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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送渣攻进火葬场 釉谣 3448 2024-05-23 00:00:00

既然不能期盼他在下雨时给自己送一把伞,倒不如不让他知道刚刚淋了倾盆大雨的自己。

南瓷说:“我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好啊。那我把最近几天公司里的事都讲给你听,好不好?”

南瓷默默听着台萧说话,像是汇报工作一样,时不时掺杂一些他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这些天他很忙,忙到难以想象他居然可以利用时间做这么多事。

台萧是真的在为了他们的未来而打拼。

而不是应修景猜测的,事成之后不会回来跟他分享财富。

“南瓷,你还在听吗?”

“嗯,在听。”

“我出来了。”台萧说:“我出来抽支烟。”

“你怎么学会抽烟啦?”

“每天太忙,缓解下压力。”

安静了一瞬。

南瓷轻轻开口:“对不起,台萧。”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台萧笑了一声:“我现在的工资也比之前翻了一倍啊。”

台萧说:“南瓷,你声音真好听,又软又甜,这通电话消除了我今天所有的疲劳,还能再干十二个小时!”

南瓷笑了一声:“你是铁打的吗!”

“只要能让你开心,能让我们幸福,我愿意成为铁打的。”

两个人的这一通电话一直打到了南瓷上课,他才从走廊的缓台回到办公室,放下发烫的手机,心情好了不少。

上了半节课,板书写到一半,南瓷的手肘处开始隐隐作痛。

他晃了晃手臂,强忍着讲完了一个单元就放下粉笔,剩下的时间给学生们安排了个随堂测试。

下午刚吃完饭回来,广播就通知第一节 没课的教师们开会。

南瓷拿好笔记本来到会议室,却被坐在正中央的男人震慑地动弹不了。

应修景居然在这里!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小南老师,想什么呢?”

南瓷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他找了个离应修景比较远的位置,偌大的会议桌上,他们俩的距离怕是应修景一旦摘下眼镜都瞧不清他的脸。

虽说两个人曾经的误会已经解开,但对于南瓷来说,新旧伤痕依然还在,他无法做到对他冰释前嫌。

况且他也知道,应修景平白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两位校长都在,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应先生以昼溥的名义出资为学校建设一个体育馆,并为荒置已久的图书馆捐赠两万本书供学生们免费阅读。

这对新学校来说,简直就像是中了□□一般的喜事。

平日里严肃的校长今晚回家眼角一定会多两道皱纹。

南瓷属于科任老师,又是新来的不受什么重视,整个会议上一言不发,笔记本边角被他摩挲到变形也无人在意。

期间应修景时不时说几句话,低沉的声音传到耳畔,极其准确地踩中了他心跳的节奏。

南瓷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毫无意义,之所以找来了这么多老师,无非就是学校为了表示对应修景的尊重和感恩。

他偷偷用电话定了个闹钟。

一分钟后,闹钟响起,南瓷抱歉地起身,拿着电话离开会议室。

来到楼梯拐角处打开一扇窗,感受初秋的风拂过面颊,刺得他鼻尖和眼球一阵酸痛才关上。

南瓷没再回会议室,估计着快要结束了才慢慢走回办公室。

没料到他刚一进去,洛奇就喊他:“南瓷,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说完,搂着他的脖子:“真没想到啊,你把你哥给弄来了!”

南瓷面色不好,眼睫快速眨了眨,只能点头:“嗯。”

“哎呦,你真幸福啊,这段时间可以当皇上垂帘听政了!”

“你别乱说话。”南瓷小声跟他说:“除了你们俩,没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是,我给你保密。我说的是你哥让你带他熟悉学校这件事。”

“……”南瓷一怔:“你说什么?”

“啊?”洛奇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校长在三楼给你哥专门弄了个办公室,这段时间他都在学校办公,还说让你带他熟悉熟悉校园环境。”

---

下班后,学生和老师都离开,南瓷来到三楼。

漆黑的走廊里唯有一处亮光,是门上镶嵌着[肃静]和[闲人免进]标识的办公室,那里面有白炽灯的光影投射出来。

南瓷轻敲了三下门,将一本文件放到应修景面前:“应总,您要的学校资料全在这了。”

“嗯。”应修景从电脑前抬起头:“辛苦你了。”

“不客气。”南瓷转身想走,却被应修景叫住。

“我的工作结束了。” 应修景扣上钢笔站起身:“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南瓷留给他一个背影:“我还要加班。”

有三个班的试卷要批,这些工作本来是可以拿回家去做的,但为了不和应修景纠缠,南瓷选择在学校完成。

红色中性笔在光滑的卷纸上游走,南瓷沉浸在生物学的世界里,等再抬起头,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走廊里的灯全都熄灭,只剩手机闪光灯在台阶上跳跃。

刚走出教学楼,凉风便吹开他敞开的衣襟。

南瓷浅浅系上了颗扣子,手揣在口袋里往出走。

保安亭里的大爷笑着问他:“才下班啊南老师。”

“是啊,加了会儿班。”

南瓷沿着街边走,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赶在过年之前买辆车。

驾照科目三考完了,过几天他就去考科四,等过年开车回屏州,姨妈肯定会夸他厉害的!

