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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哑序 镜汣 3515 2024-05-24 00:00:00

让岑越辞对这位神秘朋友非常好奇,但是一直没问贺行舟,贺行舟不愿意说的话,岑越辞也不会打破两人的默契。

厄蒙特斯拥有着浓厚的自由气息,身处其中很容易被人群感染,岑越辞像是彻底放开某种枷锁,玩的不亦乐乎。

贺行舟感觉他们又回到了当年无忧无虑的日子,两人甚至在晚上去了市中心最著名的球场看了场球赛。

即使出来时岑越辞已经因现场热烈的氛围和周围球迷互动而汗涔涔,精神却很愉悦,眼里仿佛有了光。

岑越辞一路上都在回味着刚才的球赛,谈起最喜欢球员的表现,整个人看起来鲜活无比,找不出半点冷淡疏离的模样。

看出他的开心,贺行舟心里更加高兴,感叹果然来对了地方,这样侃侃而谈的岑越辞哪里有半分抑郁症的样子?

也不知道现在提起手术会不会被揍一顿?他想起关涵的嘱咐。

贺行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敷衍地跟着赞叹岑越辞喜爱的那位球员的表现。

岑越辞的确高兴,尤其是今晚两队的势均力敌,他喜欢的球员甚至踢出了完美的‘倒挂金钩’。

他无法踢球不代表不喜欢看球,只是之前并没有时间去现场,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他最喜欢的运动,生怕刺激到他,慢慢地能勾起他情绪的事情越来越少。

在厄蒙特斯短短几天,岑越辞笑得次数比以往都多了许多。

贺行舟勾起嘴角,耐心地倾听着他化身球迷喋喋不休分析主客队优势,心里有股异样地满足感,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距离比赛结束已经有段时间,从他们身边路过许多三五成群的球迷,偶尔会有人被两人不俗的气质所吸引上前打招呼,贺行舟一一礼貌拒绝对方喝一杯的邀请。

也许是甚少见到坐着轮椅来看球的人,两人走到拐角处遇到一个穿着球衣的小女孩,羞涩地表示要将足球送给岑越辞,小女孩身旁站着慈眉善目地老人,对着两人笑得和蔼。

岑越辞对当地的语言一头雾水,贺行舟充当着翻译的角色,聊着聊着也不翻译了,忙着和老人说。

小女孩将球硬塞到岑越辞手中,足球上还沾着泥土,散发着青草香,应该是比赛时抽射到观众席的足球,这对球迷来说非常珍贵,岑越辞自然不会要。

“拿着吧,一番心意。”贺行舟见他不解,也没解释。

岑越辞拿着足球,望着离开的背影,“比赛用球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先放我这儿,离开时还给小姑娘。”

“这是当地的习俗,把得到球的这份幸运赠送给更幸运的人,她们在祝愿你。”希望岑越辞能拥有这份幸运,早日康复,贺行舟无法拒绝这份心意。

岑越辞温柔地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身后推着轮椅的手臂结实有力,岑越辞有些分辨不出内心的愉悦是有人费尽心思为了哄他高兴还是受腿上的足球影响,也许两者都有。

贺行舟在很多时候不将他当成病人,给了岑越辞最需要的平等,同时付出耐心和包容,岑越辞坐在轮椅上想着这几天两人去做过的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贺行舟看到他的动作,以为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有种被忽视感觉:“票是我准备的,球衣上的签名也是我厚着脸皮去要的,我还替你推着轮椅,你却在想其他人合适么。”明明是带着质问的语气,岑越辞听出话里的调侃。

他合拢装着球衣的袋子,抬起手拉着贺行舟安抚似地拍了拍,“我想的是某个浑身冒着酸味的人,不合适的话我还是继续想球赛。”

贺行舟扣着他的手腕,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那还是多想一想冒着酸味的人吧,多想几次就能变成冒着甜味的人。”

“再说下去就恶心了,你还是少说点。”

岑越辞收回手,慵懒地靠着轮椅,街边路灯灯光偏暗,月色洒在宁静的街道,不远处是喧闹的集市,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太难得。

“真想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岑越辞不由得感叹道,厄蒙特斯说起来经济还没有榕城繁华,却是个没有烦恼也没有饱含同情目光的地方。

贺行舟任劳任怨地推着轮椅,放慢了脚步,“干脆以后我们来这里定居,半年在达特利,半年住在这儿。”既保持新鲜感也能够兼顾其他。

晚风拂起一缕岑越辞散落的头发,出门得着急,贺行舟终于能够满足自己的私心替他随意扎起了头发,像极了潇洒的艺术家。

不过艺术家此刻头发已经散开,贺行舟替他拢在耳边,等着他的答案。

岑越辞隔了许久才回答:“好。”语气很轻也很坚定。

期盼已久的答案来得突然,贺行舟短暂地愣了几秒才磕磕绊绊地说:“你……你答应了?!!”

