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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落跑男宠 乐九安 3500 2024-05-24 00:00:00

“微....微臣不敢说谎,太医院有留存药方,皇上若是不信,遣人到太医院一查便知。”李太医将额头服帖在地上,心中不免暗暗惊心,亏得太子机警,将药方一式二份,置换了太医院的存档。

皇帝点点头,再次命了太监总管找人寻了太医院存档。

“药方每日一副,确实没有马钱子这味药材。”皇帝将几张药方掷在赢城面前,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赢城冷笑一声:“皇兄倒是做得仔细,可百密总有一疏。”

“父皇,药方一式两份,另一份被兰珺瑶藏在东宫花园假山下,还望父皇前去排查。”

太子怒目而起,伸手指向赢城:“赢城,你是何居心,这与搜宫有何区别!”

“皇兄莫不是心虚了?”赢城勾起嘴角。

“你.......”

皇帝单手拍案,制止了二人争吵,直接拍人搜了东宫假山。

太子眼看赢城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下不觉有些慌乱。

他自以为将兰珺瑶把控的很好,但兰珺瑶并不傻,难保不会趁其不备,握住自己的把柄来。

太子将目光收回,盯向地面时,眼神止不住有些慌乱。

羡临渊怔怔地看着赢城,一言未发。

他竟有些看不懂赢城了。

印象中的赢城总是大大咧咧,哪里愿意使用这般心思,可他竟能在牢狱中让兰珺瑶写下血书指认太子,还从兰珺瑶口中套出证据。

羡临渊内心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赢城元日当夜被指控时,没有过多辩解,难道就是为了入狱?

如果真是.....羡临渊看向赢城的双眸变得复杂起来。

在等待搜查的空档,赢城抬步向前,“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皇帝眸色一闪,“讲!”

“事关每年赈灾粮款!”赢城道。

皇帝额上青筋突突跃动两下,强压着怒气道:“将你知道的,全部上报。”

赢城敛起衣袖,挺直身子道:“儿臣在沧州赈灾时,碰巧牵扯兰家一众丑事,处决时,留下一人活口,只因此人口中还有一件密事,此事事关皇兄,儿臣不敢声张,私下便一直调查,现今人证物证俱全,只可惜陆十前去取物证时,竟发现物证被人抢了先。”

皇帝呼吸粗重几分,“人证在何处?”

“已在路上。”赢城俯身道。

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皇上,吏部侍郎张根生,张大人求见。”

得了应允,张根生大步流星走进御书房,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纱巾蒙头的男子。

这般身形——羡临渊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微臣参见皇上。”张根生道。

“此人是谁?”皇帝道。

“皇上见了便知。”

说话间,张根生起了身,一把扯下男子的黑色纱巾。

一众人登时呆怔在原地,竟是——兰以州。

或者说,是曾经假冒的兰以州。

兰以州双膝着地,将太子与兰家勾结赈灾钱粮之事倒了个干干净净。

太子匆忙哭诉,道是赢城陷害于自己。

“赢城,你就是想谋权篡位,竟敢陷害本宫!”太子的双眸爬满了红色丝网,抬步欲揪起赢城衣襟,却被陆十抬手挡了去。

“太子殿下,事情自由皇上定夺,切莫造次。”陆十的眸中一片冰凉。

“陷害?”皇帝冷哼一声,“赢城,你找不到的物证,倒是落在了朕的手中。”

皇帝伸手自桌案内侧抽出四封文书,甩在了太子脸上。

“还敢说你是被陷害,四封文书,封封详细记载了钱粮款项及贪污数目,你还敢狡辩!”皇帝瞪圆了双目。

“太子,你着实令朕失望!”

太子失神地捡起地上文书,密密麻麻的账目一瞬间叩击了他的大脑,一笔笔,皆是他亲自过的手。

皇帝看向太子的双眸,逐渐变得阴冷。

看着眼前的一幕,羡临渊内心一紧,难怪赢城在牢内说自己坏了他的好事,难不成,这早就是赢城的计划?自己自作聪明,拿走了赢城需要的物证?

羡临渊顿时呼吸一促,如若是真的,那自己岂非像个跳梁小丑,还害的米淮丢了性命......

羡临渊的胸口突然一阵憋闷,若真如此,赢城竟一点风声都未透露给自己,那么,在他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

一股苦涩,充斥了羡临渊的胸腔。

“皇上。”张根生双手作揖,躬身道:“臣还有一事启奏。”

“直言。”皇帝道。

事已至此,皇帝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张根生将太子私下与自己结交,贿赂自己行盐引之便的事悉数道了出来。

太子闻言,投向张根生的目光逐渐变得狠戾。

“皇上,盐引事件非同小可,微臣不敢多做声张,手上握足了证据才敢上报,与微臣对接的正是太子手下的人,梁世明。”

皇帝微微蹙眉:“梁世明?好生熟悉。”

卜东梧道:“皇上,梁世明便是元日指控王爷走私盐引之人。”

皇帝连说几个好,长吸一口气道:“来人,将梁世明带上来!”

