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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 翻云袖 3729 2024-05-14 00:00:00

能拿来做很多东西,而且隔壁摊的蚌壳跟贝壳都很大,做舀水或是盘子的器具都可以,因此乌罗对她这个喜欢闪亮亮的爱好倒是不置与否,只道“那就换,他们想要什么?”

“他不跟我们换。”琥珀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他想跟我们换丝布,换陶的话,只给我们很少贝壳,说陶太容易坏了。”

乌罗看着隔壁叽里呱啦地比划着,忍不住微妙道“你听得懂他们讲话?”

“宿簇看懂的。”

琥珀指向正在吃肉干的宿簇,毫不客气地出卖了他。

乌罗“……感觉不妙啊。”

撇去其他元素不谈,凭什么我说话你听不懂,别人瞎比划语言不通你倒是懂了,小伙子浓眉大眼的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吧。

乌罗真诚而谨慎地考虑着他们部落出现内部矛盾的可能性。

“既然是这样,那你心里价位是多少?”

“心里价位?”琥珀茫然地看着乌罗,迟疑道,“是什么意思?”

乌罗抿了下唇,认真思索了一番,解释道“就是你想换到多少贝壳?”

“可以全换吗?”琥珀期盼地看向乌罗,一直以来巫都表现得无所不能,她自然期待着这次乌罗也能解决掉问题。

他们旁边的——姑且叫做海鱼部落好了,海鱼部落的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健壮,长期居住在海边应该不缺盐跟食物,而乌罗带来的只有丝布、陶器还有盐,最后一个基本上可以排除掉,因此能够拿来交换的东西,只有丝布跟陶器。

丝布裁多了,他们要不起,裁少了,估计也不肯换,不是个好主意。

黑陶昂贵,烧制需要多些耐心,用水泼火产生烟来熏黑陶器,说着容易,其实失败率还是很高的,更多时候陶器只是被染得深一道浅一道的。卖便宜了自己心疼,卖贵了人家又不收,乌罗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忽然将箩筐开启来,把他们熬制出来的精盐全部都倒在了黑陶器里。

因为主要的卖品是黑陶,所以盐用了其他大陶罐储存,乌罗将盐捧出来倒在黑陶里,在阳光下竟显出几分晶莹剔透,仿佛刚从泥土里挖掘出还掺杂着其他色彩的宝石。

白花花的青盐盛在漆色的黑陶之中,互相映照,更显出精美来。

一直在看布的葛麻部落都不由得呆了呆。

人对于美的追求与生俱来。

乌罗倒是没在意自己无心的摆设,而是将装着青盐的粗陶拿出来交换,这种陶器他们两三天就能烧出几十个来,够大,简陋,没什么复杂的流程。

海鱼部落不需要黑陶那样精美的礼器,他们的目标应该还是定位在实用上,黑陶的优点对他们来讲毫无意义。

“换吗?”

乌罗抱着空陶罐坐在摊位上,对着海鱼部落的人拍了拍,对方看起来有点警惕,显然是刚刚的交易不顺心,他们也说了些话,不过大家互相都没有听懂。乌罗看见他们犹豫片刻,交流着递出两个巨大的蚌壳,又从箩筐里铲出来一大把中小型的贝壳,有些好有些碎,最大的跟酱油碟似的,最小的也有贻贝那个块头,都是完好无缺的,几乎没有破损,他们把舀出来的这些贝壳放满到两个蚌壳上。

海鱼部落的人指向空陶罐,又比划了一个大小,再伸出两个手指来。

这么多贝壳,他们要三个陶罐。

其他小贝壳不提,这两个巨大的蚌壳实在让人心动,表面光滑干净,内壳则透着珍珠般的光泽,拿来做工艺品的材料都不为过。

“不行。”这虽然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不能这么算,乌罗摇摇头,又指挥蚩端过来一个中型的,示意道,“就两个,爱要不要。”

海鱼部落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面对过杀价,大家都是给出自己想给的价格,不合适就走开,不像是乌罗这样,拿个稍微大一些的来压价。不占这个便宜觉得不舒服,占了这个便宜又觉得自己亏得慌,海鱼部落的人有些纠结地鼓起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打开了另一个箩筐。

这次乌罗看得清清楚楚,海鱼部落的人双手变成了水蓝色,他们从箩筐里捧出来几条滑溜的鱼,长得很像泥鳅跟海蛇的结合体,水积在他们掌心里,把两条胳膊都显得如大海般湛蓝。

乌罗被惊呆了。

海鱼部落的人不知道乌罗是被他们的面板震惊,还以为是对鱼还活着而感觉到惊讶,便得意洋洋地哼哼笑起来,又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试图把食物放在蚌壳里加价。

“卧槽,妈妈,我来到玄幻世界了。”

乌罗目瞪口呆地看着海鱼部落的手,恍惚间看到那几条滑溜的蛇鱼还在贝壳里穿梭着,一时间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睡眠不足导致出现了幻觉。

“那是水腺。”

阎的声音忽然在乌罗身后响起,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对他行礼,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什么玩意?”乌罗揉着鼻骨,恍恍惚惚地问道,“那玩意是人能有的?”

阎解释道“是一种腺体,不止是他们一个部落,附近的人也有这样的腺体。他们长期与海水为伴,身体里进化出叫做水腺的东西,可以储存水,也可以供以肌肤呼吸。我不是生物学家,不知道是不是这么解释,你大概可以理解为骆驼的驼峰,他们可以在水下待很久,而且非常容易显色,所以每次接触水,他们的身体就会变色。”

“那为什么血不会透出来。”乌罗晕乎乎地跟海鱼部落交换东西,觉得这听起来好像很科学,又好像很他妈不科学。

“不知道。”阎轻飘飘说道,“不过不要紧,这些水既不能喷出来,也没有别的用处,只能让他们在水底下多待一阵子,杀起来还是跟正常人一样的,刺穿心脏跟大脑就会死。”

乌罗下意识回嘴“你又知道?”

