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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 雲苑 3715 2024-05-24 00:00:00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门外瑞王的声音:“他中了冰蚕之毒,大概起不来了。”

谢子云怔了怔,立刻蹲下身去查看纪秋行的情况,触及身体的瞬间,谢子云终于发现此刻纪秋行的体温不大寻常,他忙再次抬眼看向瑞王:“敢问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瑞王道:“要取摄心术功体需借助冰蚕之力,只是冰蚕带有毒性,会在吸食功力的同时将毒素带入人的体内。”

谢子云咬了咬唇,目光又落向他身后的从连,道:“既然要夺摄心术,那么现在我在这里,为什么又不下手了?”

瑞王摆了摆手:“个中缘由说来话长,恐怕纪当家现在的情况已等不起,何况此事关乎皇室的秘密,谢公子真的想在这种时候寻根究底吗?”

谢子云目光依然看着站在瑞王身后不发一语的从连,双手微微握紧。

朝廷暗探直属于皇帝,从连要夺摄心术定是受命于圣上的旨意,如果不是陛下临时改命,那么瑞王现在的行为无异于违逆皇上之令,要是如此,这其中的纠结,确实不他一个江湖之人所该干涉。

心知瑞王说得有理,谢子云暂时按下心中疑惑,转而问道:“既然殿下有心相助,不知道这冰蚕之毒要该如何解开?”

“摄心术与冰蚕的传承皆出自于问月阁,其解毒之法,自然也只有问月阁知晓。”瑞王说着,便自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里面的药可以稍微压制冰蚕之毒,但能撑多久因会个人的体质而异,谢公子想要救他,可必需尽快赶回问月阁了。”

谢子云接过药瓶,心中同时转过许多念头。

他当然不会认为瑞王这么帮他是因为善心大发,兜这么大的圈子,他应该也有某方面的收获,谢子云将纪秋行背至身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瑞王,开口问道:“离去之前,抖胆问殿下最后一个问题──问月阁,是否才是殿下真正的目标?”

瑞王定定地看了谢子云一会,道:“本王以为,谢公子自小在血烟门长大,对问月阁应该无甚好感。”

谢子云目光一沉,瑞王虽没有正面回答,但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已算是默认了他的疑问。

如果只是想阻止皇帝取得摄心术的话,瑞王不需要等到纪秋行中毒才有动作,会先对纪秋行下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做的事情需要冰蚕之毒的帮助,恐怕这冰蚕之毒的解法对问月阁而言并不轻易,而瑞王真正的目的,是想透过解毒一事对问月阁造成某种影响。

谢子云冷冷道:“我会想办法为纪秋行解毒,但希望殿下明白,江湖中人虽不干涉朝廷之事,却也非是任人摆布。”

说完,谢子云向瑞王微微颔首致意,又看向站在最后的从连,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张了张口,终究只是一言不发地提起轻功离去。

看着谢子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瑞王回身看向身后之人,道:“终于见到他,你有什么想法?”

“知道他现在过得不差,这对属下便已经足够。”从连垂着脑袋,低声道,“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偏离原来的想法。”

“确实,现在他已经猜到本王真正的目标是谁了。”瑞王脸色遗憾地道,“亏得本王从见面起便不停地露出‘破绽’给他,怎么知他竟然完全不懂把握机会。”

按他原来的想法,要是昨夜捉到的确实是谢子云,那么问月阁救人解毒自不在话下,而即便从连抓错了人,他也能设法引谢子云出手救人。

朝廷与江湖向来互不侵犯,何况纪秋行所关的地方还是他的王府之内,谢子云要是不想牵连血烟门,最稳妥的做法便是从他身上下手,因此瑞王以身为饵前往酒楼,故意露出许多破绽,要让谢子云有机会对他使用摄心术,只要事情能够顺利,谢子云直到将纪秋行救出也不会想到他对问月阁另有目的。

但谢子云不知是察觉了他另有用意,又或者是有其他原因,竟然迟迟没有对他下手,与此同时,竟又发生一件小小的插曲……瑞王阴恻恻地看向身后的从连。

没有察觉瑞王的脸色变化,从连兀自沉吟道:“现在他已经猜到殿下的用意,恐怕不会甘愿受到利用。”

“想救纪秋行,就算明知道有问题,他不会有其他选择。”连亦禾似笑非笑的看着从连,“更何况,他已经见过你的模样。”

从连紧抿着唇,垂首一言不发。

连亦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步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这么说来,我似乎也利用了你,你心中可会觉得不甘?”

从连低声应道:“为殿下效力,本是属下该为之事,并无利用之说。”

连亦禾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松手背过身去,语气随即转冷:“那么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主意,直接将他带回王府坦白一切吗?”

从连垂首道:“殿下所为定有道理可言,属下不必多问。”

“但这件事却与你有关。”瑞王忽然冷笑一声,“因为当时有几名差役来到酒楼,恰巧说了一些让我在意的话。”

……

从连想起飞零回来时所说的事,顿时明白瑞王的脾气是因何而来……他现在十分后悔竟没有割下纪秋行的舌头!