他松开头发,蹲下身抱住岑越辞,在他耳边喜难自禁地说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明天一早我就去当地买套房,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比起答应定居,贺行舟高兴得是话里的含义,能改变想法接受手术比什么都重要,贺行舟压在心里的巨石总算落地,从知晓岑越辞态度坚定拒绝手术,贺行舟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扭转他的想法,如今总算是成功了。

岑越辞贴着他侧脸,落下一吻,不带有情欲的吻,“谢谢你,行舟。”至于谢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贺行舟选择用另一个吻来回应,两人在静谧地角落唇舌热情地交缠起来。

“本来还有一场丰盛的夜宵等着我们。”贺行舟放开他,眼角氤氲着暧昧地气息,抬手看了看表,晚上十点,不早也不晚。

“现在呢?”岑越辞对他的暗示故作不知,唯独眼角的笑意泄露了他的恶趣味。

贺行舟招招手,等待当地游览车赶来空隙,吻了吻岑越辞的指尖。

“现在想换另一场‘丰盛的宵夜’。”

……

贺行舟放下窗帘,挡住了窗外的灯光和喧闹,房间里变得昏暗起来。

岑越辞脱下风衣搭在架子上,突然暗下来的灯光让他要转过头,贺行舟从背后搂着他,侧着脸深情地望着岑越辞。

都是成年男人,岑越辞感受得到对方炙热的温度。

“至少先让我去洗个澡。”岑越辞后退一步。

贺行舟伸出手拦住他,“反正都要洗,不如节约点水资源。”他说话时气息刚好呼到岑越辞的耳朵边,岑越辞忍不住侧过头,贺行舟勾着笑得寸进尺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廓。

“阿辞。”贺行舟手指摩挲着他的侧脸,“我爱你。”

岑越辞能感觉到他说完这句话喷在胸前炙热的鼻息和他喉咙的振动。

岑越辞在心里叹息一声,说不出什么情绪,仰起头,迎合着这个吻。

贺行舟食髓知味,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下唇然后推开,浴室温度不低,贺行舟仍然担心岑越辞着凉,打算借着热水按摩一会便出去。

贺行舟按摩一会看他似乎要睡着,环抱着岑越辞让他放松地倚在胸前,亲了亲他湿漉漉的发尾。

他惬意地哼着小调,把玩着岑越辞骨节分明的手指。

岑越辞却被这个动作弄得一惊,软绵绵地手指扣着贺行舟的手腕,力气并不大,贺行舟观察着岑越辞的动作,岑越辞睫毛上水滴摇摇欲坠,眼皮也打着颤似乎要睁开,柔声地哄着他。

“没事,睡吧。”

“行舟……”

岑越辞意识已经回笼,只是仍闭着眼睛,声音带着特有的喑哑,“过两天我们回一趟家。”

闻言贺行舟顿时愣住,他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岑越辞在说什么。

回家?岑越辞的家?

岑越辞稍微坐起身,贺行舟看到一些水滴顺着岑越辞脸颊的弧度下滑,落到喉结的位置又滑到漂亮的锁骨,贺行舟移开视线,“达特利离这里也不远,只是你家人那边……”

他大概能猜测出岑越辞家里人对他的态度,岑易然在病房外说的那番话他从未忘记。

岑越辞强撑起的精神很快也散了,含糊说道:“我家里人少,我那些朋友你也认识,趁着还有时间我想带你回去见一见,我哥也很想见你一面,后天有航班直达,我们提前准备一下……”

贺行舟正等着下文突然没了声,他侧过头,岑越辞已经睡着了。

去见岑越辞的家人是他盼望已久的,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这是否意味着岑越辞对未来的生活已经重新有了计划?

贺行舟收起心里那一丝难得的紧张,将人清理干净换上整洁睡衣后抱到床上,等一切都收拾完他才钻回被子里,脑海里都是岑越辞那句话,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都想要摇醒岑越辞打听一下该准备些什么。

贺行舟枕着胳膊喜忧参半地计划着去达特利的安排。

 

 

第66章 

岑越辞一直到第二天十二点才醒来,睁开眼睛时,发现腰部还有只手在乱动。

“醒了。”

岑越辞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抓住了那只不规矩的手,“几点了?”他想要起身,却牵动酸痛的肌肉,狠狠抽了口凉气又躺回床上。

贺行舟吻了吻他的眼尾,语气促狭:“你情我愿怎么阿辞看起来不高兴?”

岑越辞放纵过后理智回笼,伸出手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痕迹以及——“贺行舟!”看着手腕连同手臂上一片淡红色的痕迹,岑越辞简直要气笑了:“是谁说今天要去海边。”

手上都是这些痕迹,身上更不用说了,短时间是出不了门了。

贺行舟替他拉下衣袖,视线扫过对方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想起昨晚疯狂的举动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见岑越辞眉目沉沉,表面上一本正经:“我累了一晚上,今天不想出门。再说了,我身上你留下的痕迹也不少,我又说什么了。”

对这一番倒打一耙的话,岑越辞斜睨他一眼,指着柜子上散落的缎带,冷哼一声:“送礼物?!”

贺行舟心知肚明岑越辞清醒了要算账,不过两人关系更胜从前,也并不害怕,反而搂着人暧昧地说道:“的确是送礼物,送给我自己的礼物,我对这份礼物非常满意,并且……我不介意下次你送我这份礼物。”

作者感言

镜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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