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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和跛子 可乐乐乐 3595 2024-05-24 00:00:00

“真的吗?”

“嗯,所以说把你这眼泪都收收,可别叫他看见了。”李凝清话音温和,将擦拭好的脏帕子随手丢在一边,没再收回袖中。

而后去扶宋喻舟的胳膊,但后者却没有随着他的搀扶起身,只瞥过一眼对面的林淮安,怯怯道:“淮安,跟三郎回家吧。”

“三郎很想你,三郎每天都睡不好,脑袋疼,身上也很痛,三郎想天天都能看见淮安。”

“闭嘴。”

林淮安通过刚才李凝清和林老爹的对话也大约猜到了那卖身契的来源,斥完宋喻舟后,又恨恨地看向李凝清。

“这卖身契我不认,你骗了我爹,欺他不识字,强行让他签了字,这样跟强盗有什么两样!”

李凝清笑着摇摇头,见宋喻舟不起来,也不再强行去扶他,直起身后微微垂头,视线落在林淮安的脸上,“这怎么会是一样的。”

“我可没强迫他,这契书我也是让他看了的,再者说他不识字这事我根本不知道,又何来欺骗一言之说。”

“林郎君,我还是那句话,宋府家大业大,无论如何都是耗得起的,至于你呢?我就不确定了。”

林淮安怒从心头起,却如何也发泄不出,他们吃了哑巴亏,这事就算闹到官府去,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就如李凝清所说的那样,他根本斗不过这个盘踞在临安城,宛若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他都只能妥协。

而林老爹站在后面,见林淮安被人这样威胁,顿时后悔不已,蹒跚着身子就要上前跟李凝清理论。

但林淮安却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爹,算了,这事我不怨你,怪只怪我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安儿…”林老爹重重拍腿叹气。

李凝清笑笑,缓和气氛,“做什么要跟生离死别一般,宋府又不是什么虎狼之穴。”

“你闭嘴。”林淮安认了命,骨子的倔劲却是半点没消,紧皱着眉瞪向笑得眉眼弯弯的人。

李凝清不恼不怒,“既然你都明白了,那现在便走吧,再耽误耽误,这一日就要荒废在这里了。”

“不行,现在不能走。”林淮安转向那边还是未醒的人,“他倒现在都没醒,人命关天,不能就这么放着。”

“他?”李凝清勉勉强强分给过喻平安一个眼神,视线在他面上停留,不过转瞬又移了开,悠哉道:“我听人说,昏倒时用银针刺穴方可叫人立马苏醒。”

“不才,我素日对此颇有研究,身上恰有一套银针,只消一针便能让人苏醒过来。”

宋喻舟疑惑出声,“凝清叔—”

不等说完话,身旁的人霍然蹲下,带动阵热风,略带笑意道:“那么现在就来试试吧,不过我第一次下针,这力道怕是拿捏不好,但他既然昏着,想来也不会感觉到这痛楚。”

说着话,李凝清撩动衣袖就往喻平安的脸上移去,细看之下,却发现他手上什么都没有。

林淮安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想要厉声呵止的时候,就见那原本昏着,没有半点醒过来意思的人倏然睁开了双眼。

喻平安看到那伸到眼前,却空无一物的素手,又对上众人或惊讶或调笑或不解的目光,尴尬地咳嗽两声。

“我…我醒了。”

李凝清满意地收回手撑在膝上,挑眉看向林淮安。

离得近了,方能看到李凝清眼尾藏着的一枚小痣,在轻笑中,弯出弧度。

他说:“林郎君,现在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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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

新人物收拾收拾要登场了。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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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平安醒了,半点事没有,林淮安再没了拒绝的理由。

瞧着那张笑得春风拂面的脸,他真的很想将李凝清弯起的嘴角给扯平下来,缝合在一起,叫他再不能说出半句呛死人又不偿命的话来。

宋喻舟没品出二人间微妙的氛围,听了李凝清的话,开心无比地看向林淮安,“淮安,跟三郎一起回家。”

李凝清直过身子,摸了摸宋喻舟的脑袋,“三郎,你去将他带上马车,我先回去了,你大哥要回来,我还得让人给他收拾间屋子出来。”

话罢,无视掉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李凝清翩然离开了院子。

紧随其后逃离这里的,还有被宋喻舟的名声吓得半死的喻平安。

他其实倒也没完全昏过去,只不过意识微弱了些,本是要醒的,但一听林淮安对自己那么关切,便就故意装作昏迷不醒。

为的就是让林淮安能够多心疼自己一些,却不曾想听到了那番对话,原来跟他争抢的那人是宋府的三郎。

早知如此,就算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人家抢人,更别提还打了起来。

喻平安此刻就是万分后悔,当即磕磕绊绊道:“林…林郎君,那我…我…我也先走了。”

他脚底跟抹了膏般走的飞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外面的土路上。

原本乱乱糟糟的院子霎时安静下来,林淮安撑着地慢慢站起了身,而后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整理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见人都离开了,林老爹忙走过来,忧心道:“安儿,是爹的错,我儿怎么能去伺候别人,这宋府我们不去了,就算闹到了官府里,爹也要讨回公道。”

林淮安头疼不已,“闹到官府那里,然后呢?你觉得就凭你能对抗的了那宋府?如今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卖身契上有你的指印,这是如何都更改不了的事实。”

