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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袖,断的彻底 八字过硬 3386 2024-05-24 00:00:00

生怕自己少回一次头,都会错过我改主意。

天色晚了些,夏末不比晚春,后头紧跟着初秋的节气,晚风也渐渐凉了起来。

我从书房起了身,过了花园向着卧房走去,不想看见一丛开的极好的茉莉。

看了片刻才想起,这是茉莉初入王府的时候,从墙头邻家花树上绞下来的。

第43章 ●

不想如今,已经开着这样繁密。

我驻足看了许久这茉莉,直到梁管家急匆匆跑来园中找我,才回了神。

梁管家一拱手:“御前的墨公公来了,说陛下有旨”

我挑了挑眉。

墨公公?

就是那日在海棠轩里,指点合燕婚事的墨点儿吧?

来的好啊。

我抬步去了前院儿,又吩咐了梁管家一句。

“你且去库房里,把早年那个带暗钉的鞭子拿来,哦,对,拿来的时候,先在盐缸里沾一沾”

梁管家一愣,似是不解。

“王爷不是说做这鞭子的人心毒,镶暗钉子扒人皮,太阴损了些吗?怎么今日......”

“那会儿本王还是年轻,如今年岁大了,才晓得有些人的皮,天生就是该扒的,你且去拿,快着点儿”

梁管家拱了拱手,小跑着就往库房去了。

我看着一笑,他老人家估计还不知道,我今儿打算拿谁祭这鞭子。

待到了前院儿,那墨公公领着一帮小公公齐齐站定,手里捧着一卷儿明黄的圣旨。

我没二话,笑着跪了下去。

墨公公亦满脸笑容:“哟,咱家这厢还没宣旨呢,王爷便跪下了,这也忒有规矩了”

我不语,只候着他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璞王戍边之责未尽,然,朕念及璞王府新丧,特准璞王缓办丧仪,今丧仪已尽,责令璞王于八月初旬重回玉门,驻守国之疆土,钦此”

我起身,双手高举着接了旨意。

又看向墨点儿:“公公难得来一趟璞王府,还请公公翡翠厅小坐,容本王招待公公一碗热茶”

墨点儿一愣,似是没想到我对他会有此态度。

“谢王爷美意,只是此刻已近傍晚,老奴又是御前的人,若再迟些,恐宫门就下了钥了,届时再耽误了万岁的差事,就活不成了”

我抬头:“不妨事,一盏茶的功夫,若耽误了公公伺候陛下,明儿本王上殿领罪便是”

墨点儿贼眉鼠眼的一双眼睛,此刻转了三转,终是不敢狠扫我的面子。

只得一拱手:“如此,老奴恭敬不如从命”

墨点儿从前院走到了翡翠厅落座,他身后那几个小太监却站着没动。

也是,想来这几个小太监还没胆子在王府讨茶喝。

我唤来了茉莉,只说让她弄些好茶,给这些小公公吃。

毕竟一会儿之后,这些人是要出些力气的。

茉莉点点头,小跑着就下去预备茶了。

此刻梁管家拿着鞭子走了过来,我伸手接过,也向着翡翠厅走去。

“守着翡翠厅的门儿,不管里头什么动静,不管谁要出来,谁要进去,一概拦死就是”

梁管家似是看出了我要做什么,话到嘴边想劝两句。

可看见我捏鞭子捏的骨节作响,便晓得我是心里有一口气还没撒干净。

便也不敢劝了,只说:“老奴明白”

我进了翡翠厅,看墨点儿坐在次位的圈儿椅上,见我进来了也没起身。

看来这位墨公公也听见了京中的传闻,知道我是个不大得宠的王爷。

而自己又是御前的红人,是以这点儿起身行礼的规矩。

守不守的,也就不打紧了。

我笑,也懒得再装,一脚踹关了翡翠厅的门,反手就将鞭子直直甩到他的脸上。

这厮愣了一瞬,捂住自己脸上的鞭痕,满眼不敢置信。

再一抬头,看见我的脸色,这厮立时便晓得害怕了。

“王爷饶命吧......王爷饶命啊......”

他喊的十分动情,涕泪横流,可惜我已经一句都听不见了。

现在求饶,太迟了。

方才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又不是他了。

我捏了捏鞭柄,眼前只有合燕跪在海棠轩时,死灰一样的脸色。

于是,一鞭接着一鞭。

三鞭过去,墨点儿脸上的肉烂了一半。

我从不轻易动手抽人鞭子,除非这人让我恨上了心头,怨到了极点。

墨点儿已经说不出话了,我坐上主位,抬起一只脚踩在满地乱滚的墨点儿背上。

“你今日能不能走出璞王府,只看你接下来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本王且问你,合燕那杯鸩酒,可是你送到海棠轩的”

墨点儿抖抖索索跪在地上,腮帮子上的血流的小溪一样。

“王......王爷开恩......老奴......老奴只是......听旨办事......”

