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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落跑男宠 乐九安 3641 2024-05-24 00:00:00

双唇迫不及待的贴上羡临渊微启的薄唇上,顶开牙贝,大肆搅弄翻折。

屋外寒风呼啸,室内如春。

红帐轻摇,络纱朦胧,羞的月亮跨越了树梢。

羡临渊双手紧紧绞拽着床单,指尖泛着青白。像是喝了灼烈的清酒,沉醉其中。那烙印在身上的红梅,是圈住他精神的枷锁,他将这绳索交给赢城,天涯海角任他放逐,一头跌进深渊,而又被高高抛起至半空,他就在这波翻浪涌的海潮里迷失了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时间的忙碌加上旅途的劳累,羡临渊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恍惚中他似乎感觉身上一轻。

羡临渊的双眸有些失焦,良久,才慢慢恢复如常。

抬头看到赢城微颤的睫毛,羡临渊想要去清洗一番。

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

“别动。”赢城气喘吁吁的躺在羡临渊身侧,将头埋于他的脖颈,一手搭在羡临渊的胸膛上。“让我抱一会儿。”

闻言,羡临渊止下了动作,躺在赢城怀中,静静感受着他起伏规律的胸膛。

这人,只有这时才属于自己。羡临渊抬抬手臂,将被褥从床脚扯过,轻柔的覆盖在赢城和自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赢城才低哑着嗓子冲房外唤了一声,“来人,备水。”

这个时辰备热水,凭谁也知发生了什么。虽然两人已经这么多年,羡临渊每每还是会因为这事臊红了脸。

王府的下人有眼色的很 ,王爷当夜里宿在何处,宅院就会彻夜备好热水,候着王爷随时传唤。

“王爷,水已备好,奴婢侍候您沐浴。”青涩的侍女躬身垂首,看着遗落满地的衣衫,脸羞的通红,不敢抬头直视床榻。

赢城睁开双眸,看着羡临渊红透的耳尖,心情大好,挥手斥退了侍女,翻身下了床榻,“起来,沐浴。”

羡临渊掀开被褥,起身扯动了身后的隐隐疼痛之地,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扶着床栏慢慢站起,脚下一软,差点跌落在地。

赢城见状,一把将人抱起,贴着他耳语:“怎么,才一个月不见本王,这就承受不住了?”

羡临渊一张脸瞬时红的能滴出血来。

温热的水裹住已经冻得有些冰凉的躯体,暖意顺着皮肤沁入四肢百骸,羡临渊长舒一口气。

赢城看着羡临渊被热水蒸腾的有些泛红的皮肤,一双明眸再度裹上一层虚望,倾身将他抵在浴桶壁上,不等他回神,低头将他即将溢出口的呢喃堵了回去。长夜漫漫,水花四溅,两具火热的身躯一同沉沦.....

待羡临渊清醒来时,浴桶中只剩他一人,水已微凉,赢城不知去了何处。

看着身上青紫一片,羡临渊不由得苦笑一声。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细细清洗身上的污浊,等他从浴桶中出来时,天已微亮。

羡临渊披了件长袍就向床榻走去,他真的太累了,心脏突突地跳动着,似是在向他抗议着透支的身体。

赢城已然睡下,卷了整个被褥。羡临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手轻脚挤进赢城的被褥中。他一手撑着头,一手伸出一根手指轻柔的划过赢城的侧脸,生怕吵醒了眼前的人儿。

听着赢城均匀的呼吸,羡临渊睡意全无,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遇到赢城的情景,彼时他才九岁,是宜春院供达官贵人玩乐的一个未开苞的男宠而已。

第三章 宜春院

羡临渊是孤儿,自有记忆起便被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妻收养,养父母对他极好,虽然家境不富裕,却终归没有苛待于他。每日粗茶淡饭,依旧把羡临渊养的白白净净。

他聪明又能干,小小年纪,脑袋里总有千奇百怪的想法,见养父每日上山背木柴,一去便是一天,于是突发奇想的他,利用茼麻碾成麻绳,在村民的帮助下自山上拉下绳索,将十几个壮汉几日才能背下来的木柴一日便运了下来。

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夸赞他父母莫大的福气,捡了个好儿子。

养父母也常常引以为傲,本以为这母慈子孝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这一切美好,都在养母有了身孕后戛然而止。

养母生了个胖儿子,本就捉襟见肘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在一个深夜,羡临渊睡得昏昏沉沉之际,被养父抱起,卖到了城中的宜春院。

那日清晨,羡临渊睁眼便是轻纱幔帐以及呛鼻的胭脂味。

小小的年纪,没有哭天喊地吵着回家,他深知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

自此,每一个深夜,羡临渊再未睡沉过,露打蕉叶都会把他惊醒。

老鸨惊讶羡临渊的听话,思索再三,还是叫了教习姑娘来,宜春院的男雏都是留着长大供给达官贵人玩弄的,自是要从小调养。

羡临渊皮肤白净,眉若青黛,长睫如羽,一双美目流转,似是藏了万千星宇,放在女人堆里也是极好的相貌。

“长的可真是标志。”宜春院的一个管事挑起羡临渊的下巴,在宜春院这么多年,经他手的男宠不下四五十,而羡临渊这种清冷的美人胚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男宠不似女子,偶尔玩弄几次,也不会被人发觉。

“你要作甚?”羡临渊眉目骤蹙,眼神中尽是戒备。

管事猥琐一笑,“害怕什么,哥哥还能吃了你?你乖乖听话,自有你的好处。”说话间,伸出手就把羡临渊拥进自己怀中。

九岁孩子哪能反抗得了一个成年精壮的男子,挣扎几下便没了气力。

管事一手钳着羡临渊的腰,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嘴里不住的吐露着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

