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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御医不老实 南风不醉 3678 2024-05-24 00:00:00

“皇上信任老奴,是做奴才最大的福气,可是隐泉那地方老奴这身子骨,怕是有命上去,没命下来啊。”

高璟昀抬头望,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压下心头的不快,神情和煦了很多。

“王翁不必亲自上去,押到山下后交给怀安就行,那边只有一条路,有怀安他们在,不怕他跑了。”

王庆刚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谢皇上隆恩。老奴斗胆问一句,这秦王在宗人府关得好好的,为何要移去隐泉?那个地方已经荒废已久,怕还没审出什么来,就先殒命了。

前线打仗的那些将领多半都是当年秦王旧部,若真不明不白死在隐泉,怕是要生出祸端。”

“朕就是要看看,这背后还有何妖魔鬼怪?”

作者有话说:

高:玩吧,把自己玩牢里去了吧

秦: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555

作者:你俩也说不出谁play谁?

ps:本周五至周一更新四章,这周都很长,终于不怕你们说我短小了(骄傲脸)

以后作者不再阴间更新了,走上迷信小路线,晚上8:18营业,欢迎来撩

第64章 你是真的喜欢他?

春祭庆典的第二日是飨先农大典,又是一整日的诵经祭祀,繁冗漫长的一天。

日落前,宗亲大臣跟随皇上到奉先殿祭拜列祖,供奉香火。

高璟昀素日一向身着玄色龙袍,只有这样的大典他才会穿着象征至高无上权力雍贵礼服,明黄双臂上两条正龙蛟昂腾云,金冠束发下那张清俊的脸与先祖画像上或霸气或巍峨的气度显得极为不相符。

他大概就是高家最不像帝王的一位后代了罢。

每每望着那一座座牌位上的名字,他便会惘然:他真的是他们的后代吗?他这样笨拙的人,为何会出生于帝王之家?命运是否在跟他开一个浮夸至极的玩笑?

否则为何他总会生出自己活在别人的躯壳里的错觉。

就比如此刻,他跪在蒲团上,檀香缭绕,叩拜行礼。就好似又有另一个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远远地望着他,看他用尽浑身解数才终于有了点帝王的样子,看他费力、张牙舞爪、装模作样,嘲讽他像个十足的傻子。

如果出生有的选择,他宁愿用寿命去换,这孤家寡人担惊受怕的滋味他尝了七年,甚至他已经闻到他惯常披上的这层皮下开始有了腐臭的味道。

可是烂,也之能烂在这副躯壳下,直至将这一身至尊高贵的血脉流干,流尽。

隐泉藏在佑国寺后面的两山之涧,是前朝废弃的一处监狱。由于崇山峻岭环绕,山路高险,只有极其重要的刑犯才会被关押至此地。

当晚,祭祀结束,万籁寂静的夜晚,两个黑色身影一前一后疾步掠过山谷,穿过一片密林一扇黑洞洞的大门豁然出现,在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光。

走在前面的黑衣人亮了腰牌,守卫恭敬开门。

废弃的监狱虽年久失修,但里面因为新押进来的这位人物收拾得还算干净。听到有脚步声,秦王立刻站起身来。

直到看清是何人,立刻跪下行礼。

“免礼,秦王叔快快请起。王叔,受苦了。”

秦殷王秦礼年近六旬,老而不迈,灰发遮挡不住双目中依旧散发出的矍铄的光,但那一条腿却已经因为战伤复发而不利索了。

“老臣一把废骨,仍能对朝廷有用,是天赐之幸,何谈受苦。”

“秦王叔不怪罪朕就好,翼王与此次与北朝勾结,不这样掩人耳目,怕是糊弄不过去那些北朝的暗线。”

“陛下,翼王此人奸诈善于伪装,臣蛰伏于他身边多年,仍对我有所保留。若不是陛下有远见,让我早早埋伏于他身边,怕是南朝此次危矣。”

“的确,朕也没想到会被突然打乱计划,但是恐怕此次时机已去,只能另做打算,只是朕担心冀王应该是已经起了疑心,再将你留在他身边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朕只好用这样的手段,一来能再逼出翼王下一步动作,二来这里无人知晓,比宗人府安全,就是过于简陋委屈王叔和王妃了。”

“无妨。陛下无需为我二人忧心,不过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臣的二子绝不知情,还请陛下明察。”说着,那条不顶用的腿颤抖着就要再跪下去。

高璟昀赶忙止住,“王叔放心,朕会找个理由将他二人放出来的。”

做戏做全,高璟昀将秦修宁关进牢里,一是要给翼王造成秦王已经全府被抄的假象,好逼出他下一步动作,二来也是给秦修宁一个惩戒。

秦王全然信任他,不再多言,叩谢天恩后离去了。

高璟昀望着那悠长昏暗的甬道里垂垂老矣的背影,心中生出感喟。

他描摹出当年高太祖,他的爷爷带领着他大哥和他这位异姓手足杀伐征战,将北朝逼至荒漠,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直取北境实现统一大业。

至今那场战争的失败都是未解之谜,皇帝爷爷差点殒命当场,而他心爱的孙子——高璟瑄至今下落不明,父皇也派人去寻了二十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也一直暗中让乌羽卫在找大哥和连同他一起失踪的后代。

人生终有许多遗憾,而壮志未酬、英雄暮泪便是其中一种。看着远处逐渐缩小的身体佝偻成一个模糊的光斑,高璟昀慢慢收回视线。

老天很会捉弄人,为何偏偏秦修宁会是秦王的儿子,若有一天他知道了他又一次利用他和他的父亲,他会不会更恨他?

