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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 雲苑 3646 2024-05-24 00:00:00

谢子云伸手抚过桌子边沿,低声道:“也许吧。”

纪秋行看着谢子云,又试着道:“何况你自己是不是少阁主,你自己应该更加清楚,如果那个小美人说的是真的,两位门主岂不是有一个人是来自问月阁?”

谢子云又是一阵沉默,竟接着说出一句让纪秋行大感意外的话。

只听得他道:“事实上,我并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

纪秋行张大眼睛,一时竟因谢子云的话而忘了反应。

半晌,终于还是谢子云摇了摇头,道:“罢了,现在想得再多也只是徒增烦恼,至少我们已经有明确的目标。”

──问月阁!

纪秋行轻吐了口气,勉强将心思拉回:“在你问到问月阁少主为什么会在血烟门时,初迎并没有作出回答,或许这是问题的关键。”

谢子云瞌上眸,道:“还有更早前向阿财问话时,他确实提到雷允说要把我带回什么地方。”

纪秋行听到这里,似乎也已想到什么,脸色出现一丝变化。

而谢子云话音一顿,很快又张开眼,接着道:“便以此假定──我确实是问月阁少主,当年因为一些原因而被带到血烟门,因此令问月阁及血烟门结下深仇,开始了两方多年的争斗。”

纪秋行又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因为他想到的事,谢子云定然也已经想到了。

如果这个假定为真,那么谢子云的父母、以及两人遭到顶替一事,一切的疑问也都变得更加复杂。

纪秋行轻吐了口气,迟疑着问道:“你在血烟门生活这么多年……他们难道都没有跟你提起一点问月阁的事情?”

谢子云摇了摇头:“我说过了,自从我的父母出事后,我便不再接触血烟门中一切事务──”

说到一半,谢子云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纪秋行已奇怪地道:“在那之前,难道你也完全不知道问月阁?”

谢子云骤然抬眸,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问月阁的刺客,是在他们出事之后才开始出现!”

纪秋行愣了愣,道:“难道问月阁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在血烟门?”

谢子云再次陷入沉吟,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半晌之后,他又扶着额头道:“当年他们把我送往元武寨,或许就是想借雷允之手柄我送回问月阁,但问月阁在那之后对血烟门派出刺客,又摆明席烟跟问月阁并没有任何关系。”

纪秋行苦笑道:“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混乱了。”

谢子云提起剑,向纪秋行道:“现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他们的人问个清楚。”

纪秋行正巧将手臂的伤处包扎完毕,闻言立刻笑道:“既然这样,这便走吧。”

谢子云已推开屋门,回头道:“我先回平风寨取金创药,顺便确认令牌是不是已被问月阁之人取走,你先在这里等着。”

纪秋行挑了挑眉,也不强求跟着,心安理得地躺回床上,准备等谢子云带回东西再与他一同出发。

第19章

一个人在屋中等待,实在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纪秋行躺着躺着,眼睛便开始在屋中四处地乱瞟,直到看到谢子云最初拿出来的小包袱,他的目光才停了下来。

放在那边的东西,全是谢子云在最初几日自山下带回,纪秋行并没有特别看过,也只当里面放的都是衣饰一类。

但回想谢子云进屋时特地拿出来看了一眼,似乎原本还准备要拿里面的东西,这时再看包袱的外形,里头应该是放着瓶罐一类。

纪秋行顿时又按耐不住好奇,立刻起身来到包袱旁,准备看看那个包袱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只是当他终于打开覆在外面的布巾,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纪秋行却怔住了。

因为放在里面的,赫然便是金创药及伤布──谢子云竟早已准备好这些东西!

也就在这时,纪秋行终于想起一个他原本所忽略的事情。

──凭谢子云的实力,要是真的有心,又怎么会拿不住三名刺客中的一人?

谢子云踏入林中,很快便感觉到几道气息朝他而来,他立刻停下脚步,等待来人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

首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不久前从他们手里脱身的初迎,而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人自不同方向而来。

他的目光在另外三人身上转过,注意到身后的之人肩上同样佩有徽饰,看起来也是领头之人。

看着独自出现的谢子云,初迎率先开口,用那嘶哑低沉的声音道:“看来少阁主是特地单独来见面。”

谢子云收回目光,望向站在身前的初迎:“或者你们希望我带上纪秋行?”

身后那人低笑道:“如果少阁主愿意,当然也不是不行,毕竟阁主对他同样非常好奇。”

初迎向那人低叱道:“我们的目的只是带少阁主回去,不要节外生枝。”

身后黑衣人耸了耸肩,道:“要是没有其他问题,少阁主这便与我们走吧。”

谢子云敛眸道:“虽然我来了,但是不是要跟你们走,却取决于你们愿意对我透露多少事情。”

初迎道:“阁主有令,在将你带回问月阁之前,暂时不能让少阁主知道的太多。”

谢子云道:“你们的阁主是谁?”

初迎道:“这个问题,等你见到阁主就能明白。”

谢子云道:“阁主与我是什么关系?”