我笑,一鞭抽烂了他头上的宦官纱帽。

“好一个听旨办事,若那日御前跟着的是玉公公,他便会将那鸩酒换一换,想办法保住本王那可怜的表妹”

“可你这阉狗,却一点儿慈悲也无,玉公公赶不及回京,飞书于你要你换酒,你却拿着这救命的书信,送呈于陛下面前,说玉公公欺君罔上,妄图一朝告死了他,自己便是御前大监”

“好忘恩负义的算计,玉公公一路提拔你这阉狗到今天,却不想你头一个咬的便是他”

墨点儿趴在厅中的地毯上,脸上的鞭伤已痛到了极点。

如今被揭穿了前因后果,心虚的不敢再说话。

我冷笑:“罢,今日便将你治死在这里,算是告慰合燕在天之灵”

墨点儿猛然抬头,目瞪欲裂,人死之前都会狠命反抗一回。

他咬着牙说道:“盛子戎!我乃宫中首领内监,你若敢私刑打杀我!陛下定治你死罪!”

我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几乎笑出了眼泪。

“本王今日便告诉你,龙椅上那位,亲叔叔杀得!亲表妹杀得!一个爹生的二哥他也杀得!首领内监?哈哈哈,便是杀光了你们这群阉人!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发了狠,只觉得心中血气翻涌,手上的劲道再也收敛不住。

我知道,墨点儿今日是活不了的。

打这鞭子从库房被取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我不知自己一共抽了多少鞭,只知道停手的时候,半个膀子已经酸麻不成样子。

墨点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被厅中的四散的血腥气,呛的咳嗽了几声。

而后便脱了力一般,跌坐在了圈儿椅上,看着眼前满地的鲜血横流,十分的扎眼。

翡翠厅自修成,从来都是个过堂风习习的洁净地方。

只可惜,打今儿起。

也不洁净了。

第44章 ●

我走出了翡翠厅,看着当空明月,没来由的打了个哈欠。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血染红的湖蓝衫子,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是对不住茉莉,这身衣裳是她跑了七八个绣房织行才弄成了的。

如今叫血糊的这个样子,可惜了。

梁管家看着我一身的血污,眉头微微皱了皱。

“叫那几个小太监把人抬到宫里去,同他们说不必遮掩,若有人问,只管说是本王杀的”

梁管家去了,我回了卧房,侍书已经备下了热水给我沐浴。

许是墨点儿死了,合燕的仇便算平息。

我心里那密不透风的恨意,此刻总算散尽。

精神一松快,热水烫过身躯,困倦排山倒海一般涌了上来。

我在浴桶里沉沉睡去。

这次的梦境不大一样。

也许是人在热水里睡着,梦里便也在水中坐着。

菩萨也没有坐在莲台上,而是坐在一朵莲花上。

入眼是一望无际的莲湖,我站在湖中,被无边无际的水泽漫到腰际。

今日的菩萨瞧着气色不错,看着我竟也笑吟吟的。

“盛子戎,你又杀了人”

我伸手抽打了一下面前的莲蓬叶子。

“杀了就杀了,原是他该死”

菩萨大笑:“杀吧,杀吧,杀了兄弟杀姊妹,杀了姊妹杀奴才,你这样造业,日后有你的报应”

我哼了一声,不知为何,自从在宫里见过了叶宝元后。

我忽然就不怎么怕梦中这个菩萨了。

不怕了,便也想通了。

任她再怎么邪魔阴毒,也不过是个梦境罢了。

是以我掀了袍子,低头看着自己血污不堪的一双手。

二话不说将手浸入湖水里,一点一点搓洗干净,也不怕坏了这野菩萨的道场。

“菩萨,刀子本是宰牲畜使的,可后来为什么用在了杀人上,这就不该问刀子了,我从来也不是没性子的人,若以牙还牙也要遭报应,那只管报来吧,本王没有怕的道理”

梦醒。

我揉了揉眼睛醒来,看着窗外刺眼的晨光。

又看了看自己连掌纹都泡白了的一双手,顿时有些无力。

看来昨儿那顿鞭子是废了些力气,我这一觉居然睡的这样深沉。

侍书叩响了门,我也从浴桶中起了身。

“进来”

我这厢刚把身子擦干,侍书就领着四五个小丫鬟在屏风外候着。

个个手里端着衣裳冠戴,并梳洗用的盐盒儿茶碗。

待衣裳换好,冠角理正后,侍书悄悄伏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叶丞相天不亮就来了府中,梁管家回话说王爷还未起身,他也不走,只说等王爷醒来,他拜见一面就走”

叶丞相?

叶崇然?

八百年没打过交道的人,他来找我做什么?

我昨儿杀的是御前的人,找我的理应是皇上才对。

我有些困惑,临见客前瞄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这才看见侍书给我换的衣裳是一套金丝滚边的深黑长衫。

腰身收的提人,肩膀袖口也都合衬。

顶冠换了个曜石的墨色冠,曜石虽是纯黑的宝石。

可到了太阳底下,便会泛出七彩光。

如此,这一身墨衫也不显得太素。

我回头看着侍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合燕孝期,的确该穿黑的,难为你有心”

侍书脸一红,喃喃应了个是。

我看着她脸红,才后知后觉她已不是从前的小姑娘家了。

如今长大了,也高了不少,往这儿一站已是个婷婷袅袅的小美人。

我也是手贱,捏人家的腮帮子算怎回事?

于是侍书还没羞恼,我倒先骂了自己一句混账东西。

我打小就有个毛病,凡做了亏心事,便只想逃。

是以这会儿索性迈开了步子往前厅走。

侍书见我逃也似得往前走,连忙跟了出来。

“王爷往哪儿去?”

作者感言

八字过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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