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44页

惊孟 伏羲听 3584 2024-05-24 00:00:00

“那幽素姑娘可算找对了人。”黑鹰勾着幽素的腰肢,“徐府大得很,碰不上我你只能在府里乱撞了。”

马厩处正在喂马的杜松模糊听见有人叫他,跑出去看不见人,又折返回来,独自呢喃:“好像有人在叫我……”

马奴听见了,不甚在意:“许是你听错了吧?前厅离马厩还有一段距离,你家大人有事会叫人通传你的,等着吧。”

一路上,幽素跟黑鹰纠缠着,还撞见了昭和公主。

昭和公主在宫中也不是没见过宫女和侍卫的那档子事,不会大惊小怪,但也不会给好脸,等他们问完安就挥手让他们走了。

幽素看见昭和公主心凉了半截,更觉得严辞镜今天难以脱身,这该死的黑鹰还叫她去给徐大人跳舞,跳他姥姥,又不能拒绝,只能先应下再找机会救人。

“殿下别看了罢!”跟在昭和公主身边的宫女脸红红的。

昭和公主转头回来:“这舞女像是有话要说……罢了,慧儿说是去拿糕点,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正说着,徐慧提着裙摆从小路尽头小跑过来,边跑边骂:

“浪蹄子,她姨娘不是什么好货,女儿也是一脉相承的娼妇!”

昭和见她气得口不择言,挥退宫女,问道:“糕点没拿,倒是攒了一肚子气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徐慧杏眼瞪圆:“还不是我那见不得人的庶出妹妹徐愿?这阵子我爹正想法子把她嫁出去呢,省的在家丢人现眼。”

昭和不解:“按规矩,你这嫡长姐都没出嫁,怎么先轮到她了?”

徐慧嗤笑:“她可不爱守规矩,知道自己出身低微,世家公子轮不上她,你猜她怎么?她竟然偷偷跟上京考试的学子私定了终生,就盼着学子高中她也跟着变飞天的凤凰呢。”

昭和在宫中没听过这种深闺秘闻,追问:“然后呢?”

徐慧嘲笑出声:“然后?哪儿还有然后?那学子没考上早跑了,我娘发现徐愿这两个月的月事没来,这才东窗事发。”

“不守规矩该罚。”昭和又问,“那你刚才气什么?”

“我刚才去膳房,偷听到她跟她姨娘谋划的肮脏事,说是让她借送点心的机会,偷偷瞧一眼厅中最年轻的大人,满意了便做主让他们珠联璧合,还珠联璧合,我呸!”

昭和问:“那位大人若是不愿呢?”

“所以我才说她们肮脏,竟然想出下药这种卑劣手段来强行成事。”

昭和蹙眉:“那大人可真够倒霉的,你不去告诉你娘吗?”

徐慧摇头:“那倒霉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配徐愿好得很。”

昭和好奇:“那倒霉大人是谁?”

徐慧知道昭和和那位严大人的事,虽然她没见过严大人,但想着昭和这么温和的性子都能被逼得大哭大闹,估计那位大人也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因此不太想在昭和面前提严大人,怕她生气。

只说:“我不认得。”

说了会话,徐愿又跑回膳房拿糕点了,昭和独自待在院子里嫌闷,循着小路在外乱逛。

不知逛到了何处,看见了个僻静的小院子,左看右看也没见有人过来,觉得奇怪,正想往院中走去,又听见另一边有动静。

在别人府中乱逛不太礼貌,昭和寻了块大石头躲起来。

只见两个下人扛着一个男人进了院子,那男人似乎没有知觉,耷拉着脑袋,腿在地上拖着。

那两个下人没扶稳,昏睡男子一下子跌下来,又被人手忙脚乱地扶起来,连拖带扛进了一间屋子。

那男子瞧着很眼熟,昭和捂着嘴巴回忆。

糟了!是严大人!

昭和提着裙摆往回跑,“嘭——”一声撞在身后之人的胸膛上,摔了一跤。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不知道会不会被锁,但是严大人肯定要遭殃了......

第50章 露滴海棠开

昭和公主摔得发髻歪斜,坐在地上,扶着步摇大喊起来:“快,快去找人,严大人出事了!”

“殿下莫急,严大人不会有事的。”

昭和公主被搀扶起来,紧紧抓住那只手:“我是女子不便进去,不管你是谁,快去帮帮严大人,莫要让他着了小人的奸计!”

那男人点点头:“此事对谁都不光彩,殿下良善,还望殿下保密。”

“我明白,你快去吧!”昭和公主不认识这个人,又觉得在哪里见过,俊逸飒爽既有江湖人的风华,稳妥坚毅又独有一股风范,此人来头不小,定能救下严大人吧……

许是手段难以见人,整座院子都没有下人,语方知如入无人之境,远远便看见大开的房屋中,跪了一个女人。

语方知悄无声息走近。

越近,屋中奇异的暖香便越清晰可闻,只听徐愿跪在地上喃喃:

“严大人,你我都是可怜之人,昭和不要你,我也被人抛了去,今日过后你我相伴,愿儿愿意一辈子服侍你……”

边说着,手往严辞镜腰封伸去。

“你想对他做什么?”

一道冰冷的质问声把徐愿的动作打断,笼罩她巨大的阴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吓飞了她的七魂,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接着徐愿后颈一痛,毫无知觉地软倒在地上。

语方知拎着徐愿像拎小鸡崽似的,丢出了屋外,擦擦手,不悦道:“谁说严大人没人要?”