身后那人道:“现在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既然尊称你为少阁主,便绝不会动手伤你。”

谢子云又问:“你们在担心什么?”

初迎沉下眸,飞快向身后之人打出手势,似乎准备直接动手,谢子云见他们将要动作,冷冷道:“谁要是敢动手,我会立刻散去一身功力,看看我们谁动作快。”

他不曾修习过摄心术,却曾意外使出这部武功,唯一的可能就是过去有人传功给他,但是据他所知,血烟门并不存在那样的东西,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那部传言中被他带离血烟门的秘笈已经不存于世上。

如果这个想法没错,那么现在他身上所拥有的,或许已是当今世上仅存的摄心术功体!

──这么一来,也更能解释假冒谢流天的席烟至今不曾动手杀他的原因!

而在他说完之后,几人果然停下了动作,初迎更是沉下脸道:“少阁主身上可不只有摄心术而已,散去一身功力,少阁主真能舍得吗?”

谢子云道:“或者你也可以赌赌看,我到底能不能舍得?”

虚张声势,却也间接表明他们确实担心他身上的功体消失。

“既然你们不肯解释,那便换我来说怎么样?”为了确定心里的猜想,谢子云目光在四人间转过,“否则我要是散了功,你们的摄心术就要彻底失传了。”

意识到谢子云是想要诓话,初迎脸色微变,正准备向身后那人提醒,谢子云却已察觉她的意图,一个箭步上前,立刻将初迎擒在手中。

上一次离去时,初迎便已经被纪秋行伤得不轻,这时更加不是谢子云的对手,身后那人眼见初迎受他所制,却似乎因为他的话而没有动作。

他还不曾与谢子云有过接触,并不清楚谢子云究竟对摄心术究竟知道多少,见谢子云这么有底气的模样,也当他有确实的把握,这时见初迎已经被他擒住,那人面露无奈地道:“既然少主明白摄心术的重要,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冲动?”

“你们分别从不同方向走来,难道不是想避免与我对上目光而被我控制吗?”谢子云不为所动,“摄心术我既然施展不出、又对我毫无好处,留或不留又有什么区别?”

那人道:“区别便是,一但你没了摄心术,那就不再是问月阁少阁主。”

言下之意,一但谢子云真的选择散去功体,他也不会有任何手软。

谢子云却是道:“所以阁主与我并没有关系、或者阁主与我的关系并不亲近,要是如此,我也同样不需要对你们留情面了。”

那人原想让谢子云因此退缩,却没想到谢子云也会以此反过来要胁,一时也有些失据。

与他们进行对峙,谢子云确实有恃无恐,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态度已清楚表现出对他的重视,无论这样的重视是对他这个人,又或者是他身上的摄心术功体,都是谢子云面对他们时的依仗。

那人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谢子云,也明白现在的他说得越多,谢子云能从中得到的信息也就更多,要是想以言语胁迫,最后只会不小心将所有底子抖出。

只是口舌之争本就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而在来此之前,他们也早已设想过各种情况,与谢子云说这么多不过出于身份上的尊重,但如果他不肯就范,他们自然也有其他的方法解决。

就算谢子云真的有不受威胁的决心,想散去一身功力都需要花费时间,而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将谢子云完整地带回问月阁而已,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并非只有武力一途。

谢子云毕竟还是想得太过简单,只因他对自己的实力太有自信,却忘了他所要面对的并非是单纯的武者,而是一群擅使偏门手段的刺客,所以当那个人忽然发难,迎面向他撒来一把粉末时,谢子云只来得及以袖掩面向后退避,却因此让初迎脱离了控制。

穴道一解,初迎立刻向那人道:“少阁主知道的事情不多,他只是想诈我们的话而已。”

“我看得出来。”那人拍了拍手上的沙,淡然地接着道,“不过该表示的诚意,还是要适度表现才行,毕竟这个人可是我们的少阁主啊。”

谢子云整了整衣袖,暗中握住藏在其中的剑:“但我不相信你们。”

那人与初迎交换了眼神,随即自怀中取出一样饰物:“少阁主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

谢子云怔了怔,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所拿出的东西──那竟是元靖的玉佩!

他原以为是被纪秋行收起来了,如今却在这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谢子云立刻问:“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那人见谢子云的反应,无所谓地甩着玉佩道:“这是从寨里那些山贼手里抢来的,估计是趁着当家的不在,又看这个东西似乎值钱,所以准备偷拿出去卖了。”

谢子云目光冷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用这块玉佩说服我?”

“说起来恐怕有些失礼,因为当年少阁主特地前往寄州打探这块玉佩的事情时,我也潜匿在一旁关注着你的一切。”那人拿着玉佩凌空一甩,便将之收回手中,“甚至少阁主想知道这个人的更多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

谢子云藏于袖中的手悄然握紧。

元靖的过去十分简单,大多数他早已令人调查清楚,但在这人说完之后,他的心中却仍出现了一丝动摇。

作者感言

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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