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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哑序 镜汣 3517 2024-05-24 00:00:00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接着是玻璃摔在地上的声音。

“岑越辞?”

贺行舟提高了音量,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岑越辞眼前一片黑暗,耳鸣声一阵一阵的,电话那头贺行舟焦急地问他在哪里。

岑越辞想要挂断电话,手机却从手里滑落到地上,他连忙弯腰去够,一不小心扯到了右腿,发出嘶的一声,额角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缓缓深呼吸强行压下咳嗽,心脏又开始了不正常的跳动,他按住心脏,等着耳鸣声褪去。

贺行舟放下腿,姿势也严肃起来,耳朵贴在手机上,连喊了好几声岑越辞的名字也没听见应答,他从听到会议室那句话后已经派人往医院的方向去调查了,只是还没等到结果。

这几次的见面能感觉岑越辞身体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咳成这样严重,他捏紧了手机,听着那边的动静。

岑越辞本想喝口水,手因为输液一阵无力,杯子掉落在地上,水洒得到处都是,手机刚好落在碎玻璃片上。

他清了清嗓子,边抬高音量边掀开被子试图转过身体伸手去够手机。

“我没事,刚才呛到了。”

“真没事?“贺行舟心里有些不安,“我认识几个有名的医生,你要不要……”他省去了后面的话,两人现在没针锋相对已经是极力维持体面,贺行舟压下异样的情绪。

“谢谢,不用了,换季时的一些小毛病了。”岑越辞姿势艰难的捡起手机,手背擦着碎玻璃划出一道血痕也没注意,就着趴在床上的姿势说道。

贺行舟有些烦躁,又放不下面子,语气也不怎么好:“趁早去医院看看,我不想项目才刚开始就再换一个合作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岑越辞放下手机,按下呼叫铃叫人来收拾,扶着床边走到沙发上,将外套披上,拿起拐杖走出了病房。

 

 

第9章 

这是刘廷华第一次单独与这位气质矜贵的岑总汇报工作。

岑越辞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生态地建设的项目,进展如何了?”

“岑总,昨天联系到舟钺科技那边,对方一口拒绝了赔付条件,我想方设法也没问出他们要什么条件。”

刘廷华最近也没休息好,全公司人都盯着他,压力也大,还要低调处理这件事,他其实有几分不明白为什么岑总要停掉这个项目,当时不太敢问,现在就他们两,因此也不在掩饰。

“这个项目后期风险太大,现在账面上现金流还是良性循环,几个大项目齐头并进就说不准了,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风险报告结果还不错,除了生态地建设项目。”

“生态地当初是打算作为生态示范区建设,开发周期长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生态示范区对智能化设施的要求非常高,谈合作也费了不少时间,前期的投入已经非常巨大,现在一停恐怕其他人会有不同的意见。”

刘廷华虽然看不惯何诚趋炎附势的做派,对这个项目的价值还是比较看好的。

“正是前期投入巨大,现在才要及时止损,你只看到了未来的价值,没看到公司目前的情况,生态地建设项目我看了下报告,按理说不应该拖这么长,里面规定的交付时间有很大问题,极有可能会影响现金流,到时候收不拢资金其他项目停摆,刘经理有想过吗?”

岑越辞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其次是对何诚行事作风了解,如果没有猫腻,为什么他会在我和江总来的前一天突然急辞,我也问过那些跟着他一起的人,都联系不上何诚。”

何诚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对上管理却做的十分到位,即使是这样左右逢源的人始终没能正式进入蒋一鸣的圈子,按理说也不用担心蒋一鸣的原因被问责,那么他突然离职在当下的时间点就有些微妙了。

刘廷华被他这一串猜测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越辞将重点已经明说,具体的执行和确认就是刘廷华的事了。

转而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去谈的时候,有其他人知晓吗?”

刘廷华摇摇头,“我去联系的时候对方显然也很诧异,但是他们的总裁据说去国外度假了,只见到了助理,我跟对方项目负责人也只是电话里表明了意思。除了我带着的两个人,应该没人知道。”

岑越辞点点头,“贺氏与那家公司有过合作吗?”

