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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哑序 镜汣 3555 2024-05-24 00:00:00

这个回答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关涵以为他是不愿意说也没追问,提起了贺荣胜的事,岑越辞担心有人会对贺荣胜出手,这几天让小王和贺母在一起帮着照顾,也将贺荣胜的病例资料发给了关涵。

“贺荣胜的情况不容乐观,以后也只能躺在床上。”

岑越辞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贺荣胜每季度都有检查,这么多人都察觉不出来有中风的征兆。”贺荣胜家里好几位私人医生,每个季度的报告通过一些手段他也拿到了手,只是上面的指标数据太深奥一并发给了关涵。

关涵得出的结论是贺荣胜最近一年各项指标都存在问题,按照贺母所说的一些小问题无疑都是中风的前兆,可这件事竟然没人知晓,贺母更是一直念叨着贺荣胜身体康健。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瞒着,私人医生不会糊弄自己的雇主,他既然想着重回贺氏核心圈,身体上的问题当然要瞒着,有多少人能正视自己的衰老。”

“前段时间我跟他见过面,我感觉不到任何的问题。”

岑越辞回忆起当时的贺荣胜,不放过任何的一个细节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无比确认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精力充沛的老人。

关涵按摩的手一顿,思考一会才说:“细究下来影响因素有许多种,你肯定没兴趣听我讲课,总而言之他的状态本来就岌岌可危,贺行舟被抓是最后一根稻草。”中间他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你找得团队他要是信得过采用专业的疗法也许能有奇效,不过我看难。”

岑越辞当然也明白这个的道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对方信与否都不是他能控制。

“就看贺行舟的话他听不听了。”他重新闭上眼,揉了揉心脏的位置。

关涵看到他的动作心里一紧:“心脏不舒服?”

“还好。”他低声咳嗽,眼角都有些泛红,等缓过来才指了指挂着的输液瓶:“加点安眠成分吧。”最近他心里想得事情太多,导致睡眠质量非常差,白天也没时间休息,还发着烧全靠毅力在撑着。

明天律师要去保释贺行舟,他不想让贺行舟察觉到什么。

关涵头一次听到岑越辞愿意用安眠成分的药,岑越辞最不愿意失去对自己意识的控制,在最开始的两年连止痛药也是能避免就避免使用,没曾想到有一天会主动开口。

他的状态确实差到了一定地步。

关涵的诧异和担忧掩饰得很好,按下床铃喊来护士。

“阿辞,尽快挑个时间回去手术吧。”

岑越辞点点头,“等贺行舟重新回到贺氏再说。”

护士动作轻盈很快弄好了,加了安眠成分后岑越辞很快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关涵最后检查了体温还是有些担心,让叶戈守着温度上去了及时喊他,他则去继续完善手术计划。

连着好几天总算是睡了个好觉,岑越辞破天荒在严峻地局面下多睡了会,等他彻底清醒小王带着保温盒走了进来。

岑越辞看见他一愣,视线转向身后跟着的人身上,眉头微微皱起又很快放松下来。

贺母这几日也没休息好,连着打击让她露出苍老的迹象,小心翼翼地跟着小王走了进来。

“您怎么来了,有事跟我说一声我过去就是。”贺母来访得突然,岑越辞还穿着昨晚检查的衣服,对他来说衣着不整见长辈是失礼的行为,不可避免地看向小王。

贺母敏锐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解释道:“是我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小王来了我们这里,你住院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段时间全靠你撑起贺氏幸苦了。”贺母一番话是发自内心,岑越辞手背上的针孔痕迹还没消散,她看在眼里。

岑越辞自幼失去双亲,情绪失控时还和贺母起过争执,面对贺母时总有些不知所措。

贺母揭开保温盒的盖子,“我熬了点粥你先喝点,好好休息身体为重。”香味随着扭开的盖子溢散出来,满室飘香。

面对贺母的善意和关怀,岑越辞动了动嘴,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看着小王他明明让小王守着贺行舟,他和贺母一起离开,万一有人针对贺荣胜岂不是没人阻拦。

小王满脸高兴地看着他,压根没领会到他的意思,毕竟不是用惯了的人,还不够默契。

岑越辞许久没有尝过家常的味道,不过早上吃得不多,喝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贺母以为是不合他的胃口,立刻担忧地望着他,眼神大有中午再来看他一趟的意思。

越是直白的好意越不好拒绝,岑越辞端着碗继续吃了几口。

“我们打算搬到郊外的山庄去住,走得那一天你愿意来见一见小舟他爸吗。”贺母看他吃得差不多小心翼翼地开口。

岑越辞动作一顿,明白到了正题,略微思索一会才问道:“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在搬运医疗设备和家里的物件,最晚下周一。”贺母面对岑越辞同样手足无措,是他们对不起岑越辞在先,如今却是岑越辞在伸出援手支撑一切。

“我想一想。”

岑越辞并未给出确定答案,他其实不太想见到中风后的贺荣胜,两人的隔阂也不会因为对方中风而消除,他做得一切仅仅是因为贺行舟。

贺母也不强求他到来,兜兜转转两人还是在一起,她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来的路上特意带上了另一件东西。

