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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下就是要以身相许 谷以 3534 2024-05-24 00:00:00

张立咬咬牙,醉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鼻腔中鲜血的腥味刺激着大脑,直觉告诉他,今天的下场必定很惨。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眼见着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就要走出小巷,张立眼前一亮振奋起来,连带着脚步也快了些许,缀在身后的江逾白疾走几步,扬起甩棍狠狠冲他脑后就是一下。

张立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滑腻的血液顺着发间缓缓流下,模糊了他的脸。

妈的,下这么狠的手,他疯了吗?

张立在心中诟骂着,强烈的求生欲促使着他手脚并用向前爬去,街道上昏黄的灯光投射在眼前,他徒劳地伸出手,指尖埋没在黑暗之中。

江逾白从容不迫地踱步到他面前,灯光落在他背后,张立胆战心惊地抬头,他的眉目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清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种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的感觉,好受吗?”

江逾白的声音不疾不徐,机械的仿佛不带一丝情绪,可张立从中品出了愤怒和仇恨的意味,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说:“我最近什么都没干啊……之前那些事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江逾白歪着头打量他片刻,一字一顿地说:“什么都没干?”

张立双手撑在地上,借着膝盖跪在地上的力量,勉强支起上半身,扬起被鲜血和眼泪糊了一片的脸,“真的,我发誓,我自从高三开始就没再霸凌过任何人!”

“霸凌?”江逾白反而笑了,缓缓蹲在他面前,甩棍架在张立肩膀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打爆他的头,“你霸凌关我什么事?”

张立如坠冰窟,不是因为霸凌,那还能因为什么事让江逾白这么紧追不放,一副打死他才肯罢休的架势?他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可完全没有头绪。

江逾白盯着他表情的变化,大发慈悲决定给他点提示:“毕业典礼那天,你都干了什么?”

张立下意识地以为是因为王茜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忍气吞声地求饶:“我以后再也不会去纠缠王茜了,我发誓,你饶了我吧。”

“不对。”

江逾白遗憾地摇摇头,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冲着腹部捣了一拳,闷痛席卷全身,张立痛苦的蜷起身,闷哼出声。

“好好想。”江逾白站起身,单脚踩在他肩上,语气冰冷,“从你踏进校门,直到遇见我,见过谁,说了什么,一字一句复述。”

张立捂着肚子,冷汗从额上滑落,咬紧牙关坦白:“我就混进去趁乱表了个白,只和王茜和陆任说过话,真的什么都没干。”

江逾白回忆起碰见裴山青时的情景,隐约记得程过和陆任好像认识,程过要是知情的话应该是从陆任那里得知的,于是问:“你和陆任说了什么?”

张立的身躯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江逾白立刻明白了什么,薅着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逼视着他的双眼,“说。”

张立牙关打颤,在江逾白的注视下,完完整整地重复了一遍那天在花园里抱怨的话,看着江逾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张立后悔不已,一口气说完后就蜷起身子抱着头,准备迎接下面的毒打。

可没想到江逾白反而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手上沾到的污渍,随后将剩下的连包装一同丢到他面前,“把你脸上的血擦干净。”

张立预料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唯恐一个不注意就是一拳,捡起纸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抱头缩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

江逾白居高临下地斜睨他一眼,又和煦地露出一个笑,仿佛刚才下毒手的人并不是他一样,“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眼前的一切都及其出乎意料,张立呆呆地啊了一声,江逾白收起掉落在地上的甩棍,从兜里摸出眼镜戴上。

张立放松了些许,江逾白的目光彻底隐藏在镜片之后,就在他以为终于结束时,江逾白突然抬脚踹在他的胸口。

“不过你给我记住,再让我知道你说这话时,不小心被别人听到,我就把你的肋骨全打断。”

张立忍着剧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其实已经在暗处摸上了手机,盘算着等他走开一些立马报警,但江逾白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你报警抓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今天我还没下狠手,以你身上这些伤,顶多进去蹲几天就出来了,不过,你猜等我出来之后,你会是什么下场?”