他嘴角弯起,冷不防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鸣笛。

转头一看,是应修景。

车窗全都降下来,他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转过头对他说:“上车。”

南瓷拒绝:“前面路口就能打到车。”

沉默一瞬,应修景再度开口:“我带你去见个人。”

南瓷不解,他在歧合除了同事以外,没有几个认识的人。

“谁?”

“上车就知道。”

南瓷在犹豫的同时,脚步也缓缓地向前走。

应修景的车一直与他保持相同的速度,未几,又说:“我的车太显眼,就这么跟你一起压马路很可能被拍到,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

见他不语,应修景只能告诉他:“我带你去见凌彦。”

南瓷迅速在脑海里找到这个名字,凌锐五的父亲。

“为什么见他?”南瓷看向应修景。

男人面色淡然,镜片下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专注的神色、微翘的薄唇,很明显不是载他去赔罪的。

应修景说:“凌彦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请人传话希望能当面跟你赔礼道歉,到底是歧合市叫得上名字的大人物,我想带你去见见也不是什么坏事,又不会失了礼节,毕竟你以后要在这里生活。”

路过的出租车几乎都载着客,走了这么久没见一辆空车,南瓷权衡利弊,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上了他的车。

刚坐下来,就听应修景问:“脱臼的地方好了吗?”

“好了。”

一路上,两人的话都不多。

应修景也觉得既然想要把人重新追回来,还是不要逼得那么紧。

尽管他心中已经急不可耐,但依然告诉自己,要学着适应南瓷的脾性,给彼此留些喘息空间。

车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南瓷跟在应修景身后,看门外保安鞠躬问应先生好,看穿着西装的经理两步一抬手指引应先生方向。

这种场景南瓷不是第一次见,从前他跟在后面的同时又会在心里窃喜:你们不知道吧,这个男人是我的耶!

如今,只能在心里叹了声,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偌大的包厢里摆满了带着英文字母的酒,有人替他们推开门,南瓷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站起身走来。

而跟在他身后垂头丧脑的人正是凌锐五。

凌彦跟应修景握了握手:“应总,可算把您盼来了。”

说完,将凌锐五一下子扯到跟前,呵斥:“抬头,跟应总道歉!”

南瓷这才发现,凌锐五的脸颊都是青的,露出来的手肘还带着擦伤的痕迹。

他再无那天的盛气凌人,跟应修景鞠了个躬:“对不起,应总。”

应修景垂眸,淡淡道:“你没有对不起我。”

凌彦率先反应过来,快速扫过应修景身边的人,目光落在了全场唯一一个气质不同的人身上。

呵斥凌锐五:“给这位先生道歉!”

倏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南瓷身上。

大概是被打服了,凌锐五慢慢走过来,九十度鞠躬,字正腔圆:“对不起。”

南瓷别过眼看向应修景。

男人平静地与他对视,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南瓷说话。

南瓷不愿生事,也明白像他们这种人,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一味地打击和□□定会让他心声反骨,到时候什么也不顾就麻烦了。

今早司机的话还犹在耳畔,南瓷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不想惹麻烦。

应修景保的了他一时,保不了一世。

南瓷摇头:“我没事。”

话音刚落,凌彦忙看向应修景:“还有那个小姑娘,我也补偿了她一笔钱。”

他一边说一边引应修景入座,南瓷也只能跟在身后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凌彦千恩万谢,感谢应修景不计较,一句一个‘犬子’、‘不省心的东西’、‘被我惯坏了’……

应修景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接过酒杯与他相碰。

南瓷知道,这件事在应修景心里就算是过去了。

本来最近几天偶尔想到这件事,印象最深的还是司机说的话,和凌锐五狠戾的眼睛说要卸他腿的表情。

如今把话说开,他心里的纠结也放下了。

商人们喝酒之前话术不少,就在南瓷以为这顿酒要喝到天荒地老,他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时,应修景放下酒杯,先发话:“今天就这样,我们先回去。”

作者感言

釉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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