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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不爱你了! 若九心 3392 2024-05-26 00:00:00

而这样的地位,却为了司岚亲自来迎,也难怪司岚会诧异了。

殷婼轻轻颔首,上前为司岚扫清了入口障碍,道:“慕白将百花宴上的景象传回了魔界,我曾观之,见尊上似是身体不适,怕您难以承受入口的魔气。”

殷婼习得疗愈之术,只消一眼便看出了司岚身体不适,前来相迎。

其实,司岚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总觉得自己没那么脆弱,因而也没太在意,只是没想到,殷婼竟如此上心。

听殷婼口中连慕白都是直呼其名,对自己却这般尊崇,司岚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必唤我尊上,如今魔尊并非是我,是慕白才对。”

“嗯,无妨。”殷婼轻笑。司岚的身份自出生时便注定了,如今不是魔尊,迟早也会归于魔尊之位的。

说完,殷婼施法稳固了魔界入口。

片刻后,周遭浓郁的魔气袭来,混合着荒芜大地的干涸气息,司岚这才算正式进入了魔界。

魔界之内的气息与神界不同,魔界中人修习的是为浊气,而神界俱是精纯灵力,司岚在西境倒是如鱼得水,可一进入魔界,被那浊气覆盖,他便觉得体内有什么力量在隐隐躁动。

像是尘封多年渴求日光的幼芽,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司岚一时竟觉得腹痛,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在原地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座充满死气的大殿,上书助厄二字,那是魔界主城唯一的大殿,常年空置,如今,因新任魔尊的登位,这大殿又重新恢复了魔气。

殷婼望着面色霎时苍白的司岚,眼中滑过一抹担忧,她指尖虚虚在司岚后背一点,融了自己的一缕灵力进去。

大殿洪钟敲响第一声,沉闷的声音震得殷婼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忽然开口,“尊上,进殿吧。”

那钟声便是殿内之人在催促。

而助厄殿中,慕阙在等他。

司岚长出了一口气,殷婼渡入的灵力让他好受很多,他低声道谢。

前两次来魔界时司岚并没有这般不适之感,也不知这次怎么了,连魔界中的浊气皆承受不住。

若说自己灵力低微,也不至于这般低微吧?

司岚带着疑惑入殿,但殿内的浊气却好似想亲近他一般,争先恐后地越靠越近,压得司岚有些喘不上气来。

正在这时,殿内侧方走过来一个人,面容恍似少年,但声音沙哑,又好似老者。他充满怀念地道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你的母亲,也曾在这殿内住过一段时日。”

提及母亲,司岚的神情立时冷了下来,“慕阙,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慕阙沙哑的声音藏着一丝疯狂,“只是觉得,你不愿回归魔界这个决定实是愚蠢,没有半分像你的母亲,除了这张脸。”

“你!”司岚原先的腹痛不知为何,因了这句话又卷土重来。

司岚尽力按下那痛楚,只是这时厉声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片刻无言。

慕阙应当也不太在意司岚的身体状况,又接着道:“从你向我讨要魔界丹药开始,我便有预感,你不愿回归魔界,但那时我还未想清缘由。经过百花宴一事,我倒是想通了。”

“你唯一的牵挂,是那个薄情寡义的西境王,除此之外……你还有顾虑。”

慕阙看着司岚愈发苍白的面色,只当做看不见,扬手一挥,殿内展开一幅画卷。

“你仍对我五百年前所言存有怀疑,所以不愿回归魔界,至今一拖再拖,对吗?”

司岚顺着慕阙的动作看去,只见那画卷上崇山峻岭,而山岭之间还绘了四人的背影。画中四人相携而行,瞧着融洽极了。

“这是……”司岚不可置信地走过去,望着画卷最右侧那名绛色女子的背影。

轻纱微晃,司岚似是从中窥见了一张嵌满笑意的脸。

笑时多情,九天银河落于那双多情眼。

司岚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颤声道:“母亲。”

五百年前。

那是司岚第一次前往魔界。

那时的司岚已然陷入昏迷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进入魔界的,只记得自己醒来时,又见到了慕白。

慕白约莫守着他许久了,司岚稍有动作,慕白便站起了身。

神界与魔界的关系三界皆知,司岚起初并不信慕白会救他,还以为慕白要以此事借题发挥,向北境讨要些赏赐。

毕竟那时司幽已成了北境王,若是慕白当真尽力救治司岚,向北境讨要赏赐,司幽必定会给予的,也算合情合理。

可慕白却告诉司岚,他已经寻了司岚很多年了。

“先魔族长公主陨落,她曾育有一子,可我遍寻三界不得见,直到遇见你。你那日掉入沟壑,濒死之际体内封印松动,泄露出了一丝魔气,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年,竟是与你错过了这么多次。”

从一个身份低微的北境殿下,忽而成为先魔族长公主之子,司岚一时难以接受。

他分明记得,司逸在他出生后便对北境公布了他生母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魔界中人。