“纪秋行昏过去前,明显是将谢少门主当成你了。”瑞王缓缓回过身,冷冷接着道,“你最好可以解释刚才的情形。”

第36章

谢子云一边向着宅院赶回,一边不住地留意身后纪秋行的情况,只是纪秋行浑身都是冰冰凉凉的,将他背在身后,就像是背着一块大冰块一般。

既然瑞王要的是问月阁出手解毒,那么纪秋行身上的毒至少要能让他撑一段时间才对,然而谢子云一边这么告诉自己,一边却又不时地伸手向身后探去,就怕纪秋行会这么没了气息。

宅院之外,初迎依门而立,见谢子云背着纪秋行回来,她的脸色便是一沉。

谢子云看到初迎,还没开口说什么,院内等待的莫巧枫已先听到他们的动静,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一看到纪秋行的模样,顿时面露慌张地道:“老大怎么了?莫非被他们用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的检查起纪秋行的伤势,但在触手瞬间,莫巧枫立刻被纪秋行的身体冻了一下,莫巧枫讶然之下,连忙又去探纪秋行的呼吸。

谢子云道:“他中毒了,详情待会再说,我先将他安置回房,初迎一起进来。”

莫巧枫愣了愣,回身看向大门一旁,似乎这才发现初迎也已经来到宅门外头,而谢子云已越过两人向着卧房而去。

初迎一言不发地跟在谢子云的后头进入,目光打量着纪秋行的脸色,开口便道:“他中了冰蚕的毒。”

谢子云道:“你已经知道了?”

初迎道:“摄心术是问月阁的武功,论传承之法,又有谁能比问月阁更加清楚?”

谢子云立刻问道:“所以你也知道救他的方法?”

初迎却是摇头:“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却是另一回事,要解冰蚕的毒,只有阁主才有办法。”

明白解毒之法并不简单,谢子云心中早有想法,但要让初迎同意,恐怕还需一番交涉。

思量的同时,几人已来到卧房的所在,谢子云将人安置到床上,才又接着道:“我希望贵阁主能出手帮忙,作为交换,我会将摄心术的功体还给你们。”

初迎定定地看着谢子云,眼中逐渐变得冰冷:“是否要谈条件,是由阁主来做决定,而我们这些下属的任务只是要完成阁主交代的事情,以及保护问月阁不陷入危险。”

谢子云双手紧了紧:“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会危害问月阁?”

初迎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少门主约莫是认为冰蚕之毒需要某种特别的药物才能解开,而那样药物,只有问月阁才能拿得出来是不是?”

谢子云怔了怔:“莫非事实并不是如此?”

初迎默然半晌,摇头道:“即便是对问月阁而言,冰蚕之毒至今也没有任何药物可解。”

谢子云讶然道:“若是如此,问月阁过去又是怎么解决冰蚕之毒?”

“问月阁的解毒之法,无非便是运功逼毒,但冰蚕之毒毒性特殊,却只有阁主所修的独门心法凝玉功才能化解。”初迎看向床上昏迷的纪秋行,“但这个方式不但极为耗时费力,更是只能为自身解毒,无法用在旁人的身上。”

而过去摄心术的传承,本就是由历任阁主一一传下,对拥有凝玉功心法的他们而言,要解冰蚕之毒并不算太大的麻烦……但纪秋行却没有这样的内功。

一旁听到这里的莫巧枫已等不及地开口问道:“如果解不开这个毒,老大又会怎么样?”

谢子云置于膝上的手紧了紧,眉头紧缩地望着纪秋行。

这个问题其实不必多问,毕竟身体一直这么冰冷下去,纪秋行的生命又能维持多久?

“死。”初迎倚靠着窗边,语气不带一丝情感,“或者你们可以想办法令他陷入沉睡,永远不再清醒,就这么吊着一口气活着。”

话音刚落,却有一道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屋内三人皆是一愣,同时向着窗外看去,随即便见卓亦从窗外跳了进来。

初迎脸色一变:“卓亦,你这是什么意思?”

卓亦双手一摊:“我的意思,你不也很清楚吗?否则刚才也不会那么说。”

说话的同时,卓亦又向谢子云的方向挤了挤眼睛,谢子云随即目光一沉。

卓亦所指的,无疑是初迎最初那句“保护问月阁不陷入危险”。

如果纪秋行的毒真的如她所说的无法可解,自然就不会有“陷入危险”一说,而初迎的意思已表示的非常明白,要解冰蚕之毒只能由问月阁阁主亲自出手,且在这之后恐怕会对阁主产生一定的影响,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瑞王才会故意让他带回中了毒的纪秋行。

谢子云咬了咬唇,目光直望着问月阁两人,道:“我相信摄心术的存在对问月阁同样至关重要,只要你们愿意为他解开身上的冰蚕之毒,我一定会将摄心术之功体交还予贵阁。”

卓亦闻言,却又挑眉道:“但如果要选择与阁主交易,少阁主与我的约定可就不做数了。”

谢子云皱了皱眉,他与卓亦的约定,无非是指卓亦所知的关于元靖之事,他冷冷地道:“阁下若是指元靖的过去,纪秋行所知未必比你更少。”

卓亦耸了耸肩,似乎也不怎么坚持,便接着道:“既然少阁主已经确定,属下这便去做准备。”

说完,他又自窗户翻了出去,彷佛他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带这么句话,初迎皱眉看着他离去,向谢子云略为致意,立刻追着卓亦离开了屋子。

看他们的态度,解毒的事已有着落,谢子云目光回到昏迷的纪秋行身上,终于能够稍稍放心。

作者感言

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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