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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歌 昶寒 3600 2024-05-24 00:00:00

众人陷入沉思,梦珏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就是先帝爷的弟弟,灭魏功臣——临清王,在那一年之后突然销声匿迹了。”

令歌闻言,正坐起来,只见梦珏神色凝重了起来,说道:“说是在青岩山遇到了刺杀,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还有他的孩子也下落不明,据说临清王的那个孩子是带月出生。”

“带月出生?”几位年轻的小书童疑惑不解。

“对,”侍辰开口说道,“据说临清王的小世子,左胸上有月牙状胎记。”

闻言,辰玉和甯霞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令歌,令歌却是默然,装作未曾听见一般,见令歌如此,两人的心里也有了数。

“小世子的母亲是谁啊?”有人问道。

“这个不清楚,小世子的生母从未对世人公布过。”梦珏摇头道。

令歌垂眸不语,想来正如师父所说,大多数世人只知道临清王有一子,却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正是白清漪。

“会是谁杀的临清王?听说他人可好了。”

梦珏压低声音,回应道:“有传闻说是先帝爷不容自己的弟弟功高盖主,这才下手除去;也有传闻说是那些王公贵族忌惮临清王,这才派出了刺客。”

“孰真孰假也无从得知了,”梦珏摇头,叹息一声,“都说当年的临清王俊雅不凡,无数女子为其着迷,不仅如此,他的好友更是遍布天下。”

说着,梦珏看了一眼无忧,无忧会意,点头应道:“我听我父亲说起过,他和临清王是旧友。”

“是啊,临清王为人亲和,爱民如子,听说当年他和我们书局也走得近,时常来关照从书局里走出来的读书人。”梦珏继续说道,“就连现在的孙太傅,都曾受过临清王的恩惠。”

“临清王逝世当真是可惜,要是他还在,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会更好过。”有人叹息道。

龚祁摇头,道:“不一定,虽然临清王于江山和百姓有功,但是他的存在可能也会导致皇位储君发生变动,造成江山动荡不安。”

众人颔首,同意龚祁的说法。

此时,侍辰望着一旁的烛火,默然不语,辰玉转过头看向侍辰,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关临清王和白清漪的记忆碎片实在太多太模糊,难以拼筹,他们两人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尘封多年的记忆正在被人所唤醒,不是因为梦珏的话,而是因为眼前的令歌。

令歌闻言黯然,父母究竟为何而死?为何会殒命青岩山?

正想着,令歌发现侍辰已经看向自己,只见侍辰笑了笑,对他说道:“今日已是八月二十七,已过还书之期,明日还劳烦令歌师弟你亲自去一趟玉竹阁,把书给要回来。”

令歌点点头,有些无奈,自从他上门要书以后,他在书生那里便多了一个新的名号——“冷面要书侠”,而湫龙则被称为“黑面索书怪”,现在借书的人没有敢逾期归还的。

令歌轻皱眉头,他知晓令楷肯定是故意的,明日定让令楷见识一下自己“冷面要书侠”的功力。

第42章 心悦君兮:1

像往常一样,令歌早早地起身同辰玉和甯霞来到书局,无忧也强打起精神跟上他们。

今日天气转凉,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到书局之后,令歌看了看今日的名单,发现只有令楷一个人的名字。

令歌收下名单,说道:“我去去就回。”

“令歌等我!我同你一起去!”无忧从椅子上蹦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医书。

梦珏从后面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说道:“你别去添堵,好生待在这看你的书。”

其他人见到此景不免一笑,侍辰说道:“也就几本书,令歌一个人去便好。”

令歌颔首,向他们辞去。

时间尚早,令歌决定走着路去玉竹阁,前往玉竹阁的路上行人并不多,倒也清净。

这是令歌第一次如此安静地走在洛阳的石板大道上,心境顿时明了开阔,再加上没有背负明秋,身子更轻盈,脚步也更放得开。

偶尔,街上的行人见到令歌,他们不免多看几眼,内心感叹着,这是哪家的公子?竟生得如此俊俏。

这般惬意地走了一会之后,令歌却突然感到有一滴水滴在自己的鼻尖,不等他反应过来,眨眼间又是不计其数的水滴从天而降。

“怎么就下雨了?”令歌急忙用衣袖挡在自己的头顶,往前看了看,大雨磅礴,视线变得模糊,玉竹阁的楼顶在漫天大雨中忽隐忽现。

令歌咬咬牙,决定冒着雨跑去玉竹阁。一旁躲雨的路人看着这位身穿月白色衣裳的漂亮公子跑在雨中,飘然若仙,只觉赏心悦目。

少顷,令歌跑到玉竹阁前,他发现大门正紧闭着。原本还在担心令楷不在楼内时,他却听到里面传来悠扬的箫声。

想来此刻令楷的心情还不错,再看看自己浑身湿透的衣裳,令歌一时间颇为恼怒,脸色愈发冰冷下来。

若非令楷不按时还书,自己何须走这一趟?

正当令歌打算敲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那日令楷笑他力气太大之事,所以他尽量控制住敲门的力道。

敲了许久,令歌发现依旧没人来开门,耳边依旧是雨声和箫声悠扬相伴,无可奈何,他只好加重力道,重新敲了敲门。

伴着“咚咚”的敲门声,里边的箫声戛然而止,不一会,门内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箫声又起。

“来了来了!”

