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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 伏羲听 3497 2024-05-24 00:00:00

严辞镜回了房,绕至屏风后,用冷水洗脸。

水面激荡,显出他被语方知压在床上亲吻的画面,他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撞翻了屏风,没有遮挡物,他又看见了床。

床上语方知捏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很想他。

怎么想?娶了新妇在喜床上想吗?

严辞镜跑出门,撞开堵在府衙门前看热闹的衙役,却叫街上迎亲的一片赤红灼了眼。

“语方知你混蛋。”

严辞镜跑了出去,撞进人群中,又被挤出来。

街道是语家修的吗?凭什么不让人走?严辞镜拼尽了力气挤到了最前头,摔在了新郎骑的马下。

“严大人?”

有人来拉他:“严大人,您没事吧?您让一让,别误了吉时!”

严辞镜挥开他,耳边被喜乐轰得几乎要聋,他站起来,瞪着马上的红衣新郎。

“……你是谁?”

马上不是语方知,严辞镜愣住了。

“严大人……要抢亲?”

“严大人喜欢秋家姑娘?”

“严大人跟新郎有仇?”

严辞镜面色铁青:“没站稳,摔了,请继续。”

百姓鼓掌大笑,严辞镜却落荒而逃,不,应该是怒气冲天,逆着迎亲队,冲去了语家。

“红灯笼呢?”严辞镜指着空空如也的门框问,守门的下人都没见过头发竖起来的严大人,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严辞镜气极:“语方知呢?”

下人弱弱指着:“里面……”

严辞镜完全没有私闯民宅的觉悟,小清被他一路抓着,进了语方知的院子。

“少爷……严大人找你。”

语方知正在檐下逗鹰,闻言回头看了严辞镜一眼:“严大人怎么来了?”

“你骗我?”严辞镜也不管小清走没走了,生气质问。

语方知挥挥手,让小清出去,把院门也带上,又转身继续逗鹰:“我骗严大人什么了?”

那模样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好一个置身事外,严辞镜跑出的一身热气,被语方知不冷不热的态度驱散,他生出退缩之心,暗自懊悔刚才不甚稳重的质问。

没听见声,语方知笑道:“秋家小姐大喜的日子,严大人不去凑热闹,来我这干什么?”

严大人严大人,生分得要命。

严辞镜兀的垂眸,他再迟钝,也终于明了连日的心口不宁是为了什么。

医馆也去了,大夫也看了,偏偏无药可救。

严辞镜锥心地难受,全赖眼前这混球。

“严大人没话说就走吧。”

有个人杵在这,语方知逗鹰也不尽兴,转身回房,实则是他看不了严辞镜满眼的失落和委屈。

严辞镜很窘迫,更不甘。

那扇门一关,似乎要把仅有的联系都夹断,严辞镜咬牙撞开了门,却没想到会撞进语方知的怀里,还被他压在了门上。

“抬头。”

叫严辞镜抬头,他却连眼睛都闭上了,语方知没让他失望,低头同他贴在一起。

严辞镜环住了他,再搂紧,心也揪着,亲吻吻不走他那么多天来的难过,呜了一声,滚落一颗泪珠。

语方知慌了,胡乱抹泪:“怎么了?”

“骗子!”

语方知想笑不敢笑,憋得慌,哄他:“我错了。”

“混蛋!”

“我是我是,我犯浑了!”

严辞镜紧抿着唇,想了会,齿间迸出一个:“绝情!”

“这我可不认,”语方知捧着严辞镜的脸,“心肝,我命都能给你,怎么能说我绝情?”

严辞镜还是捉摸不透:“喜帖?”

语方知好无辜:“是啊,秋家的喜帖啊!我又没说是我的,你怎么也没打开看看?”

严辞镜确实没打开过,疏忽了,可除了这件还有别的,严辞镜瞪眼:“府里的红灯笼,你故意的?”

语方知疑惑:“怎么了?我家确实是要办喜事啊,我爹又娶了一房妾侍,算不得喜事么?红灯笼招你了?”

“你招我!”严辞镜大骂,不搂不抱了,还亲个屁,都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当街闹了个笑话,奇耻大辱,他早已没脸见人。

语方知却是喜不自胜,哄着抱着,好不容易才把严辞镜重新搂好。

“你若是愿意,我娶你,喜轿候在府衙,红妆铺去晔城。”

严辞镜推他又推不动,偏着脸,躲他的热气。

“辞镜,莫生我的气了。”语方知拱在他颈间,“出损招是想叫你认一认自己的心,你真的没对我动过心?”

都被抱着了,严辞镜哪还敢否认,他又问:“若是我今日不来找你……”

语方知落下一个吻,吻在严辞镜湿润的眼角,他说:“若你没来,那我便放了你。”

说得那么轻巧,其实语方知心急得要命,檐下缸里的那两条鱼叫他搅得奄奄一息,鹰羽也给他揪秃了一半。

“严辞镜,那夜的返魂是多此一举,我早就对你动心。”

语方知眼里漾着一汪温柔的泉:“可我叫你讨厌了,玉你也不要了。”

“不是,我还留着!”严辞镜悔不当初,“我一直留着,在墉山上也一直带着。”

“你喜欢?”语方知问。

严辞镜点头。

语方知又问:“喜欢玉,还是喜欢雕玉的人?”

