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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御医不老实 南风不醉 3493 2024-05-24 00:00:00

秦修宁似是没有料到他的这个请求,正在翻页的手停滞片刻。

总归是要走的,是该准备一下了。

秦修宁低低嗯了一声。

他像往常一样将饭食准备好放到他手边。但放下的那一刻才想起,如今已大可不必放得这么近了。

李未寻可以走了,可以自由活动,如果他想,甚至可以随意离开这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就像他用了三年习惯一个人独立生活,现在又用了不到一个月习惯身边有一个需要他吃饭穿衣都要照顾的狐狸崽子一样。

他暗自嘲笑自己,然后没有说话避开那双星眸,转身出去了。

“哥,等等。”高璟昀在身影快要消失在山洞边时叫住他。

他驻足回眸,两旁的繁密的树叶中透出一些斑驳的光刚好投在那疏朗的眉目上,映得人脸上半明半暗,像一幅画一样好看。

高璟昀脑子像被卡在了眼面的画面里。泉水叮咚,绿意荫浓,光影斑驳,还有那双冰冷幽深的眼。

想说的话生生断在空气里:

“哥,我还想要......”

作者有话说:

本周w更宝子们

第27章 惩戒过头

秦修宁脑中嗡地一声,他像一脚踩空掉进了悬崖。

这几日他尽力避开他,后悔也好愧疚也罢,他都不愿再想去那晚发生的事情。

他也收到了预想的效果。

李未寻老老实实连看都不敢他,再不会出言不逊地撩人勾人。

可此刻,却突然要,要什么?

他顿住脚尖,心空空漏掉了一拍。

“要、什么?”

高璟昀回过神来,脸颊上突然觉得一阵发烫,说出的话磕磕绊绊。

“我还想要......纸笔,可以么?”

他声音轻轻小小的,像是提出了什么不可思议大逆不道的要求。

秦修宁说不清绷紧的心弦听到这个要求后忽然一松的那一瞬是什么感觉,如释重负?

好像也不尽然。这朦胧的感觉如果非要细想只会令他烦躁。

他本就不是个细腻敏感的人,收回思绪,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山洞门口。

那身影消失在洞外,高璟昀将手心中那张攥了许久的纸条展开。

熟悉的字迹一点点展开,高璟昀心情紧张,手脚一时不知道该如果是好。

“寻儿,李玑在外接应,父病危,速归。”

这是二哥的字迹,他从小看了不知道多少。

皇后不许他听学,二哥就会带他亲自抄的学经偷偷送来,教他识字。

李玑他也认识,是他身边护卫李珉的哥哥,是二哥身边的亲卫。

这一对兄弟一直尽心尽力地护着他和二哥的安全,但可惜这次李珉跟他一起出来,已经丧命于兽皮蒙面人手下了。

想到那个眼睛小小总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小护卫,只有在歇值看到哥哥来找他才会露出些笑容。

正如他看到他二哥时的神情一样,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共通点,让高璟昀总是对他天然地产生几分亲切感。

他这次出宫,二哥送了他一队精锐保护他,而他在自己宫里的一众护卫中只选了李珉一人。

没想到,就是因自己这一点莫名奇妙的亲切感,害死了年仅十七的李珉。

这是昨日紫菜为他传递来的消息,这么说后日,他就可以走了?

但是父皇病危终是等不到他的药了。

想起父皇看到他时那绝望的眼神,高璟昀心中还是没来由地疼。

他记忆中的父皇是完全割裂的两个不同的人。

五岁之前的父皇会拉着他的小手带他认识母妃宫里的蝴蝶和花。

他帮父皇捡起掉在龙案下的笔,父皇会将他手中的事务停下,将他抱起放在膝头,慈笑地对他说,“谢谢小寻儿。”

五岁之后的父皇他很少见到,后来母妃病逝后,他就几乎没私下再见过父皇。

他即使把二哥带给他的功课都背得混瓜烂熟,也没有一次被叫到御前考学过。

只有一次,他使了一些小计谋,在父皇必经之路上让父皇看见了自己背诗的样子。

父皇起初眼眸闪过一瞬亮光,对身后的太监说把案头的白玉笔搁赐他。

他欣喜如狂,但没想到第二日二哥被叫到御书房考学后,父皇就把笔搁赏给了二哥。

他至今仍记得当时看到二哥捧着笔搁如获至宝的样子,以及他心里那难言的滋味。

直到后来他找机会去问王翁,王翁告诉他,父皇不喜欢他那么聪明。

自那之后,他就成了整日无所事事在皇宫里闲晃游荡的小傻子。

他说不清对于父皇是何感情,听到他病危这一刻,他尽管心里有准备,但莫大的遗憾和难过还是如浪潮向他涌来。

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去寻那能治父皇病的神药了。他空走了这一遭,不仅没有找到那药,还险些丧命于此。

他大概天生就是个令人讨厌的废物吧。

当秦修宁再出现在温泉洞,他看到高璟昀人恹恹地趴在水池边。

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整日在神泉里泡着了。

可能是因为那处的疼还没有缓解吧,毕竟这两天他都不怎么下床,偶尔走几那几步也是不爽利。

他走过去,将纸笔递到他面前,没有说话,等他接下纸笔。

高璟昀心情郁郁,一点没有刚想到可以离开时的激动。他懒懒伸出手,接过纸笔,低声说了声,“谢谢哥”。

秦修宁被这声谢谢弄得有些无措。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他说谢谢二字。

他以前曾觉得这小狐狸崽子是生在什么样的富贵之家,被抱上抱下喂来喂去都没跟他说过一声谢谢,一看就是被伺候惯了的。

现在,他居然会谢谢?

