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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惊龙 云中岳 3701 2024-05-26 00:00:00

压住张三的大汉,突然向前一冲。

“王八狗杂种!”大汉另一手按住食桌,稳下身形转身破口大骂:“那一个混帐东西,用骨头掷中太爷的背心?给我站出来。”

大汉的嗓音像打雷,人声倏然静止,百余位食客,皆惊骇地向这儿注视。

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回答。

大汉的凶狠目光,最后落在第三桌的两名食客身上,按方向估计,掷来的肉骨头很可能发自这一桌。这两名食客嫌疑最大。

两食客是年约半百的魁梧中年人,相貌威猛虎目神光炯炯。

“你瞪着我干什么?瞎了你的狗眼。”

那位留了大八字胡的中年食客,显然被大汉那儿句毒骂惹火了,拍桌而起声震耳膜,以牙还牙接受挑衅的意图显而易见。

大汉怒火冲天,抓住一只碗隔桌飞掷。

立即引起暴乱,食客纷纷走避,店伙们叫苦不迭,全楼大乱,人向楼下狂奔,桌倒凳飞。

“快走!”黄自然向四同伴低喝:“回去之后,找地方暂时躲起来。”

他夹在人丛中,乘乱下楼溜之大吉。

两大汉被打得头育脸肿,跌跌撞撞回到镇南的一座别墅型园林大宅。

这里是浦子口溪的北岸,附近全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宅院。

东至溪口,北至镇南码头上游约两里左右,闲杂人等很少涉入这一地区,以免被豪奴打手打个半死。

两大汉不是该宅的打手,在东院的客厅,受到那位干瘦的主事人,严厉指责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你们,不要在大庭广众间闹事,以免引起注意,对主人不利。”

干瘦的主事人脸色难看,一双阴森的鹰目冷电慑人:“南京有些文武大臣认识主人,闹出事来大家不便,不论大事小事,必须暗中加以处理,不要惊动任何人,只要处理得秘密,如何处理随你们高兴,在酒肆大打出手,你们真有出息啊?尤其是被人打得掺兮兮,很光彩是不是?混蛋!”

“在大庭广众间设法打听消息,引起冲突也是常有的事呀2”那位对付张三的大汉,乖庆的神情表示不驯:“难道要我们忍气吞声吗?忍气吞声能得到消息?尤其消息有关那些水贼,我们能向懦弱如羊的人打听吗?”

“打听消息是你们的事,如何打听与我无关。”长上一拍桌子:“你少给我强辩,我的要求是不能在大庭广众间闹事,犯了错就得负责。”

“我们总不能扮懦夫……”

“你们不能暂时忍耐,以后再找他们报复吗?胡搞,哼!很可能揍你们的两个混蛋,就是水贼的有地位小头领,你们不能忍一时之气,把事情搞砸了,以后找到他们,少不了有是非,他们不会信任我们了。”

“如果他两个杂种,是那两个水贼的小头领,日后他们利用的价值消失,我要活剥了他们,哼!”

“有什么话什么打算,必须藏在心里,以免误事,你少给我大嘴巴到处胡说八道,体们不必到镇上活现世了,给我到对岸龙江关去订听。”

“好吧!明早我们就过江。”大汉不再暴躁:“其实,找水贼办事不是好主意,咱们人手足,高手如云,什么事难得倒我们?过去还不是我们自己办?迄今为止一切顺利……”“闭嘴!你知道个屁。”长上大声喝阻:“南京情势不同,与凤阳中都在一起,皇亲国戚勋臣,比京师多一倍,如果需人办事,能让你们出面?人生地不熟,主人的行踪绝不可暴露,只有找水贼办事,才能高枕无忧胜任愉快。少出馊主意,不借的事闭上嘴,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知道吗?”

“不说就不说。”

“没有人要你说,哼!派出二三十个人办事,就你们两个出纰漏,被人打成这副德行,对方是何来路毫无所知,你们真能干,滚!”

两大汉脸红脖子粗,不敢再分辩,气鼓鼓地出厅走了,咬牙切齿心中不平衡。

长上向五六名手下,嘀嘀咕咕分派工作。

谁也没留意厅外有不速之客潜伏侦伺,宅中并没派有警戒。连大院门外也没派人把守。似乎活动的人并不多,没有多余的人手派警戒。大概也没有派警戒的必要。

侦伺的人是黄自然,怀了难解的疑团离去。

日出而作.日没而息。

而在通都大邑水陆码头,这种生活准则并不正确,有些人是夜间活动的族类,夜间才是他们工作活动的谋生方式。

返回住处,二更还没过呢!这条小街有些人,仍得为生活而奔忙。

以右邻的两家人来说,为了温饱,那能天一黑就歇息?多工作才能多赚生活费。

右邻住了两家人,前一进住姓叶的一家四口。

后一进户主姓杨,也是一家四口。

房子是租的,他也是租住的,见面三分情,都是好邻居。

姓叶的家主叫叶大柱子,在码头一家货栈当伙计,浑家叶大娘四十岁相当能干,女儿十五六岁叫小菱,十二岁的儿子小柱子很乖巧。

叶大柱子白天在栈房工作。

叶大娘带着女儿和小儿子,在门口摆门摊,贩卖一些草鞋、布裤、火媒蜡烛、蜜饯、糖果……十足一摊小百货,兼接一些穷缝。

夜间,母女俩与后进的杨大婶赶缝补的活计,论件计资。

白天门摊的收入勉强过得去,除了每天缴十文门摊税之外,还可以赚几十文利润。

主要的收入靠穷缝,一晚上赚一百文并不难,以一般生活水准来说,叶家已经可算生活相当充裕的一家了。

叶小菱十五六岁,健康而秀气,在本镇可算是出色的大闺女。由于接触的人,大多数是粗犷的码头人物,因此活泼大方,女红也出色,请她母女补衣裤的汉子,喜欢和她开开玩笑,她一点也不介意。

