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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亲自陪小徒弟回去,只能拜托水云鹤他们把陆仁甲先带回去,让俞风华赶紧为他疗伤。

安排好了小徒弟,他才不情不愿地对着风启源道:“师尊,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老夫刚刚,没有让命轮镜展示全部的内容。”风启源来了这么一句。

卿羽尘疑惑地望着风启源,只见他再度掏出命轮镜,镜面上开始浮现出另外一段影像:

依然是长大后的陆仁甲,只不过这次他面对的不是万千鬼众,或者修仙界众人,而是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卿羽尘自己,只见他穿着一身被撕得七零八落,不能完全蔽体的新娘喜服,他的发丝凌乱,眼圈通红,眼底含泪,嘴角还挂着血丝。鬼尊夜宇皓此时没有戴面具,正单手掐着他白皙纤细的脖子,把他怼到墙上,任凭卿羽尘如何努力去掰那只手,都不能挣脱分毫。师徒俩的脸靠得极近,近到夜宇皓的鼻尖轻轻擦过卿羽尘的脸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薄唇微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和不经意的暧昧:“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

说完又把脸转回,伸出舌尖,轻轻舔掉卿羽尘唇角渗出的血丝。

“有了,从今以后,给我当个暖床的伴。”

影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卿羽尘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完全形容了,他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我去去去去——这画面也太劲爆了吧?原作中夜宇皓只是折磨原主,并没有想睡了原主的意思啊!这小子的成长过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连风启源,也不禁老脸一红:“咳咳,看了这个,你还打算继续护着那个逆徒?”

“这这这也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卿羽尘还是不愿意相信小徒儿长大后会这样对自己。

“命轮镜是不会错的。”

表面上看,卿羽尘是陷入了沉思,其实他在询问系统:

“系统,系统,陆仁甲长大后变成了夜宇皓,真的会这么欺师灭祖吗?”

“抱歉,本系统无法计算人性,从而推理出他未来的行为。”

卿羽尘又换了一种问法:“命轮镜中所展示的内容,全部都会发生吗?”

系统:“不出意外的话会是这个结果。”

卿羽尘这回是真的陷入了沉思……

风启源见他久久不语,又说:“我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早日除掉他,以绝后患!”

“您再给我点时间,容我想想。”卿羽尘深感心累。

风启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他已经因为自己展示的画面动摇了,毕竟哪个师父能够容忍徒弟这般大逆不道?

他步履艰难地走回门派,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陆仁甲的宿舍。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望着床上睡着的小徒弟,卿羽尘心情复杂。

怎么办?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单纯无害的小可爱,但是一想到他将来会做的事,卿羽尘就不寒而栗。

卿羽尘想到这就开始生气:我对你不薄,你怎么能用那种方法羞辱我?!

他内心突然涌起一丝邪恶的想法:要不要趁着大反派羽翼未丰,把他掐死算了?

当他的手伸向陆仁甲的脖颈时,脑海中不受控地涌起许多画面:

有他们初相见时,陆仁甲说:“我以前受那些苦都只是为了能遇见师父。这么一想,就觉得以前受的那些都不叫苦了。”

有风启源用鉴魂鞭抽他时,阿甲用自己幼小的身躯保护他;

有他被关进冰室差点冻死时,阿甲及时出现;

有他们师徒在一起时,陆仁甲缠着他讲故事、拥抱他、笑着喊他师父,那些点点滴滴……

卿羽尘觉得自己完全下不了手:他是大反派夜宇皓没错,但同时也是他的小徒儿阿甲。

卿羽尘正想收回手,陆仁甲却突然睁开眼睛:“师父,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等了半天,实在困得受不了,就先睡了……”他的嗓子已经恢复了,他注视着卿羽尘悬浮于自己颈前的双手:“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

卿羽尘猛地清醒:管那些未来的预言干嘛?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应该活在当下!

他马上替小徒弟掖了掖被角,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你脖子露出来太多了,小心冷风灌进被窝,着凉。”

陆仁甲合上眼皮,继续睡了。卿羽尘看着小徒儿的睡脸,下定决心:就算他是大反派又如何?我偏要把他教育成尊师重道、善良有爱的好青年!

卿羽尘替小徒弟掖好被子,就转身离开了。陆仁甲却怎么都睡不着了,他瞪大眼睛望着上方的帷幔和床顶。

师父,刚刚起了杀意。

卿羽尘回去后,同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把系统拖出来聊天。

“系统,我有一件事还是想不明白,按照设定,夜宇皓是鬼尊,是百分之百的纯鬼。可是陆仁甲明明就是活人呀?”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没有把二者联系到一起。

系统回答:“如果你当初没有出现,他就变成鬼了。”

卿羽尘抖了一下:“此话怎讲?”

“按照原剧情,他在百花楼里受辱后,当天夜里就自杀了。”

“我擦!你们这个剧情安排也太不人道了!”卿羽尘生气了,“就算他是反派,可也是一个孩子啊!”