他又想起那晚自己的疯狂,心头莫名烦躁。他是想惩戒一下他,让他不敢再放肆地那样撩拨。

但,似乎惩戒地有些过了。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一个不如意又惹到他。

这纸笔是费了他一些功夫,但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东西。

他在煮粥时偷偷看了眼身后,李未寻已经从水中出来,将衣服快速穿好,然后将毛毡卷起,把纸铺开研墨画了起来。

高璟昀专心致志地画着,他将今天白天看到的画面落在了纸上。然后得意地拿到秦修宁身边,展露出这些天的第一个笑颜。

“怎么样,哥,看我把你画得好看么?”

画上的男子站在山洞边,其颜灼灼,目光深邃,俊朗无双。

“你要纸笔就是为了画这个?”

“是啊,过几日我就得走了,我把我救命恩人画下来,带回家找家最好的画行给裱起来。”

秦修宁神色一顿,浓墨的瞳孔缩了一下。

“哥,你明天能不能再帮我带个花篮来?”

秦修宁避开他靠近的距离,后退了一点去取拌好的野菜,他眼神盯着手中的盘子,语气不耐,“你当我是开杂货铺的?要什么有什么?”

“这几张纸笔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高璟昀想到了这东西应该在这里不常见。

“也就多跑了一个时辰吧。”

高璟昀:“......”

高璟昀珍惜地卷起画,用一根发带缠在画卷上小心收好,神色黯然,“那还是算了,我自己捡些树枝编一个吧。”

可能很久没听到过这种乖巧的语气了,秦修宁心头一揪,脱口而出道,“吃完饭我带你出去找吧。”

作者有话说:

小狐狸一句我要把人吓坏了

秦:你怕,我也怕啊

第28章 得寸进尺

高璟昀心中升起一丝怪异。

这种要求若在以前定会换来薛不染一顿无情嘲笑。可他刚竟然主动提出带他出去找树枝,编花篮?他真如他所愿地听话了?

为了试探自己是否真的成功了,高璟昀突然蹲下身,捂着肚子痛呼了一声。

“哎啊!”

秦修宁闻声丢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疾步奔过来,单手就把人从锅边一把拢到了怀里。

“烫哪了!”

高璟昀简直被这反应吓了一跳,随后是隐秘的开心。因为面前高大的男人正满脸紧张地半蹲着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仔细检查。

他心中暗笑了一声,然后用惨叫缓解这份尴尬。“疼。”

“哪?”

“伤口。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疼了一下。”他捂着肚子不起身,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秦修宁一脸正色,双臂一用力将人横着抱了起来,径直走到山洞里面放在床铺上,解开裤子上的绑带给他检查伤口。伤口已经闭合,如今平滑的小腹上是一道歪歪扭扭的疤痕,结痂、红肿,微微鼓起。

看着看着,高璟昀发现他竟然盯着自己的伤口愣了神,像是想到了什么,瞳仁里的光越来越晦暗不明。

“哥,你今天还能喂我一次吗?我怕端不稳再烫到......”高璟昀晃了晃他的衣角,轻轻开口。

秦修宁闻言收回视线,不置可否。他转身离开走到了洞口,又很快就端着热粥和干馍走了回来。

这次他没有先吃,而是低头将用木勺盛了一勺,怕太满又抖掉一些,细细吹了吹。

高璟昀小心地掩饰着心底那绽开的晴朗,低头含住了勺子吞下那温度刚好的粥。

熨帖从喉咙一直顺滑到腹中,这恰到好处的温度,如眼前的人一样变得令人愉悦。

他装着旧伤复发享受了过去的待遇。

薛不染虽然嘴上不说,但给他穿衣提袜,煮粥铺床,以往做的那些事一件没少都如常做了。而且对他提的要求,即使不合理,他也都照一一满足他。高璟昀生出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原来,一旦两人生出肌肤之亲,真的可以令这个原本危险的男人变得乖顺听话。

吃完饭收拾得当,天色还早,高璟昀终于可以走出去了兴奋地穿上外衣。

“要不,明日再去?”秦修宁颇有些担心地将自己的鹿皮帽子戴在他头上。

高璟昀捧着被系得紧紧的裘皮毛领使劲摇头。“我都要憋死在这洞里了,整日闻着这硫磺味,已经快失去嗅觉了。”

秦修宁望着小狐狸眼睛中一闪一闪的光芒,再难说出拒绝的话。

“那如果你觉得疼了,咱们就停下。”

一瞬间,似曾相识的感觉击穿了此刻的时空,令秦修宁愣怔住。

他记得自己说过一模一样话,只是那时的心情不大相同。

当时他是怕自己好容易修补好的瓶子再摔坏。现在,是担心瓶子会疼。

这个认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摇摇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赶出去。

日头西移,恋恋不舍地藏在洞外的某个位置,依然骄傲地灿烂着。紫霞晕染了天边,呈现出绚丽的光芒。

作者感言

南风不醉

南风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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