“物归原主。”贺母递给他一个盒子和一份纸质文件袋,岑越辞疑惑地看向贺母。

岑越辞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造型特别的两枚戒指,岑越辞取出熟悉的戒指。

两枚戒指戒圈采用原色金镂空打造,低调稳重,之所以说特别是因为戒指采用的意象——刀与玫瑰。

‘刀’的意象由无烧橙色蓝宝石融合纯金打造,华丽张扬带着利刃出鞘的锋利,周围环绕着一圈玫瑰,坦荡地炫耀着对玫瑰的占有,戒圈内部刻着主人当时的寄语:至死不渝;而玫瑰则由古典神秘的黑珐琅与金色交替缠绕作为的花瓣,中心的主石是颗紫色星光蓝宝石,众星拱月围着这颗宝石,配色繁多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戒圈内部刻着自由自在。

两枚戒指来自岑越辞的祖父和祖母,刀与玫瑰正是两人感情的写照,向往自由自在的玫瑰遇到了她的骑士,骑士为了玫瑰舍弃了权位,岑越辞对待爱情的态度很难说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

“谢谢。”

岑越辞以为戒指已经丢失,没想到在贺母手里。

岑越辞当年带着戒指回来找贺行舟,看到贺行舟和齐彦在一起,愤怒之下扔了戒指,贺母那时就在一旁,将其带了回去。

“是我要跟你道歉,如果当年我跟小舟说一声,你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贺母看出戒指的不凡,出于母亲和妻子的私心,又考虑到好不容易停歇争吵的父子,她一直瞒着贺行舟,觉得贺行舟已经和齐彦订婚,其他事多想无益徒增烦恼。

岑越辞摩挲着戒指将其放回盒子,哑然失笑:“没有分别哪来的重逢。”

贺母仍然带着歉疚,“小舟他爸强势了一辈子,现在这样也怪不了别人,我们一走贺氏以后就只能靠你们了,小舟脾气又臭又冲如果他乱来,打电话给我,我去收拾他。”

贺母对岑越辞态度很复杂,要说突然特别亲密也做不到,只有尽可能得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在岑越辞面前说话也字斟酌句。

岑越辞对贺母态度是尊重的,对方在某些层面满足了他对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的幻想。

“好。“他回得坚定,贺母却红了眼眶,岑越辞立刻转移话题指着文件袋问道:“这是什么?”

提到这个贺母也不太肯定:“听说我要过来,小舟他爸各种动作提示要带上这份文件,费了我和管家不少时间才弄清楚他的意思。”

贺荣胜带给他的文件?

他思考着里面的内容,而贺母此时提出了告辞,贺荣胜才中风不久身边离不开人,贺氏老宅许多事情还要靠她处理。

岑越辞让小王跟着一起回去,贺母拒绝了,“忙过前两天我也缓过来了,小王留着照顾你,好好修养。”说完拎着包便离开了。

岑越辞不放心还是让小王追上贺母送她回去。

 

 

第75章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将盒子放回桌上不小心没放稳,盒子一下摔在地上,将固定戒指的黑色塑胶都摔了出来。

“岑总怎么了。”

神出鬼没地叶戈跑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盒子和戒指,连忙捡起来放到桌上。

“咦……刀与玫瑰,这不是象征家族地位的印章尾戒么。”叶戈惊呼起来,他听自己老板说过戒指已经丢了,怎么又出现了。

岑越辞一边紧张地检查戒指,一边说道:“之前丢了,现在回来了。”

“岑哥,你当年真打算把戒指送给贺总啊。”叶戈语气夸张,这可是象征岑家地位和财富的印章尾戒,他甚至还有另一层含义:拥有家族产业继承权和伴侣所有财富的支配权。

印章尾戒从中世纪以来就成为了佩戴者身份的象征,而这两枚最著名的戒指打下的印章也是受法律保护,代表的含义也经由法律认可,不用持有者签字确认直接和伴侣拥有同等的财富支配权,象征着爱情中两人的平等和一切财富共享。

可见当时岑越辞的决心。

岑越辞不可置否,他当年的确是这个意思,所以才异常愤怒贺行舟的背叛,失去理智把戒指都扔了。

岑越辞把戒指重新放了回去,手指突然摸到塑胶上面的凸起,什么东西?

他取出塑胶观察着,“递个刀片给我。”

“要划开吗,我来。”叶戈身上带着许多武器,用来保命的刀片锋利无比不敢给岑越辞使用。

岑越辞将盒子递给叶戈,转而打开文件袋,里面赫然是关于他当年在江城所做的事,后面的资料是贺荣胜这么多年留在贺氏的人和一些墙头草,甚至包括了贺嘉南的眼线,后面这份资料正是他们急需的。

贺荣胜这个动作表明将手底下所有的牌给了岑越辞,岑越辞不知道他是因为去江城了解到往事选择信任他还是因为唯一的儿子被抓才选择了他,但至少处理资料上出现的人他们不会太过被动。

作者感言

镜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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