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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送渣攻进火葬场 釉谣 3408 2024-05-23 00:00:00

真不愧是在应修景身边做事的人。

几句话扫清他全部顾虑。

南瓷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点头微笑:“麻烦你了,周助理。”

“您客气了。”

周然礼貌地挂断了电话,南瓷等不及,打完了早上这一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联系负责人来到指定地点,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切搞定了。

南瓷选的房子是精装好的,拎包就能入住。

但他没急着搬过去,而是拒绝了工作人员陪同他一起去看房子验收的提议,礼貌地表示你们办事我放心,而后转身离开。

刚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台萧的电话又打过来。

接起就听那边说:“不好意思南瓷,昨晚加班在公司睡的,醒来洗了把脸就去开早会了,刚看见电话挂断。昨晚我还怕你醒了我听不见一直戴着耳机,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

南瓷微笑:“没关系的,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巴不得一辈子都这样。”

南瓷抿了抿唇,羞赧地笑了。

台萧说:“还没吃饭吧,我现在给你订一份外卖,你想吃什么?”

“不用订了,我已经办出院了。”南瓷告诉他:“现在在家里。”

“这么快就出院了。”台萧说:“那等我休息过去看你!”

南瓷自然应允,换了件衣服,背上背包出门。

他又去了一家中介看房子,经过工作人员的介绍后,选择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一百多平米还带了个温馨的小阳台。

然后转手将刚刚签下的房子挂到网上。

他让应修景给买的房子是个一梯一户,将近二百平的房子。

这样倒手一换,最后手里还能剩下不少钱。

做完这些,南瓷走出中介公司,歧合市的阳光干净又纯粹。

南瓷戴上墨镜,唇角不自觉弯起。

在雨季频繁的陵市住得时间久了除了有加重风湿的可能,更多时间都在和飞虫打交道。他更喜欢阳光明媚的歧合,绿植随处可见,南瓷想后半生都留在这里。

一个晴朗的周末。

他和台萧坐在餐厅里,手里拿着筷子时,南瓷突然恍惚。

和应修景约会大多数都是西餐,看来一切都在将他慢慢与曾经剥离。

过程可能会痛,但结果总是美好的。

南瓷微笑着加了口菜,台萧突然问:“你笑什么?”

“……很好吃呀。”他说。

“能看出来你情绪和从前不一样了。”台萧说:“其实之前和你交谈时,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内敛话少的人,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因为你心里压着事,所以不快乐。”

南瓷咬着筷子,眼里的光胜过北极最绚烂的极光。

“是吗?”他想了想:“可能是,我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次吧。”

南瓷并没有把房子左手倒右手这件事告诉台萧。

从前他恋爱脑,毫无防备在爱河里翻滚,差点被溺死才知自己不过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小船。

而且台萧知道的够多了,关于南瓷现在究竟是多少身价这件事,等以后他真的信任他了再告诉也不迟。

南瓷说:“不出意外,我打算在歧合市定居了。”

台萧放下筷子:“这个我早就猜到了,你不可能再回陵市,可我……我的工作还挺稳定……”

南瓷知道他的顾虑,经历这次他也学会谅解。

“你习惯在陵市工作,那就继续工作呀,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今天你来看我,明天我可以去看你呀。”

台萧却有些迟疑:“要不,你别来看我了。”

“为什么?”

“应……”似乎现在两个人都比较忌讳这个名字,台萧清了清嗓子,又说:“他在陵市应该算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吧,万一他又欺负你怎么办?”

南瓷眨了眨眼,突然笑了一声:“不会的,他是做合法生意,又不是□□,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他想做坏事也做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与应修景碰面那几次,台萧无一次不被他的气势压倒。

总觉得这个人深藏不露,无形中透露着冰封一样的寒气。

“好啦。”南瓷说:“短期内我也不会再回陵市了,所以可能要麻烦你常来看看我。”

他说这话温柔细腻,尾音轻,眼尾还含着赧意。

台萧点头:“一定,有空就来。”

