了。

他听到虞骋走过来,几乎是贴着他站着,随后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他跟前:“喝了再睡。”

谭道舒把杯子拿在手里,觉得应该道句谢,但虞骋将他们的距离拉得太近,说客气话就显得太生硬,说别的又太暧昧,一不小心火就要烧起来。

然而虞骋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下一秒,后颈上触感温热,谭道舒立刻判断出,那是虞骋的唇落在他身上。

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脊背,随之而来的还有比嘴唇更湿软的东西。虞骋终于如愿舔舐到让他日夜惦记的那片纹身——缠绕在肩胛骨上的玫瑰花藤,并不绮靡,是少见的黑红配色的水墨风格,将他的背衬得像张洁白的画布,让人忍不住想再在上面留下些别的东西。

虞骋也的确这么做了。谭道舒看不见虞骋在他身后是怎样一副近乎痴迷的表情,只知道他在他那片纹身上舔了又舔,舌头滑过皮肤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几乎是扶着料理台才没软在虞骋身上。他咬着下唇,不敢泻出一点声音。

最后谭道舒背后一疼,一小块皮肉被虞骋叼进嘴里反复吸吮撕咬,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被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

虞骋从身后拥住他,半硬地性器隔着不算厚实的布料贴在他臀上,几乎能感觉到它有多滚烫。

低沉嘶哑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别招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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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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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道舒想,根本不是他太敏感,而是想到身后抱着他的人是虞骋,他就忍不住地升起欲望。

分不清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普普通通的香精气味此刻要变成催化剂,耳根骤然变得通红。

搁在往常谭道舒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但现在他俩都熬了个大夜,生理和精神状态都不是最佳的时候,两个人默契地没把气氛再往前推进一步,而是各自收敛起欲望,把要起飞的小鸟儿又关回笼子里。

小黑打着哈欠慢悠悠走进厨房,他不知道两个主人贴在一块是要干什么,懒懒趴在地上,好奇地看着他俩。

于是最后一点旖旎氛围也被破坏了,谭道舒蹲下去揉揉小狗头:“小黑,真乖啊。”

虞骋也揉揉他发顶:“吹头发去,吹完睡觉。”

谭道舒老老实实吹干头发,又把蜂蜜水喝了,在门口和虞骋道了晚安,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酝酿睡意。本以为会认床,但也许是今天太累了,他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

一夜无梦,醒的时候房间里还是黑的。谭道舒睡的有点迷糊,以为还没天亮,结果是窗帘太遮光,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两点了。

清醒了一阵子爬起来洗漱,他以为虞骋去店里了,准备也收拾收拾去公司,没想到虞骋正在客厅里坐着,见他出来,抬眼道:“醒了?饿不饿。”看见他一副穿戴整齐的样子,语气变了:“这就走?”

谭道舒在门口愣了几秒:“不是,没要走……我以为你去店里了。”他又转身进屋,把睡衣重新换上。

昨天那身衣服沾了一股酒味,他还真不太想再穿。

再出来的时候虞骋已经不在客厅了,谭道舒索性先坐到沙发上,处理起这一天错过的消息。

先是问了李硕公司有什么事,李硕回答一切正常,他也就乐得偷一天懒。再然后是听说了昨晚的事好信儿来问他的朋友们,谭道舒不知道怎么回,只回了谢重岭的。

谢重岭也没问别的什么,就说:怎么回事?

谭道舒回:就我喜欢的那个。闹了点矛盾。

最后是庄朔然,钱倒是乖乖领了,就是还犟着,说他会特别听话,只要能跟着谭道舒怎么都行。

懒得废话,谭道舒直接把人微信删了。

这么一来昨晚的事再次在他脑子里转了一遍,从他给庄朔然戴耳钉,到他对着虞骋胡言乱语,再到去医院打针,一桩桩一件件,谭道舒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虞骋。

这么想着,谭道舒无意识地四下瞥过,目光忽然被柜子上的一个白色袋子吸引住。

——他去加州参加婚礼带回来的伴手礼。

他清楚地记得,送给虞骋那天,虞骋面色冷淡地跟他说“我对您没兴趣”。

合着东西倒是拿回来了。

谭道舒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他起身走了几步,拿起袋子看了一眼,东西一样没少,看来只是放在这,并没品尝过。

他从袋子里翻出块硬糖来,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滋滋的葡萄味化开在口腔里。

虞骋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想在哪吃?”看清谭道舒手里正拎着什么,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先吃饭再吃糖。”也没再等谭道舒的回答,把吃的一样样端到餐桌上。

谭道舒含着糖块放在舌尖转悠,慢慢走到虞骋身后,在他放下最后一样餐具的时候,伸手环住他的腰。

“先吃你行不行。”

虞骋把手伸到背后,拍拍他:“别闹。”很轻易地将谭道舒从身上拉下来。

谭道舒也没用太大力气抱他,懒洋洋地,顺着虞骋的手又蹭到他身前,也没打招呼,直接扬头吻上去。

虞骋先是停顿一下,随后呼吸急促起来,扣着谭道舒后颈将这个吻再度加深。他转过身坐在椅子上,让谭道舒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

作者感言

安哲的雾

安哲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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