门从里面打开,令歌一愣,只见开门的是一位壮汉,想来他就是令楷口中的那位飞贼朋友。

“是白少侠吧!”壮汉见到令歌,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只是发现令歌浑身淋湿,他又急忙地撑着伞领着令歌走进大门。

“快些进来,怎么会淋成这样?楷兄在楼上的。”

一边走着,壮汉一边笑着对令歌介绍着自己:“我姓李,名言信,现在也算是认识了,我今年二十又一,白少侠你呢?”

“十八岁。”

“那你可得叫我一声李兄!”

言信的声音粗犷豪迈,他拍了拍令歌的脊背,令歌颔首笑了笑,心想自己幸好有功力在身,若是换成无忧,恐怕已经被言信拍倒在地了。

令歌颔首微笑道:“李兄。”

言信挑眉一笑,甚是得意。

“李兄比令楷年长,又为何叫令楷‘楷兄’呢?”

言信神色一滞,他讪笑道:“这个真是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慢慢和你说。”

令歌有些疑惑,只是此时两人已经走进阁楼,耳边的箫声愈发清晰明了,他的思绪被箫声牵走,遂未追问。

言信亲自引着令歌上楼,来到令歌那日喝酒的那一层。

令歌发现,楼阁里平日使用的灯具多了不少,转头一看,只见身穿白衣的令楷正坐在露台的门边,吹奏着手里的鸣春。

令楷见令歌前来,便放下鸣春,起身朝着令歌走来。

“抱歉,害你淋湿了。”令楷率先歉然开口道。

令歌原本心生幽怨,冷着一张脸,却因令楷温柔的话语败下阵来,一双眼睛又变回往日的清澈无害。

只听令楷继续乘胜追击地说道:“我并非故意不还书的,只是想在玉竹阁见你,好好招待你一番,还望令歌你不要怪罪。”

见令楷如此真挚,令歌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说道:“阿楷你以后记得按时还书便好。”

阿楷?言信十分错愕,令楷居然允许像他们这样的同龄人唤他阿楷?令歌不愧是令楷的救命恩人,当真是与众不同。

见令歌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的,像从水里刚捞起来一般,令楷又对僵在原地的言信说道:“言信,麻烦你备上热水让令歌洗个热水澡,可别染了风寒。”

令歌一听,连忙摇手说道:“不用不用,待会干了就好。”

令歌确实没有那么娇贵,从前在遇仙山时,他常常脱掉衣服,跳进水中捉鱼玩耍,即使头发尽湿,等出水以后风干就好。

言信闻言,这才从那一声“阿楷”中回过神,他点头应下,“我这就去。”

令歌本想唤住言信,却发现言信已经一溜烟地消失了,再回过头时,令歌正好与令楷四目相对。

只见令楷的双眸深邃而清晰,正倒映着令歌的面容,让令歌感到恍惚。

“我带你找一身干净衣裳。”说罢,令楷便往内室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令楷发现令歌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过头去,又道:“令歌,随我来。”

令歌回过神,只觉令楷简短的几个字如同咒语一般,让他不假思索地便跟了上去。

而后,两人来到一间卧室,因为外面天色灰蒙,雨水不断,所以屋内也变得暗淡无光。

只见令楷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天青色衣裳,并往令歌的身上比对一番,说道:“令歌你穿这件,应该很合身。”

令歌接过衣服,问道:“这件衣裳是你的吗?”

“是我的。”

令歌微微颔首,他端详着令楷,只见令楷眉目潺潺,温和翩然,目光一直留在他的身上,未有离开的意思。

半饷,令歌难为情地开口说道:“你出去一下。”

令楷突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衣服得等待会洗完澡再换。”

令歌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时语塞。

“走,我们去楼下,看看言信备好水没有。”令楷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令歌的肩膀往外走去。

令歌则抱着衣服跟在令楷的身后,看着令楷的黑色长发正丝丝缕缕地披在肩上,垂至腰间,色泽光滑,背影俊雅,让人赞叹翩翩君子。

二人来到楼下,正好言信迎了上来,说道:“热水已经备好了。 ”

令楷神色颇为满意,说道:“令歌,去吧。”

令歌有些意外,问道:“这么快就好了吗?”

“你来之前便准备了,那会我也想洗个热水澡来着。”令楷解释道。

令歌点头,然后抱着衣裳走进浴室,并关上房门。

绕过屏风,令歌发现后面正是一个装满热水,冒着热气的浴桶,他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脱下身上已湿的衣裳,进到浴桶里。

适才被雨淋得有些僵冷,这会浸在热水之中,令歌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放松暖和起来。

像往常沐浴那般,令歌会习惯地低头抚摸着自己胸前的月牙状胎记,只是此时的他惆怅之感顿生,正是因为他已经亡故的父母——临清王和白清漪。

虽然他从未有过与有关父母的记忆,但是胸前的月牙状胎记俨然成了证明他与父母骨肉相连最为有力的证据。

如今,母亲一手创建的遇仙陷入皇权纠纷,父母之死真相尚不明了,一切都如此迷茫,让令歌不知所措,思绪紊乱。

作者感言

昶寒

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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