卿羽尘终于能理解原作中的反派为什么那么变态了:他曾经因为一个男子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角,就把人家的手砍了;还因为一个路人男多看了他一眼,就把人家眼珠挖出来;甚至某男性因为夸他长得好看,就被他下令拔了舌头,割掉了那话儿。

因为不是主角,反派的这些童年经历没有呈现在书里,导致卿羽尘看书的时候不理解,只看到了夜宇皓的坏,现在他懂了:

原来都是童年阴影导致的。换了是他,也很难保证不黑化。

卿羽尘突然不后悔自己当初把他救了回来。

第二十六章 二十四孝好徒弟

卿羽尘半夜回去后就一直睡不着,一大早又来看望小徒弟,只见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嘴唇上几乎没有血色,眼睛下有些青黑,明显昨天晚上没睡好,他猜测应该是伤口太疼了导致的。他哪里知道,俞风华的止疼药起效很快,陆仁甲根本不是因为疼痛才夜不能寐,他后半夜想着师父起杀意的事才睡不着。

昨天半夜受光线的影响,卿羽尘看得不太清楚,现在看清了徒弟神色憔悴,特别是他肩膀两侧的被子微微隆起,卿羽尘知道那下面是穿骨的铁钩,心里突然很难受,他想掀起被子,查看一下他的伤口,手刚伸过去,陆仁甲就醒了,他紧张地喊了一声:“师父!”

卿羽尘望过去,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小徒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卿羽尘想摸摸小徒弟的头,安抚一下,突然又想到:这小子长大后竟然想让我给他暖床,会不会是我平时对他太好,让他混淆了自己对我的感情,所以才跑偏了?不行,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从现在开始把他掰直,希望还来得及。

想到这,卿羽尘又把手收了回去,还刻意端正了一下脸色:“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卿羽尘刚想转身,衣袖就被陆仁甲扯住了,小徒弟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拽住他衣袖的一角,以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师父别走,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以往面对阿甲这样的小表情,卿羽尘肯定立马缴械投降了,但这次他故意摆出一张严肃的脸:“你有伤在身,需要休息。”

陆仁甲故意轻声说:“我疼得睡不着,师父给我讲个故事,我就没那么疼了。”

他决定了,不管师父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疏远了他,他都要把师父争取回来,他知道师父心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装把柔弱总没有错。

这少年的眉眼原本就好看得不行,特别是那双丹凤眼,跟会说话似的:之前卿羽尘给他讲故事,他听得聚精会神,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给卿羽尘造成的心理压力并不大;这会儿却是半睁,反倒跟成年后那种狭长的眼型一般无二,无故平添了不少妩媚的风情,但偏偏眼神纯洁无辜,再配上眼底突然涌起来的一层薄泪,竟然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瞬间就把这尘世间所有的妖艳贱货都比了下去。卿羽尘甚至觉得,他若是个女的,自己当初没有把他带出百花楼,估计就是头牌了吧。

就算卿羽尘自认为自己是钢铁直男,面对这样楚楚可怜的小眼神,也是心有戚戚焉。

“……”卿羽尘实在招架不住这少年撒娇,尽管板着脸,他还是在对方的床边坐下:

“那好,从今天开始,为师给你讲二十四孝。”卿羽尘心音:我用《二十四孝》故事来给反派洗脑,我就不信没法把他培养成内心正直的好少年!

陆仁甲眨巴了一下眼睛:“二十四孝?”

卿羽尘解释:“讲的是二十四个该如何孝顺父母的故事。”

少年顿时神色黯然:“可是……阿甲没有爹娘,奶奶也早已过世。”

卿羽尘严肃地说:“但你有师父,师父就相当于你的家长,你要学会如何正确地尊重师长。”

陆仁甲奇怪地问:“难道我还不够尊重师父?”

卿羽尘实在说不出口命轮镜里预示的未来,只能拐弯抹角地说:“你现在还小,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你哪天叛逆了,以下犯上怎么办?”

“师父担心我以下犯上?”陆仁甲觉得卿羽尘有这样的想法,完全不可思议,“师父是阿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我怎会伤害你?”

卿羽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仁甲把右手举到与太阳穴平行的位置,竖起其中三根手指:“师父若不放心,阿甲可以起个誓。”

少年一点也不含糊,不等卿羽尘答应,立马说道:“我对天发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就算我长大了,都会一直对师父好,绝不伤害他,若违背此誓言,阿甲愿受穿心之苦,死后尸骨无存。”

卿羽尘听得心肝颤:“倒也不用发这么毒的誓。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来讲第一个故事——《卧冰求鲤》。”

接下来一周,卿羽尘每天都会给小徒弟讲一个二十四孝的故事,当然,他没有把那些故事完全照搬,例如《埋儿奉母》这种不符合现代人价值观的故事,他就进行了改编,另外就是,他把故事里的“爹娘”,统统换成了“师父”。

这段时间,陆仁甲的伙食基本上都是卿羽尘带给他的,若换在以前,卿羽尘看到徒弟伤在肩膀,上肢行动受限,肯定会喂他吃饭,但因为命轮镜的缘故,卿羽尘不敢再与小徒弟过份亲密,只能搁下饭菜就走。

陆仁甲感觉师父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心里很不好受,等他的身体恢复到能下床了,他就去找薛舟,想问问他在天赐圣境,自己晕倒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要弄清楚:为什么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前后改变会那么大?

作者感言

不存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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