眼见自己里裤要被扯下,羡临渊张开嘴就冲管事的手臂狠狠咬下。

“哎哟”管事猛地吃痛,“贱蹄子,敢咬我!不识好歹。”

管事挥起手掌就冲羡临渊脸上扇去,一掌下去,瘦弱的身子不堪重负,折摔在地,桌椅稀稀拉拉撞倒一片,苍白的脸登时殷红一片,羡临渊顿觉口中一阵腥甜,一丝鲜血顺着嘴角和鼻腔滴落下来,呛咳几声竟吐出两口鲜血。

管事见了血,有些心虚,见羡临渊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又放大了胆子,“贱蹄子,给老子长长记性,下次再敢如此,老子就让你不能人道。哼。”

羡临渊一双美眸镀上一层寒冰,一言不发的盯着管事。

管事心虚,还想装腔作势,却在触及羡临渊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时,将难堪的话全数咽回了肚里。

“你......你给老子等着,将来有你的好日子!”管事撂下话就逃也似的推开门走了。这个孩子与以往那些孩子都不同,经他手的那些孩子眼神要么空洞无神要么畏怯,他是第一次在一个九岁孩子眼里见到杀意,不觉有些胆寒。

教习姑娘自楼下回来时,眼见羡临渊红肿的脸颊,沉默良久。未言语,自橱柜取出药酒,这样的事她见的太多了,多挨几次打就老实了。

“日后你便学着听话点,少挨些打。”饶是见惯了,教习姑姑上药时依旧没忍住交代了两句。“若是不情愿,便去找老鸨,她断不会容忍这事发生,砸了自己招牌。”

小小的拳头紧紧攥成一团,他不甘心。再是年龄小,也深知这烟花柳巷之地自己会面临什么。“姐姐为何不逃离?”

教习姑娘端着药酒的手一怔,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入了这宜春院,便身不由己了。”这句话,不知是对羡临渊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羡临渊没有去找老鸨,接连又遇到管事两三次的骚扰后,他从厨房偷了把菜刀,毫不迟疑地斩断了管事某处。自此,再未有管事敢在这事上强迫欺辱于他。

老鸨怕坏了自己宜春院名声,给了钱封了管事的嘴,又将羡临渊囚了柴房,将他打发给管事任其摆置才算息事宁人。

没了人事能力的管事,每每见到羡临渊便心生恨意,又不能弄出人命,于是每日靠作践羡临渊取乐。

寒冬腊月,让他赤脚去河边浣洗衣物,冰冷带着冰碴的河水浸没双足,不消片刻,玉白的双足便红紫毫无知觉,几日下来竟溃烂不堪,短短几步路鲜血便浸透了鞋袜。

管事毫无怜悯之意,只觉得堪堪如此怎能解他心头恨意。

于是,在浣衣后,宜春院的脏活重活全数落在了羡临渊身上。

飘雪的夜,因着羡临渊刷洗碗筷至深夜,误了睡觉的时辰,管事便故意将寝室门上了锁,没足深的雪,羡临渊身着一身薄棉,窝在柴火堆里睡了一夜又一夜。

他曾在无数个深夜想象,若是就此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也许是上天对他的一丝怜悯。

可是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如何报这管事对自己的欺辱之仇。他要活着,好好活着。

自那日起,羡临渊便一直在伺机寻找逃离的机会,终于等到元日灯会。宜春院的嬷嬷姐姐们忙着待客,他趁人不备,从院里跑了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灯会。

熙熙攘攘的人群,眼花缭乱的花灯,各色的吃食,小贩抑扬顿挫的叫卖声......每一处,于他而言都是那么新奇。

穿过这人山人海,他偶然瞥见一个少年。银色镶玉的发冠,剑眉醒目,一袭藏蓝色长袍,腰间坠一玉坠,在众人簇拥下款款而来。

只那一眼,羡临渊的眼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这世间竟有如此刚毅俊秀的男儿。

第四章 初识

正当他出神之际,突兀地被人推搡在地,是宜春院的管事们。

“臭小子,找你半天没找到,竟敢偷偷跑出来!”

羡临渊俯趴在地上,未曾出言反驳。

几个管事伸手撕扯着将他从地上扯起,一脸猥琐的笑,“你小子运气好,今天有个爷买了你初夜,赶紧回去洗洗备着。”

听了管事的话,羡临渊浑身一颤,他不想侍人,他见过被抬走的男宠,从房中出来时,轻则折断手脚,精神异常;重则满身血污,草席裹身。

“不要!”羡临渊双眸第一次溢满了慌乱。

见羡临渊此番模样,管事顿时乐开了花,“你不是挺有能耐,怎地现在怕了?”

羡临渊推搡着几只捉擒自己的手,衣衫也不知何时松垮半遮,一身的新旧鞭痕裸露在众人视野。

“我不要.....”羡临渊无助的呓语着。

管事们哪能依着他,三四个大汉弯身擒住羡临渊的手脚,欲要将人直接扛回宜春院。

羡临渊死死抱住身边的石凳,不愿离身。

几人争持不下,惹出了偌大的动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自然,也包括赢城。

羡临渊忘不了赢城居高临下审视他的目光,怜悯?亦或不屑。他轻启朱唇,目光如炬,挥手斥退了抓桑在他身边的几个管事,“天子脚下,你们好大的胆子,欺负一弱小孩童。”

几名管事嗤之以鼻,眼见赢城衣品不凡,又有侍卫随从,也不敢太过造次。

作者感言

乐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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