---

最近几天陵市细雨不断,尤其是今晚,雷电将天际劈开,耀眼的光芒笼罩黑夜再被黑夜完全吞噬。

应修景的烦躁突如其来,他不让周然跟着,一个人开车出去。

雨刷左右摆动,车灯撞碎浓稠的夜色,驰骋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

最后竟神不知鬼不觉回了家。

雨夜的庭院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场面,应修景进了家门,拂去肩膀上的几滴雨水。

金黄色吊灯的光辉洒满客厅,让窗外摇摆的夜色更加渗人。

男人的手一寸一寸拂过弧形楼梯扶手,感受欧式雕花在掌心掠过。

视线扫过墙壁的一副油画上时,脚步放缓。

画上是一片向日葵田,绿枝配黄花,蔚蓝的天际点缀着万里白云。

在一起这几年,南瓷很少开口跟他要东西。

这幅画应该是他第一次请求。

应修景记得那天,他跑来书房里,先探进一个小脑袋,对上他的视线后腼腆地笑。

扭扭捏捏说想要一幅画,描述了这幅画有多生动,出自一个不算出名的小众画家之手,说自己囊中羞涩,问可不可以借给他一些钱。

展览会的最后一天,他垂涎了很久终于开口。

“借?”应修景低笑了声:“不借。”

南瓷怔住了。

“我送给你。”

话音才落的那一瞬间,能清晰看见南瓷眼中似有金箔浮动,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

画不算贵,南瓷却无比珍惜。

运送过来那天,想了很久不知道放在哪里,最终还是应修景提议,这么喜欢就挂在楼梯那边,这样每天都能看见,家里来客人时也能被称赞。

那段时间南瓷很开心,从床上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想到这,应修景突然觉得空虚。

他本不是纵欲之人,只是夜深人静看见一块鲜美的点心泛着耀眼的光时,没人能忍住诱惑。

应修景松了松领带,继续往楼上走。

靠在床头上,给他打电话的手指顿了顿,转而来到微信。

前天周然告诉他房子的事已经搞定,但不见南瓷跟他提起。

应修景则发了个条信息问他出院了吗,南瓷回复地也很简洁。

[出了]

自此,两人再无交谈。

他的朋友圈也变成了三天可见,而这三天他没发过一条动态,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提示摆在那里,证明他们的好友关系还存在。

应修景突然觉得南瓷脱离了自己为他规划的航线,又恍然发现,好像早就已经脱离了。

从他大四这一年开始,他们没有从前那样热络了。

难道爱情的新鲜感只能保持三年?

一天的工作已经让他疲乏,不想让大脑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应修景直接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

直到忙线自动挂断,也不见那端接听。

应修景放下手机来到浴室。

洗好澡后在腰间系了个浴巾,镜中呈现出他完美的身材,锁骨硬朗、胸肌刚好,整齐的腹肌由人鱼线包裹。

给自己刮胡子时,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亮光。

应修景蹙眉,拨开南瓷平日用的护肤用品,在角落里捡起一枚戒指。

中间有镂空的曲线装饰,指腹轻轻拨动,曲线在眼前转动。

应修景脑海里陡然浮现出南瓷在歧合医院和他说的话。

眼中有寒光涌动。

两个月前,他拒绝来昼溥拿实习报告,执意要去歧合市当老师。

而去了歧合第一件事就是卖车。

应修景迅速来到衣帽间,忽略满目琳琅的衣服,径直来到饰品柜处,打开一看空空如也。

南瓷拿走了所有首饰和爱穿的衣服,留在家里的只有从来不多看一眼,未摘牌的大衣。

还有这个曾经他戴在手上,睡觉也不会摘下的戒指。

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只有戒指没拿,孤零零地扔在一边,像个垃圾一样,却没有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什么洗手时忘记了,后来分明是每次有求于他时才会出现在他的手指上。

他隐约记得,这枚戒指一开始是戴在南瓷食指上的。

应修景试了一下,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刚好,而食指则会卡在第二节 指骨上。

往事如同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中循环。

——“对于施暴者来说当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于被伤害的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阴影。”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肯定会有报应。”

——“或许我的性格也和他们一样呢?”

当南瓷的话清晰回荡在耳畔时,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脑海中陡然爆发。

南瓷走了。

应修景几步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刚要拨打他的电话又顿住。

转而给周然打了过去。

“南瓷搬进新家了吗?”

周然并不知情,付了钱以后就没再跟进,他回答:“应总,我现在就问问。”

“等等。”

应修景闭上眼睛,多年的商战经验能让他在任何时间场合稳定心绪,他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吩咐周然:“你去给我好好查查台萧和南瓷到底怎么回事。”

周然应道:“好的应总。”

应修景又来到三楼,这个南瓷从前最喜欢窝在这写词的小房间里。

曾经绿植遍布的‘世外桃源’如今只剩丑陋的花盆,干涸的泥土暴露在外,叶子早已枯黄坠落,一脚踩上去‘咯吱’一声脆响。

作者感言

釉谣

釉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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