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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耳光清脆,季芜被打的偏过头去,清晰的指印在颊边浮现。

而凤歧微微喘着,看着季芜神色莫名,似愤恨、厌恶、懊悔……

“姑姑,我记得你昨日明明很喜欢的,”带着恶意的浅笑,季芜毫不留情的戳中风歧的痛处。

手被震的有些发麻,仅存的体面被这般粗鲁的撕扯开来,凤歧不再掩饰眼中的厌恶,声嘶力竭道,“你滚,滚的远远的,”

恍若未闻,季芜禁.锢住凤歧双手,让她挣扎不得,如噩魇般在凤歧耳侧低语,“姑姑,听说周国的小皇帝不听劝,亲自跑来长郸接你了,你说若是发生个什么意外…”

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下,季芜满意的将人松开,“姑姑,你早该听话的,平白吃了这么多苦头,我好生心疼,”

又气又急,凤歧索性阖眸任由季芜动作,脸上被冰冰凉凉的东西覆盖住,再次睁开眼睛时,镜子里是全然陌生的容貌。

“陛下真是好手段,竟连绝迹已久的易容术也学会了,”

面对凤歧的嘲讽,季芜淡淡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将两人的模样装扮都变了一番后,季芜把早就备好的莲花灯递给凤歧,拉着人便出了门。

以往这个时候,主街上早就冷清了,因着花灯节,此时还有不少人流连在外。

季芜似是漫无目的的随意逛着,不知不觉两人走至沥江边,季芜将手中的莲花灯往江中一抛,反过头来看着凤歧,眸中星芒点点,霎时动人,“姑姑,你可有愿望要说与神佛听的?”

没有理会季芜,凤歧紧跟着季芜把花灯往江水中一抛,

湍急的水流载着数朵花灯前行,打旋,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季芜不气不恼,看着远处,自顾自说道,“姑姑,我猜这江中的数朵花灯中,定有很多朵许下了天下太平的愿望,”

顿了顿,季芜似是自嘲一笑,接着道,“你看见远处孤山岭下那片田地没有,那是长郸城外少有的能耕作的土地,可因为要开战了,周军便把快要熟的麦子都给拔了,”

凤歧心中松动,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声,“大争之世,时局如此,人力不可改,”

听到凤歧的回答,季芜话锋一转,声音低了下来,贴在凤歧耳边道,“姑姑,你是可定天下之才,为何要局限在周国的那个蠢材身上呢?”

“放肆,你在周土,辱周国君,莫真有完全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姑姑,我都还未指明是谁,你如此气急败坏做什么?莫不是自己早就知道?”

凤苟天性软弱,不辨是非,易信馋臣之言…这些凤歧都知道。

但有不少忠良正值的大臣辅佐,凤歧相信,凤苟总有一日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周行仁政,我朝陛下心地宽仁良善,其他的好生教化便是,”凤歧深吸几口气,才缓缓开口。

“宽仁良善?”季芜轻嗤一声,不再言语。

长郸是久经风霜的军事古城,都会备有以供各种需要的地下暗道。

季芜一行人在下半夜时,领着凤歧进了一条暗道。

本以为是准备出城,行至尽头时,凤歧发现竟是一处小耳室,外头的谈话声清晰传来。

“高易觉这个老东西以为有皇姐撑腰,便处处都来打朕的脸,朕才是皇帝,总有一天,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陛下,莫要动怒,这一切的根源可都在长公主身上,这次秦来势汹汹,臣以为……”

这两道声音,凤歧都万分熟悉。

一道是凤苟,一道是自己给凤苟挑的侍读,尚书家的儿子赵佑。

踉跄了几步,倚着季芜,凤歧才堪堪站稳身子。

季芜将眼前人的神态尽收眼中,听着外头的声音眸中掠过杀意,嘴上却不饶人,“姑姑,你可仔细的听着,你那良善的弟弟给你准备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写了些啥,只知道过瘾了

 

 

第34章 

原剧情里, 凤苟十分忌惮凤歧的声望。

在登基称帝前夕,凤苟与一种党羽污蔑凤歧叛国,最后乃至于设计凤歧与秦将王猛私通,失身与天下人面前。

桩桩件件, 都将凤歧彻彻底底的踩进泥沼里, 不得翻身。

而季芜,顺水推舟, 算计好一切, 让这段剧情提前了。

外头的谈话内容愈发不堪入耳,凤歧的脊背依旧挺的笔直, 像极了雪原上的青松。

只有扶着凤歧的季芜知道,凤歧整个人以一极小的幅度剧烈颤抖着, 握着季芜的手青筋凸起,眼眶泛红, 却没有落下泪来。

余光一直观察着凤歧,季芜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要拉着凤歧离开,“姑姑,该听够了, 走吧,”

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凤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秦王,你设计了一出好戏,我若不将它听完岂不是有负你心意,”

