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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 雲苑 3705 2024-05-24 00:00:00

过去的元武寨实力壮大,整座山头全为山贼们所据,直到经历多次攻打,山匪们随着数量锐减而逐渐聚拢,到了现在,平风寨所占之地便只剩下山中一隅,而纪秋行所要找的,便是其他荒置多年的寨点。

事实上,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必费心查找,因为整座山头几乎到处都能见到,只是因为连日大雨,多数的房屋都已有积水,几乎不能住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看上去较不破落的大屋子,纪秋行稍微处理一下屋中的积水,点了堆火让谢子云看着,便说要去查找修补破屋的柴木。

离去之前,纪秋行又悄然看了眼谢子云的脸,转身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

谢子云没有察觉,只静静地坐在火堆旁,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易容。

因为时间不够,现在这副面具做得十分粗糙,在雨后潮湿的林中走了半个时辰,如今再被火一烤,面具已经有些脱落。

现在暂时无事,正是适合更换面具的时候,谢子云伸手向腰侧一探,却是忽然一怔──他别在腰侧的佩囊竟然不见了!

时间已近酉时,天色越来越加昏暗,当纪秋行带着查找到的柴木回来时,谢子云已不在屋中。

心知他必定是去查找遗失的佩囊,纪秋行倒不显紧张,拿着柴木便开始修补屋上的漏洞。

直到修补完成,纪秋行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又慢悠悠地去猎了两只兔子回来,显得心情有些愉快。

这个地方似乎是当时的某位当家所住,所占之地甚至比纪秋行的屋子大上许多,只是经过了多年荒废,现在早已不成模样。

纪秋行在屋中随意绕了一圈,待兔子烤得差不多了,谢子云也终于回到屋子,他脸上的易容已经卸下,露出原来那张令人惊艳的容颜,纪秋行抬眼见着这样的他,心情更加愉快了。

他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道:“美人,怎么这么快又摘下面具了?”

谢子云在他的身旁坐下,似乎有些烦闷地道:“面具坏了,易容的用具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纪秋行殷勤地献上一只兔子,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这么说起来,这几日就不就只能维持这副模样了吗?”

谢子云道:“我明日会回平风寨取回令牌,寻血烟门门人为我重新准备易容的用具。”

第13章

没想到谢子云会这么坚持,纪秋行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回平风寨?令牌?”

谢子云道:“少门主令牌还在平风寨里,没有令牌,我便无法证明身份。”

纪秋行大感意外:“你是指阿虎身上那块?那居然是真的令牌?”

谢子云无奈道:“你当令牌是用泥巴捏出,随手就能假造一块吗?”

纪秋行一噎。

谢子云怀疑有另一股势力在关注他的动向,因此便让他们将令牌留在寨中,为的是让那股势力找到之后能更加相信少门主确实已经遭遇不幸,但纪秋行一直以为那是事先准备的假物,却没想到谢子云竟是扔真的!

纪秋行干笑着道:“难道你原本就准备把令牌扔那儿了?”

谢子云道:“原本是准备事情结束再行取回,没想到中途会出这样的状况。”

纪秋行道:“你就不怕对方拿着那块令牌对血烟门做什么吗?”

谢子云摇头道:“我在血烟门中实际并没有太大的权利,而且这件事情已经事先知会过陆伯,一但有人拿着我的令牌下达什么可疑的命令,陆伯他们一定会有动作。”

纪秋行默然。

要是现在把佩囊拿出来,不知道谢子云会不会立刻干掉他?

他捂着仍隐隐作痛的小腿想了想,决定先试着劝道:“这段时间也就我和你一道,现在我都见过你的真面目了,何必要急着取回易容的用具?”

谢子云只当纪秋行是不想回去看到那些山贼,于是道:“令牌我会自己回去取,你在这里等着就行。”

纪秋行一时无语,他虽然不愿回去,但劝阻的原因只是不想谢子云又带回面具而已,但眼看谢子云明显是非取回不可,这便没有办法了。

这个时候拿出佩囊显然是在找死,他只能等明日早晨猎食回来,假装是在路上发现佩囊带回才行。

谢子云又向他问了令牌的所在,纪秋行随意应付了几句,两个人便揭过了这个话题。

纪秋行还是低估了谢子云对取回易容用具的迫切。

当他隔日早晨带着猎物回来时,只看到地上写着谢子云留给他的话,人早已经不在屋中。

纪秋行无奈地将佩囊放到桌上,默默处理起带回来的东西,不禁庆幸昨日除了哨岗上的人,其他山匪所见到的谢子云便是阿虎那具尸身的模样。

哨岗的人已经换下,偌大的山寨中想要遇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尸身与活人的脸色到底有差,加上谢子云初到平风寨时又在脸上做了些许修饰,所以他顶着原貌回去,被人认出的可能性并不算大,要不那些山匪还没开始相残,估计就要让谢子云给活活吓死。

纪秋行咬了一口烤好的肉,脑中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倒不怎么担心谢子云的安危。

虽然谢子云顶着真容回到山寨可说十分“危险”,但对于那些剩下的山匪究竟几斤几两,纪秋行可说再清楚不过,敢打谢子云的主意,那是几条命也不够他们死。

于是纪秋行左右无事,便又看起了屋中的摆设。

屋中四处散落着灰尘,又布满许多的蜘蛛网,看上去几乎难以住人,昨晚他已稍微看过屋子的情况,只是那时的时间已经不早,所以草草修补完漏洞后,他也没有多做打理,但接下来几日都要待在这个地方,自然不能一直放任灰尘充斥,索性现在谢子云不在,他便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清理干净。

于是解决了手上的东西,纪秋行立刻着手开始处理这间破屋。

然而他就这么整理到接近晌午,谢子云依旧没有回来,纪秋行终于意识到事情有异──谢子云可能真的遇到状况了!

