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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唐 tomtit 3618 2024-05-26 00:00:00

“陛下是说……那孙容妃之死与元雨公主有关?”

李玄烈目光幽暗,沉声道:“死的人是不是孙妃也未可知。”

第24章

百艳坊是京城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入夜时分彩灯斑斓,暮色里笙箫悠悠,高楼内莺歌燕舞缠绵。来此享乐的多是些达官贵人,豪掷千金只为一品酒香靡醉,又抱得满怀温香软玉。

楼下喧声不绝,楼上包厢内倒是清净。孙阚举起袖子擦了擦额上虚汗,赔着殷勤的笑脸道:“二位贵人,此处可还满意?”

眼前是一男一女,女子披着斗篷看不清模样,只露出片鲜红欲滴的唇。而男子面若好女,极为俊俏,只是抿唇不言语看着颇为冷淡。

女子娇笑一声,回他:“父亲,您这般客气可折煞女儿了。”

孙阚面色一僵,忙改了称呼:“是是,烟、烟儿,可还住的惯?”

“百艳坊当真是一个掩藏的好地方,父亲有心了,给我们找了这么个好地方。”

“那……殿、殿下可还满意……”

“孙大人可要慎言,这儿哪有什么殿下。”刘珠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冷扯动嘴角。

孙阚会意,讪笑道:“……刘公子。”

李玄烈的人在城郊一带找了刘珠许久,却不知她早已潜入京城。此事还得托孙妃的福,刘珠是想不到一个被迫入庙的女子还藏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还能联系到她京中的父亲。

孙阚被刘珠孙妃二人找上门时吓得不轻,如同见了鬼一般跌坐在地,到现在还是一副心虚模样。他这胆小怕事的样子看着惹人心烦,没说几句,刘珠就大发慈悲放他离开了。

青楼里设有包厢,常为贵客所用,隔绝了喧闹声一般也无人敢扰,而且楼下又鱼龙混杂,来来往往之人身份复杂,会起到意想不到的隐蔽效果。

人走后刘珠无所顾忌,朝着孙妃直言不讳道:“这孙大人瞧着不像你的父亲,倒像是像是你的一条狗。”

孙妃红唇一勾,掩嘴娇笑起来:“您说笑了。”

“天底下哪会有父惧女,孙阚再不中用也是你的父亲,他这样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恐怕只有一个原因——你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孙妃,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又有何关系?您只要记住我能帮你就行了。”

刘珠不语,冷冷盯着她,“你既不愿说就罢了。只是我好奇,你帮我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敌人……李玄烈?你与他有何仇怨?”

“也算不得仇怨,您往后自会知晓。”

他们在百艳坊中藏了几日,第四日入夜时孙阚突然匆匆来访。

刘珠蹙眉质问:“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那大理寺少卿在暗中查我,恐怕被他发现了些端倪。二位,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快离去为妙。”

刘珠怒骂:“蠢货,你究竟是怎么被他盯上的!”

孙阚欲哭无泪:“这……这我也不知啊!”

祸不单行,几人还未来得及撤离,楼下又突然响起一阵异样声响,孙阚的侍从来报,说是有刺客逃窜进入了百艳坊之地,官兵正在逐一排查。

天下哪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这刺客偏偏选中了百艳坊潜逃。

范愁带人排查到刘珠那件房时,已是人去楼空,仅剩一扇敞开的窗户。

“大人,可要继续追?”

范愁摆了摆手,“外头还有人。”

他所言不假,一辆马车刚趁着夜色从百艳坊后的巷子里悄悄驶出,就被早已埋伏车外的官兵截获了去。

孙阚面色苍白瘫靠在车厢上,他要是今日与刘珠孙妃一同被发现了,怕会被李玄烈安上个勾结乱党的罪名,他日定难逃一死。

刘珠看出他的忧虑,突然抽出了手中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半拖着人掀开了车帘。

“你们朝廷的命官在我手中,还不快快让路。”

“你这刺客先束手就擒,放了孙大人!”

孙阚闻言拼命挤出了泪水,而后痛哭流涕地大声求救起来,活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质。

士兵面面相觑,显然不知所措。

恰好这时漆黑夜空中忽然升起一个信号弹,不知何时,几名手执弯刀的黑衣人于夜色中显身,刀尖一晃从墙头一跃而下,气势汹汹朝拦路士兵而去。

“跑了?”

“属下该死,没想到他们在京中还有接应之人。”

“朕也想不到,究竟还有哪一路人在帮他们。范愁,关城门,朕要瓮中捉鳖。”李玄烈目光晦暗,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响,他的手旁还有一封信,是不久前派去调查元雨公主的暗卫送来的。

李玄烈驾临重华宫时,刘玳早已入睡。他吩咐了宫人不要打扰,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榻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额上冒着虚汗,嘴唇蠕动念叨着混浊不清的话语,像是遭了什么梦魇。

李玄烈擦他汗湿的鬓发,动作轻缓,将他凌乱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拨平。

可惜刘玳睡眠浅,稍有异动便醒了过来,他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见一旁坐着的是李玄烈,瞬间清醒了几分。

“怎么是你?”他不习惯承受李玄烈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缓缓起了身。

李玄烈笑了笑,手背贴着他的侧脸下滑,滑过脖子,滑过锁骨,滑过胸膛,最后来到了腰间,悄悄覆在了衣带上轻轻一拉。

刘玳扣住他的手,低声冷笑道:“别告诉我你这么晚前来只是为了发情。”

李玄烈摇了摇头。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这天底下的阴阳同体,难道只有你一人?”

