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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蛊了谁 尔曹 3543 2024-05-24 00:00:00

“阿芜,你家大人要去问淮南王可有一箱银锭。”

芜丁掀开房门,对上崔衍一双笑眼,无奈泄了气。

“今夜淮南王宴请扬州司马,大人应为主陪。这会儿还早,大人先用些茶点垫垫。”

芜丁说着,要去传茶点,崔衍却扑着从背后抱住他,不让走。

“莫说一箱银,十箱银、百箱银,全淮南的银子都给我,我也绝不动心。阿芜放心,谁也别想抢崔某的人。”

“大人,芜丁今晚就不陪您入席了。”芜丁想起司马乾那双阴冷的眼睛,就浑身不自在。

崔衍知道他怕了司马乾,笑道:“姬公子随我去。”

芜丁挣开他,惊讶道:“他不是……司马乾岂不……”

“既然他把话说开,崔某也不必再遮掩。我倒要看看,他见到珊瑚会作何反应。”

崔衍拉着芜丁手吩咐道:“你替我备好车马,停在远处,不要被王府的人发觉,宴后我要再探淮南太守。”

珊瑚也不愿去。

崔衍好说歹说,他才冷着脸随便披了件旧衣。

“姬公子姿容绝美,世所罕见,如今跟了崔某,怎能如此寒酸?人要耻笑我的。”

崔衍打开珊瑚的衣箱,在里面又拉又拣,挑了一件簇新的玉色锦袍,搭配狐皮围脖,硬要珊瑚换上。

两人一踏入大殿,席间众人一齐交头赞叹。

“崔侍郎,这位神仙下凡般的公子是……”司马乾从主位上走下来,明知故问。

“王爷。”崔衍行了一礼道:“这位是益州姬氏,姬越姬公子,是崔某至交好友。”

珊瑚落落大方,也行礼道:“参见王爷。姬某斗胆向王爷讨杯水酒。”

司马乾神色惊喜,连声笑道:“哈哈,好说好说,二位快快入席。”

珊瑚天赋异禀,不仅该他喝的酒他都老老实实喝了,还主动为崔衍挡酒,一连几壶下肚,竟面不改色,引得众人啧啧称奇,气氛一时火热。

敬到司马乾跟前,珊瑚按照崔衍的嘱咐,故意凑近轻声说:“王爷难道真的忘了姬某?”

司马乾先是一愣,而后仰面笑了:“姬公子这张脸,任谁也忘不了。本王午夜梦回时,还常想着姬公子呢!”

珊瑚将食指靠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眯着一双媚眼:“王爷别闹。崔郎爱喝那酸的……”

说罢两人又哈哈大笑。

月到中天,司马乾醉得摇摇晃晃,搂着崔衍说起浑话:“崔侍郎真贪得无厌!全天下的美人都被你得了去?哪有这种道理?姬公子,和你那英武侍卫,怎么也让给本王一个!”

崔衍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白日里王爷问了我家芜丁身价几许,回来他便赌咒发誓,说崔某若卖了他,他就不活了。王爷真怜惜他,就饶他一命吧。”

司马乾假装怒道:“崔博远!你可太招人恨了!”接着又去拉珊瑚:“姬公子,人家主仆情深,不如你……”

珊瑚笑道:“姬某可没有卖给他姓崔的,他想让,也让不了哇!”

崔衍算算时辰不早,逮个空儿丢给珊瑚一个眼神。

珊瑚会意了,当即掩着口打呕,假意要吐。

崔衍赶紧上去扶住,搀着他边往外走:“叫你逞能!”

众人纷纷叫嚷着“崔侍郎留步!”“别叫崔博远逃了!”

崔衍回头冲着司马乾道:“王爷恕罪,美人醉了,崔某怕有人趁机掳了他去!先走一步!改日赔罪,改日改日……”

司马乾气得对着他二人的背影砸了一杯,来宾们哄堂大笑。

“珊瑚慢些等等我。”崔衍气喘吁吁,珊瑚却身轻如燕,走得轻快。

芜丁早已在城墙下僻静处等候多时,闻到二人身上刺鼻熏眼的酒气,皱眉道:“这可怎么出城?”

“阿芜原打算怎么出城?”崔衍反问他。

“扮作郎中,说出城给人看急病。药箱都备好了。”

“大夫就不能喝酒吗?”珊瑚全不在意。

芜丁为难道:“一旦被追问起来,恐生事端。”

珊瑚上了车,将锦袍配饰脱去,只留中衣,又开始拆发髻。

崔衍和芜丁诧异地看着他,他轻声道:“怎么了?扮鬼啊,没见过?”

车到城门口,两个守城军士将他们拦下,芜丁带住缰绳,故意语气急躁地嚷道:“去张村看个病人!”

一名军士抬手刚要开车门,身后响起一声惊叫。

另一名军士用佩刀指着车顶,瞪圆双眼,一脸惊恐。

车顶上趴着一个浑身素白,披头散发的无脸怪人,正伸长双臂要往下爬。

“鬼,鬼!”

原本站在车前的军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往后退了好几步。

芜丁回头冲着他们指的方向看一眼,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军爷?怎么了?”

“你……你没看到?!”军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芜丁又回头看一眼,懵然摇头。

地上的军士爬起来,趔趄着去推城门,另一名军士也反应过来,跑去帮他。

城门哐当当被推开,两名军士背贴着城墙,挥手赶芜丁:“走走走!”