“神界与魔界修习术法不同,因而难以孕育子嗣。起初我们寻找长公主之子时并未往神界那个方向想,如今见你,你体内被人下了封印,是以灵力低微,不曾有半分魔气……”

慕白那时的话还依稀在司岚耳边回荡,那时司岚不愿信,现下他瞧着这幅画,那画上还浮动着他所熟悉的灵力。

那是司逸所有。

司岚有些动摇了。

“这画之所以能在魔界保存数千年之久,是因为画上注入了绘画者的灵力与心血,且这画有灵性,残存了画中人的部分记忆。”

“你可以不信我跟你所说的一切,也可以选择继续相信司逸编造的谎言。”慕阙的视线同样落在最右侧那名女子上,眼神柔和,“但你该相信她……你的母亲,是不会骗你的。”

慕阙似是有些不舍,收了那画将画卷交给了司岚,“这画赠你,你若仍有顾虑,便好好瞧瞧这画中人的记忆。我给你时间考虑,但希望……魔尊回归的消息,不要让我等太久。”

慕阙阴冷的气息让司岚很是不适。司岚接过那画卷,只觉无比沉重,视线一时间有些模糊。

“若你所言为真……”司岚长出一口气,眼中弥漫着薄雾,瞧着委屈得紧,“父亲他……是否早已知晓我的身份?他又为何不肯告诉我真相?”

“你体内的封印便是司逸所下,所以你觉得,他会从一开始便不知晓你的身份吗?”慕阙冷笑一声。

“至于隐瞒真相的原因……”慕阙眼中压抑着疯狂的怒火,“据我所知,你母亲是临终托孤,将你交于司逸,可司逸……并不喜爱你的母亲。”

“他不爱她,自然也恨你。”

 

 

第7章 气极昏倒

慕阙的话好似一柄利剑,剑尖刺在司岚心口,令他在痛苦之时仍遍体生寒。

原来……这便是他这么多年来不受司逸喜爱的原因。

他记得,他幼时天真,还曾期待过司逸的关切。他总是不甘,不明白为何分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司逸却对自己不闻不问。

是长子亦是唯一的儿子,但司逸却任由司岚受尽他人白眼,甚至性命攸关时也未曾出手相助。

这么多年,司岚都忍受过去了,他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失望,再到心如死灰。如今,猛然听闻昔年的真相,他竟还是觉得心痛难当。

原来,当真有人的出生,从一开始便是个错误!

司岚紧紧攥着殿门一角,指尖几乎要陷入门缝。

他腹中翻江倒海地折腾,使得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却仍抵不过他现下心中痛苦半分。

“尊上?”殷婼几步跨上白玉阶。她瞧着司岚面上冷汗涔涔,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而这厢助厄殿内,隐在里间的慕白显出了身形。

“分明有更为温和的方式,你为何要这般激他?”

“温和?”慕阙的视线原本留恋在殿内某处的发簪上,闻言放肆地笑了笑,“不若我等到沧海桑田,等他自愿回归魔界?抑或是,等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逆子,将他劝回魔界?”

“就是不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哪怕是你死了……抵得过那西境王的万分之一吗?”

“但你如此激他……”慕白自动忽视慕阙言语中某些词汇,“他如今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你便不怕他气极之下,爆体而亡吗?”

“你懂什么?你这个废物!”慕阙嗤了一声,“他有着一半的先魔族血统,可引魔界内所有浊气为他使用,只要他并非自尽,便无人能在魔界之中取走他的性命。”

“小小的激将法而已,不碍事的。”

慕阙神情稍缓,那双看似少年气的眸子定在了他身前的发簪上。

那发簪是先魔族长公主的用物,时间久远,发簪上的魔气早已褪尽。

慕阙却极为珍重般抚过那发簪,好似自发簪上见到了故人。

那一袭绛色染就,那人连发梢上都带着令人迷恋的气息,眉眼带笑……

长公主,也曾是个笑意盎然,向往自由的女子。

“离开魔界,飞蛾扑火地追寻司逸,甚至临死前也要将骨血绑在司逸身边……”慕阙低声喃喃,“可如今我见司岚,过得并不好啊。”

“他落得如此境地,全拜你所赐,你……后悔吗?”

慕阙说着,忽然发了疯般笑出声。

慕白本还想开口,但见慕阙这个模样,也没了再继续的念头。

他早就知道了,慕阙就是个疯子。

慕白冷着脸,向慕阙行礼告退,还未出大殿,便听得殿外殷婼一声惊呼。

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尊上!”

-

西境议事殿。

徐芷萋的话一出,在场除了祁晓面色不变之外,紫衿的神情竟难得精彩纷呈。

紫衿素来雅致的声音抖了抖,“徐姑娘,如此重大之事,还请详呈君上。”

作者感言

若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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