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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暗卫失忆后野翻了 玲珑扣 3652 2024-05-24 00:00:00

雨正在淘洗庭院中的君子兰,沈庭珏看过去,坐姿懒散:“其实倒也不是全忘,我记得一个人。”

章太医写好方子,交给下人拿去抓药,这才问:“谁?”

沈庭珏看他:“心上人。”

章太医:“……。”

章太医背起药箱,转身就要走。

“哎,没拿你寻开心。”沈庭珏满面真诚,露出一副打算与他推心置腹的表情:“确实只记得心上人。”

章太医半信半疑转过身:“心上人是谁?”

沈庭珏稍微坐直,慢条斯理:“太子殿下。”

“……。”章太医自以为又被耍了,翘了翘胡子,撑开伞,足下生风,头也不回地出了相府,刚到太医院,又被内侍请去了东宫,到了才知道太子是要让他给两只狼看病。

“微臣是太医,不是兽医。”章太医眼角突突:“殿下应另请高明。”

萧寒烨皱眉:“狼跟人一样,皆有脉搏,你把脉看下不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章太医听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怒不敢言,抖抖胡子,瞥了眼趴在地上不动的白龙白虎,视线移到它们圆滚滚的肚皮上,猜测:“殿下可是把它们喂太饱了?”

“还行吧。”萧寒烨说:“昨日在郊外猎到一只大野猪,今日就给它们加了餐。”

章太医当即下结论:“那就是吃撑了,等消化完,狼自然就好了,殿下要是不放心,微臣这里有瓶消食丸,可以给它们吃一粒。”

萧寒烨又皱眉:“人吃的药丸,狼能吃?”

章太医揣着手:“您不都说了嘛,狼跟人一样。”

太子殿下微眯了眸,直把人盯着头皮发麻,才缓缓移开视线,淡淡“嗯”了声,便没了下文,也不去接章太医手里的药瓶。

其实把人叫来看狼并不是真正目的。

萧寒烨屈指轻扣桌面,随口一问:“听说你今早去给沈府的公子把脉了?”

章太医正想告退,闻言愣了愣:“是。”

萧寒烨漫不经心:“他何时能恢复记忆?”

章太医苦恼:“这个难说,沈公子到现在还没记起一星半点,想好起来不容易。”

闻言,萧寒烨眼前隐约一黑,觉得头又疼起来了,尽力敛着心神,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倘若一个人失忆,却偏偏只记得一件事,这是为何?”

“说明那件事于对方而言,很重要。”

章太医捋捋胡须:“失忆后只记得一件事或一个人,这种情况是很正常,如果那件事或那个人在其心中至关重要,失了忆也难以抹去痕迹。”

萧寒烨靠在椅子里,手里的象牙扇开开合合,默然不语,听着外头风雨加剧,心神一牵,禁不住回想起了往事。

章太医见他神色浮动,又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个问题,心中不由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殿下跟沈公子以前可认识?”

萧寒烨眸光微抬:“嗯?”

“沈公子……”章太医迟疑了下,还是道出口:“说殿下是他的心上人。”

萧寒烨:“……。”

吴德全忙扯着章太医,把人往外请,离太子殿下远了些,底气便足:“你少听他瞎说八道,我家殿下洁身自好,清清白白!”

章太医莫名其妙:“只是说心上人而已,又不是说殿下是他的情郎,怎的就扯到清白上了?”

“……。”

吴德全含糊搪塞两句,快速把人打发走,再次进屋时,只见萧寒烨倚在书案边,盯着一方砚台看得出神,眼神里透露着别样的心事重重。

那方砚台,是暗卫首领出事后,吴德全奉命去他房间收拾东西时,无意间翻见了被衣物压在箱底里的砚台。

暗二说那是他家首领要送给殿下的生辰礼,亲自雕刻,不眠不休,熬了许多夜,手都被划伤了,结果还是没送出去,至于为何,暗二就不知道了。

吴德全静候一阵,见太子漠然不动,犹豫一阵,轻手轻脚奉了杯参茶过去。

——————

热夏离去,秋雨来临,天儿也开始冷下来,中秋一过,离年关也就快了,每到这个时候,六部便开始忙得不可开交,一些事情拿捏不定时,又得烦承桓帝亲自裁决。

太子帮着理政,还要时不时与百官勾心斗角,见不得沈庭珏无事,便把禁军重审名册的差事交给了他。

禁军校场,一大早便有兵卫队列在跑动。

“外头都道禁军被养废了,我跟你说,户部每年下拨的年费,根本就养不起两万多的禁军,哪能把他们养得兵强马壮?之前我嫌校场太小,想给禁军们挪个宽敞地儿,上奏几次,皆被内阁驳了回来。”

闻惊崆抱着胳膊看禁军操练,嘴上不停地跟沈庭珏发牢骚:

“九大营就不同了,一年军饷顶过禁军的几倍,有好的地儿,也是先给他们,兵马司掌在世家手里,与户部同气连枝,内阁又是以谢阁老为首,把查账核对官员换成自已人,账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明里暗里都想着打压禁军。”

沈庭珏翻着禁军名册,只能偶尔遇见一两个认识的字,装模作样看了半天,面不改色地合上名册:

“皇上呢?禁军可是他最重要的护身符,难道能容忍别人打压?”

