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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尘 途茗 3438 2024-05-26 00:00:00

若说心情不好,谁的心情又能好呢?医药律氏也是一团乱,三千造化之后,二叔跟父亲吵成一团,因为救宗门而不救平民那件事二叔是不知道的,今日似乎又出了什么事,二叔跟律氏的好几个弟子都发了火,怒斥他们枉顾人命……她不懂状况,却也知道避轻台上爆出来的那些事很不对,她也跟父亲生气,可是一个她又能在家族里有多少话语权呢?

“粟儿,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明隰华慌起来。

律粟儿却越想越伤心,连日挤压在心口的苦闷一齐爆发了出来,哭的不能自抑。

明隰华只好笨手笨脚的抱住她,连声安慰:“我不会与你陌路。”

“一切都会好的……”

 

第92章 幕后之手

回到镜花水榭后巷的院子,已是第二天清晨。

朝玄茗之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大徒弟。

“哥哥,咱们又见面了。”沈意无正在廊下坐着,听到脚步声,便欢喜的回头来打招呼。

朝玄茗之打量着他。

十来岁的小朋友,介于男孩与少年之间,长的比去年冬天见到时茁壮了些,不再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模样清秀干净,看起来就很聪明懂事,鉴于自己从前的表现,尚不能判断他是不是真的乖巧懂事,但看起来顺眼总归是一个加分项。

他这边厢打量着人家,小朋友也在瞅着他,有些不解的皱起了小眉头:“哥哥,你怎么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朝玄茗之非常自来熟,上去就揉了一把人家的脑袋。

沈意无:“更高大,更好看,更……有气势。”

朝玄茗之含笑道:“因为我长大了嘛,自然跟以前不一样。”

“哥哥别骗我。”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再怎么变化才不到一年而已能变化那么大?

“叫什么哥哥?”朝玄茗之道,“你千里迢迢过来,不是来拜师的吗?”

“还没有行拜师礼,不能算师徒,”沈意无认真道,“哥哥等一等,我去拿点东西。”

朝玄茗之点了下头,他就噔噔噔的跑进了屋里。

廊下摆着一张书案,朝玄茗之走到沈意无刚才坐的地方看了看,上面搁了几本书,还有一沓纸,上面墨迹未干,似乎是在做记录,字迹青涩,但看得出是在认真的书写。

嗯……还是个爱读书的孩子。

没过一会儿沈意无就跑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包袱,笑吟吟道:“这是我娘帮我准备的拜师礼,都是孝敬您的。”

朝玄茗之惊奇了一下,有点感兴趣。

沈意无却没有直接给他,而是期待的看着他:“哥哥,您先坐下呀。”

朝玄茗之依言坐下。

沈意无便捧着那拜师礼规规矩矩的跪下来给他磕头。

行了拜师礼,才改口唤:“师父。”

朝玄茗之“哎”了一声,心底有些难言的感觉,他当初许诺师徒不过是随口之言,而今愿意收这弟子也像是在宣告对阜兰世家的嘲讽,可人家这孩子却是从头到尾认认真真。

那拜师礼呈上来,里头是一些肉脯、一样衣袍和一兜碎银子……这孩子的娘也是认认真真。

沈意无道:“娘亲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我好好听您的话,孝顺您,师父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嘱咐我就好了。”

“意无……”朝玄茗之顿了一下,这名字还是有点拗口。

沈意无非常善解人意:“我娘也说我的名字不好叫,师父若不方便,可以给我起一个学名。”

“那我叫你无意吧。”

“好啊。”

朝玄茗之笑了笑,有点开心:“无意,这千里之途到麒麟城,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沈意无:“知道,师父好厉害啊。”

朝玄茗之:“做我的徒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意无:“我会努力做好的,不经磨难,怎知高处?师父,我做好准备了。”

朝玄茗之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来的却是晚了,错过了好些精彩的事。”

沈意无摇了摇头:“我觉得跟着师父的话以后肯定会经历更精彩的事,所以没什么可遗憾的。”

“这孩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擎持与谢瑾对视了一眼,道:“属下曾带着他躲避过追杀,是个心底良善的,且遇事沉着,非等闲之材。”

谢瑾则道:“奴婢与小公子才相处了一天,只知他幼时多苦,心怀志气,得遇良机便会紧紧抓住,拜主上为师便是他的机会。”

朝玄茗之沉吟片刻,道:“照顾好他,绝不可让阜兰氏的人与他接触。”