反手便将门关死,这下屋内暖香更浓烈了,某种难抑的喘息声越发清晰。

语方知装作没看见躺地上的严辞镜,环顾一周,缓缓笑开:

“红灯烛,红纱衾,连鸳鸯枕都有,严辞镜你惹了谁?连洞房都被强行安排?”

地上的严辞镜缩成一团,喘息更重了。

不知是语方知进来时带着冷风,还是他居高临下的气场太过冰冷,严辞镜被激得轻微发抖,模样反常,语方知蹲下来,发现他出了很多汗,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上,语方知伸手去擦。

一碰便躲。

语方知手悬着手没收,看着狼狈的严辞镜,觉得好笑极了:“我有没有劝过你不要接近魏成?”

严辞镜小声地哼,软弱无力,哼得语方知放软了语气:“可是你不听,还一意孤行,不撞南墙不回头,又要我来救你。”

语方知见他衣袍散乱,可知是药下重了难以忍受,自己胡乱挣的,屋中熏香又非比寻常,让他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境遇难堪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语方知觉得他罪有应得,但看他那副样子,双眼遮在乱发之下,层层衣袍散开皱成一团,就算是不清醒也紧紧地抱着自己,被人摆布成这样,确实有些可怜。

雨侵浮萍都没有那么脆弱……

等语方知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按在严辞镜唇上,这把他吓了一跳,飞快收手站起来,在屋内各处胡乱翻着,找那股子邪门的,让他失去理智的熏香。

熏香找到了,在床边的玉熏炉里,仔细看,飘出的烟雾是红色的,熏炉旁,还放着半块黑紫色的香片,语方知一看便知是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手笔。”

再大的手笔,一盏冷茶就能摧毁。

语方知掀开被烧得发红的熏炉,茶盏一倒就能浇灭馨香的情和欲。

但语方知只倒了两滴,灭情水悬而不下。

他在想,想方才碰过的地方,软的,暖的,

他只碰了这个地方,却像是被下了蛊,怎么也清醒不了。

他笑了笑,仰头喝下半杯冷茶,四肢百骸的烧热感褪去大半后,没了外力催生的冲动,脑中并不算理智的想法却越发清晰。

我一定是疯了,他想。

接着,语方知作出了一个乃至几十年后回想,都无法不承认疯狂的举动。

他把剩下的半块香片全都扔进了熏炉里。

语方知重新在严辞镜前面蹲下。

这一次,他没有碰那两片唇。

手搭在了严辞镜的脸上,虚汗薄凉,皮肉滚烫,语方知收不住手了,也不打算收了,指尖贴着严辞镜颊面滑动,帮他把碎发都拢至耳后,那张英俊深刻的脸耐看得很,语方知捧着忘了松手。

那只手一贴上来,严辞镜就抖如筛糠,紧紧咬着嘴唇,咬出细细一条血线,喉结上下滑动,细小的哼声已经变成痛苦的喘息。

哼气声听得语方知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不止指尖,手心也贴在严辞镜脸颊上,顺着流畅的颌线下滑,严辞镜受不住这种撩拨,瑟缩着躲,埋首进繁复的衣衫中。

“你躲不了。”

语方知捏住严辞镜的下巴,强行抬起那张脸,与胁迫的姿态不同,他很有耐心,循循善诱:“我救你,好不好?”

“费心设的局,我们不好拂人好意。”

耐心哄不住失去理智的严辞镜,语方知一下没看住,就让他把自己的胸口抓出两道血痕,怪狠的,语方知拦腰把他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甚急,直到松散的衣衫中跌出了什么,正落在严辞镜腰腹上,语方知定睛一看,眼中笑意更深。

是那朵娇而不媚的海棠。

海棠衬出白玉骨肌,瞧着艳丽,语方知低头细细端详着,垂下来的头发与严辞镜的缠在一处。

……

一夜暖香,燃至晨光熹微才休,案几上红烛熔成了水淋淋一滩,彻夜的合欢才渐渐云消雨散。

散乱的衣袍被一件件捡起,语方知穿好了衣服,又用热水帮严辞镜擦了一遍身体,才重新帮他穿衣穿鞋。

严辞镜还在沉睡,并且有一睡不醒的趋势,语方知干脆抱着他离开。

回到语家,小清早已经备好了车马在门外等候,看见语方就要叫,被瞪了一眼才闭嘴,又看见语方知怀里的严辞镜,好奇打量,才看了一眼就被语方知的背影挡住。

语方知走近东院,杜松杜砚听见动静,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惺忪睡眼跟住语方知。

杜松原本在徐府等严大人,没等到,有人来报,说严大人酒喝多了在小室睡了,让他明日再来接,杜松只好一个人回来,但惦记着自家大人,一整夜都没怎么睡,现在看见严大人被语公子抱回来,怎么不担心?巴巴跟上来。

语方知功夫好,在小厮跟进门之前,把门踹上。

小心把严辞镜放下,脱了外衣和鞋,掖好被子,再蹭蹭昨晚留在眼角的泪痕,该走了,但语方知舍不得,又在床边坐下,轻轻吻了吻严辞镜的眼皮。

“我必须得走了,等我回来。”

看见枕头边上的荷簪,语方知揣进怀里,笑:“怕你忘了我,簪子暂时归我,拿你自己来赎。”

门外小清在催,语方知不得不离开。

小心关上门,语方知吩咐杜松:“备好热水饭食等你家大人醒来。”走了两步又停,回头看,三双眼睛殷殷盯着他,。

他笑得像个采花贼:“记得叫个大夫。”

作者感言

伏羲听

伏羲听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