芜丁甩着缰绳,一口气驶出好几里。

珊瑚刚才把一半头发拨到前面挡住了脸,现在想再梳拢回去,却因为没有篦子,怎么也弄不平整。

“膀子举得好酸!”珊瑚甩着胳膊抱怨。

崔衍盯着他双眼放光:“珊瑚这样好美。我来帮你吧。”

珊瑚顺从地坐在他身前,由着他轻轻拢起头发,用手细梳。

崔衍的手指在珊瑚发际线拂过,珊瑚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烫,窘得不敢作声。

“好了!都梳上去了。”崔衍挺得意。

珊瑚伸手一摸,气得要命:“这梳的是什么?!”

崔衍哪会理发髻,这活儿向来都是芜丁为他做的。

忙了半天,只把珊瑚所有的头发汇成一束,扎了个高高翘翘的马尾辫。

他按着珊瑚的手,不让他拆,来回欣赏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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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没有“变”聪明,之前吃药吃傻了,停药可逆。后面有解释。保证make sense

第16章 崔侍郎果然才智过人

到了淮南城下,芜丁掏出崔衍的印信,直说要见陈恕。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太守府来的人才把他们接进去。

陈老夫子本就觉少,不到四更就醒了,倒没被惊扰。

崔衍夤夜到访,陈恕明白肯定有要紧事,直接把人请进自己房内。

“陈伯伯恕罪,晚辈实有要事咨询,为躲避淮南王府眼目,才出此下策……”

陈恕摆手:“无妨,崔侍郎辛苦,请直言。”

崔衍对自己的猜想只有七分把握,便也学着刘昭书童那样,抓过陈恕的手心,画了那个图案。

陈恕顿时大惊失色,压着声音叫起来:“哎呀!崔侍郎果然才智过人!这么快,你查到了?”

珊瑚说那图案画的是山和海,而山海,古来是盐铁两样专卖物资的代称。

扬州其地依山靠海,盐铁官卖是扬州府各郡财政来源的大头。

刘昭书童向崔衍传信“山海”,意在提醒他淮南郡内盐铁官卖一事有异。

崔衍刚想明白这一点,哪里来得及查。

他是想走个捷径,问问陈恕知道些什么,省得自己从头查起。

“陈伯伯果然知道!淮南官场与王府牵扯多年,盘根错节,晚辈初来乍到,怕信错了人,误了大事,还请陈伯伯指点。”

陈恕听了这话,误以为崔衍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对他刮目相看,内心激动欣喜,溢于言表。

“崔侍郎,博远小侄,此事在老夫心中,已成一块心病!如今您来督察此事,真可谓神兵天降!皇上英明,老夫叩谢圣恩!”说着跪下冲着北方磕了三个头。

崔衍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皇上可是已有所察觉?所以派你来淮南?送选一事,只是掩人耳目?”陈恕也想明白了。

崔衍点头:“陈伯伯恕罪,此前实在不便……”

陈恕展颜道:“老夫明白,贤侄不必挂怀。”

“司马乾也已看穿晚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意,昨日竟当面挑明,令晚辈措手不及,只得赶来求助陈伯伯。”

陈恕捻须沉思,皱眉道:“司马乾老谋深算,行事果决,贤侄须先保证自身安全,再从长计议。他对老夫的动向了如指掌,恐怕已在老夫身边安插了楔子。贤侄此次来见,说不定他这会儿已得到消息,这就等于……贤侄要查他插手盐铁专卖的事,恐怕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崔衍成竹在胸:“陈伯伯放心,晚辈设计让他相信,我是来查老王爷之死的。”

带珊瑚公然亮相宴席,就是要让司马乾看到,当年造成你爹爹意外离世的元凶,如今是我崔衍的人。

陈恕“嘶”地吸一口气,缓缓点头:“贤侄此计甚妙。老夫已到昏聩迟钝之年,与他斗了四年,已是心力交瘁。往后此事就落在贤侄身上了。”

“陈伯伯说哪里话,晚辈如今正无从下手,还指望您指条明路呢。”

两人客套一番之后,天已泛白,陈恕盖灭了灯,引崔衍前往书房详谈。

淮南郡内多山,铜铁矿藏量足质优,官铁不仅收入丰厚稳定,还是东南一地兵丨器军丨备的重要来源。

陈恕发现自打老王爷死后,原本任职多年的各县铁官纷纷请辞,有的告老,有的报病,最年轻力壮的那个,好好的竟发了疯,没过多久自己投水死了。

经历过先帝平叛的陈恕,对宗室一向心怀警惕,司马乾又是个野心写在脸上的年轻人,不由得他不多想。

陈恕亲自巡查各地盐铁账目,并没发现纰漏,却觉察到一件坐实了他内心疑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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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请前面骂过我笨的人自觉跪唱征服。

第17章 他惦记我你管不着

这位老夫子出身书香世家,从小在书堆里打滚,是个敲开骨头都能往外淌墨的真读书人。

他在好几个县的官铁账目里都发现一个怪现象。

从前的账目都是按笔依次填写,每次录账目时,研磨的浓度必然有差别,上下两行墨迹深浅都不尽相同。

可自从新铁官上任以来,最近这几本没了这参差,竟好像是一次誊抄完成的。

陈恕叫来各官铁掌柜和帐房先生,要他们拿出对应的原始账目两相对比。

这一对比,可把他吓得不轻。

各铺日常收支账本,竟然也是誊抄过的,数字与衙门账目严丝合缝。

即便没做过商贾营生,陈恕也能想见,买卖过程中有些计数、银钱上的小错漏不可避免,账目这么完美,显然是经过审核算计的假账。

未免打草惊蛇,陈恕当时假装一概不懂,还喜滋滋褒奖这些经手之人,夸他们办事得力。

作者感言

尔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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