张立手一抖,手机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江逾白低头沉沉笑了两下,再抬头时,已然面无表情,他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不紧不慢地下着最后通碟。

“张立,你最好别让我再逮到。”江逾白说,“趁我现在能控制住心情时,赶紧跑。”

张立如临大释,扶着墙慌慌张张地跑了,江逾白站在原地,灯光聚在镜片上,看不清他的表情,手机无声地在兜里振动着,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备注——

是裴山青。

江逾白果断地挂掉电话,他现在内心一团乱麻,那些苦涩的回忆收纳在脑海之中,即使是轻触一下都会引起惊涛骇浪,根本不容他细想。

夜空中笼罩着黑云,繁星躲在帷幕之后,你推我搡地不肯露面,雨丝随着涌起的风飘落人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又像黎明前的黑暗。

江逾白走出小巷,找了个屋檐躲雨,无所事事地坐在台阶上,目光落在漆黑的夜幕边缘,耳边回响起程过的话来,才迟缓的反应过来。

猜忌早有端倪,在裴山青认同季潇去密室的提议时,江逾白误以为是他别扭的表现,天真的认为他和自己一样,既想接触又不敢大张旗鼓地用手去碰。

他被爱恋蒙了眼,没看出那是**裸的试探,甚至还为自己的暂时胜利洋洋得意。

裴山青早就知道了那些所谓的苦楚都是编造而来,江逾白的那些惹人生怜的眼泪,实际是有目的的捧场做戏。

裴山青会觉得厌恶,会认为自己虚伪,随即在担忧的基础上延伸出无尽的恐慌,企图编制出一个瑰丽的陷阱,来逃离这不可见人的一切。

江逾白都知道,他能预料到事态的走向:裴山青以暂时的退让,来换取风平浪静的未来,收获一个再没有江逾白的生活。

江逾白不停地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游荡着,被生生撕扯成两个鲜明的个体,最终在看清事实后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雨势愈来愈大,江逾白痛苦地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双手虚虚环抱住肩膀,额头抵在膝盖上。

他不做梦了,也不奢求裴山青能够喜欢他了,江逾白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关系是否只是裴山青逃离自己计划中的一环。

他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不计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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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伪强制倒计时

 

 

第33章 逃跑

裴山青一夜未眠,他拨出去的电话、发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他直觉认为江逾白不是有事要忙,倒像是在无形之中泄愤。

那种不安中夹杂着恐惧的情绪再次涌上,几乎接近窒息。

到了后半夜,裴山青实在等得有些焦虑,开车在街道上漫无目的乱开,企图能在某个转角看见熟悉的身影,可直到天边擦亮,泛起了鱼肚白,依旧一无所获。

手机轻震一下,是航班公司发来的信息通知,提醒他在两小时后登机。

裴山青眉目间带着沉重的疲倦,只瞥了一眼就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到了副驾驶上,季潇的事情赶得正巧,恰好是刚脱单还工作忙,没时间陪小朋友的时候。

昨天季潇的哀嚎声还依稀在耳边:“裴山青,你快来我家救我。”

裴山青当时刚从浴室出来,发尖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意外地说:“你不是出去浪了吗?怎么在家?”

“我爸妈前几天来C市看我,正好撞见……撞见我和程过在一起,二话不说就把我绑回去了。”季潇有些底气不足,弱弱的说,“我现在出不去,你来的话说不准还能用工作室的由子把我赎出来。”

裴山青见过季潇的父母,说话得体大方,看起来性格不错,怎么会突然大发雷霆强行把季潇带回老家?

裴山青叹了口气,问:“你干了什么缺德的事?”

“也没什么,就是……”季潇的声音更微弱了一些,“哎,你懂的。”

裴山青有些难以置信,压低声音质问他:“你还说我畜生?我记得程过比江逾白还小,你……”

“老天有眼,我季潇可没强迫他啊。”季潇急忙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他强迫我好吗?我是直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好吧?”

裴山青不留情面的戳穿他的口是心非:“你们两个什么样我还看不出来吗?可别瞎扯了,根本没感觉怎么做?还不如早点跑了算了。”

季潇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知情还不注意分寸,气势又弱了下去,“哎,我也没法说了,刚才帮你定了机票,赶紧过来吧。”

裴山青觉得季潇罪不至此,还是决定帮他一把,于是答应下来:“好,等我到了再说吧。”

时间分秒不停的流逝着,裴山青的烦躁感分毫未减,在下一个路口处思虑两秒后,果断地踩了一脚刹车降速,随即流畅的调头回家。

说来也奇怪,裴山青找了半个晚上都没找到的人,在他回家后不到十分钟内也踏进了家门,不过江逾白神色自然,好像夜晚里失眠的人只有裴山青自己一样。

裴山青无端的有些烦躁,把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丢进背包,接下来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朋友家,手机静音没听见。”江逾白站在客厅中间,看着他的动作,问:“你要去哪?”

这个理由听起来就像敷衍的回答,裴山青拉好拉链,把包重重的往沙发上一撂,也不想和他多做解释,语气不善的简答道:“出差。”

江逾白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艰难地开口问他:“出差为什么这么着急?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吗?你是去出差吗?”

“那你呢?你是去处理正经事吗?”裴山青按耐着怒气反问,“夜不归宿不说,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现在反过来怀疑我?”

作者感言

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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