太子身形晃动两下,还想狡辩二声,却在双眸触及皇帝阴冷的眼神时,噤了声,咬紧了后槽牙。

赢城睥睨着太子,满脸的血污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并没有使他看起来更狼狈,反而更添加了一丝阴郁,沾着兰珺瑶鲜血的浑浊衣袍,使他如同魑魅魍魉,压迫的太子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零九章 废黜太子

“草民参见皇上。”梁世明双膝着地,怯懦道。

“梁世明,你与太子私贩盐引,你可认?”皇帝道。

梁世明身形抖动一番,侧了脸看向太子。

皇上愠怒道:“你看他做什么!回答朕的问题!”

梁世明不敢抬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梁世明,皇上问你话,快如实回答!”卜东梧蹙了眉头厉声道。

梁世明将身子缩做一团,蓦地带着哭声道:“皇上,盐引是太子殿下指使草民去做的,元日也是太子殿下让草民陷害六王爷的,太子殿下绑了草民妻儿,草民若是不做,太子殿下便要了草民妻儿性命啊!”

此话一出,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皇帝深吸一口气,一掌拍在桌案上,道:“赢炎!你还有何话要说!”

太子垂了头,额前垂落的发丝掩住了双眸,道:“儿臣若说儿臣是被构陷的,父皇可是相信儿臣?”

皇帝半眯了双眸,看向太子:“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抵赖的?”

太子冷笑两声,看向赢城,“赢城,你还有什么后招?”

赢城挑了挑眉,“后招?本王可没有什么后招。”

“你费尽心思将这些人笼络起来,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这要问皇兄了,”赢城扬了扬嘴角,“皇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的道理,我们五岁时习文时,太傅就教导过了。”

二人争持的空当,奉命到东宫搜查的侍卫急匆匆来报,已经于假山后寻得药方。

“呈上来。”皇帝隐忍道。

数张药方,张张均有马钱子。

“太子,你真令朕失望!”

“失望?”太子似乎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直笑的屈身捂腹。

“父皇,你可真是说了天大的笑话,将儿臣变成这样的,不正是您吗?”太子嘲讽道。

皇帝眉心微蹙,磨搓着手掌,“朕,何时教你做这等龌龊之事。”

“龌龊?父皇,自小时起,你便对赢城不同。儿臣与三皇弟跟着侍卫习武时,赢城便有骠骑将军亲自指导,儿臣封太子,赢城便封王。他去平个灾荒,就要追封个封地,试问父皇,这赢启江山,你便一同都封给赢城罢了。”

“胡闹!”皇帝拍案而起,伸手指向太子,“疯了!你当真是疯了!”

“疯?儿臣是疯了,早就被父皇你逼疯了,儿臣若不是母后嫡亲所生,这太子之位,怕早就是赢城的了吧!”

“荒谬!”

“父皇,您不也是踩着众位皇叔的尸体才踏上这皇位的吗?怎地到了儿臣这里便不行了?”太子微抬下巴,傲视着皇帝。

“孽畜!”皇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朕关进宗人府!”

闻言,太子止住了笑声,面色一冷,自宽大的袖口中抽出一把刺刀,起身向皇帝刺去。

事发突然,众人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待一众人回过神来时,太子已被赢城用膝盖抵住脖颈,双手紧紧禁锢在身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皇帝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道:“太子意欲谋反,私贩盐引,克扣粮款,数罪并罚,其罪当斩。着,废去太子之位,割去黄带子,扣押宗人府,明日行刑,交由卜东梧督办!”

一声令下,陆十便遣人将太子扣下,押至宗人府。

皇帝虚脱般坐在软榻上,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岁。

“皇上,”卜东梧开口道,“这几人该如何处理?”

皇帝定了定神,挥了挥手:“扣押大牢,你来督办,依律惩处。”

卜东梧领命,问赢城借了军机处几人,将梁世明与兰以州二人扣押大牢。

梁世明虽助纣为虐,却因是被胁迫,重打二十大板,便放出狱。

兰以州冒充朝廷重臣,应当死刑,因被太子胁迫,且最后将功抵过,流放北漠。

“城儿,你与羡临渊回了王府吧。”皇帝失神许久,淡淡道。

赢城略一踌躇,道:“羡临渊私闯宗人府.....”

话未说完,皇帝无力地抬起手,摆了摆道:“将功抵过,不予追究,回去吧。”

赢城抿了抿唇,未再言语,转身唤了羡临渊一声,便回了王府。

昔日风光无限的东宫,此刻已被军机处搅翻了天。

成箱的银钱自东宫假山后的暗室中抬了出来。

太子妃知情不报,扣押大牢,次日同赢炎一同问斩。

皇后闻声一病不起,赢祯暂时交由裕妃抚养。

一切尘埃落定。

王府东院,二人一路无言。

直至无忧备好了热水。

羡临渊几乎是颤抖着手将赢城的衣衫剥下。

一袭白衣,被血液不知浸透了多少遍。

甚至粘连到皮肉上。

羡临渊尽可能轻柔的将这薄薄的衣衫取下,可牵扯到赢城的伤口时,竟还是将腐烂的皮肉扯下一块来。

心中总有千般疑问,此刻也尽数咽进腹中。

羡临渊将赢城扶至木桶旁,拿着锦帕打湿了赢城的衣衫,才好褪下些。

上衫褪去,入目便是满身的鞭痕,鞭痕细窄却极深,不知这鞭子上可是有什么钩刺,竟将皮肉勾了出来。

赢城的身上曾因为打仗,落了很多刀疤。

作者感言

乐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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