“据我了解没有合作过,至于私底下的关系,我让人再去查一下。”

贺行舟既然这么知道消息,绝对关系匪浅,岑越辞点点头。

岑越辞与刘廷华聊了些商贸项目的进展,对去实地考察的时间心里有安排之后,才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

……

贺行舟白天心不在焉地处理完了工作,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岑越辞的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夜里他梦见岑越辞躺在急救室里,全身插满管子。

岑越辞脸色惨白,不停地吐血,枕头上被子上全是血,一群医生和护士手里还拿着手术刀,表情冷漠地站在病床边低着头,像是在默哀。

他在外面急疯了想要进去,却被人拦在外面,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沿着无力垂落在外面的手指往下滴,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躺着。

贺行舟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阴沉着一张脸拿起手机,十分不客气:“徐立,半夜三更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我打听了这么久,你就这态度,那算了,我不说了。”

徐立气的想立刻挂断电话。

贺行舟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灯,打起精神:“我欠你个人情,快说吧。”

“我从医院方面入手查到岑越辞五年前确实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据说是发生了车祸,但因为涉及到隐私,对方不愿意透露下去,甚至我再去打听人家院长直接赶我走了。”

五年前,车祸。

贺行舟摩挲着放在柜子上的烟盒,忍不住点燃烟,白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在哪里打听到的。”

他在榕城调查许久,也去岑越辞提起过的地方调查过一段时间,一无所有,岑越辞带走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徐立打了个响指,炫耀着自己的人脉。

“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你先猜猜。”

徐立卖起了关子。

贺行舟已经能猜到那个地方,当初他派人去打听的时候就受到阻拦,不是明面上的,只是些小手段给他一些警告,差一点他就要在帮派火拼中被波及,最后是一位当地人救了他,但因为时间的关系,他很快就回到榕城接手贺氏,后面很少有时间能亲自去调查。

现在结合岑越辞的工作,答案呼之欲出——达特利。

徐立撇撇嘴:“消息我都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管不着。只是你想清楚,你是为了他的背叛放不下,还是忘不了他这个人,他和叶成瑜据说是发小,要是会在一起早就没你什么事儿,你们能再次遇到,趁早说清楚,有问题就去沟通,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别拖到最后后悔。”

贺行舟扯扯嘴角,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很清楚,这是两人之间的信任问题。

远在达特利的徐立放下手机,传真过来的报告就放在桌上,是一份住院病例,但不全,他信守诺言只看了一部分内容,希望行舟能听进去他的话,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他也没想到岑越辞的身体是如今这个状态,也难怪行舟查不到任何消息。

贺行舟抽完一整包烟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房间里弥漫着烟味,连头发丝都有一股味道。

他走到阳台边,夜风吹过,徐立的话在耳边清晰响起。

他也意识到岑越辞的身体不太好,是车祸造成的?

这五年里,岑越辞为什么不联系他,为了等一个熟悉的号码,他一直没有换过自己的私人号,可惜从来没有等到过。

贺行舟心情有些复杂,靠着自我催眠岑越辞背叛了他的念头浑浑噩噩过了五年,心里怎么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年接踵而来的事情太多,他身处漩涡中已经失去判断能力。

贺行舟看了眼时间,升起一股想要去找他的念头,不给岑越辞任何逃避回答的机会,他是个行动派,想到了立刻就要去做。

在进入室内的时候,身上的味道熏的他呼吸一滞,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车开出小区的时候正好是日出,新的一天刚刚开始,贺行舟精神奕奕出发往岑越辞的住处驶去。

 

 

第10章 

榕城大学今天格外热闹,不少临近毕业的学子们脸上洋溢着自信排着长队,手上还拿着简历。

岑越辞才以校友的身份演讲完毕,正坐在休息室里休息。

岑易然跟他身边,试图说服岑越辞让他在校园里逛一逛。

岑越辞小口小口喝着温水,也不接话。

岑易然求助的目光望向江勉,江勉连连摆手,见岑易然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了几分,谁能对缩小版的岑总的不心软呢。

“岑总,时间还早,不如您也去逛一逛,难得回母校看一眼。”江勉这么说也是有他的考虑。

难得岑总回母校,自然免不了一场应酬,其他的饭局岑越辞可以不去,只是今天这顿饭怕是躲不掉。

江勉可不敢让岑越辞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加上他接到了关涵的电话,明白岑越辞下个月会做一场大手术,更担心他的身体。

岑易然早上缠着一起来玩,就是关涵的意思。

岑越辞对上侄子总是以失败告终,点点头同意了。

江勉松了口气,暗中给了岑易然一个眼神,让他最好拖着岑总直接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由他们负责。

一大一小的视线岑越辞很难看不见,他慢吞吞的扶着拐杖站了起来,装作不知道两人的打算跟着岑易然走出休息室。

今天是周六,学校没有安排课程,校园里的人大多聚集在大礼堂里参加双选会,教学楼和操场附近的人都非常少。

岑越辞走的很慢,他的右腿并不是完全没有力气,还是能站着走一会,只是才走到操场边就已经大汗淋漓,支撑不住。

作者感言

镜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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