“是!”两人皆俯首,心知对主上来说,收徒之举将是一个重大的改变,不仅仅是宣告完全不受阜兰氏的操控了。

三千造化之局已经到了完结之时……起因是他们五大武宗没有彻底清理干净殷天域贼人,致厄岩等对中州万千子民怀着恨意的人逃脱,凤启国阜兰延承因一己之私、云衡国千沐锦因国之利益而分别与厄岩合谋,在止战群英会避轻台上促成了三千造化玄阵,引出了眷书简之事,令以五大武宗、八大名世家为首的宗门世家颜面尽失、声誉扫地,除此之外更是险些害了多名高手的性命,三千造化玄阵大成之际,还引出了多个天字级血祭渊流,若非一城武道高手合力阻挡并封印,那么麒麟城一城生灵都会被吞噬于渊流漩涡之中,尸骨无存。

此事之恶劣,把始作俑者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造成的影响也是方方面面,最直接的就是影响宗武行令的各项提议,影响各方势力的对峙与决策,因眷书简记录之事而失了声誉的人不得不束手束脚,究竟对何人有利、让何人失势一时却是说不清楚的。

而令人们甚为担忧的是,天字级血祭渊流爆发那天,殷天域首脑厄岩趁机逃脱,至今下落不明,此人诡计太多、手段太毒,活着就是宗国的一大危害,人们不得不惶恐难安,五大武宗便一起合计,决定合力追捕厄岩,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他抓起来碎尸万段。

傍晚,麒麟城,某处隐蔽的屋舍。

西边太阳将要落山,霞光晕染天际,灿烂而又纯净,远远看上一眼便觉心神俱明、心怀畅快。

但那美妙的光辉却不能照到封死的密室中。

室内聚着潮气,阴暗而又潮湿,且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闻的气味。

也几乎没有声响,只偶尔有铁链拖动的响声,和着一些微弱的喘息,透出一种别样的绝望的味道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窗突然被打开,角落里的人不适应光线的变化,慌忙遮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看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人,衣袍华贵,俊美非凡,气势凌人,被霞光笼罩,有如镀了一层神光,恍惚不像真人。

朝玄茗之。

有人过来在密室里铺上一层锦毯,摆上椅子,他才肯踩着那锦毯踏进来,好似怕那些肮脏的痕迹污了他的足履一般。

朝玄茗之坐下,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角落里的人,嘴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把你想出来的刑罚之法用在你身上,感觉如何?”

窗口有光束斜照进来,映出角落里的人的模样,却正是所有人都在找的厄岩。

说他是厄岩,却又不十分像了,因为他实在太狼狈,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的地方,几乎不成人形。

与高高在上、矜贵精致的朝玄宗主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么惨了,厄岩却还能笑的出来,他笑着,声音粗哑难听,对朝玄茗之道:“我在这里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些关节……哈哈哈不愧是你,朝玄茗之,不愧是你!”

朝玄茗之微笑:“谢谢夸奖。”

厄岩手上指骨皆碎,控制不住的抖动着,但他没有丝毫惧意,鹰隼般的眼睛里透出欣赏之色,诡异至极。

如他那日在避轻台上说的那样,他欣赏朝玄茗之,不仅仅欣赏他无人可敌的实力。

“一年多以前,我侥幸从你手下逃走,保住一条性命,当时便奇怪,以你的手段,当时那种殷天域势败的情况下,怎么会让我逃走呢?你果然……果然是故意的!”

朝玄茗之:“没错。”

厄岩:“可是只有我们零星几个人逃走也没用,殷天域秘术再厉害,五大武宗里却也有很多奇人高士,凭我们几个人掀不起风浪,你便一直暗中推动,协助着我们,想控制我们去……”

朝玄茗之:“想多了,你们不值得本座一直盯着。”

“那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你自顾不暇了吧?”厄岩嘲讽的看着他,“因为你所有亲近的人都背叛了你,你自己处境凄惨自顾不暇,自然不能时时让人盯着我,否则子茵城那会儿你就该出手阻止了,那回可是险些伤了你那情人伏霜泽的性命呢,你心里可后悔死了吧?哈哈哈……”

朝玄茗之:“偶有失策,实属无奈,不比你一直做本座的棋子还沾沾自喜来的好玩。”

“我是棋子,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吗?还不是像一条被阜兰延承牵着绳的狗一样?再厉害叫的再凶也挣脱不了那条绳的牵制,这事情无论说多少回都新奇好玩的很,万人之上的朝玄宗主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哈哈哈……”

朝玄茗之:“这几日的折磨看来是折磨对了,你活该如此生不如死,而且浅薄至极,傀儡?呵,你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吗?三千造化之局下,究竟谁是谁的傀儡?”

是啊,阜兰延承才是被他利用的那个人……厄岩收了一点笑意:“三千造化,原本不过是个残阵,殷天域的人都没能复原,是你引导我设下的?”

朝玄茗之轻抚着手中无回剑柄处的华美纹路,道:“不仅使人引导了你,那残阵阵图还是本座补全的,否则天下无人可以补全,以你之蠢笨资质,也操控不了那等玄妙之阵。”

“三千造化可是要以梦魇为引的,你应该清楚我会利用伏霜泽,竟然不加阻拦?”

作者感言

途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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