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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 翻云袖 3755 2024-05-14 00:00:00

是太少见了。

虽说乌罗才只见过这么一个部落。

首领从存放石板的地方取出一个陶罐,然后解开封口的绳子跟大叶子,她并没有抓出一把,而是将坛子抱起,用手指没入骨灰之中。

先擦在眉心,让人不会被野兽的伎俩蛊惑。

然后两道擦在眼睛下面,能够得到野兽锐利的眼睛。

最后一道从咽喉擦到胸膛,意味着你会拥有死去野兽的力量跟勇猛。

每个人都擦了一遍,长年累月的日照让每个人的肤色很深,灰白色的骨灰擦在上面相当明显,他们每人都点点头,这才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山洞远去了。

这场景可以说非常震撼,同样也相当平淡,乌罗就如同一个旁观者在看旅游景点为自己设立的特殊节目,觉得很有味道,又觉得只是如此罢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任何一个有信仰的部落,巫都会跳一段不明觉厉的舞蹈,然后擦拭这三道纹路的时候颂念正常人根本难以听懂的语句,他们会用富有感染力而一惊一乍的举动来吓唬众人,当你的情绪被他带动,也就不自觉进入这种最为原始的激情跟崇拜之中。

简而言之,原始的传销现场。

首领本来对神就缺乏足够的敬畏心,加上她作为战士时通常是被涂抹的那个,只学到凤毛麟角,记得烧骨灰擦拭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他们迁徙的时间太长,掌握着文化跟知识的人要么没来,要么死在半路上,因此根本就没有老人,即便是珑与华两个残疾,都是明显的年轻人。

而唯一上门应聘的巫者乌罗乌先生是被她们临时绑架来的,原工作是商人,缺乏信仰,只认钱跟人情,典型的科学拥戴者跟唯物主义者。

只在看哲学书的时候偶尔切换成唯心主义,现在没有任何机会按动他的机关,因此这个怪异的部落很可能是这个星球上唯一觉得神毫无用处,勤劳的生活要靠自己双手来创造的一朵奇葩。

乌罗不知道仪式不够激情有大半责任得全怪在自己头上,还非常感兴趣地东张西望,直到落在最后的默在临行前特意折返过来将崩断的弹弓递给他。

默沉着脸,三道骨灰纹显得神态威严而神秘,仿佛是古老仪式里的实践者,然后认真抨击道“太差,要,更好的,木,和绳子。”

乌罗看着手里的弹弓,深呼吸片刻,露出一个亲切的假笑。

默来不及欣赏,就如同一阵风般远去了。

不过弹弓的损坏早在乌罗意料之中,这东西本来做得就非常简陋,别说男人们了,就是孩子们一个用力,坏掉也是极正常的,好在华似乎已经搞懂弹弓的用处了,他大概是私底下自己拿去玩了玩。

弓仍在制作的过程当中,并不是华的手太慢,大致用石头凿出一把简单的弓当然很容易,可是想跟乌罗所画的一模一样,那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去修整。弓箭看起来简单,左右如果不平衡,极容易影响射箭,乌罗纸上谈兵,说来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可是要是上手简直两眼懵瞎,就自然将此重担交托给华。

华做武器没有什么规格度量可言,一切随心,于是开始自己漫长而细致地打磨。

如无意外,再花上两天,部落里就会诞生第一把弓。

毕竟还是实验中的东西,乌罗觉得还是改良陶器更为重要,一来短时间内陶器很可能会成为他们跟商城之间流通的货币,二来接下来他们的确需要更大容量的容器,有关于窑的详细资料都记录在乌罗的本子上,比弓要直观得多,那玩意还讲究两头平衡,他深吸一口气,在原地跳了跳,决定离开温暖的山洞到河边去找孩子们。

孩子们一向对干活这件事很有热情,偷懒耍滑这四个字别说写了,念都不会念。他们身上御寒的衣物虽然只有一张兽皮跟一双草鞋,但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干了。

甚至还有几个孕妇坐在石头上用木矛掘土,这样她们不需要挺着大肚子弯腰,能更轻松点,也更方便使劲儿。

这场景看得乌罗冻气入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可见她们镇定自若的模样,似乎浑然没觉得这点温度有什么,反倒是越发奋力,忽然意识到在这个部落里,搞不好真正弱小的人类只有自己一个。

这群人并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认为的那样是同类,而是另一种意义上披着人皮的“兽”。

只不过他们进化得更进一步,开始学会制作工具。

烧陶的事情,乌罗很久没有插手了,他在部落里等同各种技术的高阶顾问,而不是流水线工人,起个头后就由着他们自己发展,因此对此事的进展一无所知。而小酷哥只拿成品献过宝,至于自己对整个生产线的改造,他不觉得有何重要,毕竟这时候不谈进展,单谈结果。

这就造成了乌罗看着众人烧陶时忍不住惊讶了一番。

今天虽然不需要捕鱼,但因为要烧制大量的泥土,因此的的确确带了不少篓子出来,原本乌罗以为小酷哥要求先挑选篓子是出于一种对于工作的仪式感,毕竟篓子说到底,只不过是个装东西的物件。

可是事实上篓子的用处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小酷哥拿篓来做筛网,他们用其他的篓子装进泥块,然后把这些泥块用石头砸成可以渗漏过篓子的大小。有缝隙的篓子被拿来当筛网,而较为密不透风的那些则拿来承接陶土,用这样的方式来筛选跟过滤泥土,比摔打泥团要更容易找出里头的石头跟杂质。

难怪他要求自己挑选篓子,就是要找合适的替代工具。

蚩则带领了另一群孩子去森林里找柴火,烧陶需要大量的木头,他们得忙活一整天才行。

“小酷。”乌罗蹲下来看着他将泥土块砸碎后放进篓子里筛泥,有些已经成了粉末,而有些则仍是小小的泥块,较小的石头也会顺着缝隙掉下去。这些篓子的缝隙有大有小,全看当时编织者的手艺,并不算是个合格的筛,小酷哥这样的筛法过于原始,也过于简陋,“这是你想的?”