闻惊崆叹气:“世家势力盘根交错,何等难除,皇上坐拥天下,却依然要屈于世家的威势,近两年来还好,殿下不如皇上那般好脾气,世家拿捏不了他,对朝堂钳制大不如前。”

第16章 要账

“天天都要为钱发愁,明年一开春,又要开始招募兵马。”落叶飘到闻惊崆面前,他抬手抓住:

“可兵能招,但钱呢?钱能给吗?我又不是富甲一方,哪里养得起他们,如今日子已是精打细算地过,还不行,逢年过节,府里都不敢好好置办。”

闻惊崆道:“去年行宫救驾,损坏了不少装备,禁军先拨了银子去工坊修理,户部那边到现在还拖欠着这笔工费,还有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账,一要钱户部就哭爹喊娘的,明年就是把刀抵我脖子上,老子也不干了!”

沈庭珏屈起一条腿,嗤笑:“这么硬气,就直接去把户部屋顶掀了啊。”

闻惊崆揉碎叶子,啧啧两声:“有钱是大爷,你行那你上啊,侍卫司隶属禁军,咱俩就是一条船上的,禁军有钱,自然也少不了侍卫司的好处。”

沈庭珏顿时燃了起来,把名册塞他怀里:“重审名册的差事交给你,我去讨债。”

闻惊崆冲着他背影喊:“哎!你要是真的能把银子要回来,我让全禁军的兄弟以后喊你做爹!”

校场训练的禁军同时停下动作,齐齐“啧”了一声。

为什么不是你自已喊他做爹?

户部办事房。

户部尚书王中贵笑容客气:“沈大人,不是户部不给你拨银子,是眼下库银开支尚未算清,内阁那边也还没批红,咱们是真的没办法拨啊!”

沈庭珏指尖搭在椅把手上,没有接话。

屋内垂了竹帘,遮了些许光亮,王中贵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便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只叫下人奉茶上来。

沈庭珏接了茶,拨了拨茶沫:“这是什么茶?”

王中贵道:“碧螺春。”

沈庭珏抿了一口,啧啧:“奇了,同样是碧螺春,我府上的怎么就没有王尚书这儿好喝,不愧是捞着肥水的有钱人,同我那个两袖清风的爹过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王中贵听他阴阳怪气,假笑:“沈大人说笑了,不过是便宜的茶叶罢了,你喜欢就好。”

“王尚书乃是世家新贵,怎么可能喝便宜茶叶,你逗我呢?”

他这语气摆明就是要找茬的样子,王中贵把茶盏搁回桌面,不欲与他多做纠缠,站起身,客气地拱了拱手:

“沈大人要是闲来无事,想在这儿喝茶也行,我手头上还有要务没干完,就先失陪了。”

沈庭珏挑眉:“呦,才说了两句,你就顶不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王中贵:“……。”

这小子,说话怎么总带着一股欠揍感?

沈庭珏摩挲着茶盏边缘:“王尚书有什么好忙的,是要忙着怎么给九大营添军饷和装备吗?还是要忙着怎么捞肥水?带上我一个可以吗?”

王中贵笑得不能再假了:“沈大人惯会说笑。”

“过奖。”沈庭珏说:“你今日要是不把账给我算了,我就让你变成笑话,传遍大江南北的那种。”

他神色淡下来时,无端生出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很像是铁血沙场淬出的一身冷冽锋芒。

王中贵暗自心惊,视线瞥了眼扶着刀守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侍卫司,咬咬牙,重新坐了回去,继续打马虎眼:

“沈大人,户部也是有苦难言啊,我就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吧,有钱谁不情愿结?这要是国库充盈时,那都不是个事儿,只是这钱眼下真结不上,你听我给你算啊,按照......”

“别废话。”沈庭珏把茶盏“哐”地扔到桌上,差点倒户部尚书一腿茶水:

“谁还没有个难处了?各司其职,你的难处同我何关?你掌管户部,就要办好自已该干的差事,干不了,就趁早腾出位置给别人,要哭穷就去哭给你爹娘听,我现在只要钱,你给不了,我就去把你家抄了,我就不信了,你家里没藏座金山银山。”

王中贵面上一阵铁青,干脆站直身,梗着脖子,居高临下:“沈大人若想蛮横对之,那我也没办法,反正要钱没有,你就是把刀架我脑袋上,也没......”

话音未落,他听得一声出鞘的铮鸣,未及反应,冰冷剑锋已抵在颈间。

外头的守卫见状,欲要冲进来,皆被侍卫司持刀挡住。

气氛陡然肃杀起来。

王中贵就是一个文人,顿时吓得绷紧背脊,不敢动,唇瓣颤抖:“你你你你......”

沈庭珏将他一脚踹回椅里,剑锋紧逼:“给不给?别逼我削你。”

王中贵额角细汗密布:“没,没钱,给不嘶----”

剑锋在脆弱的脖颈处不紧不慢地划出一个细小的口子,当即有血珠冒出。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是吧?”沈庭珏笑了笑,握紧剑柄:“王尚书好气魄,我是不是该给你个痛快?”

王中贵脸都吓白了,怒目而视:“我是朝廷命官,你敢杀我,你也得完!”

沈庭珏偏了偏头,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我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哦,是了,是你见色起意,欲对我图谋不轨,我奋起反抗,一不小心抹了你脖子。”

沈庭珏迅速编好始末,自觉很是满意,眼神无辜:“杀人纯属自卫,所以我为什么得完?”

王中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浑身直抖,差点当场气得晕厥。

好。

好家伙!

“我圣眷正浓,说什么皇上都信,还有,你知道我爹娘是谁吧?一国之相和长公主,论起来我也就是太后的外孙,所以是我自卫杀你罪名大,还是你对我不轨罪名大?”

作者感言

玲珑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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