严辞镜不再闪躲,小声的答:“都喜欢……”

一个答案从夏等到了秋,语方知喜极,乐得将严辞镜抱起来,拥着他,仰视他,往后余生放在心尖上的,也只有他。

“再说一次,好不好?”

泪水还没干透,笑意已经明朗,严辞镜点头:

“我心爱你。”

作者有话说:

想要一些代表庆祝的海星*?( ??? )?*

第88章 问责

“既然早前就有百姓通报,说墉山附近的客栈有异,为何不在何将军出城之前提出?”严辞镜翻出之前的记录问典吏。

如果他早点知道就会有所防备,怎么也不会中了劫匪的奸计,被掳上了山,还让何潜的计划泡汤。

见严辞镜面色铁青,典吏垂下头,道:“剿匪之前,严大人一直在筹备城南斧头村的重建工作,府中其他事物都是罗大人在办,许是繁事缠身,罗大人一时忘了提……”

何潜行事向来我行我素,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去剿匪,而且也没人料到严辞镜会跟着去,还进了那间黑客栈。

严辞镜也知道,仅凭“墉山客栈有异动”谁也不会想到跟劫匪有关,谁也不觉得是什么值得重视的要紧事,加上他要跟何潜去剿匪是临时起意,也没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自己出了事,谁都不能怪。

“本官明白了,你下去吧。”

典吏退下。

严辞镜翻着记事的本子。

在府中休养的这段日子,很多事都由罗生代为处理,小事他能自己做主,大事他会来问严辞镜拿主意,所以万事都还算妥帖。

现严辞镜身体大好,逐渐接管府中诸事,但之前的事也不能就这么过去了,这不,一翻就翻出不对来。

除了墉山客栈,其他都没什么,严辞镜合上簿子,抬眼看见门外的影子动了动,接着门被敲响。

“严大人……”

严辞镜道:“罗大人,有事请进来说话。”

罗生推门进来,带着歉疚地笑。

“严大人,下官事先并不知严大人随何将军去剿匪要住客栈,下官也是翻了簿子才知道事态严重,但等下官派人赶去时,严大人已经……”

严辞镜道:“本官一走,府中诸事都落到了你头上,事情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是是,”罗生懊恼道,“下官年纪渐大,不比年轻时伶俐,疏忽之下差点害了严大人!”

知道严辞镜没有怪罪他,他更是自责不已,从袖中托出一枚黄符,递上前去:

“严大人出事,下官寝食难安,赶去寺庙求得平安符,带着妻小一同祈愿,好在佛祖显灵,严大人终于回来了!”

严辞镜接过罗生双手递来的平安符,见他言辞恳切,懊恼不已,忙出声劝阻。

他本意就没有怪过罗生,见着年逾五十的罗生不停道歉,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说歹说才终于让罗生放宽了心,罗生临出门前,嘱咐严辞镜下次莫要以身犯险,严辞镜应下。

罗生半截身子已经出了门,严辞镜又问:“罗大人,语家的单子,还没送过来吗?”

菱湖早就加固完毕,石料都是从语家和秋家定的,现在完工了,用料单子交来,两方对上了,才好从账房支钱。

罗生:“早就送来了,下官还在看,没有缺漏就呈给严大人过目。”

“好。”严辞镜咽了咽,似是欲言又止。

罗生为官三十余载,一看便知严辞镜还藏着话,忙问:“严大人觉得有何不妥?”

“语家的单子……谁来送?”

罗生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答:“语家管事。”

严辞镜点点头,让罗生出去了,时辰也不早了,让一旁的杜松吹熄烛火后,两人往卧房走去。

房里,杜砚已经收拾好了床榻,就等严辞镜上床歇息。

入秋夜晚凉,杜松贴心把窗子关上,刚转身窗子就被风吹开了,杜松打算重新关,却被严辞镜阻止。

“我觉得闷,且开着罢,你们都出去,院门关紧就好,不必守夜。”

杜松杜砚关门离开,严辞镜行至窗边。

夜晚骤凉,只吹了一阵风,严辞镜便打了个冷战,凉风吹得他眯起眼睛,皎月圆满,他却看得皱起眉头。

“心肝!”

语方知从屋檐上倒挂下来,严辞镜被吓了一跳,“砰”一声把窗子关上了。

窗子一关,屋内只他一人,嘴角微微勾着也不怕人看见的。

语方知推窗进来,反手将扰人的风声关在外边,轻笑着,搂住屋里那一团热。

“什么事能跟罗生聊那么久?我都冻死了!”

严辞镜躲开他,闪至桌边:“唬我么?脸上的热汗还没擦干净呢。”

边说着,兜头扔出一片帕子,语方知躲过去,又搂住了严辞镜的腰,哄着:“我这倒有一句实话,你听不听?”

语方知也不管他听不听,噙着抹笑在严辞镜耳边低语一句,还落了个吻,正中耳珠,严辞镜不推拒也不迎合,被锁着腰,伸手都吃力,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扯出一封信,拎着,递到语方知眼前。

两人叫这一封信隔着看不见彼此,语方知不乐意,拽走信封压在桌上。

语方知解释:“这信虽是经了我的手,但我可没看过。”

“你那手下叫小五?”严辞镜仰着下巴,与他对看。

好几天没见面,也没联系,好不容易见了,严辞镜也不殷勤,只好奇一个信使,语方知不悦,拉着脸:“大人可还记得我叫什么?”

作者感言

伏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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