谢子云刚回到平风寨时,就在寨里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一开始的骚动,是为他不凡的容貌而起。

接下来的骚动,却是昨日哨岗的人发现他与死去的“少门主”竟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容。

显然就算只是个几近溃散的小小山寨,能站哨岗的人,眼力依然不容小觑。

看着一张张透着惊愕的脸孔,谢子云同样作出一副怯弱害怕的姿态,说他几日前遇到一个奇怪的人,莫名其妙地找到他,又向他打听关于纪寨主的许多事情,当时他心中虽然起疑,却在那个人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说出许多事情,后来更是完全失去了意识。

众山匪们听到这里,也都想起血烟门少门主习有“魅术”并擅于易容的事情,只道他们所看到的少门主定他易容后的模样,便这么相信了谢子云的说法。

而谢子云又说纪秋行在发现这件事后,担心他已遭遇少门主的毒手,因此匆匆地下山寻他,却因走得太急忘了些东西,于是便替他回来取了。

山匪们虽然疑惑纪秋行为什么不自己回来,但看到谢子云穿的是纪秋行的衣服,也相信了两人的关系定然非同一般,于是不敢过于追问,就这么放他进入山寨之中。

只是看着谢子云缓缓远去的背影,几名山匪的魂却像是一同被他吸走了般,目光始终跟随他的身上移不开。

许久,便听一人叹道:“这样的美人,可惜了啊……”

有了一人起头,其他人也纷纷哀叹起来,但终究只能这么翘首引领地看着谢子云进入主屋,消失在视线当中,而后便长吁短叹地准备散去。

但或许是两位当家都不在寨中,确实令他们的胆子大了起来,又或许是谢子云容貌实在太过招人,已足够让人色令智昏,就在人将要走光时,忽然有一名山贼道:“就算是当家的人,要是主动向我们投怀送抱,那我们也推拒不了是不是?”

在他说完后,还没离开的人眼中立刻有了渴望之色,显然都已想到同一处去。

“大不了完事之后扔到外面,就说是在上山的路上遇到野兽攻击……”

谢子云不知道那些山贼已经打上自己的主意,只按纪秋行的说法来到主屋,开始翻找所有可能的位置。

进到主屋之前,他已悄悄观察过山匪们的态度,可以确定寨中气氛确实已与昨日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表面看上去平和如初,暗中却是互相提防着,目光不时地环顾四周,观察着身边所有能够怀疑的对象。

谢子云知道,这是已经开始了。

他们既然相信阿虎的手上可能握有一部操控人心的武林绝学,那么昨日莫巧枫也离开之后,这些人必定已经进入纪秋行的屋中看过。

而在发现阿虎不在屋内时,他们便会怀疑有人先一步下手,将秘笈藏了起来,于是接下来,他们就会开始怀疑身边的同伙。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意外,事情到底还是按谢子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但是眼下,他却有一个更要紧的问题。

昨晚问了纪秋行令牌的所在,他只说东西放在主屋里,却也说不清收到什么地方去。

主屋作为寨众们会议的地方,所占之地自然不小,谢子云茫无头绪之下,一时半会也无法找到东西。

就这么翻找了许久,谢子云慢慢开始感到屋中似乎变得越来越热,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奇怪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然觉得不太寻常,却也只道是阴雨过后引起的燥热。

空气中似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谢子云说不出那是什么,只觉得意识开始变得蒙眬,脑中思绪也渐渐变得浑沌,几乎已有些支撑不住要倒下身去。

幸而就在这个时候,谢子云终于找到令牌的所在,于是他拿起东西,立刻离开这间令他难受的屋子。

只是走出几步,谢子云却又不知为何,目光竟落向纪秋行的屋子所在。

──元靖的玉佩应该还在那里才对。

那个人在这里遭遇那么多苦难,要是可以选择,想必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再过几日平风寨就要不平静了,既然回来,何不顺便将他的东西一同带走?

想到这里,谢子云又向着纪秋行的住房而去。

在谢子云走远之后,几名山匪自角落探出头来,见到他所行的方向,立刻向身旁的人打了个手势,伙同几人先一步到纪秋行的屋子附近候着。

谢子云感觉周围的山匪似乎有些骚动,却也没有对此多想,毕竟他还穿着纪秋行的衣服,那些山匪只要长着眼睛,便不会胆大到敢来捋纪秋行的虎须,何况现在的他脑中昏沉沉地,几乎已无法做多余的思考。

来到纪秋行的屋中,身体的燥热感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更加严重了一些,谢子云深吸了口气,勉强忍下身体的不适来到窗边,但还未走近,他却发现窗沿上的玉佩已经不在了。

作者感言

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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