声音淡淡的,带着微微嘶哑, 辨不出情绪。

季芜眼神微黯,脸上却依旧挂着恣意的神情,贴近凤歧耳侧,压低了声音,“姑姑,我是在救你,你可不要枉费我一片苦心,”

潮润的呼吸落在耳后,凤歧睫羽颤了颤,沉默不语。

随后一行人由暗道出了城,早就备好的车马马不停蹄的朝着秦国边境奔去。

裹挟着砂粒的大风将车帘卷起,直愣愣拍在脸上,骤然间细碎的痛意让人更加清醒。

季芜看向窗外,稀薄的日光透过蒙蒙风沙绵延开来,而凤歧依旧维持着初上马车时的姿态,一动不动,应该是一晚上都没合眼。

凤歧的神情很冷,唇线绷的笔直,见季芜醒来了,眉飞快的蹙了一下,而后开口道,

“我假意转戈,诱使梁王率兵于靖地与周军一战,此可解秦王城之困,”

凤歧说完后,见季芜没有反应,难掩嘲讽,“怎么,秦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季芜一愣,迅速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握上习惯性的握上凤歧的手,入手发现一片冰凉。

正了正神色,季芜思忖几息才开口,“姑姑,大争之世,你该知梁王与周王皆非明主,”

闻言,凤歧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莫不是秦王自认明主?”

秦王昏庸暴虐的名声,天下人皆知,想到这季芜识趣的转移话题,“姑姑,留下来吧,留在秦国,才能不负你一身治世才学,便是我学着去当明主又何妨,”

在凤歧面前,季芜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一字一句,听来恳切至极。

季芜现在这乖顺模样,直勾勾的瞧着自己,凤歧心口一跳,移开目光去,权当是默认了季芜的说法。

经此一遭,周国怕是回不去了。

凤歧疲惫的闭上眼睛,脑中思索着该如何在秦站稳脚跟,还有季芜那变幻无常且捉摸不透的态度,自己又该如何利用。

昏昏沉沉间,凤歧睡了过去。

马车颠簸,季芜见凤歧似是睡着了朝着车外跌去,来不及多想便将人拥入怀里。

凌乱憔悴的模样,给风歧更增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季芜心中悸动,呆呆的瞧了半晌,脑子里胡乱勾勒出那晚难以把持后的一幕又一幕。

良久才反应过来的季芜,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将怀中人拥的更紧。

马车一路疾驰,终是在落日前进了汲州城。

“陛下,”

“先在外面守着,”

凤歧这一觉睡得很沉,季芜怕吵醒她,不敢有动作,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入夜后,汲州城显得格外安静,偶尔能听到打更人打更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动静。

凤歧醒来时,下意识就要推开季芜,神情极不自然。

反观季芜,不以为意的捋顺袖口,看着凤歧淡淡道,“既然姑姑睡醒了,那便下车用些吃食吧,”

马车停在一处小庭院的后门,侍女掌灯在门口候着。

两人相顾无言,随便吃了些东西,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日天微微亮时,曹德便已经在小院中候着了。

凤歧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起的很早,曹德在院子里见到她时一脸惊疑,话都说的有些哆嗦。

“帝师,你…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

曹德的反应过于激烈,他是两朝老臣,罕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凤歧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正想开口询问时,季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曹将军,将这几日边境的情况与帝师好好说说,”

见季芜出来了,曹德按下心中的诸多猜测,一五一十将边境情况细细说开。

凤歧拧眉听着,据曹德说的,梁王正欲拔营往秦王都而去。

没有镇北军驻守,秦王都于梁王手中的二十万大军而言,就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而不知是何原因,周这几日往两国边境大量增兵,奇怪的是没有任何要与秦动武的意思。

曹德说到这时,凤歧往季芜的方向看了一眼。

周国突然增兵边境的原因不外乎是小皇帝凤苟来边境了,但为何季芜知道,统帅曹德却不知道呢?

没等凤歧细想,曹德就将心底的疑惑说出了口。

“今日凌晨,接到细作秘报,称帝师乃是周国长公主,今现身于渭城,蛰伏多年,只为扰乱大秦朝纲,好为大周一统开路,”

安插进周国的探子都是死探,不存在蓄意谎报的可能。

曹德说完,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暗暗觑着季芜与凤歧的神色,两人都是一脸淡定,曹德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垂在膝上,无规律的快速敲击着,季芜端起桌上的茶盏,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淡淡道,

“没其他消息了?”

曹德没有犹豫,瞥了一眼一侧的凤歧道,“据王猛门下的探子说,周国的小皇帝早就不满意长公主插手朝政了,欲借两国争端将人……”

大致的情况与自己的猜测差不了多少,季芜走进一旁的亭子里,庭中桌上放着边境布防图。

图上右侧一处山谷,被人用笔圈出来标了记号。

凤歧与曹德跟着走近,眸光落在那处标记上。

作者感言

阿娴大大

阿娴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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