刘玳压下心中惊骇,镇定回他:“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早该想到的,你们可是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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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事所以更的比较慢??

第25章

第二日上朝时,孙阚并未前来,他借口昨日被刺客挟持受了惊吓正在府上休养着。李玄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且没有拿他发作。

几日来朝中无甚要紧事,倒是北方出现了些异动,突厥人频频骚扰大齐边地,已持续了将近半月。

突厥人的侵袭,往往是入了冬才有动作,可现在还未到夏日,他们却一反常态动用了狼骑势力。

李玄烈从小与这群突厥人打交道自然熟悉他们的底细,能在这时出兵必是有了把握,这对边地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刘唐时,边地九城原本是由武安侯李冲、幽城守军沈复岭、常平郡王刘鸿共守,这三家互为牵制,形成表面维和的局面。后来大齐新立,出身刘唐皇族旁支的常平郡王被铲除,又只剩下李家和沈家。

李玄烈夺位后回到了京城,边地属于李家的兵力也撤走了一半,仅剩些老将驻守。而沈复岭盘踞幽城数年势力早已深深扎根此地,又与京城中的世家有姻亲关系,李玄烈登基后也依旧动摇不得,于是边地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场面。

可沈复岭这人胆小如鼠,往日三家共守,尚有武安侯与常平郡王镇压来犯的外敌,他还能安心躲在后头。而今仅剩他一家,他又无甚与突厥作战的经验,李玄烈倒是真怕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思索一番过后他提起朱笔,写下一道往边地派兵遣将的旨意。

自百艳坊那夜后,刘珠等人却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再无踪迹。京城能有多大,她既然没有出城,那总会有露出马脚一日。然而这一查又是一个月。

七月,天已入夏。平静了许久的京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朝太傅遇刺。

是夜,几名刺客冲出当街拦下太傅的轿子,这群穷凶极恶之人一脚踹开轿门刀剑直冲其胸膛而去,所幸家奴拼死相护那一刀才砍偏在了手臂之上,梁太傅逃过一劫而那忠仆却当场殒命。

李玄烈震怒,天子脚下竟有人敢无视王法明目张胆行凶,所伤的人还是朝廷命官、他的恩师。于是暂缓了刘珠一事,全城戒备,调动了京中人马竭力搜捕这这几名刺客。

可一连几日过后搜捕的军队仍是一无所获,那群刺客同一个月前的刘珠一般无迹可寻。

前朝要事繁多,李玄烈已许久未跨入后宫。而刘玳仍旧被困宫中,自从挑明了他们姐弟同有一副怪异身体的事实后,他与李玄烈之间便鲜少再同房。既逃不出,人也逐渐麻木,刘玳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每日只闭门不出。

直到一日清晨,面对满桌珍馐,刘玳忽觉腹中一阵翻涌,他扶着桌子呕吐起来,瘦弱的身躯止不住地抖起,宫人以为他又是生了什么病急得去请太医。

可这熟悉的症状让他瞬间又回想起了数月前发生的事,刘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如土一下瘫软跌回座上。

匆匆赶来的秦太医把脉过后道是胃疾复发,刘玳默不作声,望着他闪烁的眼神心中早有判断,只是未曾点破。

果然不出他所料,稍晚之时李玄烈亲自来到了重华宫。刘玳已多日未见到他,不见的时候不愿思及,见到的时候却又种种往事涌起,活了二十多年能带给他屈辱的只有这李玄烈。

他咬紧了牙,心中复又滋生出了绵长恨意。

“才几日未见,太医说你又生了病。”

“那太医可有说我生的是何疾病。”

“胃疾而已,你也不必担忧,朕会让太医院给你送几碗药来调养。”

刘玳望着他,付之一笑:“多谢陛下关怀。”

李玄烈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目光,他抵着拳轻咳一声,又关怀了几句便走了。他说政务繁忙并不是作假,边地突厥人出现异动、京中刺客危机还未解除,身居高位总有大大小小忙不完的事,而一味沉溺情事又如何能做明主。

等人彻底走远了,刘玳还望着他刚才坐着的地方,呆滞的眼中逐渐被悲与恨占据。

为什么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为什么他又几次三番怀上仇人的孩子,为什么他无用,为什么他懦弱,为什么……

“砰——!”

不远处清脆的破碎声骤然响起,由官窑烧制而成的白瓷花瓶摔成了残渣,四分五裂散在地面,随之而来的是公公尖细嗓子里发的斥责声与女子的哭声。

刘玳愣愣地听着他们喧闹的对话。

“侯爷,奴婢并不知晓这是陛下赏赐的宝物,求您让公公饶了我这一回!”混乱间,慌不择路的宫女忽然跑到了他的脚边跪下,她抓住刘玳的衣角苦苦哀求。

刘玳无声望着她,一旁的公公忙又赶来将这无礼的宫女拉开,吩咐了侍卫将人直接拖去杂役房。

哭声渐渐远去,宫女彻底被拖走。刘玳收回疑惑的目光,以休息为由,赶走了在殿中伺候的所有人。

等到只剩他一人时,刘玳才缓缓摊开了掌心,掌心上正躺一块小纸团,是刚才的宫女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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