自从黄自然搬来之后,小丫头对他特别有好感,有说有笑落落大方。但黄自然很少在家。出门到外地做生意,一趟需十天半月,回来后逗留也只有三五天。

黄自然人才一表,性情随和,有时在叶家的门摊卖些小物品,小丫头简直有半卖半送的表现。

由于小丫头秀丽活波,落落大方,黄自然有次曾经半开玩笑说,小丫头有一天,会让镇上的小伙子互相打破头,惹得小丫头大发娇嗔。

刚到家生火沏茶,李四便来了。

李四住在街尾,是手腕相当高明,有眼光很勤快的四方贾。

叶家赚钱以文计算,他和李四赚钱以银两计,这是两者不同的地方,生活的程度有相当大的差距。

但他和李四辛苦得多,而且得冒风险,多赚一些钱,付出的精力也多些,想得到些什么.就需付出些什么。

李四一进门,就显得神色有点不安。

两人在堂屋品茗,门外就是小街,厅门虚掩,仍可听到门外传入的人声。

“小黄,我明天就走。”李四开门见山说出来意:“你最好也走,如果不走,请劳驾照应我那间破屋子几天好不好?”

“走?你不是刚从常州回来吗?”他有点诧异:“你的神色不对,怎么啦?”

“酒肆找麻烦的两个混蛋,一定是猪婆龙和水蜈蚣的喽罗。你和老张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而且引起斗殴,那些混蛋怎肯干休?到外地躲一躲比较安全。”

“不要白担心啦!那两个仁兄不是水贼。”他安慰李四:“那些水贼忙着谋财害命,晚间那有工夫进酒肆浪费时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黄,小心撑得万年船,避避风头妥当些。可别被他们做掉了。”

“避避风头也好,到何处?”

“远离江水,往北边走。”李四说出打算:“带一车苏州胭脂扬州香粉,到开封去。”

“带苏州姻脂扬州香粉到开封?卖给谁呀?”他摇头苦笑:“北方的大姑娘们,一辈子娶不用这些添妆。而且,苏州盛香堂的烟脂,一盒要五吊钱;扬州黛春林的香粉,一盒更要八钱银子,运到开封你卖多少?会有人买吗?”

一吊钱是一百文,用绒绳串在一起,一两银子,可换钱一千至一干二百文,真正的制钱,则换八百文左右。

那时的南京,一斗米仅卖二十文左右,卖一只三斤重的大肥鸡,十五文左右就够了。

叶家的门摊,一天可赚几十文,做穷缝更可赚一百文左右,所以生活相当惬意。

江南花花世界,佳丽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化妆品畅销,价格也贵得惊人。

说贵,当然指有名的精品名牌,普通的烟脂香粉,一盒三五十文已经嫌贵了。

苏州胭脂扬州香粉,全国闻名。

京师的大户权贵,派有专人到江南采购。

以扬州的香粉第一家黛春林的香粉来说,仅制粉的花和粉,过程就需一年的时间,要达到轻、白、红、香的最高境界,不知花掉师傅们多少心血。

一盒八钱银子是在江南贩卖的价钱,在京师二两银子不一定能卖得到呢!

“你别少见识啦!”李四笑了:“北地的大姑娘,比江南佳丽更喜欢胭脂花粉,仅开封周王府那些皇亲国戚,我运的一小车就不够分配,沿途如果不出意外,赚一二百两银子不成问题。”

“我对这方面外行。”他说得谦虚:“既然有得赚,那就跑一趟吧,祝你顺利平安,鸿图大展。”

有人拍门,然后门被推开了。

飞进一头漂亮的小黄莺,手里提着食篮。

“黄爷,知道你来了客人,娘要我送些点心来。”叶小菱悦耳的嗓音像黄莺儿在唱,灵秀的明眸瞥了李四一眼,一面将四盘点心往桌上摆:“李爷,听说你是昨天回来的?”

李四是本地人,住在街尾,可说是看着小菱长大的.与叶大柱子年岁相若。

“唷!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李四笑吟吟地说俏皮话:“托小黄的福,能尝到你做的美味点心,我该跑勤快些,多来小黄这里作客,没妨碍你什么吧?”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叶小菱脸红红白了李四一眼:“没大没小的,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没大没校”黄自然笑说:“小菱,谢谢你,你娘晚上也在忙,还抽空做点心送过来,真不好意思,明天再向你娘道谢,你爹今晚回来了吗?”

“今晚栈房卸货,可能要忙两三天,晚上更忙碌呢!”小菱倚在他身旁不想走,水亮的明眸不转瞬地凝视着他:“娘今晚工作少,杨大嫂也准备收工了,听街坊说,大街酒肆有人打架,没牵涉到你们吧?”

“怎么会呢?生意人和气生财,没有必要和别人打架。”他笑吟吟的掩饰:“你爹力气大,拳头重,生起气来就动拳头,我们那里有劲打架呀?”

“对呀!我们这种天南地北跑的人,那能气大声粗凭拳头大赚天下财?除非生死关头,宁可忍口气破财消灾。”李四也打哈哈搪塞:“酒肆有人喝多了黄汤,打架闹事那一天波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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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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