“罢了,在那里总归不至于被饿死。”

听他这样说话,林老爹叹气连连,愁眉不展。

这时一个脆声冒了出来,“不,不会的,三郎会给淮安很多好吃的东西,绝对不会饿到淮安的。”

林淮安掀起眼皮,看向那个从刚才起就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人,苦笑一声,“你瞧,他都这样说了,我肯定是饿不死的。”

未尽的话音里尽是自嘲自讽的愁苦之意。

最后他跟着宋喻舟一同出了院子,没走多远就瞧见那停在路边的马车,精致豪奢,与这乡野之地格格不入。

等在车旁的柳叶望到二人的身影,露出个笑脸来,而后迎了上去。

“三郎。”她先看向宋喻舟,目光稍缓一步移向旁边的人,耳尖飘上红晕,“…林郎君。”

林淮安点点头,跟随宋喻舟一同到了马车旁。

宋喻舟踩着小凳先一步上去,继而反过身子撩开车帘,探手递给林淮安,“淮安,上来。”

其实林淮安并没打算坐上马车,卖身契的意思他很明白,是到别人的府上为奴为婢,就如那恭恭敬敬站在车旁的柳叶一般。

那才是他该做的事情,诚然他不想做,但有卖身契在那里摆着,他就是再不乐意做也得做。

林淮安看着伸向他的手,摇摇头,宋喻舟不死心地将手又往前伸了伸,“淮安,还在生三郎的气吗?”

“三郎绝对不会再伤害淮安的,相信三郎。”

他误会了林淮安的意思,以为他是怕再受到伤害才不肯登上马车。

殊不知林淮安心中所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但他也清楚傻子的犟劲,不上马车的话,他们就能耗死在这里。

于是林淮安叹过口气,搭上他的手,左脚甫一踩上那小凳,便被人用力扯了过去,惊呼一声后扑入了个柔软的怀抱中。

同时如鸣玉般悠扬婉转的话音响在耳畔,带有满满的笑意,“回家吧,淮安。”

林淮安蒙在锦袍之中,嗅到了馨香的味道,说话时他胸口处的嗡鸣自相触的地方传递至全身。

蓦然间胸腔中那颗东西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剧烈跳动一下。

到了宋府中,林淮安跟着宋喻舟来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院子。

很大很宽敞,里面一应东西齐全的不行,有假山石立在一旁,也有大大的一方鱼池,里面悠然浮动着几只游鱼。

这里比早前他第一次来宋府住的那间院子更加好上不少,看得林淮安眼花缭乱,也对宋府的富贵程度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接着又想到那件被他撕烂的衣襟,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下,那件衣袍就宛若稻田中的一粒稻谷,抖一抖消失了都没人在意。

而宋喻舟一回到这里,便如同那流入池塘中的小鱼一般,兴奋不已,旁若无人地拉着林淮安的手往屋里走。

林淮安腿脚不好,走得慢,宋喻舟也不着急,迁就着他,顺着他的步子慢慢走向屋中。

进屋后就将门关了去,把其余人都拦在门外,包括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柳叶。

她脸上流露出抹淡淡的忧伤,转瞬即逝。

而在离她不远的树后,有个模样娇俏的女子同样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恨意从里面弥漫开来,她咬碎一口银牙,抓着叶子恨恨道:“林淮安,我们走着瞧。”

屋内,宋喻舟将林淮安拉到床边按着他坐下,之后就开始在柜子里翻动起来。

不等林淮安问他在找什么,他已经捧过好些东西快步走了过来。

将怀中的东西一应搁到床上,宋喻舟才终于也在床边坐下。

“这是…”林淮安看着那几乎搁了满床的瓶瓶罐罐,还有能明显看出已用了一些的纱布,面露出疑惑。

宋喻舟在那堆颜色不一的瓷瓶中挑拣出一瓶,打开后药香滚涌而出,“淮安受伤了,三郎给你包扎。”

“包扎?”林淮安觉得好笑,一个傻子哪里会包扎,不把他气死已经算是好的了。

“嗯。”宋喻舟认真地点头,手指要去蘸取那药膏时,忽然停顿住,接着下了床哒哒哒地拐入另一间屋中。

林淮安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打量整间屋子的工夫,那人已小跑着回来了,坐到床边时,双手还有些潮湿,依稀能看见上面的水迹。

“你去净手了?”

宋喻舟点头,“嗯,她们都是这样做的。”

她们?

不待林淮安想清楚这个她们是谁,宋喻舟已经蘸取了些白色的膏体,缓缓伸向林淮安的额角处。

那里已经红肿起来,虽未出血,但通红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的。

药香扑面而来,林淮安偏头避躲,“这是什么东西,你就往我额头上抹,万一是毒药,岂不是要害死我。”

宋喻舟摇动脑袋,摆摆手,“不,不是毒药,是能让人不疼的东西。前几天三郎身上疼的时候,她们也是这么做的,三郎都记在心里了。”

他拍拍胸口,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

这些话听的林淮安云里雾里,不明白他身上为何会疼。

一个快被宠到天上去的富家郎君,好好待在家里,无灾无难的,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时脑中突然响起来一句话,是李凝清说的,问宋喻舟是不是可以不再寻死觅活的了。

作者感言

可乐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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