小酷哥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回答道“不是,想,是看到。”

“看到的?”乌罗好奇道。

小酷哥便说道“篓,有,背,泥,陶器坏,要再烧,大人,背,我挖。”

陶器的损坏率非常高,一来是容易碎,二来是材质的确不佳,不过毕竟部落里有这么多的陶器,只碎几个并不影响日常,没有人会过于心焦,偶尔孩子跟女人们会定期出去烧一些带回来补充,这是很正常的事,乌罗一直清楚,就点点头。

“我看见,泥掉下来,大的,不掉。”小酷哥解释道,“掉泥,不掉,石头。泥好砸。”

石头当然会比泥土更坚硬,小酷哥这个思路是对的,他先看到小的泥土掉下来,后来又在实验里发现泥土比石头好砸,那么将泥土砸开后,它们的体积变小,就会透过缝隙掉下去,而大一些的石头则不行。

烧陶的书里也有讲到,最好是纯泥土,筛成粉末最佳,掺杂其他杂质很容易使泥土开裂。

单独是一个两个的烧制,那还有耐心一点点剔除,可毕竟是大量生产,得想个简单点的办法才行。

像是小酷哥这样的做法,并不是不可以,而是太粗糙了,小的石块仍会残留在这里,这也是部落里的陶器为什么一直损坏率这么高的原因之一。

从制作的开始就不够精心,自然不能苛求多高的质量。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还是会掉小的石头?”乌罗在筐子底部摸了一把,用手指微微抖落那些小的泥土,剩下些石砾在掌心里,“你看,这些也还在。”

小酷哥恍然大悟“我们,用手,抖?”

乌罗“……那不是太慢了吗?”

小酷哥美滋滋地说道“那,慢慢,做。”↓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乌罗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小酷哥能看着篓子掉泥块想到筛已经是极难得的事了,他没必要急于求成,于是慢慢指点道,“你看,篓子这么大,砸泥多不方便,我们有时候看到石头还没挑出来,可能又被你砸穿了,这篓子毕竟是草啊。”

其实乌罗说得这些麻烦,小酷哥做的时候都遇到过,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想不出来办法。

“可以分开来,我们找个东西砸泥,然后把粉末放进新的篓里筛。”乌罗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米筛,这种东西许多小孩子大概都没有见过了,毕竟大家都买得是袋装米,加上机器先进,不会再有什么谷糠跟碎石遗留。

可在乌罗很小的时候,开早餐店的邻居常会使用,她每天要很早起来煮糯米,因此筛米的活往往留在下午。等他放学回家路过,偶尔能看到她拿着那个细密的竹篮慢慢淘米,用以去除老旧的碾米机器遗留下的杂质。

“新的,篓?”小酷哥有点茫然。

“对,我们将泥砸成粉末。”乌罗让小酷哥去山洞里拿首领刚刚缝好的兽皮一张,还有一些编织的藤麻树皮来。

在这一群孕妇里,梨的编织手艺同样最好,肚子最小,因此不编箩筐的时候,经常还会干些重活,乌罗叫停了正在帮忙搬运木柴的她,把米筛的大概模样画在纸上给梨看,问道“这个圆圆的东西你能不能做出来?”

梨扛着两棵小树皱了皱眉头,她歪歪头仔细打量了一回,忽然问道“要,留,小洞?”

好姑娘!果然是大师,看看图就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没有洞的米筛是没有灵魂的!

“对。”乌罗点点头。

梨没有再说话,她将两棵小树放在柴火堆边,见乌罗穷追不舍,这才简洁道“可以。”

然后接着去残害下一棵幼苗。

这片森林能长得参天般茂密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工具的限制,人们无法花耗大量的时间去砍伐已经长得较为巨大的树木,它们的生死存亡只能凭借天雷之力或是自然老化后枯朽。因此会惨遭人类毒手的只有两种树,一种是还不够老到抵抗人类石斧攻击的,另一种则是一脚就能被踹撅的小树。

小酷哥抱着兽皮跟藤条跑得飞快,估计陆地上的短跑冠军猎豹全力冲刺都只是跟他在伯仲之间,他的脸虽然遗传了白连,性格模仿了默,但是好奇心绝对是复制于华,多么混乱的三个男人,教育出了小酷哥这样求知若渴的好孩子。

想把泥土弄成细粉,有三样工具都能达到要求石臼、石碾、石磨。

后两者都需要制作,唯独石臼不同,石臼就是一个有孔洞的石头,要说日积月累造出一个深坑,那反倒比前两者都更困难,尤其是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对付大石头的好办法。不过换个概念就轻而易举了。

在地上挖个洞,铺上兽皮隔绝,同样是一个天然臼。

木棍用粗糙的草绳绑上未经打磨的钝石,就成了一把石锤。

梨的编织能力再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乌罗当然不会闲着浪费时间,经过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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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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