下山离开了隐泉,王怀安紧跟在高璟昀身后。“五年前如果就知道秦王世子就是陛下一直叫奴才找的人,皇上会不会还会让秦王去做这件事。”

高璟昀脚步一顿。

“会。”

即便秦王会被随时发现,命丧于翼王之手,即便秦修宁会从此与他隔着血海深仇,他大概还是会这样做。

就如同即便再回到七年前的那晚,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也是禁锢在他血液内无法逃离的命运。

王怀安拂去衣袍一角沾染上的几片幽兰,放慢脚步。

心想原来每个人的都有一道无形的枷锁,逃不开,挣不脱,连皇上也不能随心而为。

将皇上护送回宫,王怀安勒住马,抬头望向月空。呆立片刻后策马与家相反方向的佑国寺疾驰而去。

夜晚的寺庙宁静得不似人间。

一簇簇烛火盈盈跳跃,迎接洗去铅尘的凡魂。

他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心中刻着那个名字的竹条被攥紧,双手合十抵于胸前。

“阿弥陀佛,我甘入地狱,皆因想护佑我心中之人可安立于明堂上。求菩萨保佑他长乐永康。”

王怀安虔诚磕头,烛光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良久,他起身,就在即将退出大殿门槛时,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他迅速闪到门后,屏息凝听。

何人会同他一样深夜来佑国寺?

难道真如陛下所料,那些使臣里藏着北朝的奸细?

脚步声在距离殿门十步外的距离倏然消失了。这脚步声虽消失得十分诡异,而他探不出任何气息。对方要么是个比他还厉害的高手,要么就是已经走开了。

王怀安暗提一口气,他是皇上的袖中剑,是皇上身边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他属于黑夜,不属于这明堂,因此,他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

他谨慎地沉下呼吸,直到内气用尽。想必对方不可能闭气比自己还久,应该是已经离开了,便从门后试探着走出来,却不料与一人猝不及防四目相接!

王怀安惊诧之下雷厉劈下一掌,那是被常年训练出的下意识反应,但猛然意识到自己被看到了脸,那他就不可以是乌羽卫右使,而只能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王庆闲养在宫里的干儿子——王怀安。

于是他撤回了内力,将那一掌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没什么力量的反击,果然,被对方接了个结结实实。

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正浅笑着望着他,“我当是何贼人这般会躲猫猫,原来是你。”

王怀安抽回被江浔之钳住的手掌,暗自庆幸没有被对方发现异常。

“王公公半夜不睡到这里来求佛?是做了何等见不得人事?”

江浔之向前跨半步,填满了两人之间本就促狭的距离。

王怀安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他。

金羽卫金灿灿如晴空骄阳,而他们乌羽卫乌沉沉是暗夜幽冥,除非皇上特谕,他们常年也难见一面。

他习惯藏于暗处,偷偷望向那束最为明亮耀眼的光。只是他没想到这么晚了他居然还在佑国寺里巡查。

他想出去,可是江浔之堵着他的路偏也不移开。

一抹红色从他脸上泫然晕开,对方呼吸滚烫快要灼伤他的皮肤,左迈一步,却又被堵上。王怀安低低垂着头,不敢再看那双桃花眼。

“让我出去。”

江浔之轻笑一声,打趣道,“我也没把王公公怎么着,怎么就脸红了?我来奉命巡查,王公公还没我回答我问题,怎么让你走?”

“我自己的私事,与你无关。”

江浔之一把拉住企图用内力从他身边溜走的人。

“等等,你刚去哪了?”

江浔之忽然贴上来,鼻尖贴上在王怀安的脖颈和胸前到处嗅。

王怀安一颗本就心虚的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一样。

“皇上身上的龙涎香,还有.....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深谷幽兰是只有西山隐泉的山谷里才会生长的一种植物,在夜里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刚才下山时不小心沾了几片,王怀安心里顿时一紧。

幸好江浔之再细腻也是个粗男人,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过这种花草香,只当是宫里又新流行的一款香。不过他出于习惯,还是拉住了要逃走的王怀安。

倏然间,他感觉不对劲。王怀安的指腹硬硬的,掌心里紧紧捏着一个湿乎乎的坚硬东西不松手。

“什么东西?”

王怀安顿时惊慌,暗暗用内力捏碎了竹条,残存的薄薄竹片割破了他的掌心。趁对方不备,将人一把推开。

得了这空隙,王怀安终于得以呼吸,如入水之鱼转瞬没入这浓浓夜色,一溜烟消失不见。

望着那逃也似的身影,江浔之眉眼间不觉笑意更深。

他弯腰拾起一小片漏出的碎片,上面用朱砂刻着字,刻痕很深,但表面已经被反复摩挲光滑。他蹙眉,擦去残断边缘的血迹,捏在指尖细细分辨。

寻?

皇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皇上曾用过的小字——季寻。

想起宫中的种种传闻,还有那只有很近身才能沾染上的龙涎香,那常挂在唇边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

次日,高璟昀如往常寅时便起床,晨沐后吃了些晨点就准备出发亲耕大典。他还在想该用个什么理由将秦王的两个儿子放出来,走出大殿就发现金羽卫早早已经候在门外,就在他眼神扫过队尾时忽觉异样。

作者感言

南风不醉

南风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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