“我杀过。”阎平静道,“他们的血并没有比正常人更多。”

你怎么到哪儿都有仇。

乌罗实在有些怀疑在场这么多的部落是不是都被阎杀过,如果有个小本本记录全世界按照部落收集人头数的话,阎站第一基本上就没有人站第二。

“这里的部落你都认识?那个蜜蜂部落呢?”乌罗抬头看了看,随意指向其中一个自己不太明白的部落,“他们有两种蜜,我分别不太出来,你知道都是什么吗?”

“她们那个部落很崇拜蜜蜂,每个女孩出生后都会得到一只蜂后,当女孩长大,蜂后筑巢后死去,就会把尾刺跟翅膀拿下来打磨,用树胶粘合作为饰品,这一辈子也不会摘下来。”阎平心静气道,“她们的蜜蜂块头都很大,能变成一种天然的防御墙,而蜂巢寄居在树上,偶尔也会汲取树汁,久而久之树里就酿满了蜜,与树的汁液相混合,所以收获的时候不光是蜂巢,还有树内部可以刮出蜜浆来。”

乌罗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有两种蜜。”

这些东西的确跟地球都不太相同,却又没有超出认知的夸张,乌罗揉了揉眉骨,决意把它们当做是一种新的生物来看待,于是又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换食物。”阎平静道,“这种海蛇味道很不错,炖汤跟烧烤都可以,吃起来像鸡肉跟牛排的混合物。”

乌罗幽幽道“听起来不是很好吃。”

换完东西之后,乌罗没有跟阎说太多话,而是揹着箩筐去自己的摊位上,他还要去跟琥珀聊聊该给部落里换些什么东西回来才好。集市虽然不大,但是东西非常丰富,这毕竟不是以后想要什么都能开启淘宝购买,一年才只有一次,要是错过这次就得等明年。

蜂部落的蜜闻起来很香,大部落有训好的兽跟种子,葛麻部落的衣服与线团有自己的处理,还有些部落在卖草药跟耕种的工具……

他们得挑紧要的来换。

这时候宿簇已经在跟那两个姑娘手舞足蹈地交流了。

这次挑选宿簇出来,无非是因为他来自连山部落,他们都曾经参加过这样的贸易,有经验总比他们没有经验要好。

“怎么选宿簇不选漆枯。”乌罗一边把箩筐里的贝壳递给琥珀看,一边询问道,“他还见过玻璃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琥珀喜气洋洋地摸着漂亮的蚌壳,回答道“可是漆枯跑不快啊,要是像上次在连山部落的地方一样,当然还是能跑比较重要。不然我们带着你就已经有点累了,再带着一个漆枯跑,东西都要丢在这里了。”

作为体力方面拖油瓶的乌罗竟无言以对,尤其是在来到这个集市之前,他心底对阎的确抱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念头。

那头宿簇似乎已经跟那两个姑娘沟通完了,他转过头来说“她们想用一件麻衣来换一张丝布。”

“啊——”琥珀看向了乌罗,“乌,你觉得呢?”

他们的丝布跟后世那种丝布的差别非常大,并不是很完整的一匹,而是一整块卷起来,两块丝布才能像小孩子的屁帘子一样对着缝合成一件衣服,别说版型了,连衣服都算不上,全赖羲丝缝上袖子才勉强能看出点衣服的雏形来。

单从这方面出发,葛麻部落的人很实诚,不但没占他们便宜,还算是大放送了。

只不过丝与麻的价格又不相同。

乌罗沉吟片刻道“换吧。”

不过他也想看看这年头其他人的手艺,换这个倒也不吃亏,毕竟他们卖得是材料,而不是成品,人家成品还得算劳工费呢。

琥珀却皱起眉头道“可是我们要衣服干什么,我们自己会织啊?”

她的确想听听乌罗的意见,可这并不代表琥珀自己没有想法,衣服跟其他物品不同,不能很平均地分给所有人,对琥珀来讲并不优先。

“看看人家的衣服怎么做的,说不定能给我们自己做一些。”乌罗平静道,“你没发现她们的衣服跟我们的不一样吗?”

“好吧。”琥珀勉强同意了。

宿簇便又转过去沟通了一下,他其实并不会说葛麻部落的话,可是能很灵活地运用肢体跟神态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看来连山部落的确参加过很多次交易。

“她们问要换谁的衣服?”宿簇又转过头来询问道。

琥珀很是坦荡道“换我的。”

乌罗下意识看了看她,反倒被女首领怪异地看回来“怎么了,你想要吗?”

“不。”乌罗摇摇头。

事实上这次大家穿着出来的丝衣并不是完全分配给他们的,简单来讲就像是去影楼借衣服婚纱拍摄,属于有期限的服装。当这次交易结束了之后,丝衣就会变成部落的所有物,等待下次外出时拿出来充排面,因此大家争得只是外出跟第一次穿衣服的荣耀。

均码是个好码数。

不过要是交换衣服这样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决定,的确只能从首领跟巫这样的权力者之间选择,给其他人都容易产生矛盾。

交易很干脆,决定之后两个女孩子一个回去拿衣服,一个留在这里挑选喜欢的

作者感言

翻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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